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此时,张翠芝正好走到营帐的门外,瞥见这情形,满眼不甘,急不可奈的士兵大声吼了起来,“快围起来,别让这个贱人跑了!”
营帐外的士兵闻声而动,将营帐内外围了个水泄不通。
“张翠芝,真有你的。为了你我之间的私怨,竟然置主将的性命安危于不顾?想借刀杀人?哼!得看你张翠芝有没有‘号令三军’的本事!”付雪银牙咯咯紧咬,黑沉着眼眸,对张翠芝说道。
营帐内所有士兵,闻言之后,都向着自己的主帅和张翠芝左看右看,不知何去何从。
“不想被我这把锋利的‘手术刀’刺穿喉咙,我看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将他们撤走!否则,我这手一抖起来,这后果......”付雪阴阳怪气的在曾将军的耳侧赤果果的威胁着,一手揪着他的头发用力往后一拽!
“啊!”又是一声痛苦的嚎叫之后,主帅的脸已是刷白一片,他抖着手,指着面前的一众下属,瑟瑟道,“退,往后退!让他们走......违令者,立斩不赦!”
得到主将的军令,士兵不敢怠慢,急急的往后退开,将通道让出。
“给我牵过来!”宁王指着帐外拴着那匹敌军主将的坐骑下令。
“这......”副将有些犹豫。
“给他!快给他!”曾将军识趣的立即下令。
副将将宝马的缰绳解下,恭恭敬敬的交到宁王的手头。
“吩咐所有的士兵放下弓弩,向后退到百米开外!”宁王用力拧着曾将军的胳膊再次说道。
士兵纷纷依言照做,齐刷刷的将手上的武器放到地上,快速的往后退出百米之距。
宁王将缰绳一提,大手将付雪揽上马背,然后飞起一脚重重踢在敌军主将的面门,不待他的惨呼声发作,便已是旋身飞跃而上,抱着付雪双双绝尘而去。
曾将军一手捂着自己被踹得乌青的脸,一边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对着渐渐变小的黑点,挥舞着拳头,恨得咬牙切齿。
这时张翠芝领着士兵赶到了跟前,她讨好的替曾将军抚着脸,嗲声说道,“将军,这脸都肿成这样,赶紧回营,翠芝给您上点药膏。”
谁知曾将军的脸色更加的暗黑,反手一个重重的耳光甩在她的脸上,恨恨道,“贱人!居然拿本帅当枪使?你以为你是谁,凭着你那点床弟工夫,就想为所欲为,居然还敢越俎代庖,号令我的军队?”
“将......将军......”张翠芝的脸被打得破皮血出,她爬到曾将军的脚边,求饶道,“我错了,曾将军,我也是看到他们挟持了将军,一时情急......才.......”
“一时情急?还敢狡辩!”曾将军骂骂咧咧,又是飞起一脚,硬生生踢在张翠芝的肚子上,张翠芝立即一声闷哼,捂着肚子,在地上痛得缩成了一团。
曾将军脸上没有丝毫的怜悯,只冷眼看着她痛苦的模样。
自己明明被人刀架在颈,她却还想着对付她的仇人,完全不顾自己的死活和平日里的恩情,这样的女人,自己留她不得!
打定主意之后,曾将军黑沉着眼眸,冷冷的问道,“当初你为了一口饱饭,而主动向本将军投怀送抱。如今本将军给你的远远不止那一口粮,你又该如何回报本将军?”
张翠芝竭力忍住疼痛,惨白着脸,回答道,“翠芝知道将军待翠芝恩重如山,翠芝无以为报,只有一生追随将军左右,为将军效犬马之劳!”
“好!”曾将军一个简短的字符出口,“你既愿为犬马,那本将军就成全你!”
“是!”
“众位将士连日作战辛苦,本将军决定好好犒劳犒劳。来人,将这个女人剥光了拴到马咎旁,所有士兵不分等阶高低,均可尽情轮番享用!”一句来自地狱的字符,从他冷酷的唇中发出。
“啊!不要!”张翠芝惊得花容失色,大声惨叫。
紧接着......
“啊!太好了!”
“谢曾将军赏赐!”
......
一连串狂喜的惊呼声将张翠芝苦苦求饶的娇呼尽数掩埋。
曾将军冷冷的站立在旁,观看着蜂涌而上的士兵,如同一群饿狼一般,将那场中唯一的雌性撕扯得精光。
仍旧不解气的对着副将补充了一句,“等她彻底断了气,将她的尸体扔到山沟喂野狗!”
.......
