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花钱？

    乔眠一脸委屈巴巴：“上个月都扣掉一半啦！”

    因为进入深秋天气渐渐变冷，乔眠上个月买衣服就凶了点，主要是买一字肩v领的多了点……

    “下次买衣服我陪你去。”沈云黎执起她的下巴，很满意她现在的表情。

    陪她去？那以后她出门就差蒙脸了。

    乔眠不愿意也不敢反抗，可能这个裙子是有点过分，但她好喜欢怎么办？虽然已经是人妻了，但她还是二十岁出头的少女好吗？

    乔眠气呼呼。

    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管她太严了，沈云黎手指戳在她鼓鼓的脸庞：“收起来的可以挑一些。”

    乔眠一惊，没想到老男人怎么突然开窍了：“那人家怎么知道你藏在哪了？”

    “我帮你找。”沈云黎将她都唇角往上扯了扯，“快去吧，快开始了。”

    “好。”面对突然变乖的沈云黎，乔眠也变得很乖，在他唇上轻轻亲了一下，“好好工作。”

    她刚转身，沈云黎又看到她的裙子，深深吸了口气暗暗告诫自己没事，不会走光……

    “走路慢点。”

    “放心吧，不会摔倒！”

    “……？”嗯，沈云黎怕她摔倒，也怕被别的男人看。

    这几年Zero的业务不断扩大，而且品牌一直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目前凯利大厦除了42楼，还有6层都属于Zero，乔眠试镜的地点，是在四十楼。

    乔眠到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在了，有几个也是来试镜的模特看到她后，脸色不是很好，有冷笑有轻蔑，这让乔眠忽然想到当初在巴黎Zero的试镜，时隔一年半画面渐渐重合。

    不理会她们的目光，乔眠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挑了套衣服去试衣间换上，然而她准备换上的时候……

    真空西装？

    这也太刺激了！

    幸亏那老东西没来。

    这种风格，乔眠还是很喜欢的，男人的利落和女人的娇柔融合在一起。等她出去的时候，有人已经在拍了，乔眠坐在一边看着，忽然隐隐听到旁边人聊天的声音。

    “真以为攀上沈总就能拿下这次机会了，哼，可笑。”一个女人阴冷地笑道。

    “那可不一定呢，万一人家床上功夫好怎么办？”说话的人眼里全是轻蔑。

    “你们小声点。”坐在最右侧的女人扫了眼乔眠又跟前两个女人说道，显然是很赞同她们的观点又不敢说话。

    “这有什么，人家卖肉的都不怕，你怕什么？”

    她们的话乔眠一字不落的听见了，而且很清晰。除了眼眸越来越冷的寒意，她面上没有任何异样。

    旁边坐着的三个人已经试镜结束了，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有离开，可能就是想看看乔眠的镜头。然而现在她们看乔眠不说话，只以为是个软柿子可以随便捏。

    “喂，你被沈总睡一晚能有多少钱？”

    女人的话音刚落，摄影室的门被打开了，有人缓缓进来。

    “乔小姐，该你了。”随之响起的还有工作人员的声音。

    乔眠目不斜视地往绿幕前走，只不过走到一半的时候，她忽然转过身，望着站在一旁的沈云黎说：“老公，她们问我被你睡一夜多少钱。”

    脸上终于有了点表情，只不过是冷笑，乔眠望着沈云黎黑沉下去的脸色更开心了，没再看野鸡们一眼，直接走到了绿幕前。

    此时此刻，不仅沈云黎的脸色难看，连旁边拿着摄像机的摄影师，以及周围的工作人员都吓得冷汗涔涔。

    她们不知道，可摄影室已经和乔眠合作过很多次了，知道她独特的台风和镜头语言。

    可能是因为心情不好，乔眠整个人都要比以往冷上两度，配合着冷硬的西装，将整个画面揉合的恰到好处。

    而旁边的三个女人，直接傻眼。她们不知道乔眠口中的“老公”是爱称还是真的，但差别好像不大。

    站在摄影机前，乔眠努力将刚刚的不愉快忘掉，体现出自己该有的专业素养，尽量配合导演拍出想要的画面。

    如果刚刚她们看到她在沈云黎办公室，从而认为他们之间有亲密的关系，觉得不公平。这些乔眠都可以理解。

    但是随便你怎么想，但说出来就得承担后果。

    当初在法国跟着谭时拍摄，因为机会很少，她就趁着他不在的时间，用仅剩的钱买书，研究拍摄，研究那些著名的模特，看他们走T台或者拍摄平面时候的肢体动作和面部表情，乔眠一帧一帧地看，一秒一秒地看，她得记住，这是她唯一可以赚钱的方式，而且还是用爸爸的死这种回忆，铺开的这条路。

    回国后乔眠依旧在学习拍摄，因为她现在读硕士，以后想在学校当老师，她希望对于学业的追求是纯粹的。所以对于拍摄，一方面是喜欢，另一方面是她谋生的路，既然她拿了这么多钱，她就得对得起这些报酬。

