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有渣必还-第三百零一章 银河上将追妻记(二十二)【已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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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路恩斯也不一定会放他出去。

    温斐不想让自己太过抑郁,便只好换了话题。

    他问金悦:“你见过展逐颜吗?”

    “展逐颜?没见过。”金悦摇了摇头。

    也是,展逐颜是世家子弟,应该也没那么容易见。

    “那星媒上应该也会看到的吧,他现在怎样,很风光么?”

    金悦却又摇了摇头。

    金悦的确不知道展逐颜的情况,他试图回忆,但他根本想不起什么,他脑子里全是在奥森克里发生的事,之前见过谁,看了谁,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只好答道:“应该是吧,我不知道。”

    温斐的眼神骤然黯淡了下去。

    金悦看不得他落寞的样子,鬼使神差地将手伸过去,将温斐的手拽在手心里。

    “嗯?”温斐显然愣了一下,扭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别怕,我会保护好你的。”他这样说。

    他不是第一次说这种话,温斐以前听的时候,很想笑,现在见金悦满眼认真,又笑不出来了。

    他不太习惯与人身体接触,于是他将手掌抽回,问金悦:“你这样说,是因为你是护卫者的缘故么?”

    金悦怔住了。

    其实他不是护卫者,他哥哥才是。

    他说这句话,也不是因为责任,只是下意识这样说了而已。

    “早点离开吧,不然要被人发现了。”温斐说。

    他从凳子上下来,兀自往工作区走去。

    方才温斐在金悦面前显露了一丝些微的脆弱,那是藏在他坚硬外壳下的一颗柔软真心。

    可许是被伤害太多次的缘故,他只敢露出一丝,又飞快地将外壳合拢,唯恐被人弄疼了去。

    金悦的唇动了动,他本想解释一二,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温斐在进来之前,是个近身格斗很强的军人。

    可路恩斯也有对付他的办法。

    就像路恩斯第一次侵占他那样,他用了电击环。

    后来也用过许多东西,都是手无寸铁的温斐抵抗不了的。

    路恩斯对付温斐很有一套,在进行精神凌.辱的同时,也不忘进行其他虐待。

    比如克扣他的食物。

    监狱里每个犯人的食物都有配比,有人吃得多,就会去抢别人的。

    而温斐,就算他不被人争抢,到他手里的也会比别人少上许多。

    这就直接导致了,他的身体长期处在亚健康状态,所以在别人侮辱他的时候,他一般都没太多力气去反抗。

    金悦却不会放任这样的事情发生。

    温斐吃不饱,他就偷偷把自己的食物分给他。

    金悦虽然看着稚嫩,打起架来却很是凶狠,专挑痛的地方下手,常常一拳就让人倒地不起。

    温斐几次见他出手,都会忍不住想起另一个人来。

    展逐颜也会类似的招数。

    他又忍不住想起那个人了。

    温斐悠悠吐出肺中浊气,将那个人的影子从脑袋里晃了出去。

    寂寞的时候会忍不住想,伤心的时候也会忍不住想。有时候看着监牢,看着玻璃隔窗,也会忍不住期盼那个人的到来。

    但他从未来过。

    正愣神的时候,金悦的打斗已经结束。

    他抢了那人盘子里的一块窝头,狼吞虎咽起来。

    到底还是与展逐颜不一样的。温斐想。

    尽管金悦很想护他周全,却总有力不能及的地方。毕竟他也是囚犯,也得从事劳务活动。

    更何况,金悦也不能在明面上帮他,不然恐怕就要步金辗尘的后尘,被直接打死了。

    路恩斯时不时会来,那天温斐被调遣过去整理图书,可他前脚刚进去,路恩斯就带着大批人马涌了进来。

    路恩斯有时候会顾忌狱警,毕竟他不能像处置囚犯一样肆意处决这些人。但狱警里也混入了他的人,所以他的权限是非常大的。

    依然是重复的反抗、镇压,和虐待。

    而温斐似乎永远无法习惯这样的事情,哪怕早已上演过多次。

    但终于还是被压倒在地,被重复地侵占。

    路恩斯坐在温斐面前,用大拇指按揉着温斐的脸颊,道:“说,陶燃给你留下的线索到底是什么?”

