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苏薇儿,我已经仁义尽致。
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管她那破事了,哪怕我天天能见到她的鬼魂,我都不想插手,别特么的几把跟我说,什么宝藏的事情。
我就不会相信那个女人的。
什么喜欢我的事情,我是不可能相信的。
喜欢一个人,可不是像苏薇儿那样做的。
自己死了一了百了的,把问题扔到我身上来,苏老头把我当成仇人,一次一次的想要弄死我。
如果喜欢一个人,宁愿自己受苦,也不会让自己喜欢的那个人受到一点儿伤害的。
病房中的温度越来来阴冷,估计是有零度了吧,全都是从苏薇儿身上流窜出来的阴气。
她一动不动的化成了半透明的虚影,站在我床头,满脸幽怨的盯着我看,却又没有说话,仿佛是非常委屈那个样子。
见到苏薇儿这个模样,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面色难看到了极点,咬着牙,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来:“你到底是想怎么样?”
苏薇儿张了张嘴巴,一脸无害的看着我,随后就小心翼翼的开口说:“我不想怎么样,只是想看到你,如果你出事的话,我会……”
那一刻,我浑身一个颤抖,惊讶的望着苏薇儿,下一秒,神情大变,伸出手指着她,破口大骂起来:“你会怎样样?会救我?还是直接把我掐死啊?你给我滚,别再出现在我眼前了,否则我不会客气的。”
当我从疯人院出来的时候,夏凝告诉我苏薇儿死了的时候,我都没有现在这么难受。
当我在疯人院醒来的那一刻,知道自己患有精神分裂症的时候,也不会有现在这么难受。
当我知道自己自认为那些事情的都是我自己虚构出来的时候,我几乎是崩溃了,可是也不会像现在这么难受。
那一种难受的感觉,丝毫不亚于被人活生生的捅上几刀,疼痛反复,让我越来越难受,难受到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
“苏薇儿,你特么的给老子滚。”我的声音将整个病房都覆盖住,愤怒在我全身上下的血液中,不停的奔腾着,时时刻刻的都在提醒着我某些事实。
如果有人跟我说的话,不要记仇,不要埋怨,毕竟苏薇儿是我喜欢过的人,不应该用那样子的语气跟她说话的。
我会打死那个人的,狗屁,针不是扎你身上,痛的又不是你。
你更不知道,那根针里,有着剧烈的毒,可让你生可让你死,分分钟能够毁掉你现在的生活,你还会说出那样无关痒痛的话来吗?
现在我只想说一句,去你特么的。
如果人生有重来一次的机会,老子分分钟跟苏薇儿互相仇视,至少不会出现现在这个情况。
她死了。
哪怕是成了鬼魂,仍然想要害死我。
在我生命中,她人已死,就是一道沿途的风景罢了。
我见苏薇儿仍然站在床头,一点儿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我双眼猛的瞪大,伸出手指着她的鼻子,怒吼起来:“苏薇儿,别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啊?你就是算鬼,我照样有办法能整你的。”
她越是这样,我心里头的愤怒,犹如满水的瓶子,怎么也装不下一大桶水。
只见苏薇儿终于有了点儿反应,她收回了视线,摇了摇脑袋,满脸悲伤的说:“你真的忘记了吗?你不记得你对我许下的那些承诺了吗?你说过,永远都不会赶我走的。”
“你是鬼,我是人,那些什么狗屁承诺在我们分手的那一刻起,一一都作废了,哪怕你现在没有死,我也不会履行那些玩笑话的。”我双眼猩红,脑袋里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把她赶走,越快越好,我怕自己控制不住了。
只要看到苏薇儿,我就有一种想掐死她的冲动,哪怕是她已经死了。
刘医生说过,只要我不病发,控制得好的话,就不用再回到疯人院去的。
疯人院那个地方,我一辈子都不想再去那个鬼地方了,不会再回去的。
我一定要控制好自己,不要让无关紧要的人,无关紧要的情绪,影响到自己。
那样,我就不用再回去了。
“我不想回去,真的不想回去。”我双手抱着脑袋,嘴里大声喊叫着,声音颇为激动。
没有一个正常人能够知道疯人院到底是怎样的?
那么,我十分之严肃的告诉你,疯人院那个地方,真如刘医生所说的那样,外头的人非常的想进去,而里面的人挤破脑袋也要出来。
我知道自己从那个地方出现,努力了多久。
当时,我整个人蜷缩在病床上,身体不安的颤抖下,仿佛是看到了自己待在疯人院的那些场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吃药,治疗,不停的哭,不停的喊着,不停的一个人自言自语的。
“我不回去,我真的不想回去了。”
我喃喃自语,脸上布满了泪光,眼中闪过一种名为痛苦的光芒,越来越浓厚。
“不要逼我,不要再逼我了。”我双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耳朵,朝着那些人大声的吼叫着,声音凄惨无比。
病房里,就只有我一个人的叫喊声,有种孤单单的感觉。
没过多久,我就听到了走廊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而门被打开的那一刻,苏薇儿的身影也随之消失不见了。
我还来不及欣喜,就被冲进了的医生跟护士死死的盯着,医生黑着脸,骂道:“这位病人,麻烦你安静点,整个医院都能听到你的鬼叫声了,再这样的话,我就请你出院去了。”
我一愣,心知自己刚才所说的话,并不是非常的大声,比起隔壁房那一直喊着疼疼疼的中年男人小声多了。
我就发泄发泄下情绪而已,遇到了刚才那个女鬼,能不让人生气吗?
“我知道了,我会注意下的。”我一副做错事的样子,而心里则是在不悦的想着为什么非得管我呢?隔壁房的不也是吵到我了,怎么不去请别人出院呢?
真特么的操蛋疼。
这下,医生的脸色才好了些,护士是推着医疗车子进来的,上头摆着有针水,消毒用品,药物等,而年轻小护士手里拿下一根针筒。
看到针筒,我的面色不怎么好,摇头拒绝。
谁知道小护士开口哄道,拿着针筒凑过我这里来,我一挣扎,医生就朝着两个护士大喝着:“赶紧把他按住。”
那一刻,我才看到医生身上没有带着有工作证,两个护士也是一样。
最重要的是白色的地板上,沾着有黑色的泥土。
他们不是医生,而是刚从外头进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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