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麻利的端上早已煨好的参汤,递到付雪的面前。
宁王一手接过冒着热气的汤碗。
“王爷,这是刚起锅的参汤,小心烫手,还是奴婢侍候姑娘喝吧!”婢女急急的劝了起来。
“出去!”宁王面无表情,冷冷下令。
婢女恭敬的退了出去,房内便又只余下宁王同付雪一对孤男寡女。
望着热气腾腾的参汤和宁王烫得有些发红的手掌,付雪的眼里莫名蒙上一层白雾。
宁王将汤碗放到床边的几案,一手揽过付雪纤细的腰肢,将她斜斜的靠在自己的怀里,一手舀起冒着白气的汤水,递到唇边试了试,又轻轻的吹了吹。
“来,这是为你专门熬制的千年参王,补气益血,正合你用。”他将勺子递到付雪的唇边,极有耐心的说着。
付雪的身体靠着他坚实有力的胸膛,感觉浑身一道暖流流过。
她微启红唇,轻轻抿了一口。
“好苦!”她借故推开他的手,捂嘴说道。
“良药苦口,来,喝了!”宁王却是霸道无比,将勺子又递到她的唇边。
“我自己来,这样,我不习惯。”付雪从他的怀里扭了扭,伸手去接他递到唇边的汤匙。
见她挣扎着想要脱离自己的钳制,宁王脸上泛起一抹嘲弄的笑意,贴着她的耳边,暖昧的问道,“前晚我将你身上浑身上下摸了个遍,也没听你说出一句不习惯的话来,你今日如此的扭捏作态,难不成,是想挑逗本王?”
这一句若有似无的玩笑话,令付雪的耳根子立刻羞红。
脑中同时回闪起前晚两人痴缠放荡的画面,付雪浑身没来由的一阵战栗。
察觉到怀中玉人的异常,宁王得寸进尺的将她搂得更紧,“喝光它,若被本王瞧见余下一滴,本王便要用嘴含着喂给你!”
付雪这下不再出声,顺从无比的张开朱唇,将那参汤一口口的咽下。
看着付雪如此温顺,不吭声的喝光了整碗参汤,宁王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是个女人该有的样子!”
听闻耳边男子的这一句,付雪的脑中没来由的想象着“紫薇郡主”的模样。
那婢女口中用“我见犹怜”四个字来形容的女子,是否正如这个男人心中企盼的一般,温柔如水,娇俏可人?
而自己现在安然躺着的温暖怀抱,不正属于那个幸运的女子?
意识到自己现在“鸠占鹊巢”的可耻行径,付雪立即坐直身体,从宁王的怀里滑了出去,起身跳下床来。
“你又打算做什么?”宁王立即从床上弹了起来,探究的看着这个古灵精怪的女人。
“这些天来谢谢宁王的悉心照料,如今我的身体已经无碍,不便再作叨扰,就此告辞。”付雪恭恭敬敬的向宁王揖了一礼,从容的说道。
“你打算就这个样子出去?”宁王斜挑起眼角,意味深长的问着。
“我这个样子怎么了?”付雪一脸疑惑的望着这个霸气十足的男人。
宁王没有说话,只上前一步,一把扯下付雪身上的衣裙,任凭付雪发出尖锐的惊叫,和胡乱的拳打脚踢,只闷不吭声的将她打横抱起,径直把她抱进了西院的温泉池水。
付雪被放到池水当中,顿时安静下来。
她惊恐的瞳仁成倍的放大,直直的看着面前这个威武高大的男人。
“洗干净了,本王便放你走!”他自上而下,逼视她,沉声下着命令。
付雪这时稍为回过神来,原来他是让自己洗了澡再离开。
这个有洁癖的男人,竟然嫌自己脏?
一种羞耻感,在付雪的心底升了起来,她的眼中有些微湿,气恨的怨道,“你杵在这里,我怎么洗?”
