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关系-第087章 永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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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87章永别了“做我的女人,完完全全听从于我。”我吓得一个踉跄,一屁股坐在地上,大脑嗡嗡作响,胡永宏从没打算放过我,他就是个超级大变态!一直以来,我以为我不断屈服可以换来苟延残喘,甚至苟且偷生,却不料事情越办越糟,处境越来越难,害的人也越来越多。思来想去,病症全在我身上,也许我真如和尚所言是个扫把星,走哪儿哪儿倒霉。是不是,只要我死了,这个世界就太平了?平素受到的委屈、凌辱、殴打、谩骂齐齐跳入脑海,我仿佛被丢到了一座堆满慌坟的孤岛,所望之处全是荒凉之景,日子过得毫无生机。或许,我只有一死才能谢罪!将胡永宏威胁我的事编成短信发给张元青,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他办事了,我对他没有怨恨,毕竟他不欠我的,一直都是我主动送上门求他为我做什么。既然认识一场,我应该给他道个别。继而又发了一句“我累了,不想继续这样活下去,再见”给他,然后关机了。关机后,我握着陈泽买给我的新手机,愧疚地哭了。他对我这么好,我不但还不了他,还伙同外人不断破坏他的家庭。越想越难过,更加坚定我自杀的念头。洗了把脸,穿上陈泽前几天给我买的新裙子,认真梳了个马尾,我出了门。我要端庄地跟所有曾经帮过我的人道别,听说轮回路特别长,下辈子相见不知道是多少年后了。顾南风、三哥、梅初雨谢谢你们对我的照顾和帮助,下辈子定结草衔环报答你们的恩情。陈泽,下辈子我为你当牛做马,偿还这一世的债务。来到顾向东家,发现他的车子并没停在门口,估摸他出去了。想着自己是来道别的,见顾南风最后一面,不是来打扰他的,才鼓足勇气敲响大门。不知为何,我很笃定,顾南风此刻在家,今天一定可以跟他见上最后一面。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大门开了,开门的正是顾南风。我朝他微微一笑,招呼都没打,径直走了进去,反常的举动叫他微微愕然。“你怎么来了?”顾南风拉住我的胳膊,似乎不想叫我跨进客厅。说实话,他这举动叫我挺心碎的,曾经拼了命爱我的男人,这会儿把我当小偷一样阻挡在外,语气防备。好在我是来告别的,可以原谅他所有的冷漠。我站在门口认真地看着他,白皙的皮肤、水汪汪的大眼、浓郁的眉、高挺的鼻、性感的唇,无一不彰显他的英俊帅气。这么好看的男人,曾经深爱我入骨,给过我世间最甜蜜的吻,我何其幸运!但是,轮回路那么长,万一我忘了他的长相那该怎么办?所以,我极仔细地打量他,将他的样子刻在脑海深入骨髓。顾南风,你要好好活着,努力上学,考上名牌大学,将来有份满意的工作,爱上一个阳光善良的女子,给你生个健康的孩子,抚平你年少所受的伤。顾南风,你不要再打架了,你本是干净如云的大好少年,似锦的前程等着你,都是我害惨了你,给你说声对不起。好在我即将要死了,以后再也不会祸害你。顾南风,我能不能,主动抱住你,亲吻你?看着顾南风平静淡漠的脸,我的心都碎了,因为我再也见不到他了,万千不舍无法表达亦不能宣泄。我深吸一口气,将泪水逼回去,挤出一丝微笑,问:“我……可以不可以……抱抱……”“你”字尚未出口,大厅内传来一道欢愉的女声,“南风,是不是和尚他们来了?”接着,穿着顾南风宽松衬衣的潘媛婕欢天喜地地走了出来,露出雪白的大腿,她永远都是那么美,不管穿什么都有一股说不出的清丽妩媚。四目相对,我俩都僵住了。“对……对不起。”我慌乱地低下头,给面无表情的顾南风道了一声歉,慌不择路的跑了出去。