大兴的士兵正在享用他们的美色,而宁王却抛下他的一众士兵,揽着他怀中的美人沿着波光粼粼的河畔,欣赏着美不胜收的落日余辉。
“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你不知道这个地方有多危险吗?”宁王挑起付雪娇小的下巴,哑嗓嗔怪道。
而他瞳中此刻却满是欲波荡漾的幽光,映着夕阳的柔辉,直晃得人心旌摇曳。
付雪不禁看得有些痴醉,身体软软的斜偎在他的身侧,不答反问,“我看见告示上说你身中敌箭,坠岩失踪,这究竟怎么一回事?”
“所谓‘兵不厌诈’!没想到本王给敌军下的饵料,竟意外钓到你这条美人鱼!”宁王的眼角斜斜勾出一个美妙的弧度,眼波中的情欲更加的浓烈了。
“你知不知道,你的这条疑兵之计,差点把我吓个半死!”付雪轻轻抡着粉拳,敲到宁王的肩头。
想起自己这些天来为他提心吊胆,心神俱裂的日子,付雪的脸上浮起一抹阴云。
“本王一直以为你的心肝是石头做的,怎么可能这么脆弱?难不成......是被本王给捂化了?来,本王摸摸看......”宁王一边调笑的说着,一边将手向付雪的心口捂去。
“想吃本小姐的豆腐?没那么容易!”付雪龇牙咧嘴的冲宁王做了个鬼脸,便将身子往下一缩,从他的怀里滑了出去。
“没想到你的动作倒挺敏捷的!”宁王两手落空,非但不恼,反而一脸崇拜的对付雪伸出个大拇指来。
“那当然!若非如此,刚才怎么可能从敌营轻易脱险。”付雪回想起先前的险况,心有余悸的说着。
宁王此时也是脸色暗沉了下去,哑声说道,“是本王没有保护好你!若是本王能够早一点发现你的踪迹,便不会让你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
“这不能怪你!都怪我自己大意,没有将自己隐藏好。倒是你,你明知道你来了也不过是送羊入虎口,平白搭上一条性命,你却为何还要来?”付雪连忙上前,拉起宁王的手埋怨起来。
“你难道不知道,自从本王遇上了你之后,这脑子便越来越不好使了!”宁王直直的对上付雪责备的目光,不闪不避的回答着。
“你真傻!”付雪心底柔柔一动,不自觉的将手环到他的腰间,将头贴上了他的胸口。
宁王一手抚着她的发丝,一手探入怀中,摸出一个洁白通透的玉佩。
“幸好今天本王发现了这个玉佩,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你也太不小心了,连本王送给你的定情信物,也能随便弄丢!”宁王一边说着,一边将玉佩重新挂回付雪的纤腰。
“这块玉佩,不过是你第一次见我时随手取下之物,怎么就成了什么‘定情信物’了?”付雪眨着眼,不甘的问道。
那时他若说此物用来定情之用,自己怎么可能恬不知耻的一把接过。
何况,那时的他,怎么可能对身为陪嫁丫鬟的自己便动了情?
“初见你时,便觉得你很特别,令本王砰然心动。若非后来本王看出你与那陈世全互有情愫,本王又自幼聆听着‘君子不夺人所好’的古训,你以为本王会轻易的放你回金陵?”宁王忆起与她初识的片断,心里浮起一丝怅然。
好在,这兜兜转转之间,命运又将她带到自己的跟前,弥补了自己当时的遗憾。
“你竟然那时便......”付雪原本清亮的眸心染起一层薄雾。
“所以,这块玉佩你切要好生保管!它可是十年前,娘亲去世前留给本王唯一的遗物。”宁王珍而重之,细细的叮嘱着,说话间眉宇间有挥之不去的神伤。
付雪这时方才明白,自己一直系在腰间的这块玉佩,竟是如此珍贵的东西!
“你的娘亲......给你的......遗物?”付雪第一次听他提起自己的娘亲,才知道他的母亲原来已经去世。
宁王定定的点了点头,脸上的忧伤更加的恸人。
“你不过二十五六的年纪,十年前,她便......她是得了什么急病吗?”付雪皱着眉头,关切的问道。
“她是被争宠的妃嫔陷害,不甘被父皇误解,而自缢身亡!”宁王的莹亮的瞳中氤氲起一团雾气,复又强抑了下去。
“所以,自那日起,本王便发誓,一定会一心一意的对待自己的女人,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女人,重蹈母妃的覆辙。”宁王宣誓一般,沉声言道。
这话令付雪浑身一震!
原来,竟是这个原因。
难怪他这么多年来,一直洁身自好,原来是他一直在等着一个,值得让他一心一意的对待的女人。 【紧急通告】最近经常发现打不开,请记住备用站【求书帮】网址: m.qiushubang.com 一秒记住、永不丢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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