    而那几个人，但凡她们对Zero以前的平面有所了解，都知道她以前拍过很多作品。乔眠承认，这里面确实有沈云黎的因素，但这种关系摆在你面前，你会拒绝吗？

    更何况她对得起。

    沈云黎站在台下一个不起眼的墙角，但依旧是所有人注意的焦点。他最担心的就是那种闲言碎语，但还是发生了。

    下颚线条不断绷紧，只不过等他缓过来意识看到镜头前的小女人时，脸色比刚才更沉了。

    西装里面什么都没穿是吗？

    沈云黎揉了揉眉心，强忍着不去砸掉摄像机的冲动，他走到摄影师旁边：“好了吗？”

    摄影师手忽然抖了一下，镜头糊了，但他哪敢说一个“不”字：“好了可以了，乔小姐又精进不少。”

    不过本来就是试镜，到正式拍摄的时候可以再拍一点，刚刚是摄影师遇到好的画面有些控制不住。

    乔眠偷偷扫了一眼沈云黎，看到他黑沉的眼睛时连忙躲进了试衣间。

    这时候摄影师拍了拍手：“今天的试镜就结束了，很抱歉大家都不太合适。”

    “如果有什么疑问可以提前问，但不要诋毁，乔小姐本来就是事先定好的模特，之前她为Zero拍摄的作品我相信你们也没有了解，但今天你们亲眼看到了。”

    摄影师的求生欲很强。

    像这种试镜，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会影响到你的职业生涯，摄影师本来就是想发现几个好苗子，以供以后的拍摄使用，但现在看来，是真的不合适，就算台风过硬，素质也不行。

    旁边的三个人早已经吓傻了，听见摄影师的话后连忙自己找台阶下：“对不起，是我们不了解事情经过，但请您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好吗？”

    “沈总对不起，我心里不是那个意思。”

    “抱歉沈总……”

    “为什么跟我道歉？”沈云黎微微偏头，这是他进来后第一次看这几个女人，只不过眼里却是彻骨的寒，“你们诋毁的是我吗？”

    三个女人直接愣在原地，连头都不敢抬，他明明连语调都没有升一个，却明明白白的让人感受到了他的怒意。

    这时候乔眠正好从试衣间出来，顿时就感受到了沉沉的低压，她轻快的走到沈云黎面前：“干嘛吓人家？”

    “对不起乔小姐，我为刚刚的话向你道歉，真的对不起。”

    “对不起乔小姐。”

    “对不起。”

    乔眠没有看他们一眼，她们有说话的权利，也有道歉的权利，但她没有接受的义务。

    那种话，对她自己来说无所谓，但对于沈云黎就不一样了，高高在上的位置下面有无数人虎视眈眈想把你拽下来，一个无关紧要的流言说不定在什么时候就成了致命的打击，本身他们在一起就有很多不认同的声音，乔眠不想再让他有任何把柄。

    轻轻抚摸着她的脑袋，沈云黎看她没有异样，才拉着她的手走出房间。

    只不过刚出去，乔眠就变了脸色，在沈云黎欺负她之前先发制人：“公司有没有女人勾引你？”

    正准备质问她刚才的衣服，然而听到她的话沈云黎缓缓愣住，也不生气了，只摸着她的小脑袋轻轻地哄：“没有。”

    “我不信。”

    不信这句话是真的，沈云黎多耀眼她很清楚，要是公司没有女同事对他存在非分之想，乔眠肯定是不信的，办公室她虽然没接触过，但其中的猫腻随便一想都能明白。

    她不信这句话，但乔眠相信沈云黎。

    看着她黑亮干净的眼睛，沈云黎心脏忽然一动：“曾经有两个，借着公司裁员的机会裁掉了。”

    “要是敢骗我，我就……”

    “就怎样？”

    话说得急，乔眠一时没想起来。

    “就去学校找年轻的小哥哥！”

    乔眠忽然笑得明媚，而沈云黎的脸却瞬间沉了下去，年轻和小哥哥两个词仿佛像开关似的，控制着沈云黎的情绪。

    沈云黎轻咬在她耳朵上：“晚上再收拾你。”

    “只许你跟女同事暧昧吗？”乔眠仰头，望着沈云黎寸步不让。

    “哪里暧昧了？要不然我明天把结婚证扫描件群发邮件给他们？”沈云黎扯了扯乔眠的脸蛋，真是个小醋坛子。

    “我觉得不错。”

    沈云黎拉着乔眠的手往楼下走，当初结婚的时候他还没回A市分部，公司里确实很多人不知道，但沈云黎手上带着戒指，两个人的照片也在办公桌上放着，假如有人生了点心思，立刻就会知道他已经结婚了。

    电梯里，沈云黎抱着乔眠的腰：“宝贝，我还有一个办法。”

    乔眠的心脏砰砰乱跳，电梯随时都会停，万一有人看到怎么办……

    “你说。”乔眠声音有点虚。

    沈云黎脸上全是诱惑未成年少女的迷人微笑：“我们生个宝宝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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