此刻,我像是被正室抓住的小三,狼狈、慌乱、羞愧。终于,顾南风有了一丝反应,他两步追了上来,抓住我的胳膊,神色闪烁表情复杂,问:“你找我什么事?”我以为他要给我解释潘媛婕为何穿着他的衬衣在他家出现,没想到只等来一句“你找我什么事”,以往的他不会这么凉薄,他会热烈地抱着我,会激烈的吻我,会温柔地在我耳边低喃,“平安我爱你”。曾经爱的太惨烈,回忆变得那么伤,仿佛被千军万马碾过,踏平原有的美好,留下一片面目全非的荒芜。我真想把胸口那颗剧烈疼痛的心挖出来扔地上。狠狠掐了自己一把,逼退没用的眼泪,我才敢抬头看他,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没什么,见你无事,我便放心了。你要好好的,我走了。”说完,我挣开他的拉扯,走了。转身一瞬,泪倾城。他终是爱上了别人,这不能怪他,终究是我配不上他。从潘媛婕的话里得知和尚要去顾南风家,那么三哥肯定也要去。便打消跟三哥道别的念头,去了梅初雨家,不巧,她不在,这个时候她不可能去大厦教瑜伽,既然无缘,那就算了。我祝她安康一生。活了十四五年,临终前告别的人寥寥无几,想来也是可怜。打车来到达江大桥,这里风景很美,曾经坐顾向东的车经过一次,当时就被美丽的夜景吸引,可惜没时间没心情故地重游,今日我选择在这结束生命,也算是对自己的一种安抚——埋骨之地是我喜欢的地方而不是肮脏的斗争中。吃力地爬上大桥栏杆,晚风徐来,吹动我的裙角,这是我第一次穿裙子。小时候家里没钱,宋大成舍不得给我买裙子穿,后来在学校常受欺负,再加上顾向东行为诡异,我不敢穿裙子,再后来进了胡永宏家我更是不敢穿裙子,甚至连短袖都不敢穿。到了陈泽那里,我已形成惯性,只穿牛仔裤。原来穿裙子是这样美妙的一件事,我的身材在裙子的映衬下显得窈窕妙曼,一点都不像王思思嘴里的干豇豆,也不是张元青嘴里的瘦猴。我终于可以无忧无虑的美丽一回,希望来生我不要再做女人,女人太辛苦!永别了,残忍的社会,黑暗的人心,争斗的欲望。第088章脱身之策下午的大桥上虽然行人不多,但我站的太高,容易引起别人关注,感觉身后陆陆续续围上来不少人,知道不能再等了,闭上眼向前迈了一步,凌空的感觉真好,像是鸟儿一样轻盈,我终于解脱了。身后传来路人惊诧的尖叫声,看热闹的议论声,我是寻死之徒并不是作秀之辈,你们的议论彻底跟我无关。“噗通”一声,我坠入暗涌激流的达江,带着土腥味的江水无穷无尽地涌入我的鼻口耳朵,身子失去重心不断下沉,瞬间胃部涨满,无法呼吸的我肺部像是炸开般难受,水底世界的确跟陆上不一样。阳光折射下来,显得异常宁静。我逐渐失去意识。耳边似乎传来落水声,难不成又有人跳江了?不过,这些都跟我无关了,我只知道,我要死了。欠下的债,下辈子一定还你们!都说命不好的人轻易死不了,原来是不信的,当我躺在病床上,眼神空洞地看到头顶的液体瓶时,我信了。是谁救了我?太过虚弱,只觉得全世界都静悄悄的,最适合睡觉。不知睡了多久,我终于清醒过来,睁开眼就看到张元青那张冷酷到吃人的脸。“醒了?”几乎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若不是一旁的护士提醒要“轻言细语”,张元青差点把我扯起来打一顿。我“嗯”了一声,这才注意自己带着氧气罩,肺部极其难受,忍不住想咳嗽。“你昏睡了四天四夜,若不是我们科主任副主任一起抢救,你现在就去龙王那里报到了。你说你,小小年纪有什么想不开的,竟然跳河。”给我打针的护士估摸三十来岁,五官周正身材圆润,语气轻缓柔和,虽然是训人,却叫人听出关怀之情。我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不哭还好,一哭就觉得肺部像是针扎一样难受。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呼吸很不顺畅。“你别激动,有啥等你康复了再说。”护士急忙劝告,“多想想世界的美好和阳光,你就快乐了。”