“怎么,睡了一天,竟连澡都不会洗了?那本王来帮你!”宁王眸色一沉,便麻利的除下自己身上的衣衫,纵身跳入池中。
没想到他竟然会赤身跳入池中,同自己洗这鸳鸯浴,付雪的脑袋嗡的响了起来。
她本能的往后退着,渐渐退无可退,后背已经贴上了光滑的池壁。
而面前肌肉强健的男人,正步步向她紧逼过来,将两人的距离越拉越近。
付雪看着男人的眸色渐渐燃起了赤红,心里隐隐感么自己大祸即将临头。
正进退两难,不知道该作如何的反应,面前的男人突然两手往前一探,将她牢牢的圈在了臂间。
付雪用力的挣扎了几下,便立即停了下来。
因为她突然感觉到,自己身体扭动的时候,时不时的触及到一个可怕的物体。
见付雪停止了挣扎,宁王的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整个身体缓缓欺近,将包围圈缩小到毫厘之间。
温暖的泉水,柔和的漾在两人紧贴的肌肤之间,随着两人胸口的起伏,而荡开一层一层的水晕。
付雪的脑中一片空白,身体一阵发软,整个人几近晕眩。
“看来,本王前晚真的太不小心了!”宁王将手抚上付雪肩颈处的一红痕,眼中泛起一丝怜惜。
这句温润的话语,令付雪的身体没来由的一阵颤栗,差点从池壁滑了下去。
幸好,身前的男人用强劲有力的手臂,及时将她箍紧,但因为这个动作,令两人原本存在的间隙,荡然无存。
而与此同时,两人的呼吸都不自觉的粗重起来。
男人的手臂紧紧圈着怀中娇小的玉人,柔软光滑的触感从手臂传来,如同一道磁电瞬间传遍全身,令他的身体更加的紧绷。
而付雪睁着一双茫然而无助的清眸,望着面前满眼情欲的男人。
望着怀中玉人红艳的嘴唇,动人的一开一合却未发出只言片语,宁王再也控制不住体内的热力,将她两手死死的抵上池壁,俯下头,用力的向那唇瓣啃咬下去。
这一次,霸道而缠绵,几乎把两人胸中所有的氧气抽干。
等到付雪回过神来想要挣扎的时候,身前的男人已经将她抵在胸口,剑拔弩张,准备发起一轮疯狂的攻城掠地。
“我是个有夫之妇,你这样纠缠于我,有何意义?”付雪艰难的吐出一句,同时眼中浮上一丝湿意,同腾腾的温泉池水混沌成一片。
这句过后,身上的男人顿时一僵。
好大一阵过去,他终于将埋在她胸口的头抬了起来,怒目相向,哑声问道,“你既是个有夫之妇,为何却不知检点,几次三番的来诱惑本王?你既然这么深爱你的夫君,为何又不与他同房?”
付雪被他这句责怪的质问憋得心里苦涩不堪,却是无从辩驳。
“这件事,到此为止。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我之间的恩怨,算我付雪对不起你!”她从牙缝里艰难的挤出这句苦涩的话语,便将头别向一边,不再看他。
“好!如你所愿。”身上的男人咬牙切齿的吐出狠话,将身体猛的抽回,抬腿从她的身侧跨上池沿,不着寸缕,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她的面前。
等到付雪缓过劲来,无力的爬上池畔,狼被人穿戴整齐的时候,已经听闻奴婢来报,说宁王已经命人安排了车马在门口,让她立即离开。
付雪依从吩咐,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坐上马车,临别望了一眼那金灿灿的门匾,放下门帘,幽幽叹了口气。
自己这才来京城几天,便发生了如此重大的变故,当真是造化弄人!
不由在心中自忖,若是当初早知这趟赴京,是一趟有来无回的行程,自己会不会因为一时的私心,而选择拒绝宁王的邀请,让那些病入膏肓的村民自生自灭?
想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付雪的嘴角不由牵起一抹苦涩的笑意。
自己的内心根本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无辜的生命,一个个被无情的病毒夺去,而袖手旁观。
所以,今天自己得到这样的恶果,便是自己无法逃脱的宿命。
付雪的马车缓缓启动,渐行渐远。
而在她先前望过的门匾之下,此时缓缓走出一个紫色的身影。
“付雪!你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宁王望着眼前绝尘而去的影象,将牙关咬得渗出了血色。
正当他一脸铁青的返回宅院,此时听人来报,“报宁王殿下,醉春楼的那个无赖已经找到,该如何处置。”
“将那厮给本王押上来!”宁王的眼中骤然升起滔天的怒焰,暴出惊雷一般的粗吼。
“带进来!”为首的侍卫向手下大手一挥。
这时一个身穿白色长衫的男人被提前领子,拎到了宁王面前。
“跪下。”侍卫对着白衣男子的膝下用力一踢。
那男人吭都没来得及吭一声,便双膝无力的跪倒在宁王的跟前。
“抬起头来。”宁王沉声下令。
“宁王威仪,小人莫敢仰视。”白衣男子瑟瑟的抖着,心里不知为何被宁王的人捉了过来,却又不敢直视这传说中威武无比,权大过天的男人。
“让你看,你就看!”侍卫这时又是用力一脚向他踢去,一把揪起他的头发,将他的脸抬起来,与正襟危坐的宁王面对面。 【紧急通告】最近经常发现打不开,请记住备用站【求书帮】网址: m.qiushubang.com 一秒记住、永不丢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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