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泽的双手垂在两边，微微动了一下，最终还是垂在了两边。
……
冥界。
褚凡之趴在桌子上，无聊的翻动着自己的面前书籍。
阎绝一进来就看见她这副无聊的模样，“今天怎么没有出去玩儿。”
她嘟着嘴巴，“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她立马跑过来，冲到阎绝的面前，拉着阎绝的衣摆，，晃动着。“我想妈妈了。”
褚玥跟在后面进来，阎绝一挥手，四周的鬼差全都离开。
阎绝布置完结界，对着褚玥眨了眨眼睛。
褚玥掀开盖住自己的斗篷。
褚凡之一看见褚玥，惊喜的叫了一声，“妈妈……”她猛地冲过去，褚玥一把抱着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凡凡……”
“妈妈！”
母女两个腻歪在一起，褚凡之缩在褚玥的怀里，丝毫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褚玥也紧紧的抱着她，阎绝看着她们母女两个，无奈的摇摇头，一伸手就把旁边的斗篷披在母女两个身上。“凡凡，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事吗？”
褚玥看见了女儿，哪里还顾得上别人。满心都是女儿。
“咳咳……你时间不多。”阎绝想来想去，褚凡之留在冥界的事情，还是要褚玥亲自和她说。毕竟她们两个是母女，褚凡之对褚玥依耐性更强。
褚玥看着怀里褚凡之的小脸蛋儿，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纯洁的眼睛，闪着欣喜，她一心都想要这个女儿做一个普通人，可没想到……还是逃不了命运的安排。
阎绝说的对，他们能护住凡凡一时，可未必能护住她一世。
她毕竟是冥王和上神的女儿，论身份，绝对不低。
“妈妈……”
“凡凡，如果……如果妈妈说……要你留在冥界，不回人界了，你愿意吗？”
褚凡之眨了眨眼睛，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啊妈妈？不回人界，我还能看到舅姥姥和舅老爷吗？还能见到舅舅，球球他们吗？月姨呢？他们也到冥界吗？”
“……”褚玥深吸一口气，一把把褚凡之抱离自己的怀抱，面色严肃和褚凡之对视，“不，就我们一家三口。你留在冥界，好好学习术法。”
褚凡之转过头可怜兮兮的看了一眼阎绝，阎绝侧过头躲开她的眼神，孩子总是要长大的。
他当然希望他能够护着这个孩子一辈子，他也认为自己能做到。
可这个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情，就算他是冥王，也不可能百分之百的确定他就能护住这个女儿一辈子。
更何况，现在还是处在冥界和天界对立的时候。
他只希望自己的女儿在有危险的时候，能够不被任何人欺负。
褚凡之见无人能帮自己，嘴巴一撇，“真的要学吗？”
“嗯。”
“不学不行？”
“嗯。”
褚凡之深深叹了一口气，勉强的点点头，“好吧！”
褚玥和阎绝两个对望一眼，“你……答应呢？”还以为要一顿哄了。
褚凡之站起来，小大人模样般的插着腰，“我也不想答应啊！但是……我也要快快的长大，好能保护妈妈和爸爸！”她握紧拳头，神色严肃的道。
褚玥一把把她搂进怀来，“凡凡……”
“不过，妈妈，我能学好吗？”
这个问题，她和阎绝两个倒是没有想过，毕竟是他们两个的女儿，怎么着也不可能太差的。
不过……
阎绝神色难看的看着褚凡之，转过头看了看站在一旁脸色同样难看的褚玥，他们两个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女儿竟然……半点儿天赋都没有。
明明是他们两个的孩子，却，不管是天界的术法，还是冥界的术法，她竟然都研习不了。
褚凡之背着双手，抿着嘴巴看着他们两个，“别的孩子都是这样吗？”她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
阎绝嘴角抽搐，褚玥蹲下去，看着一脸无辜的褚凡之，问道：“凡凡，你真的认真学了吗？”
褚凡之使劲儿点头，“我很认真的妈妈！”她再次用力，学着褚玥所说的，可是面前的蜡烛怎么也点不燃。
她走到另外一个地方，一个小鬼站在那儿，她口中念着咒语，可那个小鬼却没有任何异常。
小鬼看褚凡之脸色不对劲儿，猛地倒在地上，哀嚎起来。
装模作样的太明显。
褚凡之虽然一开始并没有想过要好好的学习术法，可当出现眼前这一幕的时候，她还是受不了的委屈的看向褚凡之，“妈妈，我是不是……太笨了。什么也学不好！”
天赋啊！
褚玥为难的抱着褚凡之，安慰了几句，看向阎绝。
阎绝缓缓呼出一口气，“如此，就送她回人界吧！”既然学不了术法，还不如让她做一个快乐普通的女孩儿算了。
可，她空有一副好的肉身，却没有研习术法的天赋。
日后，只能找一个人呢来保护她了。
现在，褚凡之听到回人界的消息，也提不起精神了。她哭丧着脸，被褚玥带回去。
哄了好半天，褚凡之才露出笑脸。
“妈妈和我一起回去吗？”她知道爸爸很忙的，可是妈妈一向都是陪着她的。
褚玥拉着褚凡之的手，道：“凡凡，这次你回去后，记得……不要告诉任何人，你见过妈妈。不管是谁问起，你就说不知道。是你自己想回去了，才回去的。”
“为什么？”
“听妈妈的话！”
褚凡之点点头。
阎绝牵着褚凡之的手，对着褚玥点头，他就带着褚凡之离开冥界。
石家。
吴琴欢喜的抱着褚凡之，石榛天则是站在一旁，神色严肃的转过头看向阎绝，问道：“玥玥……呢？”
“……”
“她真的已经飞升了吗？”
“嗯。”阎绝轻声应了一声，“她太小，冥界没有什么小孩子陪她玩儿，就把她送回来了，你们多费心。”他说出这话，有些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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