护士扎完针,对板着脸伫立一旁的张元青道:“你妹妹彻底清醒了,我就把她导尿管拔了,一会儿你扶着她起来活动一下,免得今后小便不畅。”我这才注意下面插着一根异物,有点难受,却不及肺部万一。护士伸进被窝拔导尿管,笑着对我道:“你昏迷了好几天,一直是你哥哥照顾你,可细心了。”我看了一眼面色严肃的张元青,心想,他才不是我哥哥,他是一个只会逼我干坏事的王八蛋!护士又对张元青叮嘱了些注意事项,便端着药盘离开了。环顾四周,发现自己住在一间独立的病房里,里面不仅有陪护床还有沙发电视空调。医院的独立病房要花不少钱吧,我是不是又欠了张元青一笔人情债?肺部难受,我无力说话,大概睡太久,精神头很足,我靠在床上,盯着前面桌上一捧鲜花发呆,心里却在想,陈春华怎么样了?既然我没死还得跟胡永宏周旋,接下来该怎么办?张元青接下来还会分派什么任务给我?对了,我住院这件事陈泽知不知道?转头搜寻张元青的身影,却对上一张气场强劲的脸,眼神凌厉目光如刀,吓得我缩了缩脖子,不敢跟他盛怒的眼眸对视。“医生说你从鬼门关上游了一圈,感觉怎么样?”张元青粗鲁地扯开我脸上的氧气罩,板着脸问。“还好。”我艰难的挤出两个字,刚出声就剧烈咳嗽,肺像是要炸开一样。许是见我可怜,张元青又将氧气罩丢给了我,站在床边沉着脸盯着我,“不能说话不要紧,你听我说就行。”“你以为只有死亡才能解决问题?那么这世上就没一个活人了!只要活着就会被问题、坎坷包围,都像你一样脆弱不堪,达江早堆满了浮尸!”“你说你累了?你凭什么喊累?是叫你当牛做马了还是叫你杀人放火了?你要知道,承受的越大得到的越多,你想做人上人就必须从底层一步步爬上来,忍住没用的泪,化作血和汗,咬着牙往上爬!否则你不但要累一辈子,还会连累别人!”“你觉得我逼了你对不对?你觉得你害了陈春华是不是?你觉得你对不住陈泽是不是?这个世道有多残忍需要我告诉你?弱肉强食的社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难道没有教过你?”“胡永宏逼迫你威胁你,所以你怕陈春华病倒的真相天下大白,怕陈泽对你失望,甚至怕坐牢,是不是?但你有没有问过我,该怎么办?我是那种至于你死地的坏男人吗?”“宋野草,你不信任我!这是我最心寒的地方!”张元青的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我无从反驳,他却忽略一点,我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他是高高在上有权有钱的富二代,这番话无异于夏虫语冰。我理解不了他的高深莫测,只知道我活得很累,像惊弓之鸟,不断躲避无端的迫害,卑微地游曳于生死之间,为了苟且于世做了不少肮脏龌龊事,我不想连累别人,我想解脱。“还在犹豫还在难过?”张元青俯身盯着我,双手撑在我身侧,我几乎都听到他暴躁的呼吸声。“宋野草,别叫我瞧不起你!你难道不想有朝一日,趾高气昂地站在曾经侮辱折磨你的人面前,睥睨他们,倨傲的怜悯他们吗?”我,想!可是,我该怎样做才能办到呢?仿佛看出我的犹豫,张元青裂开嘴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容灿烂到媲美太阳,“我帮你!”他这话,我信了。接下来张元青告诉我,我真是命不该绝,跳下达江大桥后,被偶然经过的林浩然救了,林浩然跟他关系熟络,把我救起来后就给他打电话,他急忙将我弄进人民医院。他从我短信里猜出来龙去脉,所以将计就计,将我在人马医院的消息暂时封锁,同时制造我被人掳走的假象。“可我怎么躲过胡永宏接二连三的威胁呢?”胡永宏现在成了我心头的刺,一定要拔出来才能舒畅。张元青笑的轻松,“在你给陈春华第一次下药的时候,我就想好你的脱身之计,只不过这次是个大动作,我需要慢慢布局,才好将他连根拔起。”张元青到底要做什么?他嘴里的他是指胡永宏还是陈春华?难不成还有别人?