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当她露出那种楚楚可怜的表情，顾晗年心里很想笑，不是取笑，而是类似于……他家的布偶猫跳上桌子打翻了颜料，然后委屈地缩着身子等待受罚时，他只能无奈地笑着，然后对着猫头一顿蹂躏。
就是这种心情，区别在于他不能蹂躏凌念念的头。
这样想着，目光不由自主移到醉鬼的头上，凌乱的发间夹了好多草碎。
伸手帮她弄掉时，她还特别嫌弃地拨开他的手，义正言辞道：“你谁啊，老娘的头是你随随便便能摸的么？只有我的心上人才能摸我的头，你滚开！”
顾晗年一脸黑线，凌念念这家伙平时见到他跟老鼠见到猫似的，喝醉了胆子还挺肥？
冲着她这番话，目光落在她头顶片刻，顾晗年恶作剧般地抬手好好蹂躏了一次她的头发。
凌念念急得跳脚，缩着脖子妄图躲开，眼睛红红地瞪着顾晗年，“这是我的初摸！”
顾晗年闻言，暗暗在心里冷哼一声，心说刚才你还夺了我的初吻！
想起这件事，他就头疼，觉得亏大发了。
喝醉的凌念念很不安分，一站起来就像个瞎子似的在空气里一通乱摸，“门呢？梯子呢？我的床呢？”
要不是她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看起来随时要摔到，顾晗年绝对让她自食其力走回去。
“过来。”顾晗年冷冷开腔，一手揪着凌念念的后领拽到身边。
“啊嘶，你谁啊。”凌念念一记“降龙十八掌”打在顾晗年胸前，居然安静了下来。
看在她不闹了的份上，顾晗年劝自己大人有大量不要跟醉鬼计较，刚喘了口气冷静下来，贴在胸膛的手突然收了收，抓住了他的某个部位。
顾晗年：“……”
意识到的那一刹那，顾晗年立马拿开凌念念的手，“你给我老实点！”
被他这么一吼，凌念念纵使是醉了，也有点惧意，扁着嘴一脸委屈地任由他拉着往前走，像个受尽了委屈的小媳妇。
深夜里校园静悄悄的，夜风吹得人头脑清醒惬意。
“真的，要不是你是凌教授的女儿，我真想……”顾晗年忍了忍，没把后半句说出来。
凌念念眼巴巴地盯着他的胸膛，压根儿没听他在讲什么，最后实在没忍住，伸手上去戳了一下。
这一戳，仿佛一道闪电打在顾晗年身上，通体麻痹。
凌念念戳了他胸前的点点，还颇有研究地两手并用压平附近的衣料让点点更为突出，更是毫不掩饰地发出赞叹，“哇，为什么你的点这么大哦？咦，怎么动得这么快了？”
自然是动得快，顾晗年已经快压抑不住体内的火气，愤怒到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
双手搭上凌念念纤细的肩头，手指不断收紧，不到一会儿，凌念念果然吃疼，手从他的胸前拿开，想拨开他的手，无奈那跟铜墙铁壁似的扳不动。
“你欺负我，我还是个宝宝你怎么能欺负我……”凌念念放声大叫。
顾晗年忙不迭松开手，捂住她的嘴哄道：“别叫了别叫了，我不欺负你，你不叫我就不欺负你。”
这话仿佛灵丹妙药，他一说完，凌念念就不叫了，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是不是还有冰淇淋可以吃，还是两份呢。”说着，伸出两根手指举到顾晗年鼻孔前，目光突然变亮。
凌念念：“咦……”
有了前面的教训，顾晗年意识到凌念念将要打他鼻孔的注意，适时抓住凌念念的手握住，把她拉起来指着寝室楼的方向道，“你乖乖跟我走，我就买冰淇淋给你吃，要是鬼哭狼嚎，你永远也别想吃冰淇淋了。”
“好呀。”凌念念重重点头，拉着顾晗年往前走去撞树。
顾晗年把她拉回来，“走这个方向！”
“哦。”凌念念神情迷茫地应着，路灯的光打在她身上，长而翘的睫毛扑闪着，在眼底落下两片贝壳形状的影子。
倍感无力地叹了口气，顾晗年握住她的手，扶着她的肩，慢慢地往前走。
凌念念醉得步速变得很慢，一步一步宛如婴儿学步，顾晗年看了一眼背着秦暮暮走在前头的马骄，突然间意识到自己今晚犯蠢了。
如果早把人背起来，不就没那么多事了……
“停下来。”顾晗年的话仿佛命令，凌念念应声停住脚步，晕晕乎乎地转头，高大的身影蹲下背对着她，“上来。”
“哦。”凌念念往前走了两步，一屁股跨坐在顾晗年的背上，骑马般的姿势。
“……不是这样，下来。”顾晗年又道，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凌念念折磨得越来越有耐心。
凌念念听话地从背上下来，顾晗年指着前方马骄的背影对她说道：“像他那样子，懂吗？”
“嗯。”凌念念似懂非懂地点头，走到顾晗年前面弯腰，反手拍了下后背，醉醺醺道：“上来。”
“……就知道会这样。”顾晗年扶额，第一次遇到了无法攻破的挫折。
“上来啊，快点，要开车了。”凌念念依旧在那里自言自语。
视线落在半蹲着的背影，顾晗年觉得心里有点累，“你怎么就这么听不懂人话呢？”
“快点，我都要睡着了。”凌念念喃喃着，顾晗年过来拉住她的手，她掀开一线眼皮瞄了眼，然后很自觉地走到顾晗年后背抱住他。
刚才教了那么久都不会，现在无师自通了。
顾晗年几乎喜极而泣，生怕她反悔走开，赶紧托着她的臀部往上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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