    温斐并不知晓,换言之,就算他知道,他也不会告诉路恩斯。

    路恩斯之所以留着温斐的性命,就是因为他还保有这个秘密。一旦他失去利用价值,等待他的就只有死。

    路恩斯轻轻笑了一下,似乎在嘲笑他的自不量力。

    “还是没学乖啊。”路恩斯对温斐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折磨便越发凶狠起来。

    “乖一点,或许你就能少受点苦。”路恩斯看着他脸上的痛色,心中的施虐欲又往上狠狠窜了一窜。

    “不知道。”温斐试图蜷缩身体,却只是徒然。

    路恩斯眸色一沉,一巴掌便扇了过去。

    温斐的脸被打到一边,半边脑袋嗡嗡地响,耳膜像是裂开了一样。

    “我会让你知道的。”路恩斯从随从手里拿过电击棒,阴狠说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

    也不知他们是从什么时候离开的。

    凉意顺着地板攀爬上来,从毛孔渗进肌肤。

    疼痛如果持续太长时间,身体就会开始变得麻木。

    衣服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上次被撕扯开,才刚刚补好。这次不知道有没有沾上血迹,难洗也难看。

    戒指也没有带过来,被他藏在了囚室里。

    仅有的一点支撑也没了。

    有那么一瞬间,温斐很想放弃。

    想这样寂灭在寒冷的夜里,什么也不用再管,什么也不用再看。

    可是怎么能甘心呢?害他的人,将他推入深渊的人,都好好地活着,风光无限地活着。

    而他什么都没做错,却要沦落到这样的境地。

    直到脚步声响起,一个人走了进来。

    温斐麻木地动了动指尖,想爬起来,撑到一半又摔了下去。

    迎接他的不是冰凉僵硬的地板,而是一只温热的手。

    那个人接住了他。

    “还能起来么?”

    温斐辨认出是金悦的声音,他刚想回答,那个人就解了自己的衣服,披在他身上。

    裸着的身体得以遮蔽,被践踏的骄傲也回到了手中。

    见他不答,金悦便直接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看你不在牢房,才知道你出了事。”充满歉意的语气,好似这一切是他导致的一样。

    今天有三分之一的犯人都被赶到居住区外清修翻整,他便是其中之一。

    温斐并没有力气回答,只沉默地指了指地下零落的囚衣。

    那是他的衣服。

    金悦捡起他的衣服,抱着他出门,即将离开图书室时,温斐又猛地挣动起来。

    “别怕,灯已经熄了,红外摄像仪不在这条路上,不会有人看到的。”

    温斐于是沉寂下去。

    他觉得难堪,觉得屈辱,他一句话也不想说。

    人在黑暗里待久了,就会害怕光。因为光会刺痛他的肌肤,灼烧他的瞳孔。

    他被人踩在脚底下,碾成烂泥,就连他自己都快放弃了,却又有人拉了他一把。

    比起温暖,更多的是恐慌。

    金悦带着他回到了166号牢房。

    灯已经熄了,金悦看不到温斐脸上的表情,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温斐一直沉默着,却在金悦将他放到床铺上时,伸手去摸自己藏好的戒指。

    金悦本应离开的,可他放心不下。

    “你走吧。”温斐终于开了口,他将身上的衣服扯下来,递还给金悦。

    金悦伸手去拿,却不小心碰到了他手里的戒指。

    “这是……”金悦顿了顿:“婚戒么?”

    “你该走了。”温斐又下了一次逐客令。他的声音沙哑至极,显然是喉咙受了伤。

    金悦陡然生出几分心疼来,他想,这不过是其中一天,在他看不到的时候,这个人又受过多少次伤呢?

