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绵在旁边看得心头火起，“你简直太放肆了！”
“是啊，我是放肆，但是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呢？”楚若尔朝她无所谓地笑了笑，“别说如今是你在这里，就是陛下在，我一样这样放肆。”赵巽照样对她无可奈何。
谁让如今她手中握有权力呢？难怪楚中常死活不肯让她将后宫贤妃这个位子让出来，要知道手中有权力和没有权力受到的待遇那可是天差地别。也幸好今日对上秦素绵的是现在的楚若尔，要是换成以前，她可能只能打掉牙和血往肚里吞，连声张都不能。难怪这么多人喜欢手握权力的滋味。
“楚若尔。”秦素绵看着她，一字一顿的喝道，“本宫好歹是贵妃，不是什么低阶嫔妃，你居然这样对待本宫，我就问你，假如等下你找不到你想要的，你要怎么赔偿今天到本宫寝殿里来闹出的这一番鸡飞狗跳？！”
“姐姐恐怕是忘了一件事情。”楚若尔幽幽说道，“我跟有些人随时撒泼可不一样，今天我到你宫里来是事出有因。你没有给我解释清楚在我月事带中放藏红花的事情，我为什么不能搜你的宫？”
她越是这副样子，秦素绵就越是气的不行，两人在宫门口对峙了一番，之前被楚若尔派进行秦素绵宫中的那群太监出来了，其中那个领头的走到她身边，打开了握在手上的一包东西，楚若尔一闻那味道就知道是什么，她抬眼看向秦素绵，似笑非笑的说道，“秦姐姐，你害了人之后还把这东西留着，是打算这一次害不了我，下次继续用吗？”楚若尔唇边泛起一个冰冷的笑容，终于从步撵上下来了，一步一步的逼近秦素绵，“你还真是打算将我置于死地啊。一次不行就再来一次，你是有多恨我？！”
秦素绵看着那一包藏红花，脸上原本无所畏惧的神情不见了，楚若尔问得表情一滞，顿了一下之后，她才冷笑着针锋相对，“说我恨你，难道不是你先动的手吗？！现在倒怪起我来了！”
楚若尔没有多想她这句话，转过身，朝她的步撵上走去，边走边说道，“把人都给我带回去，上一次怎么对待那些害死太子的宫人，这一次双倍惩罚他们。”
她原本只是随口一说，谁知道话音刚落，人群当中就传来“扑通”一声，想来是她上一次惩治宫人的手段太过酷烈，之后一直在宫中流传，人人畏惧她，这一次只开口说了这样一句就有人禁不住吓，当场腿软了。一个宫女大喊道，“娘娘娘娘，贤妃娘娘！我知道，奴婢知道！上一次太子之死就是秦贵妃指使人做的！”
正在往回走的楚若尔脚下一顿，猛地转过头看向那宫女，厉声问道，“你说什么？！”与此同时秦素绵大喝一声，指着那个宫女说道，“大胆贱婢，你在这里胡言乱语什么，本宫也岂是你能诽谤的？！”她说着就要冲上前去，样子像是恨不得将那个宫女就地撕碎，楚若尔身边立刻便有两名宫女上来，将秦素绵拉开了。她走到举报秦素绵的那个宫女面前，居高临下的说道，“告诉本宫，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那个宫女一边抖着身体一边对楚若尔说道，“上一次太子之死，是秦贵妃做的手脚。奴婢亲眼所见溯雪姑姑，跟那个所谓的陈家送进来的老太监见过面。溯雪姑姑还给过他一个荷包，他们两人见面的时间是晚上，如果那天夜里不是奴婢临时起夜，根本就不可能会见着他们，而且他们见面的地方十分隐蔽，就在贵妃寝宫的角门地下，鬼鬼祟祟，一看就知道别有内情。”
“住嘴！”溯雪这下神色颇有些慌乱，即使被人按着也不住的挣扎，像是要冲上来撕烂那个宫女的嘴，“我跟那个太监，是对食，这事情见不得人，当然只能放在晚上了，你这个贱婢凭什么说是我暗害太子？”
楚若尔转过头，盯着秦素绵，一句话也不说，直到秦素绵扛不住她的眼神，微微错开了眼睛，她的唇边才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冰冷笑容，看也不看溯雪一眼，反驳道。“既然是对食，你那么紧张做什么？不管是对食还是暗害太子，一样，都是死路一条，你在担心什么？”想用一个罪名去掩盖另一个罪名，好让秦素绵从中走脱，溯雪这个宫女还真是忠心耿耿啊。真以为她不知道吗？
这后宫当中有些事情本就不是那么容易说清楚的，也不是所有事情必须就要讲个证据，很多时候看反应已经足够了。
楚若尔轻轻“唔”了一声，转过头来对那个宫女说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那个宫女原本是怕极了她的，但是此刻被她这样一问，身体和声音抖得厉害，但也没有影响她说话，她将身子伏在地上，沉默的摇了摇头。
“很好。”楚若尔闭目说道，“你能弃暗投明，及时止损，本宫很是欣赏，来人啊，把这个宫女带下去，她是重要证人，好好保护她，可不能让她出了什么问题。到时候本宫还要将她送到陛下面前指证呢。”
如果秦素绵真的是害死年年的凶手，也不怪她刚才那么激动，换成是谁恐怕都会这样惊慌失措吧。鉴于楚若尔和赵巽的关系，秦素绵对她动手赵巽未必会把她怎么样，最多就是从今往后不再来看她，看在二皇子和陪伴了赵巽这么多年的份上，他不会将秦素绵怎么样，但是如果她对年年动了手。事关储君和之前被她拖出来顶包的陈家，赵巽伤心陈听雪之死，一定不会放过她。别说是她这一条命了，就是她的母家也得不到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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