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拦在前面的挡路者,许浪有点烦躁。
他没工夫在这磨叽,直接将烈屠从戒指里取出提在手上,面无表情道:“滚开。”
挡路者神情紧张,紧了紧握剑的手,看看许浪手里开始燃烧起来的刀,勉强镇定道:“许浪,你……你不要欺人太甚了,这里是青木谷的地盘,轮不到你来撒野!”
他仍认为许浪是道初境,所以还能说得出这样的话,但如果他知道许浪早已破境,恐怕就连出面的勇气都没有了。
许浪懒得在跟他废话,踏出一步直接一拳轰过去。
挡路弟子全力施展剑招迎来。
青色拳头出现,轻松砸碎剑影,轰在挡路弟子身上。
挡路者跌入林中,生死不知。
这还是许浪手下留情了,否则对方已经炸成一团血雾。
而在挡路者出现之时,通报的人已经见到了目前在青木谷内主持大局的梁战。
“你说什么?!”
坐在椅子中的梁战霍地一下站起来,瞪大眼睛看着进来通报的人,“你说……许浪来了?”
“是的。”
“他带来多少人?”
“好像……就他一个。”
“……,一个?”
“是的,我没看见有其他人。”
梁战沉默片刻,呵呵笑着,面带一丝讥讽自言自语道:“竟敢一个人来我青木谷,许浪,你是真当我仙盟弟子都是无能窝囊之辈?”他挥挥手,又道:“你下去,通知谷内所有人,在谷口集合!”
“是。”
通报者领命而去。
梁战走出屋子,站在檐下遥望谷外,面带微笑喃喃自语道:“既然你送上门来,这份大礼我就不客气收下了。”
进入神遗之地前,所有仙盟精英弟子都接到一个任务:杀死许浪,不惜代价,不择手段!
……
许浪落在地上,手里提着火苗缭绕的烈屠,顺着林间小路穿过密林。
数十名仙盟弟子已经在谷口集结完毕,见许浪从林中走出,纷纷握紧了手中兵器。
许浪在十丈外停步,目光首先落在站在众人最前头的梁战身上,停了一下,随后视线一转,从所有人脸上扫过,并未看见羽,连蔺春蝉也不在,于是笑了。
梁战看见果然只有许浪一人,也笑了,大拇指摩擦着手中一杆银色长枪的枪杆,看着许浪道:“我很好奇,你凭什么敢一人来闯我青木谷?”
许浪微笑摇摇头,没回答他的问题,说道:“我只问一个问题,若能老实回答我,我便不与你们动手。”
对面顿时一堆人喷笑出声,心想这厮难道吃错药脑子坏掉了?凭什么敢一人面对二十名以上的同境界修士说这样的话?
梁战同样感觉好笑,但他涵养功夫不错,只扯了扯嘴角,笑道:“什么问题?说来听听。”
这副口吻感觉就像长辈面对撒娇讨好处的孩子时,问一句“想要什么说来听听”,只是随口一问,而并无答应的打算。
许浪压下心中想要砍人的暴戾冲动,微眯着眼扫了一眼对面所有人,问道:“谁能告诉我,秦朝歌在哪?”
对面无人回应。
梁战好笑道:“你觉得我们会告诉你吗?”
许浪微怔,随后笑得明媚,“这么说你们是知道了?”
梁战笑而不语。
许浪点点头,举起烈屠指着对面,淡笑道:“给你们一个机会,三息之内,回答我的问题。”
仍旧无人出声,所有人都以看戏的心情看着许浪,好整以暇的模样。
三息时间过了,你要怎样?
来呀,动手啊?
有人开始大笑出声。
许浪叹息一声,缓声说道:“说实话,我不是很喜欢杀人,但有时候,似乎不杀人就解决不了问题。”
话音刚落,梁战已经一枪刺来。
许浪一步跨出,瞬移一般出现在梁战面前,空着的左手抬起来往前伸出,竟然就这样握住了那化作流光刺来的长枪。
流光顿止,在梁战惊骇欲绝的表情中,许浪握着银色长枪枪尖,往前一捅。
经过那次锐变,许浪的肉身已经强悍得差不多可以跟小黑媲美,加上是以融神境接近后期的修为对一个道初境的人,便是彻彻底底的碾压,空手抓枪有何难?!
咚的一声闷响,枪杆直接装上梁战的胸膛!
噗!
梁战吐血倒飞,摔在己方阵营前排弟子的脚下,一脸惨败,长大嘴巴望着许浪,脑海中一片空白。
身边的人也忘了扶他起来,一个个都化作了木偶。
刚才……是幻觉吧……?
他竟然空手抓住了梁战的枪……?!
幻觉,绝对是幻觉!!
梁战出手那一刻,仙盟弟子们还准备一拥而上将许浪乱剑砍死,可逆转发生得太快,他们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
许浪看了看手里的长枪,将其收进乾坤戒里,抬头看了一眼对面一堆“木偶”。
“呵呵。”
许浪轻笑两声,隔着数丈远的距离,举刀劈下。
烈焰席卷,高温把附近的植物烤焦,烈火刀芒出现在左边一排仙盟弟子的头顶,红光一晃,闪电般斩下。
没有任何悬念,六名仙盟弟子被一刀击杀。
地上出现一条烧焦的痕迹,从许浪刀下漫延至那六人原先站立之处,那六人连渣都不剩,直接消失在原地,神体俱灭。
一些胆小者开始颤抖,心中生出逃跑的冲动,脚下已经开始慢慢后退。
许浪提着刀摊手道:“我给过你们机会,但你们不听,以为我在吹牛逼说大话,没办法,我只好杀鸡儆猴了。啊啊,不服?其实说你们是鸡都是抬举你们了,呵呵,老实说,在我面前,你们就跟蚂蚁一样。那么,蚂蚁们,谁来回答我刚才的那个问题?”
众人如大梦初醒,但可惜……没有人知道秦朝歌在哪。
梁战已经昏死,后面几人崩溃大喊着开始逃跑,剩下没逃跑的也如风中凌乱的落叶,身体簌簌发抖,心中被强烈的恐惧俘获,一个个低着头,犹如准备迎接审判的杀人犯。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一人壮着胆子抬起头来。
然后发现,对面空无一人,许浪已经走了。
“他……走了……”那人颤声道。
听见这一声,有些屎尿满裆的可怜虫顿时瘫软在地。
刚才他们不是不想跑,而是脚软跑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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