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气？姐姐，你难道以为，底气是别人给你的？”墨兮然问着。
素婳说着：“虽然不完全是，不过我们也是刚刚要挂牌，难道还不是要听从别人的操控？连命运都不能主宰，这条命，留下来又能怎么样呢？”
墨兮然宽慰着：“姐姐，你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老板娘要让你成为雅妓吗？”
“不是说，是那位方琴嫣，身体不适吗？”素婳说着。
墨兮然说着：“时间呢？”
“时间？少则几日，多则一月，不会再多了。”素婳说着。
墨兮然摇了摇头，说着：“姐姐，如果那位方琴嫣姐姐，每个月都会有段时间，身体不适呢？”
“妹妹，你是说……”
“没错，你不会以为，琴嫣姐姐是真的有什么隐疾吧？”墨兮然问着。
素婳想了想，问着：“可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今日本来是循着她的琴声，想要去拜访她一下，结果中途遇到了柳姐姐。”
“你听到她的琴声了？怎么样？”素婳问着。
墨兮然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姐姐的琴艺跟她相比，确实还远远不及。”
“果然，我注定是没有办法在这里久呆的。”素婳听完之后，马上就泄气了。
“姐姐，你怎么没有把我刚才的话，记在心上呢？”墨兮然问着。
素婳说着：“妹妹，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让你成为雅妓，住在听涛小苑，这个应该是老板娘之前就已经想好的，不过，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而已。既然那位方琴嫣姐姐每个人都会有几天不舒服，难道以后姐姐以后只能在那几天，才能履行自己雅妓的责任吗？”墨兮然问着。
素婳一听，马上愣住了，看来，这件事情，真的没有那么简单。
可是，为什么要这个理由呢？
应该，是自己还是不如墨兮然优秀吧。
毕竟，自己之前的表现，也是真的没有办法服众的。
“妹妹的话，我大概明白了，可是，如果我没有办法在这几天之内就证明自己，又怎么留在这里呢？”素婳说着。
墨兮然说着：“姐姐，其实你自然有你的长处。”
“长处？妹妹，其实我知道，今日你让温静找我过去，学习柳姐姐的舞步，就是担心我没有办法留下，可是，那种舞步，你也看到了，不可能是看几天就能学会的，所以，妹妹这番心思，算是白白被我辜负了。”
“姐姐，你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墨兮然说着。
素婳说着：“怎么，妹妹，你有什么深意？”
“我只是想要让你知道，这烟雨楼的头牌，不是那么容易当的，雅妓自然又雅妓的特长，柳楚楚的舞，方琴嫣的琴，都不是别人能够比得上的，何必要自寻烦恼，要在这两个方面，跟他们硬碰硬呢？”墨兮然说着。
素婳问着：“那么依照妹妹的意思，应该如何呢？本身我这次过来，就是老板娘说过的，让我暂时帮助方琴嫣姐姐，我要是表现其他的方面，是不是就会更加让她失望了？”
“姐姐，你要让她看到，你不一样的一面。方琴嫣是方琴嫣，而宁素婳，是宁素婳。”墨兮然再次紧紧的抓着素婳的手。
宁素婳？
素婳听到她称呼自己的全名，竟然有些不适应。
“妹妹，我……”
“姐姐，这个时候，你应该想想，你自己的特长，当然，是除了弹琴之外的，别人也没有办法超越的。”墨兮然循循善诱着。
素婳想了想，说着：“可是，我好像没有什么是能够超出别人一大截的。”
“姐姐，我看过你写的字，你的书法，应该是簪花小楷吧？”墨兮然突然问着。
墨兮然一愣，说着：“你怎么知道？”
“姐姐，你的字迹工整娟秀，灵巧而富有生气，一看就是专门练过的，虽然我们这一年来，书法不是我们训练的项目，不过，这也正是姐姐的优势啊。”
“优势？我的优势？”素婳有些愣忡。
“姐姐，你不会以为，你的簪花小楷，是谁都写得出来的吧？”
“可是，难道客人来了，我就陪着他们写书法？”素婳显然不得要领。
墨兮然说着：“这个自然是要经过设计的，在他们见到你的第一面，自然是要被你的外貌吸引，然后，才是你的才华。”
“以色侍人，终究不是长久之计。”素婳说着。
“这个我自然明白，所以，我才说要靠你的才华，等你的书法慢慢在秦淮河出名之后，自然就有人慕名而来了。”墨兮然说着。
素婳说着：“嗯，妹妹说的倒也是。可是，应该从哪里做起呢？”
墨兮然想了想，说着：“我觉得，姐姐门口的桃符可以换一下。”
“换成什么？”素婳问着。
墨兮然说着：“这个，自然要姐姐自己好好想一想了，竟然是你的门面，自然要姐姐亲自写一副才好。”
素婳点了点头，说着：“嗯，妹妹的话，我记下了。”
“至于内容的话，我倒是想要给姐姐一个建议。”墨兮然说着。
“什么建议，妹妹快说。”素婳问着。
墨兮然笑了笑，说着：“这桃符的内容，自然是闺中女儿的心思，或许对于姐姐来说，可能会觉得难为情，不过，你就把它当成是另外一种寄托就好了。”
“妹妹，你说的可是少女思春的桃符？”素婳真的有些难以接受的问着。
墨兮然看着她，说着：“姐姐，不是思春，而是一片热忱。”
“热忱？让我怎么热忱呢？”素婳问着。
墨兮然说着：“姐姐，事到如今，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这句话，让素婳当时就愣在了那里。
“是啊，我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如果不这样，就要连身子都跟着脏了。”她感慨着。
“只要有我在，我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的。”墨兮然说着。
素婳想了想，说着：“可是，我现在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应写什么才好。”
墨兮然思忖了一下，然后说着：“姐姐，我这里倒是有一联，姐姐不妨听听看。”
“好啊，想不到妹妹竟然还懂得桃符。”
墨兮然轻轻说着：“上一联，寂寞无锋常刻骨，下一联，相思有刃更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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