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牙问她为什么?
她阴冷的说:你会害死我的,你爹死了,你还不甘心吗?
“他死了关我什么事情啊,他五年没回家,回到家里见到我就跟见到仇人那样。”我怒道,脸庞狰狞。
我更是想不到我的母亲会那样子说我的。
我害死他们?
简直是开玩笑的,是他自己害死自己的,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推到我身上来干嘛。
我也不会承受那莫名其妙的骂名的。
“你走,赶紧给我滚,我再也没有你这个儿子。”母亲伸手推开我,跪在我面前,苦苦哀求着:“求求你了,快走,我不想再看到你,一看到你,我就想起他。”
我眼里染满了雾气,满脸痛心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她的话深深的刺疼了我,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戳进了我的心脏,一刀一刀的捅着,一点儿也不留情。
别人家的母亲是不是这样的,是不会说出那么令人撕心裂肺的话,更不会用生命来威胁我的。
“好,我走。”我咬牙,转身,眼里的泪水猛地就落了下来。
我爷爷死的时候,我硬是忍着没哭。
陈可辛死的时候,我非常难过伤心。
我父亲死了,我掉不出眼泪来,谈不上伤心。
而我母亲说出那样的话,我真的忍不住了。
我就像是一只无头苍蝇似的在外面转悠着,隔天晚上回到家,却发现门被锁住了,门口扔出来的是我行李,我看到那堆行李,心真的碎满地啊。
我还以为母亲会想通的,谁知道她竟然把我的东西给扔出来了。
她是下定决心跟我撇清关系了,但我不是那么想的,她再怎么无情,还是我母亲啊。
我也不会扔下她不管的,等这事情过了,她的伤口也会愈合了,我再回来看看她。
我叹了一口气,拎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了家,走路去了镇上的旅馆睡了一个晚上,隔天我就会学校去了。
关于家里发生的事情,我谁也没有说。
家里的那个插曲,我就当没有发生过那样,母亲很快就会想通。
刚回学校没两天,学校就发生了命案,一具尸体浮现在水池上面,打捞上来的时候,全身浮肿,只有身上的学生证能看清楚死者的身份。
第一个发现那尸体的人,是个学校的人,惊恐不安的通知老师说死了人,而刘强在一旁也听到了,赶过来就吩咐人将尸体捞上来。
在尸体被抬走的时候,我才听到死了人,我拉着老六跑到水池边。
老六一脸害怕,神神叨叨的说那学生肯定得罪了什么黑社会,才会遭到人家杀了,抛尸水池里的。
我听完之后,杀人哪里有那么胆大的呢,抛水里根本无法毁尸灭迹的。
从种种迹象来看,那死者应该不是被人杀的。
我怀疑是别的东西干的。
所以,这个学校还有鬼魂吗?
为什么我感应不到阴气的存在呢?
如果鬼魂出现在案发现场的话,阴气会停留在那里的。
水池四周围一片潮湿,但感觉不到阴气的踪迹,所以说我的猜测错了吗?真的是黑社会所为吗?
我跟老六走带在校园里头,听到有人在说着刚死的那个人,说昨天在广播上听到了他的名字,叫胡越,当时听广播的时候,这个名字重复了三次呢,还说那个人肯定是得罪了什么东西的,不然怎么会死得那么惨呢。
我心头一个咯噔,停下了脚步,抓住前面的那位女同学问道:“你刚才是死的那个人,是怎么回事?”
人家女同学吓了一大跳,尖叫着让我放开她的手。
我皱眉,我又没有恶意。
人家可不是那样想的,老六过来拉开我,连忙跟人家女同学道歉,老六答应补偿她们,她们才气冲冲的离开了。
老六问我我迷惘的坐在地上,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总觉得不在状态上,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那样,那种强烈的预感让我整个人都感觉急躁,想发脾气。
我就像是傻逼似的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样子。
老六伸出巴掌立马就扇到我脸上来,他朝着我叫吼着,说:“哥,你怎么回事?别吓我啊。”
我回神过来,看到老六那张担忧的脸,没头没脑的问:“今天是几号啊?”
我记不起来今天是星期几?更记不起来是几月几号?更离谱的是,现在是几年?
我伸手拍着自己的脑袋,很用力的拍打着,这一幕,将老六吓到了,他害怕的说,哥你到底怎么了?
我摇头,坚持的问:“今天是几号啊?”
我怎么回事?难道心里想的太多,以至于忘记了时间吗?
我咄咄逼人,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寒光,一手揪住老六的衣领,咄咄逼人的问:“今天是几号?”
老六哆哆嗦嗦的回答说七号啊。
“几月?”
“十月啊。”
我猛的松开了老六的衣领,跌坐在地面,满脸迷惘,双目空洞。
十月七号了。
时间怎么过得那么快呢?
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啊?我的脑袋里一片空白,怎么也想起来。
老六蹲在地上,颤抖的伸出手放在我额头上,自言自语的说没发烧啊。我闻言,紧紧的拧着眉头,自言自语的说:“我没发烧啊,为什么呢?”
那怎么会突然间不记得呢?
我这是怎么了呢?
老六拉着我,我双眼瞪大,瞳孔里头闪过一丝杀气,看到老六那张脸,我伸手一把就将他推倒在地上,然后就爬起来,撒腿就跑。
身后传来老六的叫喊声,我没敢停下了,只是一个劲儿的跑,企图想将脑海里头的空白给塞满。
混乱的思想,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让我心头莫名其妙的,有罪,他有罪,脑海里一直浮现出这几个字眼,那是什么意思?
“谁有罪?”我双腿一弯,直挺挺的跪在地面上。
“嘣……”我的后脑勺被人打了一个闷棍,我头脑晕乎乎的时候,看到一张熟悉至极的脸。
他不是死了吗?
怎么还会出现在我面前呢?
我亲手把他的骨灰埋了的,满天遍地的疑问犹如潮水般将我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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