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脸,不痛不痒,摸摸身体,依旧健壮,根本不似陛下那般半死不活、昏迷不醒。
再看方才拉自己的那个人。
呼。
幸亏不是红衣仙师,而是温润尔雅的十六皇子。
只听红衣仙师兴奋的喊道,“有了,就在这里。”
他还疑惑着呢,就见他们三人如风般走进了被众人围堵的寝殿。
寝殿此刻人满为患,哀声道道,不少太监宫女进进出出,忙碌的做着些什么。
众人还未看清,就见三人行入殿内,轻欢更是直接上手,以风雷不及之速抢了陛下脑袋下垫的那个仙枕。
咚。
脑袋碰触梨花木发出沉痛的闷哼,直接把众人给吓傻了。
哭哭啼啼的皇后见此行径呆愣了一下,瞬间变脸怒喝,“你、你们是谁?侍卫,侍卫!护驾!护驾!”
本来只看到一红衣女子在前,一下子她身后又多出两个男子,这般奇速,皇后只当是哭多了花了眼。
阴柔太监结巴的说不出话,侍卫慌忙入内,见到三人,直接拔刀相向。
“是这个?”
三人恍若未闻,盯着轻欢手中的玉枕瞧。轻欢肯定点头,“不会错,是熟悉的味道。”
说着就往地上砸。
啪……
手落枕下,一连串的动作实在太快,让人反应不过来。
阴柔太监终于找回过神,看着一地碎瓷片哭道,“仙、仙师!万万不可啊。这是陛下最心爱的玉枕。”
皇后同样气得不轻,觉得血压低,要晕厥,歇斯底里的喊道,“哪里是仙师啊,分明是妖师!”
妖?
轻欢终于赏了她一个眼神,“咦,你怎么知道?”
“不是妖师,是药师,是专门来给陛下治病的仙师。”阴柔太监慌忙解释,但现在哪里是解释的时候啊,玉枕碎了!天呐,等陛下醒来他要如何解释?当初那小宫女在擦拭玉枕的时候,只是摸了摸被陛下看见,就被砍去一双手,这下都碎成渣渣了。
怎么办?
怎么办?
她、她还从碎渣渣里检出一块血玉收入袖中离去。
“来人啊!”皇后大叫,眼中怒海滔天,“把这个妖师给本宫抓起来关进水牢!”
“是!”一众将领听命行事,秦湛权衡再三,上前道,“皇后娘娘,这两人是十六皇子从山上带下来的仙师,陛下也允诺她治了病就给她一件宝贝。现今她只是先挑了宝贝而已。”
“秦湛,连本宫的话你都不听了吗?”皇后暴怒至极,“仙师?哪里有那么多仙师?一个两个都冒充仙师,想来我宛国拿宝贝来了?我从未听说过宫内出过十六皇子。”
“皇后娘娘,臣只听陛下的命令。”
秦湛抗命不遵,下不来台的皇后娘娘指着门口一大将,怒道,“高琼,现在换你做御林军首领,把秦湛给我拉下去,一同关入水牢。”
“呵。”君墨隐淡笑出声,手执青扇轻轻一挥,卷出剧烈狂风,吹的殿内如抢匪扫荡,吹得高贵的女人直接降成泼妇。见如此,他咦了一声,不好意思道,“不好意思,刚觉得热所以想扇风,不小心手劲大了点。”
轻欢哈哈大笑,拍着君墨隐的肩膀给他使了个眼神,真没想到他是这样的君墨隐。
皇后气得快要发疯,大声嚷道,“高琼!赶紧把他们都关起来!关起来!”
高琼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君墨隐好心解惑道,“尊贵的皇后娘娘,难道你还不清楚吗?这里没有谁是我的对手。好久不见,不知现在是否有空,为我母妃的死赎罪?”
“你!是你!”皇后吓得连连后退,直接跌坐在地,“你、你不是死了吗?你居然还敢回来,你伤天害理,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听着辱骂的君墨隐认真的点着脑袋,“诚然,我这般用仙法对付一个凡人确实会遭到天谴,但那又如何?你当初进谗言害我母妃鞭笞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会有今日这后果?”
“咦?君师侄,你母亲被她害过啊?”轻欢狐疑问话,无辜的面容看起来纯良无害,她掏出胸口的小萝卜头甩了过去,“喏,这个借你,让她好好体验一遍你受的苦,你别用仙法了,让它来好了。”
小萝卜头指着自己的脑袋扭捏道,“好、好吧,反正我也不用受天劫,不过完事后你得好好犒劳我一顿。”
君墨隐转扇一挥,扇头冒出锋利匕首,他轻笑答道,“不,你那般对付陛下,我心里已经舒畅不少。我自己的仇,我自己报。”他锋利的眸子看向皇后,一步步威压靠近。
皇后这才恍然陛下重伤的来源,嘴角抽搐冒出一句,“逆子,那是你父亲啊!你居然这般对待你父亲!”
“父亲?呵,他有资格被赋予这个神圣的称呼嘛?”君墨隐嗤笑不屑,“抛弃儿子,杀了母妃的畜生,有什么资格让我叫他父亲!”
“你!”皇后气得直哆嗦,口口声声念着逆子逆子。
小萝卜头嫌烦,用力一蹦砸的她晕了过去。
秦湛瞠目结舌的看着,心中一惊总结这次宫斗事件的始末。
十六皇子是来复仇来了。
红衣仙师是来夺宝来了。
至于身后那一直噙笑的男子,额,他实在想不出陈仙师是来做什么来的。
乌云盘旋,威压而至。
轻欢察觉出危机,吓得一缩。
是离楚,嗷,是变态离楚来了。
她想钻窗子逃出去,却发现窗子早已被封死,那如梦呢般的声音缓缓而至,吓得轻欢差点保持不住仙风道骨姿态。
“我的好徒儿,你又惹出什么孽债来了?”
黑云翻腾之中,走出一仙风道骨的仙者。
他白衣翩翩,恍若神邸,俊美容颜,集天地而成。
黑压之下,额间的黑符衬的他整个人更加鬼魅。
他缓缓入内,每一步走的迟缓,但转瞬之间,却已挪到眼前。
见至此,才让人真心觉得这才是仙。
秦湛痴了、醉了,心中敬仰之情如滔滔黄河川流不息。
轻欢听此,不怕升直脖子道,“师父,徒儿也觉得自己做了一件不得了的好事,正想同师父说说呢。”
“好事?呵呵。”离楚的声音煞是好听,如泉水叮咚、沁人心脾,“让师父猜猜,徒儿所谓的好事是伤了宛国陛下?是让全国人误会陛下被妖怪抓走了?是抢了宛国至宝?是砸晕了宛国皇后?徒儿,为师有些不明了,所谓的好事究竟是哪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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