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像鬼遮眼这事情,它只是想找一个替身,让它去完成自己不曾完成的心愿。
然而,一个一个的人是去了,那鬼魂的心愿始终是没有达到,久而久之,杀人也就是成了一个习惯了。
习惯是个非常可怕的东西,一旦沾染上的话,就难以自拔。
那个鬼魂一开始是想抓个替身罢了,而今去多了一份兴趣在里头了,难怪它不想去投胎的。
这时候,我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你觉得用什么方法对付?”
刘强微微的侧着脑袋,声音冷硬:“你昨天没死,不是你幸运,而是你根本就没有那个意志力。”
我不由摸了摸鼻子,苦笑着说:“我知道自己意志力不够坚强。”
那些恐惧可不是我想要看到的,但是意志力不够坚强的人,才会被那东西给影响到的。
就像古光宝同学,在强大的恐惧面前,毫无选择的余地。
面对困难,克服不了的话,那么只有死路一条了。
刘强冷笑一声:“这事情你别管,交给我就好。”
我一听,连忙就拒绝道:“恐怕不是我不管就可以的,那东西已经盯上我了,它今晚上肯定还会来找我的。”
当然,它只要对我还有兴趣,就不会弄死我的,就会回头来缠上我的。
“妈的。”刘强猛地低声咒骂着,嘴里呢喃着:“你怎么尽是在找麻烦。”
我摇头,满脸苦逼的回道:“我哪里是找麻烦,它要缠上我也没有办法的,你以为我想被那东西缠上,我撑着没事干的。”
到了这个地步,我只能说是自己倒霉了,尽是遇些狗屁事情缠身。
刘强低着脑袋,他沉默了一会儿,才抬头跟我说:“你昨天看到了什么?”
我的心猛地一惊,我死死地咬住嘴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刘强的这个问题。
我不想再说那些恐惧的事情,也不想再回忆。
我低着脑袋,一句话也没有说,表面上是风平浪静的,但是内心深处却风起云涌。
刘强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我的,他双眼死死地瞅着我,那个眼神就能看透我心里的想法,他冷的一声逼问:“你心中的恐惧是什么?”
我摇头说没什么。
骗人撒谎我根本不在行,刘强只是一眼,就看穿了。
他死死地扭着脑袋,一字一句的指出来:“你以为你撒谎能到了一个让人信服的地步吗?你是不想面对你自身的问题,不过也好,等它来找你了,你还是重新陷入恐惧当中,到时候死了也没有人知道。”
这不是在威胁我,我心里明白的,刘强他说的都是事实。
我心里更是清楚,如果那东西来找我了,我陷入了恐惧,面对着自己不想面对的的恐惧,那么我会在恐惧的火海中被活活烧死的。
如果让我再次陷入恐惧的话,我想自己百分百会死的,我心里明白,自己内心深处的那种恐惧,畏惧让我迟迟缓不过来。
现在的问题是什么?我迟疑不决的是我还没有心理准备面对心中的恐惧,我不知道那一份恐惧会把我变成什么人?我不想变成自己讨厌的那个人,我本能的知道自己是有多么的希望摆脱那种恐惧的。
为了摆脱恐惧,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恐怖的事情。
之所以这样,我才忽略那种恐惧。
“那我该怎么摆脱恐惧?”我开口问,心里已经掂量过,生命比恐惧,那是自己的选择。
“你想摆脱恐惧吗?”刘强反问。
“那当然……”我坚定的喊道,恐惧对于我而言,没有一点儿好处,能摆脱是最好的。
如果不能的话,我尽力的想办法去克服。
“为什么?”刘强继续问。
现在我怎么觉得刘强他怎么这么罗嗦了,说话也是这个样子,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东西似的。
“这还有理由的吗?”我反问过去。
刘强收回了视线,慢慢的移到了花园的黄土上,神情冷淡:“如果鱼儿离开了水,你会怎么办?”
“找鱼缸……”
“没有鱼缸?”
“那就死定了。”我回道。
刘强听了这个回答,他忽的就展开眉头,笑了。
“没听过不需要水的鱼儿?离开水的鳄鱼,还能挣扎上几天,还有木鱼同样是不需要水……”
我哭笑不得,脸上的笑有些牵强,这笑话,是怎么也笑不出来。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情开这种玩笑,木鱼跟鱼完全就不是同一个概念阿,两者之间扯不上任何关系,鱼本身是动物,而木鱼则是植物做成的。
这跟我心中的恐惧有什么关系?
我心里头的恐惧,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随着时间的增加,一直就埋葬在心底深处的恐惧就越来越深,。
最后,我才不确定的回答说:“你是让我找到不需要恐惧的我?”
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个才符合答案。
刘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骂道:“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我是让你明白克服不了恐惧,就杀了恐惧……”
“杀了恐惧?”我瞪大双眼,惊骇不已的叫道。
我怎么也想不明白阿,恐惧是属于心理畏惧,是大脑的一部分,我怎么杀?
刘强重重的点头,说:“杀了它,如果你拿它没有办法,只能用这么种办法了……”
我刚想要开口,花园里头的工人已经陆陆续续的来忙活了,刘强看了我一眼,示意我跟上去。
我看了下手机,这时候已经是八点半了,工人们都吃完早餐,又准备干活了,继续翻动花园。
我跟刘强走在新教学楼的楼梯口坐下,他点燃了烟,猛的吸了一大口,吐出浓重的烟雾来,缓缓的说:“这事情有点儿剌手,不怎么想插手。”
用刘强的话来说,他本身是不想插手这事情,因为他是这个学校的老师,这也是算一个逼不得已的事情。
“怎么个剌手法?”我开口询问起来。
估计是牵扯的范围广大,所以怎么做,可能都会觉得不好吧,这是我个人的看法。
刘强的神情猛的一变,他一把将烟头拧灭了,他起身,我也起身了,看到前头走过来的人。
校长怎么也来了?
校长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他满脸悲痛无奈的朝着我们这边走过来了,看得出来这些事情在他身上的打击很大很大。
“刘老师,以后学校方面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校长弓着背,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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