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是有什么别的话要说。
所以，她点了点头，就批准了。
墨兮然带着温静和芍药先行离开了，可是在场的人，却还是不敢议论什么。
毕竟，素婳和秦彩衣他们都在，如果他们说了什么关于墨兮然的坏话，墨兮然都会知道的。
柳楚楚看着墨兮然离开，嘴角都是淡淡的笑意，意味不明。
而佘秋月叹了一口气，真是有些累了。
“行了，散了吧，不要都在这里了。”佘秋月说着。
她是不想再出什么事情了，真是太糟心了。
光是这些事情，就够她烦心好几天了。
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佘秋月又找来了牛叔。
看着佘秋月的样子，牛叔就知道，她这几天应该是真的累了。
“还是为了他们的事情？”牛叔问着。
佘秋月点了点头，说着：“是啊，为什么他们就不能和睦相处呢？”
“这是不可能的，你不是说过吗，虽然他们都是烟雨楼的，不过彼此之间，难道就没有竞争吗？”牛叔说着。
佘秋月说着：“我是知道他们之前会争，可是，这段时间，也太频繁了，尤其是，都在针对墨兮然。”
牛叔说着：“只能怪她锋芒太露了。”
“那又能怎么样？难道我们烟雨楼就不能有一个露出锋芒的人了？”佘秋月说着。
牛叔想了想，说着：“毕竟之前的平衡被打破了，这样的局面，自然有人会不太适应。”
“这个不适应，那个不适应，他们想要适应什么？”佘秋月真的是有些心烦意乱了。
牛叔笑了笑，说着：“其实这些事情，都是正常的，你居中裁决就是了。”
“我倒是想要居中，可是却又没有办法公正，这几次，都是墨兮然在主动让步，那些人还以为占了多大的便宜，其实早就已经输给墨兮然了。”佘秋月说着。
牛叔说着：“这个也算是好事，反正你不是早就有这个意思，要好好培养墨兮然吗，不过在把她培养真正成熟之前，毕竟还是需要别人撑起来烟雨楼的台面的。”
佘秋月问着：“你的意思，现在的情况，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除了这个，似乎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牛叔很实诚的说着。
佘秋月思忖了半天，终于说着：“你说的不错，这些人翅膀慢慢硬了，都开始学会阳奉阴违了。”
牛叔说着：“不管怎么翅膀硬，他们还是不敢提出离开烟雨楼，不然，他们也知道自己面临的是什么。”
“可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也不会走那一步的。”佘秋月说着。
牛叔也说着：“也不会到那一天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如果还不知道你的手段，那么就不会爬到这个位置了。”
“是啊，在秦淮河这么久了，那些手段，已经用的有些麻木了。”佘秋月说着。
牛叔说着：“总归是有回报的，现在烟雨楼，声势上，应该可以跟素女轩相比了。”
佘秋月没有再说什么，超越素女轩，一直是她的目标。
她要让那个女人知道，自己一定不会比她差。
墨兮然来到花船上之后，看到了被妈妈带走的锦雀。
“墨姑娘，你怎么来了？”教习妈妈看到墨兮然，有些吃惊。
锦雀也有些紧张，难道她又反悔了，不想放过自己了？
墨兮然说着：“没什么，只是刚才有些话，没有跟锦雀说，妈妈，能否……”
教习妈妈当然明白，看了看四周，说着：“你们都退到一边去吧。”
然后，就带着那些打手们先散开了。
墨兮然朝锦雀走了过去，看着锦雀这个凄惨的样子，温静心里很复杂。
这都是她咎由自取，如果是自己的话，可能真的会直接咬舌自尽了。
既然当了炮灰，就要有牺牲的准备。
显然苏绿萍，从来都没有把锦雀真正的当成是自己人来看待。
锦雀看着墨兮然朝自己走过来，有些紧张。
“墨姑娘……我……我……”她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了。
墨兮然表情很是平静，似乎并没有因为她做的事情，而有什么气愤的。
“你很聪明。”墨兮然说着。
锦雀一愣，她是在夸奖自己？
“不过，还不够聪明。”墨兮然继续说着。
锦雀低下了头，如果自己足够聪明，就可以避开这个漩涡了，怎么会成为一个替罪羊呢？
她其实早就知道，苏绿萍不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主子，只是没有想到，她会这么狠心。
为了保命，竟然完全不顾及自己的死活。
墨兮然说着：“你来烟雨楼的时间也不短了，应该知道，女子一旦进入了这里，是没有什么自由的。”
这句话，让芍药和温静都是心中微微触动。
如果不是跟着墨兮然，他们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光景了。
毕竟，他们当初也是作为初选的妓子的。
墨兮然如果不选中他们，他们也只能是在花船上，跟段琉璃他们争夺一席之地了。
而现在锦雀，就真的沦落到这个地步了。
从一个清清白白的婢女，到青楼妓子，这样的差距，她应该很难接受吧。
“你其实早就应该明白，有些人，不是值得托付的，你如果自己没有那个本事自保，还以为是会会保你？一旦你的利用价值不在了，留你下来，只有百害，而无一利的时候，你觉得别人会怎么样？”墨兮然说着。
锦雀心中翻江倒海，这样的境地，她是真的没有想过。
她以为，自己只要尽心为苏绿萍办事，至少她能够保住自己平安。
可是，她却一定要跟墨兮然作对，而且还总是在牺牲自己。
现在，救了自己的人，反而是墨兮然。
其实自己从进入烟雨楼的那一天开始，命运好像一直都在墨兮然手里攥着。
她故意假装要挑选自己，让苏绿萍抢走，然后一步一步算计，现在在自己马上就要被乱棍打死的时候，又留下了自己的生命，难道她从一开始，就是想要让自己上花船，然后成为妓子？
“你不用考虑我在想什么，既然让你活下来，我自然明白，以后要面对的人，又多了一个，不过，你能不能在花船上活下来，还是个未知数，我能够帮你求情一次，却不会日日看顾着你，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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