    他无端端烦闷起来,想杀了那些伤害他的人,又想劝他放弃那枚戒指的主人。

    温斐说完那句话以后,便不再出声。

    他最难堪的样子,金悦已经见过了,没必要再留在这里看他的笑话。

    他刚来的时候,也不是谁都敢动他的。

    后来那些人或多或少都受到了路恩斯的影响,把他当狗一样折磨侮辱。

    也许金悦也会跟那些人一样,渐渐忘记底线,渐渐被他们同化。

    终于,金悦的脚步声响起,他慢慢走了出去。

    昏昏沉沉地,温斐又想起展逐颜来。

    从被送进来开始,想念就成了一种习惯。

    明明那个人给予自己的伤害远大于温暖,却仍是饮鸩止渴般反复咀嚼着那一段过往。

    有时候甚至会产生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想着只要他来看自己一次,看到自己如今这幅模样,一定会忍不住带他走的。

    却也会一次次自我打击,告诉自己,展逐颜如今舍弃了他这样一个麻烦,还有无数俊男美女争着爬上他的床,又哪里会记得他。

    如果从来没有爱上过展逐颜就好了,就会依然待在战队里,有朝一日,驰骋星域,多么风光。

    可偏偏被蜜糖诱哄着,走到如今这幅境地。

    脚步声再起,金悦去而复返。

    温斐还没来得及坐起,金悦就喂了东西过来。

    “没有药,先用这个凑合一下吧。”

    那东西散发着淡淡的香味,温斐记起来,这是就餐时偶尔会获得的巧克力。

    他向来不会吃别人给的东西,因为说不准里面有没有下料。但这一次,他张嘴吃了。

    反正再差也不会比现在更差了。

    就算金悦想迷晕他侵犯他,也不过是再被狗咬一口而已。

    见他吃了,金悦才拿出毛巾来,为他擦拭脏污的身体。

    他去了洗浴间,那里已经停了水。

    但所幸管道的凹槽里残留了一些干净的水,被他舀了出来。

    毛巾并不是特别粗糙,但对于遍体鳞伤的温斐而言,这种程度已经足够折磨。

    “我自己可以。”巧克力并未完全化开,他说话的时候气音被舌尖的巧克力阻断,变得含糊又濡湿。

    金悦并未给他抢过毛巾的机会,只是为他处理完大部分,才将毛巾清洗了,重新拿给他。

    “我会帮你报仇的。”金悦郑重道。

    他的眼睛已经习惯了黑暗,能在暗影中捕捉到温斐的身体轮廓。

    温斐听得差点笑出来。

    在他看来,金悦的话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

    他们都是笼中的囚鸟,只是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金悦的身份一旦暴露,等待他的便只有死。

    他是没有办法跟路恩斯抗衡的,一如自己。

    所以金悦的这句话,温斐并没有往心里去。金悦是哄他也好,骗他也罢,对他来说都没有什么差别。

    他这辈子信过人,被背叛过,就注定再也无法交付出全部真心。

    但他仍为金悦的体贴感动了一瞬,因他并未蛮横地为自己清理完全身,没有像护士料理瘫痪病人一样,在把他弄干净的同时让他羞愧难当。

    他接过,擦干净自己身上残留的污浊后,将毛巾递了回去。

    “谢谢。”他说。

    接下来有好几天,他都跟金悦错开了。

    监狱里的犯人并不会常常见面,更何况他本就爱避开人独处。

    却又听到有人说,好像有人被关了小黑屋。

    小黑屋是奥森克里的禁闭室,没有窗子没有光亮,在那里时间会被无限拉长,堪称度日如年。

    温斐被关过几次,知道那种滋味有多难熬。

    只是这次好像不是小事,听说足足有二十来号人进了小黑屋。

    不是打架就是群殴吧,只是不知道他们惹了谁,竟然如此兴师动众。

    等后来温斐才知道,被惹的是路恩斯。

    他敢说他从未看过路恩斯那么狼狈的样子。那个金发绿眸的男人,向来注重自己的外在形象,时刻带着手套防灰不说,连排场也要一等一的好。

    所以温斐在看到他脸上未消退的青紫时,险些克制不住地笑出声来。

    金悦在禁闭室里待了足足一个月。

    他很聪明,没有不自量力地跟路恩斯正面刚,而是选了没摄录仪的地段,飞快打晕了路恩斯的两个随从,用麻袋将路恩斯当头罩了,拖到储物室里狠狠揍了一顿。

    当天在那片区域劳作的犯人很多,他打完以后马上就混入人群里,谁都没发现他离开过。

    事后路恩斯气得要死,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是谁干的,只能派人把二十几个人齐齐揍了,全关进禁闭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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