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犹豫让李寒泽眼眸一垂，语气里几乎带着些怒火的说道：“你不愿意？你是不愿意离开他，还是不愿意修行？”
“不是。”她立马否认。阎绝虽然……虽然很霸道，很不讲道理，只顾自己不顾别人的感受，可他是救了她的，一次又一次的救她。
她一次又一次的承诺，一次又一次的反悔。
连她自己都不记得自己对阎绝承诺过多少次不会离开他，做他女人的话了，可他每一次只要逮着了机会就为再次向她要承诺。
他知道，她是守不住这些承诺的。
“我答应过他的。”她小声说道，脑海里闪过阎绝在井边拉住她的手，那一双眼睛里所含有的坚毅。
“玥玥。”李寒月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你是疯了吗？”
“……我……”
“随你。”李寒泽转过身离开。
褚玥呆呆的看着李寒泽的背影，垂下头。
李寒月无奈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道：“褚玥，就是因为你总是这样懦弱，所以才会任由别人欺负的。你能不能有一次按照自己的心中意愿来处理事情……”
心中的意愿？
她苦笑一声，问道：“如果是你，你准备怎么做？如果今天阎绝要留下的人是你？”
李寒月垂眸一想，而后道：“自然是不答应啊！他就算是冥王又怎么样……”
“你要是不答应，他就杀了你在乎的人，每天每天的折磨你。”褚玥想到初见阎绝的时候，她的不妥协换来的是什么，换来是他变本加厉的恐吓。
“找一个人对付他？他不可能是无敌的。”
“谁……”
“……”
褚玥没有理会李寒月眼神的变化，她呆呆的坐在沙发上，开口说道：“我不是不想去反抗，可我反抗不了。结果总是一样的，为什么不一开始就顺从一点儿。”凭她这点儿能耐，阎绝估计连看都看不进眼里。
他要她，她就没有反抗的能力。
李寒月看着颓废的褚玥，哀叹了一声，坐在她旁边，“他是冥王，是冥界之王。能与他对抗的人虽然少，却还是有的。不过……”她也苦笑一声，“那些人怎么会为我们出面，而且还去对抗冥王。”
能对抗冥王的，都是那些在神话故事里出现过的人物。
他们这些凡人怎么可能请的动那些人物来帮他们赶走冥王。
“其实，他也不是那么的坏。”褚玥轻声说道。最起码，他对她还是好的。
白了她一眼，李寒月道：“生活就像强奸，不能反抗就只能享受了。”
“……”
深夜。
褚玥躺在床上，睡的迷迷糊糊，感觉到身上有一股压迫感，她缓缓睁开眼睛，就看见眼前一张放大的脸。
她想要说话，想要动，却都无济于事。
“褚玥，你总是让我有一种想要杀了你的冲动。”阎绝压在褚玥的身上，他与她隔得很近，两人之间的呼吸都能感受到彼此的灼热。
她不说话，看着阎绝双眼里的寒冷，她知道，他在为白天的事情生气。
“你总是想要逃，你说说看，你能逃到哪儿去呢？”他的手缓慢顺着她的脖子移到她睡衣里面。
褚玥紧盯着阎绝的，他也盯着她的，不过手下的动作没有停。
褚玥能感受到他冰冷的手覆盖着她的柔软，她睁大眼睛，阎绝不为所动，她犹如一具死尸一般，动都不能动弹，除了两只眼睛外。
阎绝的手褪去她的睡衣，黑夜里他还是能看清楚身下的这具身体，是什么模样，圆润的肩膀，光洁的脖子，还有上面有他留下痕迹的挺起，他眼睛眯起来，再对上褚玥，“我对你太好了，褚玥。”
褚玥眼圈一红，看着阎绝缓缓垂下头，亲吻着她的脖子，然后是一点儿一点儿的往下。
阎绝能察觉到身下这具身体的微微颤抖，这不是情动，而是害怕。
抬起头看向她，见她眼角早就流出了泪水，他一顿，不解道：“你还是害怕我，还是厌恶我？”
“……”
“褚玥！”他坐直身子，身体的重量压在她下腹处，“你到底在哭什么？是你自己答应过要做我的女人的，你早就该意识到会有这么一天，还是说，其实你一直都在骗我。”
他语气轻柔，根本就没有生气的意思。
可褚玥的眼泪流的更厉害了。
阎绝看她似是洪水一般的眼泪，眼眸微微闭起来，然后才睁开，带着点儿无奈的语气道：“没有下次。记住了吗？”
他话音一落。
褚玥就能感觉到自己不能动弹的身体恢复了自由，她一脚踹在了阎绝身上，裹起被子，怒视着她。可她眼角还带着泪水，这么一看，竟有种楚楚可怜的模样。
阎绝被她这一脚踹的跌坐在床上，正要发怒，却见她浑身发抖，两眼圆鼓鼓的瞪着他，虽然怒意很盛，却胆子太小，她发抖的唇早就泄露出她的害怕。
心中一软，坐直身子，在她对面。
过了一会儿，见她还是一脸戒备的看着他，并不打算说半句话，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的？你不该惹我生气。”
“我难道没有选择的权利。”褚玥的声音都沙哑了。
“你有。”
她冷笑一声。
阎绝自然知道她冷笑什么，继续道：“可你该知道，我的底线在哪儿？”他今天是真的被气到了，先是被一个凡人阻挡住，后褚玥那神色很明显就是一副想要摆脱他的样子。他自问对这个女人算是掏心掏肺了，可这个女人呢？简直狼心狗肺。
一遇到危险，就赌咒发誓说不离开他。但是一找到机会，就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走。
褚玥缩着身子，看到阎绝控诉的眼神，她缓缓开口道：“你有你的底线，可你在乎过我的底线吗？”
他……还真没有在乎过。却，他知道她要说什么。“你的底线只要不是离开我。其余的都行。”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女人有什么样儿的底线。
“……”他这话都说了，还有什么意思。
见她不语，阎绝立马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你还是想着要离开我，就算你嘴里说的多么好听，你心里都是想着要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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