兢兢业业刷了半天，凌念念得出个结论，顾晗年微信里只有一条原创朋友圈，还是半年前发的，其余全部都是转发公众号文章，这是凌念念进过最无聊的朋友圈，微商的朋友圈都比他有趣多了。
叹了口气，眸光倏然瞥到顾晗年正在看手机，远远看过去，初步判断是在看朋友圈，而且，那张背景图怎么略有点眼熟？
电光火石之间，凌念念头皮一麻，迅速来到自己的朋友圈。
怪不得那张图那么熟悉，那是她的朋友圈的背景图！顾晗年居然会看人家朋友圈，太惊奇了好吧！
她这个微信号是高三的时候注册的，只加了秦暮暮，朋友圈的内容十条有九条是她当时对顾晗年的各种YY，至今没删掉……
现在删是不可能的了，顾晗年已经在查看的路上……凌念念瑟瑟发抖地观察顾晗年的脸色，只见他时不时皱一下眉，每皱一下，凌念念就觉得自己的心脏停顿一次。
颤着手打开朋友圈，回看以前发的无脑东西，凌念念松了口气。
她很感激自己当年被二姨家的小表妹传染，有段时间爱上了非主流文字，发的朋友圈全部是用火星文写的，顾晗年这种不看八卦的人看这个大概跟看日文一样吧。
“谢天谢地。”凌念念暗暗庆幸着，抱着一沓四级卷子去打断顾晗年，“我想做张卷子试试水，你帮我选张简单点的好吗？”
凌念念过来的时候，顾晗年下意识把手机移开，在这沓卷子里选出一张，道：“这张做一下阅读，应该挺容易的。”
“好的！对了，你刚才用手机在看什么，好像很好看的样子。”凌念念状似好奇地探头想瞄两眼，顾晗年直接把手机扣在桌面，不耐烦道：“就一些和专业相关的文章，你写卷子去吧。”
“哦。”凌念念讪讪摸着鼻头走开，心想这个人怎么这么别扭。
做完阅读，凌念念自己对答案，对错率四六开，有个答案凌念念心存怀疑，于是去请教顾晗年，顾晗年给她分析了正确答案和她以为正确的那个答案之间的区别，才打破这个疑惑。
“这种答案明摆着坑人啊。”凌念念不爽道，要不是忽略了量词的变化，那道题她肯定对。
“出题人的兴趣就在这里了，经常玩弄这些小把戏，你要是看不出来，只能掉坑。”顾晗年笑了笑道，凌念念发现他笑起来很好看，像小说里的翩翩公子。
“哇，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是要做什么？”实验室的门忽然开了，马骄和一位学长走进来，两人看到这种场景十分讶异，笑着调侃道。
“你觉得能做什么？”顾晗年淡淡反诘道，把U盘递给凌念念，“拿去打印，一式三份。”
“今天休息日你怎么也奴役人家念念啊，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凌念念拿了U盘，马骄为她打抱不平。
马骄嘴巴有时候特别欠，调侃起来不看人脸色的，顾晗年的脸色沉得都能滴出水来了他也没注意，还是学长提醒了才管好嘴巴。
凌念念把卷子放好，拿着U盘走出实验室，走到花坛想起水杯没热水了，返回去，刚刷了指纹走进实验室，在门口听到了顾晗年和马骄的对话。
马骄说：“顾晗年，最近你跟凌念念走得挺近的，刚才你们是在约会吗？”
顾晗年声音冷冷的：“不是，管好你的嘴巴。”
马骄：“你都主动教她英语了还不让人说？”
顾晗年：“没有的事，嘴巴消停点，上周给你的资料整理出来了？”
马骄：“……没有。”
听到顾晗年不假思索的否定，凌念念僵在原地，手里紧紧捏着U盘。
明明是他主动让她来实验室的，现在当着别人的质问却否认了，顾晗年就这么急着跟她划清界限吗？
想到这前前后后的反差，凌念念只觉得刚才的和平相处是一场梦，现在梦醒了，顾晗年还是讨厌她的，害怕和她扯上关系。
梦该醒了。
凌念念红着眼，默然离开实验室，去打印完资料坐在距离实验室不远的小公园里发呆。
顾晗年和马骄的对话像复读机一样在脑海里回拨，凌念念越想越觉得委屈，心如死灰的感觉。
“凌念念？”在她委屈得要哭出声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抬起头来一看，林森淼站在鹅卵石小路上，好奇地看着她。
“你哭了？”林森淼指了下眼角。
凌念念使劲儿眨了几下眼把眼泪憋回去，瓮声瓮气道：“没有，刚才沙子进眼了。大神你是要去实验室吗？可不可以帮我把这些资料带回去？”
“可以，给我吧。”林森淼看出凌念念很不对劲，但看她样子似乎不愿意跟人说，只好作罢。
凌念念回到寝室，拉着秦暮暮双排，连跪五把气才稍微顺了点。
“顾晗年太不是男人了，不值得你为他这样。”秦暮暮安慰道，看到好朋友为个男人意志消沉，既愤怒又心疼，“放弃他吧。”
“追都追这么久了……”半途而废的话岂不是意味着前功尽弃？凌念念付出了那么多心血，哪是那么容易放弃。
“所以要及时止损啊。”秦暮暮扶着凌念念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劝道，“你自己算算，前前后后你跟他表白起码有十八次了，他都是拒绝你，都拒绝得这么明显了，你还眼巴巴地跟在他屁股后面给他做牛做马的，凌念念你能不能有点觉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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