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温柔地注视她说:“那我们坐一下吧!”
“好!”梦瑶注视着我,轻声说。
我们在江滨边上一块沙丘下坐下了,彼此偎依着并肩坐着,我伸出一条胳膊揽住梦瑶的双肩,梦瑶将脑袋轻轻搁在我胸膛上!我们都看着远处的夜空,看着远处倒映着星空的江面,都没有说话……
“夜色真美啊!”良久过后,我用赞叹打破了周遭的沉寂。
“只是、只是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再拥有这样美丽的夜晚?”梦瑶在我胸膛上,轻声说,这话说得没头没脑的!
“傻瓜!”我的胳膊用力将梦瑶的身子搂紧了一些,“只要你愿意,那就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会么?”梦瑶轻声问,表情很天真。
“一定会!”我说,俯首在她雪山似的额头上温柔地吻了一下。
梦瑶蓦地伸出新柳般柔软的手臂勾住我的脖子,将烫热的双唇贴向我的嘴唇,先是蜻蜓点水式的轻柔一触,尔后就像是向江面俯冲下去的水鸟,一头扎进了水面!
梦瑶吻得很忘我,似乎是集聚了浑身所有的缠绵与激情,要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出来!又似乎这是生离死别的那一吻!有了今日,便没有了明日!仅此一次!
我被动应战,互相用力吻着,呼吸都乱了!
这时候梦瑶作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她伸出另一只手臂捉住我的手掌,按在她胸口!
“小帅……想我么?”梦瑶低吟一声说。
“想!”我呼吸粗重地道。
“想要我么?”梦瑶说,她每一句话似乎都是从嗓子最低处发出来的,还带着微微地鼻音。
“想!”我的呼吸愈来愈粗,愈来愈重。
“我给你!小帅!我给你!吻我吧!”梦瑶呢喃着。
我一把将梦瑶按在沙地上,恨不能把她的身子像面泥一样搓揉成一团,紧接着再把我的身体也打碎,尔后整个揉成一团,再捏出一个她来,再捏出一个我来!
我已经失去控制了!我隐约意识到,我今天会做一件在我生命中占有不可磨灭记忆的大事情!
梦瑶紧紧抱紧我!她的的面颊像火烧着似地滚烫!
“小帅……抱紧我,我什么都给你……”梦瑶的身子是颤抖的,话音也是颤抖的。
“咔嚓!咔嚓!”
就在这个时候,几道闪电的利剑,忽然将夜空划破了!当我抬头仰望时,才发现夜空中的星光早已不见,月亮也被乌黑的云团厚厚地遮掩住了!
“他大爷!老天你有没有眼?没看到我在办好事吗?”我还没骂完,就感觉有东西砸在我头上、脸上、身上了!
下大雨了!
“梦瑶!看来我们还是改日再搞活动吧!”我尴尬地对身下的梦瑶说,说着我从她身子上翻身坐在沙地上,并伸出一只手臂给梦瑶,其实我心中非常恼火:“苍天瞎眼啊!坏了大爷好事!早知道就省略那些前奏,直接进入主题多好!”
梦瑶很难为情地坐起来,俯首整理着衣服,借着闪电,她面颊的潮红、额头上的细汗都历历在目……
“什么叫天公不作美!这就是了!对不起啊!梦瑶!革命尚未成功过,我们仍需继续努力!改天接着再做我们今天尚未完成的事业!”我看着梦瑶“嘿嘿”傻笑,企图让气氛变得轻松起来!
雨是愈下愈大了,在闪电的光亮中,那雨斜斜地交缠着,织成了一张银色的密集的网!我赶紧拉起梦瑶的手臂,向前跑去!
“等等!小帅……”梦瑶拽住我的手臂,回头看着方才我坐的沙地。
“怎么了?”我回头看住梦瑶。
“我的、我的Bra……”梦瑶娇羞地说。
“算了!不要了!改天我送你一副更性感的!”我说,继续拉着梦瑶往前跑!
等我们气喘吁吁地跑回到车上时,我才发现我们早就全身湿透了!早知道还不如慢慢走回来呢!正反都是被湿透,牵手在雨中漫步,总比上气不接下气地狼狈跑回来要优雅得多!
我们坐在车上,打开车内的灯光,彼此互相看了看,俩个人头发都再往下滴水,衣服都在往下滴水,比刚从水里捞上的落水鸡好不了多少!我和梦瑶禁不住笑了起来!