第089章形势反转在医院又住了几天,这段时间一直是李凯的女朋友周文娟照顾我,之前我跟她见过面,她高考成绩不大理想,只考上了广达市职业技术学院,是个不太正规的专科学校。开学的前两天,张元青来医院看我,周文娟借故出去,我恢复的不错,医生说肺部感染几乎痊愈,出院后吃几天药,过半个月再来复查一次即可。张元青穿了一身黑色棉麻休闲服,显得身子更加颀长,他坐在沙发上看我收拾东西,一言不发。我收拾好衣物,坐在床边问他,“我现在要去哪里?”他从兜里摸出一包香烟,打算点着一根,却是忍了又忍,将烟丢入旁边的垃圾桶,说:“陈泽家。”“我该怎么回去?”招呼不打说走就走,现在又莫名其妙地回去,他们应该颇有微词吧?张元青站起身,捋了捋裤子上的褶皱,道:“有三件事我要告诉你,你仔细听着就对了。”“其一,陈春华那天在医院确诊是毒瘾发作,他已经接受治疗,趁毒瘾尚浅想戒掉,未来还要在医院住上一个多月,暂时对你构不成威胁。”“其二,我叫你塞进陈春华的包里的U盘,里面没什么大不了的内容,不过是一个月前胡永宏跟药商的对话,对话内容是‘患有糖尿病高血压心脏病的肥胖女人服用什么药会猝死’。如此一来陈春华便知晓陈春熙死亡的真相,他定对胡永宏恨之入骨,可他老谋深算不会立即对胡永宏下手。”“所以即使陈春华发现自己被人下了毒,第一时间想到的只是胡永宏不是你。而我在你‘消失’后,赶紧制造假象,叫别人以为你被胡永宏掳走,喜欢你的陈泽恨不得将胡永宏大卸八块,陈春华爱子心切,也会更加厌恶胡永宏。”“其三,我明确告诉你我要对逍遥苑下手,免得你胡乱猜测。我会把胡永宏和陈春华一个个拔除,而你误打误撞出现,很好的离间了陈春华和胡永宏的关系,你要明白你在这场博弈中的地位。”信息量有点大,我一时有整理不过来,攥着衣襟盯着他发愣。直到张元青问我“你明白了吗”我才缓过神来,却是摇了摇头,道:“不大明白。”张元青“嗤”地笑了一声,讥诮道:“是我着急了,应该一点点讲给你的,你这么蠢,怎么会理的清楚。”这时护士端着盘子进来了,将一小塑料杯药递给张元青,吩咐道:“你妹妹吃药的时间到了。”护士离开后张元青给我兑了一杯温水,把药递给我,不知笑什么,道:“妹妹,吃药。哈,谁要你当妹妹呀。”我白了他一眼,一口将药吞下,结果喝得太快把自己呛到了,他一边拍我后背一边讥讽,“谁跟你抢啊,咽那么快!”然后很不正经的在我后背抹了一把,问:“你竟然没穿文胸,还穿那种没用的小胸衣?”神经病!要你管!我恼羞成怒,推开他的手,骂:“关你屁事!”张元青不屑地瞟了我一眼,“你那些奇奇怪怪的照片我全都看过,你害羞个什么劲。”我一怔,问:“什么照片?”张元青潇洒地回到沙发上坐下,悠哉地翘着二郎腿,道:“就是胡永宏威胁你的那些照片。啧啧,那小身板,看上去干瘪,其实还挺有料的。”捡起枕头丢在他戏谑的脸上,羞得我赶紧转过身,不敢看他,嘴里却故作强悍地骂,“不要脸,不学无术,不伦不类。”张元青还击,“我看你是不识好歹,若不是我你觉得你现在还能清闲地跟我对骂吗?我若不把照片设计弄回来,也许你现在就成了网上的红人。”冷静下来,我终于把问题放在他如何把照片弄到手这件事上,以及他说的叫陈泽以为我被胡永宏掳走了,前前后后我住院已有八天,这段期间他又是怎么稳住陈泽的?听了我的问题,张元青悠闲地靠在沙发后背上,淡淡的笑了一声。他似乎又长高了,只看到两条长腿相互交叠,露出白色的低腰棉袜,可笑的是袜子上有一对黄色笑脸logo。见我盯着他脚看,他索性把鞋子脱了,露出瘦长的大脚,坏笑道:“闻闻,是不是很香?”我甩给他一记白眼,他越是不回答我越是担忧,两只手不自觉地搅在一起。“宋野草,你既然想问,我就如实回答,但这些事你知我知,倘若你给第三个人说了,我一定叫你,”他倏地敛住笑意,狠辣之色从眼底溢出,“生不如死!”原来他担心这个,怕我泄露他的秘密。我无畏地迎上他的眼睛,郑重地告诉他,“我现在跟你差不多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定会守口如瓶。”