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偌大的秦淮河，说白了都是一群贱人，谁的命都不值钱。
想要自己活得久一点，首先要让自己有些价值，然后是跟对人。
当然了，还要学会自保。
显然媚儿除了有那么一点点利用价值，另外的都不具备。
现在她暴露了，自然就变成了废弃的棋子。
当然了，能在死的时候被利用一次，对那些人来说，也算是看得起她了。
素婳虽然也害怕，不过还是保持镇定。
墨兮然走到了素婳跟前，轻轻的握着她的手，让她不要紧张。
素婳回头看到是她，就安心的笑了笑。
“这个人，你们不会不认识吧？”佘秋月问着。
大家都没有说话，教习妈妈也觉得这个样子，实在是恶心。
看样子，昨天晚上应该就已经出事了。
“什么时候发现的？”教习妈妈问着。
牛叔在一边说着：“方才，丢在那个很少有人巡逻的角落，而且还用东西盖着。”
“是谁发现的？”佘秋月问着。
牛叔说着：“我发现的，他们来来回回好几次，都没有发现异常。”
看来，这次他们的手法还挺干净，不想让任何人受到牵连。
如果是牛叔第一个发现，佘秋月自然什么都不会说了。
果然，佘秋月问着：“看样子死了多久了？”
“大概夜里子时刚过。”牛叔说着。
“子时？看守她的人呢？”佘秋月问着。
牛叔回答着：“被迷倒了。”
“又是迷倒了？看来我这烟雨楼，可以改名迷烟楼了，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东西了吧？”佘秋月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在墨兮然和素婳身上打了几个转。
素婳紧张了，她不至于怀疑到他们吧？
牛叔对她说着：“不过，她的手里好像是有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佘秋月问着。
“一放手帕。”
这个答案，跟墨兮然想的一样。
她突然看了秦东宝一眼，可是秦东宝再次把头低下去了。
看来，自己猜测的没有错，她昨天晚上，是故意跟自己要东西的。
而且，还故意留下了自己的香囊。
不过自己就算是把这个香囊拿出来，应该也没有办法证明，自己跟这件事情没有关系吧？
真是好算计，看样子，自己刚刚从一个坑里跳出来，很快第二个坑就来了。
接下来，自己的生活，还真是丰富多彩呢。
墨兮然往前走了走，淡定的看着。
佘秋月问着：“这也算是她自己罪有应得，不过我倒是不太理解，什么人想要害她。”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看着墨兮然似笑非笑。
而墨兮然却完全不畏惧，反正自己也没有做什么，是不会害怕的。
那方手帕，其实还真的不能证明什么。
如果秦东宝觉得光是凭借这方手帕就能把自己拖下水，那真是异想天开了。
“老板娘，让我看看她吧。”墨兮然说着。
“你？”佘秋月想不到，说这句话的人，竟然是墨兮然。
他们之间，应该是有仇的才对。
毕竟昨天，可是媚儿在陷害墨兮然。
不过昨天的事情，其实也算是无头公案，毕竟现在都还没有人追究，那盒胭脂和失踪的簪子，到底到了哪里去了。
其实很多事情，是不需要有什么结果的。
尤其是这种地方，像是他们这种人，不要想着什么都能有个交代。
“是啊，老板娘，我想看看，这条手帕，是不是我昨天晚上丢的那一块。”
墨兮然说完，素婳都跟着紧张了，她昨晚又丢东西了？
而且，正好也是手帕？
她甚至已经想明白了，一定是有人想要故意陷害她。
因为昨天媚儿就是在针对她，如果她死了，第一个被人怀疑的，一定是她。
可是，她竟然这么主动的说出来自己的手帕丢了，是障眼法，想要自己洗刷嫌疑，还是故意引开大家的视线？
“你去看看吧。”佘秋月竟然同意了。
墨兮然轻轻施了一礼，然后走了过去。
别人都躲不及，她却这么积极的往前凑，大家都更加觉得她有问题了。
可是，墨兮然现在不想关心那些，别人的怀疑，是可以消除的，但是如果眼前的问题不解决，自己可能就会把这个帽子戴上了。
她走到了媚儿跟前，然后蹲下来，看着她因为泡水，已经浮肿的脸。
果然，没有太多痕迹，看起来就是溺水而死的。
不过，如果真的只是溺水的话，为什么没有人听见呢？
显然，是之前就有人已经让她不知不觉的昏睡过去了。
当然，她嘴里应该还有东西，不然是不会没有任何声音的。
刚才牛叔他们不是说过了，昨晚看守她的人，也都被迷倒了吗。
看来，这次他们的手法，还真的是没有什么新意。
她看了看媚儿的手，她的手里果然紧紧攥着那条手帕，而且，看上面的花色，似乎真的是自己昨晚送给秦东宝那条。
就在大家都没有注意的时候，她悄然把一个东西塞进了麻袋里，因为她的袖子挡着，所以没有人看见。
大家都以为，她只是在确认，那条手帕是不是自己的。
很快，她就站了起来，说着：“老板娘，这条手帕，不是我的。”
秦东宝一听，当时又是满脸的惊恐。
怎么可能不是她的？
她这个时候，竟然还敢不承认吗？
这里的姑娘，用的是什么花色的手帕，都是有记录的。
而且，像是他们这种受训的妓子，手帕上面可都是有字的。
昨天晚上她已经确认过，这条手帕上写着墨兮然的名字。
就算她抵赖，也是抵赖不掉的。
素婳终于松了一口气，还好，妹妹应该是跟这件事情没有关系了。
佘秋月看着墨兮然，问着：“你怎么知道这手帕不是你的？”
“老板娘，这手帕不是我们烟雨楼的。”墨兮然说着。
“怎么说？”
“我们这些受训的妓子，所用手帕和一切事物，都是有自己的名字的，老板娘不信的话，可以检查一下。”墨兮然直接说着。
秦东宝更加疑惑了，这一点正式她想要利用的，就是手帕上面墨兮然的名字。
为什么墨兮然会自己直接提出来呢？
佘秋月对牛叔说着：“牛叔，既然她都要求了，你就满足她吧。”
牛叔点了点头，直接从媚儿手中把那条手帕拽了出来。
让秦东宝大为震惊的是，上面真的已经没有字了，不要说是墨兮然的名字，就是其中任何一笔一划都找不到。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刚才墨兮然这么快的时间，竟然掉包了？
可是，大家的眼睛，一直都看着媚儿的手呢，墨兮然过去之后，并没有动过啊。
正在大家疑惑的时候，牛叔又说着：“她的怀里，好像还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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