梦瑶上身穿的是一件白色雪纺纱小衬衫,被雨水湿透,紧紧贴着她娇柔的身子,因为她里面没戴Bra,所以在灯光下,那情景分外诱人……
我被雨水浇灭的火焰再次燃烧起来,梦瑶也含情脉脉地注视着我!正在我蠢蠢欲动,有所行动之前,梦瑶的手机响了!
是梦琪打来的!梦琪在手机的声音很大!我听出了个大概意思,大意是说她今晚有重要事情,要梦瑶去医院陪护林父!挂了电话之后,我问梦瑶说:“梦琪怎么了?说话怎么那么冲!有点不像话!对姐姐这么吼来吼去的!”
梦瑶打开车前方玻璃上的雨刷,低声说:“没什么!她就是那样的!”说着又从车上找出一条白毛巾递给我,“擦擦头发!别感冒了!小帅。”
“你先擦!”我呡唇对梦瑶微微一笑,“还是我帮你擦吧!”
梦瑶没反对,我拿起白毛巾俯身过去,轻柔地替梦瑶擦拭着那一头漆黑的湿漉漉的长发……
“一会我先送你回去!然后我要去医院陪护我爸!”梦瑶一边对我说,一边歪着身子配合我手上的动作。
“要我陪你去吗?”我问梦瑶。
“不用!我爸心情不怎么好!”梦瑶低声说。
林梦瑶将高小帅送到幸福小区后,她驾车先回了家里,洗了澡,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才又出门驾车向心脑血管病专科医院驶去。
在家洗澡的时候,林梦瑶望着浴室里的那面欧式落地镜,望着镜中的自己,她有些出神!她想把自己的身子献给高小帅!只是自己的这个行动被一场不期而至的秋雨打乱了!
在她的潜意识里,她觉得她若是把自己的第一次献给了高小帅,那么他们的爱情就是完美的!即使她以后不跟小帅在一起,即使她真地嫁给了振宇,在她心里,她认为她和高小帅的爱情还是圆满的!
这是一种补救措施,这似乎也是另一种形式地抗争!林梦瑶从书中看到过,身心地付出,才是最圆满的爱情!
林梦瑶把车停在医院的停车场,径直向林父的病房里走去,一走进病房,她就看见了何振宇!何振宇正坐在林父的病床前,和林父在交谈着什么,见梦瑶进来,他们的话题却戛然而止了……
林梦瑶知道,他们一定在说她,或者在说他和她,他和她的婚事!
“梦瑶!”何振宇从椅子上站起身,向林梦瑶微笑着打招呼。
林梦瑶只是点了点头,尔后看向病床上的林父说:“爸!现在感觉怎样了?胸口还痛么?”
林父对梦瑶笑了一下,摇摇头道:“早就不痛了!看到振宇来了,又和振宇聊了一会儿,我感觉已经好多了!”看来林父对林梦瑶的气儿已经消了不少!
何振宇讨好地看着林梦瑶笑道:“我刚才和董事长讲,让董事长以后把烟和酒都戒掉,尼古丁和酒精对心脏损害最大!”
“那你还买那么多古巴雪茄给我爸抽!”林梦瑶白了何振宇一眼,心底陡然升腾起一股怒气,但她说不确切这股怒气是从何而来,是怪罪何振宇拿那些古巴雪茄来损害她父亲的心脏,还是怪罪何振宇在父亲面前反复提他和她结婚的事情呢?
“人家振宇也是出于一番好意,之前他又不知道我有心脏病!现在他知道了,心里很自责!还说要陪我一起戒烟哟!”林父为何振宇开脱罪责似地对林梦瑶笑道,还伸手在何振宇的肩头上用力拍了拍,是那种很欣赏很器重的拍法。
见林父和何振宇如此亲近,林梦瑶心中有难过了起来,她想要是林父也像对待振宇一样,对待高小帅,那该有多好啊!别说父亲一定要像对待振宇一样对待高小帅,只要他能接纳高小帅,她林梦瑶就心满意足了!
只是这是不可能的!林父心里现在一定是反感高小帅的,也因此她今天才没同意高小帅要和她一起来探望父亲的要求!
“爸!不论如何,您这次必须要把烟酒都戒掉了!”林梦瑶看着林父说道。
“好!好!爸爸知道了!既然你们都这么有孝心!我这老头子如何也得听劝一次不是!”林父笑呵呵地看着林梦瑶和何振宇,“爸爸也准备凑个热闹!就把我的戒烟日定在你们俩的大喜之日那天吧!”
“董事长!那敢情好啊!这是双喜临门!喜上加喜啊!”何振宇殷勤地看着林父笑道。
林梦瑶俯首听着,虽然她极不爱听这些话,但是她不得不忍着听下去,她下午已经把父亲气昏过一次了!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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