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很平常的晚上,冯教授被尿给别醒了,他摸出帐篷,去撒尿的,谁知道一回来,帐篷里头的兄弟全部都死了,每一个都是他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啊,而当时他一个人在看到这样的血淋淋的场景,直接就跪在帐篷在嚎啕大哭。
他只是刚刚出去一会儿,兄弟们就全死在这个无人的沙漠里。
如果是敌方的炮火还能理解,可是,这一望无际的沙海中,根本没有炮火的踪迹,只有寂静的风声,那种诡异的寂静啊。
他一个人把十几个兄弟的尸体,埋在了一个大坑中,隔天,他打算自己一个人继续侦查敌方的军情,可是没有想到自己一出帐篷,傻眼了。
那些原本死在这里的兄弟们,昨晚被他亲手埋掉的人,竟然活生生在帐篷外头,正在打理些伙食方面的,而一个跟他特别熟悉的队员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终于舍得起来了啊。”
当时,冯教授整个人蒙逼了,伸手使劲的抽着自己嘴巴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他们是人还是鬼啊?
昨晚那血淋淋的一幕,是真实的,那么他现在看到的又是什么呢?
队员见他抽自己嘴巴,担心的问他怎么回事?
冯教授回神,一把推开了队员,撒腿就逃跑,不管身后怎么叫唤,他只知道要赶紧跑,不能停下来的。
他们已经死了,横上竖八的尸体躺在沙地上,被自己埋进了沙地之下的。
冯教授当时跑到了昨晚那个埋尸体的地方,一把沙子一把沙子的挖掘着,慢慢的,看到那些熟悉的面孔,他整个人差点疯了。
他的兄弟们已经惨死了,而刚才在帐篷在的是什么人来的?
敌军的最新武器吗?
他摇头,敌军不可能有那么厉害的,连人都能变成一个模样的。
不可能的。
而现在,那些他认为的敌军,正在用一种特别的方式入侵了。
这是真的吗?
还是他们不是人,是鬼呢?
冯教授从小就生活在农村,那个与世无争的农村里头,从小就受着爷爷奶奶的那古时候的渲陶。
鬼这个字眼,在他的人生中占据了很大的一部分。
他就在那个全是尸体的大坑里头,将尸体一个一个的挖掘出来,让自己看着那些尸体,逼着自己不得已的承认了那个残忍的事实,他们已经死了,再也不可能活着的事实。
他就坐在尸体旁边,像个疯子似的大声狂笑起来,紧接着,是沙沙沙的声音传过来,他扭头过去,就看到那一张熟悉的面庞,那是他最好的兄弟。
那人走过来,看到眼前的一幕,整个人就呆了,怎么也想不到地上有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尸体。
说时迟,那时快,那人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冯教授摇头,起身走到那人身边,伸手一把抱住了他,然后从身上抽出了匕首来,一把就捅进那人的肚子里头。
他一边捅一边说,你不是他,你永远也不能成为他的,哪怕你跟一个模样,你不是的……
他当时就跟疯子没有区别的,脑海里只想着,他要为那些兄弟们报仇,一定要报仇的。
他手上全是鲜红色的血液,杀红了眼睛,嘴角狂笑着,几近于崩溃似的。
他要报仇,所以把那些跟死去兄弟一样的人,全部都杀了,因为他们不是好人,更是因为他们不是人。
他一个人在追查着为什么那些兄弟们一下子就全部死了的原因?
在那会儿,他自己似乎找到了答案,似乎又感觉离答案越来越远,跟原本的道路截然不同。以前他认为只要新中国和平,百姓安居乐业等就好了,但是经历了这样恐怖的事情,他开始坏了人生,怀疑自己所在的这个世界,更是怀疑自己了。
他杀了那些东西,易如反掌,而却把自己给丢失在那一片茫茫大漠中,他在沙漠里,一直追踪着敌军,可是一直找不到有用的线索。
时间一年一年的过去了,抗日战争结束了,日本人投降了,而他还在寻找着敌军的下落,因为自始至终,日本人不曾离开过撒哈拉沙漠。
十五年,他在茫茫沙海中,生存里十五年,那些日子过的很艰难,他追寻着某些事情,却怎么夜找不到真正突破的一点。
当然,他是找到有一些东西的,十五年来收集到很多相关的事情,也有点儿能解释那些兄弟们的死因了,只不过他不相信罢了。
时过迁境,他终究还是回到了社会上,可始终没能放下这里发生的事情。
那么多年来,他把自己的时间,精力等都投放在这个事情上去了。
多年的走访,他发现了很多跟自己的经历是有关系的,这个发现让他有点儿高兴。
第一次,他带了一批人,再一次前往那一片地域,不出任何人意外,那些人还是死在了那个地方。
跟当年同一个地方,同样的一种方法,那些人都死了。
那么多年,他反复在思考着这些问题,为什么他们死得如此蹊跷呢?
这个问题,就一直困扰了他五十多年啊,直到遇到了我。
本来冯教授的财力惊人,关于那地方的事情,没有他不知道的,然而早在开始,他就计划着,再次进去寻找答案。
我听完之后,整个人呆了。
事情比我想象中的复杂,冯教授的经历比我更为丰富,他遭遇了一些更加特别,更让人伤心难过的事情。
“你认为罗布泊,或许是说楼兰古国,就是你那些兄弟死去最主要原因吗?”我开口诧异的询问着。
冯教授的脸色带着几分迷惘,恍惚是在跟我说着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那样,他眼中是一点儿也不在意光芒,只见他摇了摇脑袋,十分之肯定的说:“那些事情,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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