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可不是一般人的思维,该死的那个人是我,但我也不会真的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的,毕竟我是在爷爷临死之前,答应过他的,好好地活着。
活着才是最大的痛苦,这是对于我而言。
我没有资格死。
这是老三给我的忠告,而我心底也是明白这点。
我犹豫不决,看着老司机拒绝道:“我会救他,这不用你说,但是她安全之后的事情,就跟我没有关系了。”
之后的事情,是她自己的事情,跟我真的没有关系,我又何必去管你。
刘强说了,死人有死人的事情,活人也有活人的事情。
我若是插手的话,我又回到以前的那个我了,这一趟来鬼山寨有个屁用啊。
老司机脸色一沉,不悦的说:“你刚才是答应了。”
“我没有。”我坚决道。
紧接着,老司机生生地叹了一口气,一脸惆怅的说:“如果我在的话,哪里能轮到你来保护她的,保护大小姐是我的责任,只是我却辜负了先祖的希望,让大小姐被人害死。”
听到这里,我心头一惊:“你不在,什么意思?”
我对这些话,异常的敏感。
老司机注意到我的脸色,他摇头苦笑:“人老不中用了,比不上你们这些年轻人了。”
“你开什么玩笑啊,你顶多也就六十岁。”我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老司机有事再瞒着我。
“呸,是五十三岁。”老司机脸一黑,纠正道。
“好吧。”我无奈的说。
老司机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之色,缓缓地交代我说:“等我死了之后,我千万不要跟大小姐提起我。”
“死?”
我不可置信的往后退了一步,满脸惊骇的望着老司机,他脸上那风淡云轻的模样,一下子就戳中痛脚。
“怎么可能会死?你在骗人的,对吧?”我语无伦次的问道。
他不是还好好的吗?刚才特么还推了我一把,一脚就把我踹飞了,力气大如牛,那个要死的人像他这样生龙活虎的。
他不就是被大棕熊咬了一口罢了,怎么就跟死扯上关系呢?
刘强已经帮他处理好伤口了,就算是伤口感染严重的话,那也不至于会死啊。
老司机点了点脑袋,他双目望着我,淡淡的说:“人活到一定的年纪,死亡这种事情早已经看淡了……”
生死看透,他怎么就没当和尚去啊?
“说得容易,做起来也不轻巧。”我冷笑一声说。
老司机面色微微的露出笑容来,他低声的说道:“我知道自己逃不过的,一方面他们要找的人是我,我知道他们不会放过我的,第一次是侥幸没死,第二次,我已经做好准备了,死亡对于我而言,也会是解脱。”
死亡是解脱吗?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解脱,但是我只知道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一旦是死了之后,再也不能看到的。
死亡是双面性的,是恐怖,但也是极为美丽的,美得让人窒息。
在很多方面,我都认为死,是倾向于一种恐怖性的事情,无关人性的死亡。
“你是解脱了,别人呢?你把你自己未完成的事情交付别人,这是多么的残忍啊。”我嘴角全是讽刺的笑容。
这个场景很是熟悉,当时苏薇儿也是这样跟我交代的,让我帮她完成她没有完成的事情。
让我找到苏家的金库,解放她所谓的苏家掌舵人。
事情说起来是简单,可是我怕到现在还没有头绪。
苏家金库的钥匙在我手上,可是没有密码啊。
密码是在于三街。
一系列的想法,只有在脑海里展现过,却未曾去真正的施行过。
说就天下无敌,做就有心无力。
我这个人,有时候,就只能是吹牛逼了。
老司机只是笑了笑,笑容有些牵强:“相信我这老头看人的本领还是很厉害的。”
“我不会答应你的,你找别人吧。”我一脸坚决的拒绝着。
不是我不帮,而是我真的没有义务去搅这一趟水。
老司机笑而不语,一副神秘的样子,随后就给我扔来一颗炸弹:“这事情你非帮不可的,等到他们发现我还活着的话,立马就会来追杀我的,再者我没死这事情算是他们的一耻辱,谁也不希望我活着的。”
“你能明白我说的话吗?”老司机顿了顿,问道。
他这模样倒也不是在担心我不答应他,他只是在告诉我事实。
不是因为他帮不到苏薇儿,而是因为人死了的原因。
我虽然不是一个特别冷血的人,面对这样的事情,我心里头当然是害怕震惊,担忧,一切情绪都有。
我虽然不喜欢老司机吧,但是也不希望他死啊。
我从来不希望任何人死,这是我最真实的想法。但是人生在世,每个人都会生老病死的,最难免得就是死亡这一关。每个人都会死,只是迟早的问题罢了。
如果有选择的话,谁也不希望自己死啊。
“我不明白,即便是是他们想要追杀你的话,你不还是可以躲起来,去一个没人有找到的地方生活的,那就用不着死了。”我劝说着,从老司机的语气上来听,似乎他早已经准备好自己的死亡了。
他在跟我交代遗言。
我这辈子最害怕的事情就是跟即将要死的人说话了,因为有爷爷的先例存在,一面对,我就会想起自己的所作作为了。
那种恐惧不是一下子就能驱赶散开的,它就像是一种病毒似的,慢慢的入侵到我的细胞中,一点一点的击垮我。
我转身想走人的时候,老司机一下子就挡在我面前,他的身子就在我面前,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似的,一下子就滑在地上。
“怎么回事?”我上前一把扶住他,心中一大片的恐惧。
他的脸色迅速的苍白,好像是生了病似的。
我赶忙儿检查着他身上的伤口,也没有发现不妥,却发现了从吊脚楼里走出来的黄制服人员,五个人是穿着黄色制服,还有一个人是穿着防尘服,头上戴着防毒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
其中一个黄色制服男看到我们,视线是落在老司机身上,目光中立马就闪过一丝杀气,一手抓住吊脚楼的栏杆,飞身而下,一个箭步就冲到了我面前来。
老司机的身子微微的震了下,他缓缓地抬起那一张苍白的脸,一脸无所谓的说:“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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