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感受到支教的快乐，半个月就这么过去了。”凌念念满怀不舍，后面的时间里，她有时候会逼着马骄和她换工作岗位，体会到了教体育的快乐。
她心想，如果到时候辅修不尽人意，她就去当体育老师。
离开的那天，孩子们都哭了，拉着他们的手不肯放开。
“老师，你们给我们上课的这段时间，我们真的很开心，以后还会见到你吗？”
“老师你们能不能再待一阵再走？”
“老师我们还想上课。”
每个孩子脸上都带着真诚，带着对知识的渴望和热爱。
“世界从来不存在绝对的公平，有人在高楼林立钢筋水泥的大都市，无心向学，有人却在无人问津的偏僻野乡凿壁偷光，求知若渴。”上车前，顾晗年神色凝重地望着教学楼说道。
凌念念看了他一眼，也望向教学楼，“没办法，命运就是这样。”
“走吧。”顾晗年收回视线，自然而然牵住她的手转身上车。
凌念念盯着相扣的五指出神片刻，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念念老师！”
凌念念回头一看，小黑同学正朝这边狂奔而来。
“念念老师，你要走了，我想送你一份礼物。”小黑同学来到凌念念跟前，气喘吁吁道。
凌念念一顿，眼神惊喜，打量了番两手空空的小黑，“什么礼物？”
“老师你过来，我告诉你。”小黑勾勾手指，凌念念好奇地弯腰凑过去，只听见寂静的空气里响起“啵儿”的一声，下一秒小黑就像头小黑狗一样咯咯笑着跑回教室，“念念老师再见！”
凌念念摸着被亲的那个地方发呆。
马骄笑得不能自已，撞了下顾晗年的胳膊，“年哥，你好像被绿了。”
顾晗年一个眼风扫过来，马骄瑟缩了下，高歌着“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走进车厢。
凌念念走上车，下意识往学姐的方向看去，学姐旁边的位置还空着，可下一秒马骄就笑眯眯地坐下。
咬咬牙，凌念念捋起袖子准备和马骄来一场争夺战，后领突然被顾晗年揪住，一路拖到车厢最后一排座位。
“放放放手！”凌念念从顾晗年的禁锢中挣扎出来，问他，“你干嘛坐这么远？”
“清静。”薄唇轻轻吐出两个字，顾晗年伸展长腿坐下，手臂一捞，把许念念拽到座位里。
往外挪了挪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凌念念抱着书包，神色谨慎，“说好了啊，现在还是追求阶段，不能干嘛干嘛的。”
大巴缓缓开动，顾晗年皱了下眉心，取出晕车贴贴上，随口反问：“不能干嘛？”
当然是不能对她动手动脚！
凌念念腹诽着，当然，她不能这么直白，瞥了顾晗年一眼淡淡道：“当然是不能做类似于XO的事情。”
“XO是什么？”顾晗年表示不理解。
“你不懂的了。”凌念念买齐关子，从书包里翻出耳机，戴上闭眼。
顾晗年轻车熟路地拿走她一直耳机塞进自己的耳朵里。
凌念念睁开眼，按了音乐暂停键，欲言又止地看着他，“你确定要听我的歌单？”
顾晗年挑眉，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你听的歌难道我还听不懂吗？”
自然是听得懂的，就看你能不能hold得住了。
凌念念送他一个“你喜欢就好”的眼神，打了个哈欠，歪头闭上眼。
听着听着，顾晗年的眉心渐渐收紧，最后不得已摘了耳机，拿她的手机过来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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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被拿走那刻，凌念念就醒了，掀眼看到顾晗年难以形容的脸色，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怎么样，是不是难以消化？”凌念念把他摘下来的耳机塞回自己耳朵里，鬼畜的音乐电波来回冲撞耳膜，带来的只有快感。
顾晗年默了默，把耳机从新塞到耳里，“还行。”
凌念念对此佩服得五体投地，甚至有点感动，对顾晗年道：“我现在算是承认那句话了，你们男生为了泡妹子真是什么都能忍啊。”
顾晗年“呵”了一声，歪头闭上眼不再理她。
凌念念看了他两眼，“喂，你还晕吗？”
“有点。”
下一秒顾晗年就感觉到多了样软度适应的东西卡在脖子后面，耳边传来凌念念清脆的笑声，“这样子会舒服一点。”
“嗯。”顾晗年轻声应着，把她的一只手捉过来放在手心里。
凌念念动了动，示意他放手。
“别闹，晕着呢。”顾晗年声音含糊，手上握得更紧了。
凌念念：“……”这摆明了打着晕车的幌子吃她豆腐啊！
这还是她认识的顾晗年吗？
凌念念用灼热的目光凌迟了顾晗年将近一分钟，对方不为所动，她只好妥协。
半路上又下雨了，凌念念望着沾在玻璃上的雨水出神。
才过了半个月的时间，她的人生轨迹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犹记得来的时候，她和马骄换了位置，顾晗年睡着睡着，头搁在她肩膀上，她还把口水流到了他头顶，这件事顾晗年至今还不知道。
那时候，他们的关系还很敏感，不是仇人，也不是朋友，他看她不对眼，她觉得他已经不值得。
眨眼之间就变了，目前的关系趋于明朗，只差一个正式的告白。
凌念念的嘴角微微翘起，恰到好处的弧度。
视线落在被握着的手掌，她看了他一眼，慢慢把手抽出来，张开五指，再扣上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也睡着了，被拍醒的时候，护颈枕卡在自己头上，旁边的位置空空，顾晗年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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