我没太在意她的表情变化,只是觉得捂住口鼻的纸巾有点怪异,不仅形状有点怪异,而且厚得怪异,我疑惑地将纸巾从口鼻间移开,凑到眼前一看,这一看却把我吓了一大跳——只见纸巾上用漂亮的字体写着“月月舒”几个蓝颜色的大字,再仔细一看还看到“夜用……”之类的字——我的脑子一下子更蒙了,赶紧将卫生巾揉成一团握在手心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手掌心里紧握着弹性极好的卫生巾,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我终于明白了夏小雨为什么脸红了!
卧室里静了下来,我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顶着被子在跳动,一下一下地。
过了一会儿,夏小雨转身走到电脑桌前,弯腰拿起一个纸篓子,走过来,声音细细地对我说:“扔到这里吧……”
我鼓起勇气移过目光看她一眼,她一只手捉住纸篓子,伸到床上,脸却扭向别处,还红得像苹果。
我咬着牙,心里恨自己怎么就没看清楚,搞出这样的糗事出来!我犹疑着,不想让她看到被我捏成一团的卫生巾。
“没事的,哥……”夏小雨声音细若蚊子。
我只好伸出手臂,将卫生巾放到纸篓子里,然后很快地转过身面对着墙壁,装作要睡觉了。
夏小雨放下纸篓子,走出卧室后不久,一阵睡意袭来,我真地睡了过去……
直到一串“当啷当啷”的声音响起,才将我惊醒了,我睁开眼睛,从那响声的余音里判断是来自浴室的,再加上浴室里还有“哗啦哗啦”的水声,我猜可能是夏小雨不小心失手把什么掉落在浴室地板上了。
我扭头看向床头桌上的那个企鹅造型的小闹钟,时针即将指向夜里零点——这么晚了,小雨还在做什么?在洗澡还是在给我洗被套?我想起床去喊她睡觉了,可是脑袋很沉,很痛,四肢用不上劲儿,只好作罢。
过了好一会儿,浴室里的水声才停止了,尔后是脚步声走进阳台,又过了一会儿,那脚步声才向卧室里走来。
因为方才卫生巾的事情,为了避免尴尬,我微闭上双眼,装作睡熟了。
只听见夏小雨轻手轻脚地推门走进卧室,在床边站了一会儿,大概是看我睡着了没?尔后她又向床尾的壁柜走去。
我睁开一只眼睛偷看她,只见夏小雨打开壁柜最下面的格子,弯腰在壁柜里悄无声息地翻找什么东西。她大概已经洗过澡了,因为身上穿一袭白色吊带薄纱睡裙,头发微湿地披在肩上。
此刻她的身体是弯着腰的,所以辟谷向后翘起,灯光正好在她头顶上,光线打在她身上,透过薄纱睡裙,隐约可见她如玉石般的两条长腿灯光下愈发显得雪白无暇……
我咽了一下口水,夏小雨似乎很爱穿裙子,平素每次见她都是穿着裙装的,青春,飘逸,美丽,而又温柔,而从她的脸蛋,脖颈,手臂,完全看不出她的身体原来是这么成熟饱满!
虽然我一直只把她当做妹妹,但此刻身体的本能却还在,我感觉身体更烫了……
该死的!越想越有反应!我强行驱逐着脑子里的影像,心中连连叫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听到夏小雨关上柜子的声音,我赶紧将双眼闭紧,装作熟睡的样子。
夏小雨走到床前,停顿了一下,可能在看我。
我的心跳得更厉害了,身体像是被她的目光点燃了,烧了起来,滚烫滚烫……
紧接着我感觉到一双轻柔的手,将被子拉上来,捉住我因为热搁在被子外面的手臂放回到被子里头去,又替我掖好了被角,然后就没了动静,但又没听到她走出卧室的脚步声……
我忍不住将眼睛睁开一条细缝儿,却看见夏小雨弓着腰,正注视着我的脸,距离很近……
我吓了一跳,一颗心差点从嗓子眼里跳了出来,这一急我的两只眼睛全都睁开了。
夏小雨见我睁开眼睛,表情很慌乱,目光一下子撤开了,大概又觉得撤开不妥,马上又收回目光,脸也红了,结结巴巴地说:“哥……我……我看你被子没盖好……”
我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也只是很慌乱地对她笑笑。
“对不起,哥……把你吵醒了……”夏小雨俯首,不好意思地说,说着起身就要走出卧室,手中还抱着一床薄薄的被子。
我明白了,她是在找被子要去隔壁睡觉,我叫住她,看着她怀抱里的被子说:“小雨,你……”
夏小雨也低头看了下手中的被子说,抬脸对我轻松地一笑说:“我到隔壁睡……”
“这怎么可以?”我从床上坐起来,严肃地看着她,“又没床垫,又是这么薄的被子,万一你也感冒了怎么办?”
“没事的,哥,我身体可好啦!”夏小雨一脸轻松地说。
“不行!还是我去睡!”我板着脸说,一把掀开被子,下床,刚站直身体,忽然觉得天旋地转,眼冒金花,差点一下子晕厥了过去。
小雨慌忙扔下手中的被子扶住我,焦急地说:“哥,你怎么了?哥,你还好吧?”
我重新坐在床上,用手抚了抚额头,痛苦地说:“还好,就是头晕得厉害……”
夏小雨伸出手,在我额头上轻轻抚了一下,蓦地叫了一声说:“哥!你有点烧!快躺下!”
小雨想扶我重新躺在被窝里,我坚持不让,咬着牙忍着头痛,吃力地说:“我睡隔壁……你睡床……”说着重新站起来,轻一脚重一脚地踩着地板向门口走去。
小雨从后面一把抱住我,急切地说:“哥!哥!你干吗呀?”
“你睡床……我回隔壁睡……”我说,站了一会儿,感觉头晕好一些了。
小雨把我抱得更紧了,急得连声说:“好,好,我睡床,哥……”
我“恩”了一声,回头对她说:“把被子给我……”
“可哥也不能睡隔壁……”夏小雨抱住我不放。
“那我睡哪?”我不解地看着她。
夏小雨的脸蛋儿“嗵”地一下红了,结结巴巴地说:“哥……哥也可以……可以睡这里……”
当明白过来她的话时,我愣了一下,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夏小雨仍然抱紧我,生怕我跑了似地,她的前胸紧贴住我的后背,我能感觉到她的胸传导到我背部的温热,也能闻到她身上丝丝缕缕的淡香……
“哥……要是你不答应……我不让你走……”小雨在我背后小声说,语气羞怯地很,抱着我的双臂却更是用了些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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