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们好像完全不担心他们在巡抚大人的家里杀人，会有任何影响。
这两个人，要么就是来头很大，让巡抚大人都惹不起，要么就是巡抚大人有什么把柄在他们手里。
现在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毕竟之前府里已经来过了李长风，徳远伯的世子。
不过这两个人，倒是有很大的差别。
李长风虽然作风高调，不过只要顺着他，他不会多为难你。
而眼前这个人，表面上低调不动声色，却根本让人没有办法摸清楚他在想什么，要怎么讨好。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花朝节的时候，墨兮然还没有挂牌吧？”龙五问着。
当初墨兮然挂牌，第一个客人就是龙五。
而那个时候，正好是花朝节的第二天。
所以，既然赵飞龙说在花朝节上遇到了墨兮然，自然就是在她挂牌之前了。
赵飞龙点了点头，说着：“没错，那个时候，她还戴着斗笠。”
“所以呢？你们发生了什么？”龙五问着。
“其实也没有发生什么，当时她还另外一个叫苏绿萍的姑娘在一起，后来他们在河边的时候，那个苏姑娘落水，我救了她。”赵飞龙说着。
“你救了另外一个姑娘，可是，跟墨兮然有什么关系？”夜枫问着。
赵飞龙说着：“当时墨兮然为了表示感谢，在我把苏姑娘送回他们的马车的时候，说出了她是来自烟雨楼的，不过当时她并没有说出她的名字，而是说了苏姑娘的名字。”
龙五想笑了，这个赵飞龙难道不明白，这就说明，墨兮然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要跟他认识。
可是，看他的样子，似乎还觉得自己算是个有魅力的人。
真是不知道，这种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自信。
不说他算不算是癞蛤蟆，不过这种盲目的自信，是真的让人讨厌。
最起码，是不会让他喜欢的。
以后如果真的选择自己的心腹的话，这种人，是一定会排除在外的。
赵飞龙自己完全不知道，自己不过是因为好奇心偷听，已经失去了一个跟当权者接近的机会了。
“当时，你喜欢的应该是墨兮然吧？”龙五问着。
赵飞龙一愣，他怎么会知道？
可是，这种问题，自己最好还是不要承认吧。
“这个，其实没有……”
“没有？呵呵，这就奇怪了，那你后来去烟雨楼，难道真的是为了找苏姑娘？”龙五问着。
赵飞龙惊讶了，难道，墨兮然挂牌的那一天，他也去了，而且看到了墨兮然把斗笠扔到了自己这里？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了，他要做的，是让自己脱离危险。
所以，他说着：“其实当时真的没有想那么多。”
“不过，好像是因为你的关系，那个苏姑娘，才没有机会成为了雅妓吧？”龙五问着。
赵飞龙想不到他会这么聪明，连这个都猜得出来。
“你说的那个烟雨楼内部的人，也是那位苏姑娘，是吧？”龙五比方才更加放松了。
原来这个赵飞龙也不过是如此，一个大男人，竟然想要用女人上位。
他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人，男人可以阴险，可以狡诈，可是狠辣，不过这样的方式，却是他没有办法接受的。
“怎么，不回答是默认的意思吗？”龙五问着。
赵飞龙想了想，终于点了点头。
“滚。”龙五说着。
这种人，自己杀他都觉得浪费时间。
留下他，说不定还有什么别的作用。
赵飞龙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他问着。
夜枫从后面直接把他提了起来，然后说着：“公子让你滚，你听不懂吗？”
然后，就带着他走向了外面。
“我自己可以走……”赵飞龙有些窘迫，却不知道除了这个应该说什么才好了。
“不要再让我们公子看到你，不然你一定活不了。”夜枫说了一句，就放他离开了。
赵飞龙一句话都不敢说了，只能灰溜溜的离开了。
夜枫回到院子中的时候，龙五已经重新把书拿了起来。
“公子，看来这个人，是个小人。”他说着。
龙五说着：“君子如水，小人如油，有的时候，小人也是需要适当利用的。”
“不过这个人，不见得可靠。”夜枫说着。
“我们没有什么事情是有求于他的，所以不必理会他是不是可靠。”龙五说着。
夜枫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
如果赵飞龙知道龙五的身份，相信一定会想办法跟龙五拉近关系。
而最好的方法，就是不断地献殷勤了。
要是想不劳而获，那是不可能的。
就连李长风这样的伯爵府的世子，在他的主人面前，也像是狗一样，更何况这个现在还没有什么功名在身上的穷酸书生了。
只是一个小小的文书，还真的以为自己可以一步登天了。
“公子，你觉得这个文书，是不是……”
“没错，应该是尚大人故意留下的，看来，他的野心也不小。”龙五说着。
夜枫说着：“只可惜，他打错了算盘，要么中立，要么就确定保一边，两面派是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他现在应该还只能是在观望，甚至连观望都算不上。”龙五却说着。
“公子为什么这么说？”
龙五放下书，说着：“他刚刚上任，其实对于朝中的局势，未必明了，而且，他也没有那么庞大的人脉。”
“公子的话不无道理，只是这个尚大人，不像是什么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怎么会颠倒黑白呢？”龙五问着。
夜枫一愣，问着：“公子，什么颠倒黑白？”
“你真的觉得墨兮然的姐姐，是害死了尚云泰的儿子的凶手？”龙五问着。
夜枫想了想，说着：“这个，毕竟没有见到当时的情景，所以并不知道。”
“有些事情，见到的也未必是真的，关键是他想让我们看到什么。”龙五说着。
夜枫说着：“公子，你是说，当年的事情，另有隐情？”
龙五笑了笑，说着：“当然了，说不定，是尚云泰的儿子，害死了墨兮然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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