张元青继续严肃地打量我,仿佛看我到底有几分忠诚一般,我刻意挺起胸膛,光明正大的任他探究猜测。终于,他挤出三个字,“我信你。”接下来他告诉我,从林浩然那里得知我跳江的消息后,他往医院赶的同时,派人将胡永宏引到逍遥苑玩乐,接着指示潘媛婕告诉陈泽我被胡永宏掳走了,陈泽一方面要照顾陈春华,一方面又跟胡永宏要人,好不混乱焦躁。而胡永宏不但没有承认把我掳走了,反而借着酒劲把陈泽严厉地训斥一顿,间接地打了陈春华的脸。与此同时,张元青派了一伙人将春风得意的胡永宏打了一顿,抢走他的手机,并将祸水泼在顾向东以及陈春华身上,毕竟想对他下手的人何止张元青一个。陈泽再次闹上胡永宏,怒火攻心的胡永宏被逼急了,口不择言地对陈泽说,他把我卖到偏远山区去了。或许在他眼里,我只是一个胆小的孤女,惹不出什么幺蛾子来。他甚至认为是我暗中撺掇陈泽闹得他不得安宁,以反抗他的无耻要求。陈泽没有证据在手,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就没去报警,只好找张元青帮忙,恰好落入张元青提前设计的圈套。张元青“热心”地帮助他,把我“找”了回来。而这时,我只用装出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反咬胡永宏一口,告诉陈泽,我被胡永宏卖到山里,差点被人强暴,坐实胡永宏之前的“口不择言”。胡永宏手上已经没了照片,失去要挟我的利器,我自然不必将他放在心上。而他却有把柄在我手上,一旦把我逼急了,我不管不顾,在陈春华面前坐实他的“罪行”,他可是死路一条。所以说,现在是胡永宏怕我,而不是我怕他。听完他的话,我有点不敢想象这是真的,前几天我被胡永宏逼得跳江自杀,不过住了几天医院,形势彻底反转!张元青,到底经历了什么,小小年纪运筹帷幄心思缜密手段强硬?“明白了吗?”张元青见我愣住不说话,一边把玩打火机一边问。我点了点头,差不多明白了。但是有一点我不明白,他派潘媛婕告知陈泽,我被胡永宏掳走了,我还能理解,因为陈泽知道我介绍潘媛婕去煌佳上班,至少陈泽以为我跟潘媛婕关系不错,潘媛婕的话可信。可他派谁叫走了正值丧期的胡永宏?胡永宏这人虽然歹毒变态,却不是个粗心大意的人,若不是逍遥苑的熟人,他定不会随意光顾那里的。难不成那人是他安放在逍遥苑的奸细?他之前说他要对逍遥苑下手,可他为什么平白无故的对逍遥苑下手呢?他可不是什么正义人士啊!一个疑惑引发出更多的疑惑,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没有停歇。我知道张元青能给我说这么多已经仁至义尽了,其余的不该问就不要问,也许时机成熟,我自己就能发现。“想什么呢?”张元青从兜里掏出一颗薄荷糖丢进嘴里,还问我要不要。最近药吃多了,嘴里总觉得苦涩,便对他说:“给我来一颗。”张元青忽地靠近,双手禁锢住我的肩膀,头猛地伸了过来,嘴里衔着圆柱状的薄荷糖,含糊不清地说:“就这一颗了,我给你。”我别开脸,嫌弃地说:“走远点,讨厌!”张元青只是咯咯的笑,那模样跟我一年前认识的张元青一模一样,淘气、粗俗、简单。真不知到底哪个他才是真的他,平时的他跟学校里的他几乎辩若两人。他依旧大力地掌着我的双肩,手上的温度烫的吓人,我一边推开他一边问:“你怎么喜欢吃薄荷糖了?”张元青收了手,随口回答,“我要戒烟。”“为什么?”他这个年纪,应该觉得吸烟很酷吧。张元青盯着桌上的鲜花半真半假地笑,“我怕别人在我烟里下料,养成某种习惯是件可怕的事,比如吸烟,再比如……”继而漫不经心地瞟向我,“再比如,喜欢一个人。”我以为他说我跟顾南风事,瞪了他一眼,呛道:“要你管,喜欢是种情不自禁的感觉,自己真的无法控制,也许时间久了便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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