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经过一天的奔波,着急累得不行,不一会儿,便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三人便继续前行。
路越走越开阔,路面也变成了铺陈着青石板的官道。
路好走些,三人的脚程也快了起来。
只是李文宣的脸色渐渐开始发青,额间的汗液也越来越多。
见他吃力行走的模样,付雪停了下来。
她再次弯下身去,替李文宣验伤。
只见那伤口处,已是感染化脓,连周围的皮肉,也变成了可怕的黑色。
“你不能再走了,否则,会加速毒素的扩散。”付雪将可怕的事实说了出来。
这种状况,若不能得到及时的治疗和休息,有可能导致败血症的如现。
“前面不远,就该就能有落脚的地方,我还能.....”李文宣却是将牙关紧紧咬住,强撑着已经站立不稳的身体说道。
“不行!”付雪双眼死死的瞪着他,大声的打断。
若再继续走,会要了他的命的!
“雪儿,你听我说,我身强力壮,真的没事。两个孩子的病,却是再也不能耽搁!”李文宣将手探上孩子的额头,满眼焦虑的说道。
付雪也顺着他的手摸了上去,温度烫得炙手!
付雪很清楚,反复的高烧,对一岁大的孩子,意味着什么。
但,李文宣的腿伤却已是无比的严重,绝对不能再作长途跋涉。
两个孩子的病又随时有可能危及他们细小的生命。
一时之间,付雪难以取舍,心如刀割。
正在一筹莫展之际,身后响起了一阵细碎的马蹄声。
有人来了?
三人齐刷刷的转头望去,却见一旁的小道,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男子,正渐渐往这条大路靠近,而两个彪悍的仆从,紧紧的跟在身后。
那名男子锦衣华服,从装扮来看,绝对是个富家公子。
这时,付雪顾不得更多,双臂张开,拦在了官道的中央。
“你是什么人,竟敢拦阻本公子的去路?”锦衣男子勒住了缰绳,一脸不悦的看着这个一身狼狈的女子。
两名大汉,也是提缰在手,将锦服男子一左一右,护在当中。
两对鹰隼般的眼睛,警觉的盯着付雪的一举一动。
“公子,我的孩子和相公都病了,求公子行行好,救救他们!”付雪无计可施,一边哽咽的开口,一边双膝着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哦?都病了?”锦服公子眉头微皱,向着这三大二小,望了过去。
却见,那两个孩子脸色绯红,双目紧闭,确实显着明显的病态。
而再看那数米开外的高大男子,虽然体格魁梧健壮,却是脸色暗沉,满面淌汗,似乎病得更重。
“要救他们,可以!”锦衣公子爽快的应声。
“谢公子,谢谢!”付雪闻言,心内狂喜,将头重重的往地上磕着,感激涕零。
“不过,本公子可是不会平白的施恩于人。这恩情,你打算拿什么来还?”谁知高兴不过三秒,锦衣公子便又甩出一记重磅。
令付雪的心一下子,被狠狠的砸到地上。
“起来,雪儿!他是成心戏弄咱们的。”李文宣此时强撑着身体,踉跄的走上前来,吃力的挽住付雪的手臂。
这样的纨绔子弟,通常都以别人的不幸来作乐!自己在大周当王爷的时候,可见得多了!
付雪也深知李文宣的话有道理,便也是无可奈何的站了起来,满眼不甘的往后退去。
“慢着!你这样贱踏本公子,成何体统?”不料此时锦衣公子满眼怒火的发了话。
“你待如何?”李文宣一把将付雪拉到自己的身后护住,一手横挡在胸前,摆出一副搏命的姿势。
“我待如何?”锦衣公子此时满眼不屑的瞟了二人一眼。
“本公子,偏偏要证明,你的话是错的!”他的脸上浮起极度不满的表情来,恨恨的甩下一句话来。
说他是成心戏弄人,这句话难道不对?
付雪和李文宣不明所以的对视了一眼,正纠结着该如何摆脱这个难缠的主。
却见他往地上啐了一口,大声的对左右下令道,“你们两个,给本子下来!”
这回轮到两名随从抓耳挠腮,主子这是何意?
他们对望一眼之后,乖乖的从马背上跃下。
“会骑马?”锦衣公子对着李文宣二人皱眉问了一句。
令二人更是莫名其妙。
难不成,他要与李文宣比骑术,在马上一决高下?
李文宣虽然腿伤严重,但却不愿意被一个毛头小子给看扁,便硬撑着踏步上前,一手接过马缰,飞身上马,故作轻松道,“这玩艺儿,我三岁便会!”
对方却是一脸探究的望着他的脸,又皱眉摇了摇头。
“怎么比?”李文宣见他一副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的神情,便更是斗志昂扬,大声的问道。
“比......什么比?”锦衣公子一脸懵逼。
“当然比试骑术啊!”李文宣也是一脸惊诧,不比骑术,他想干嘛?
“谁要跟你比?本公子将马匹交给你,你别想脚底抹油,一个人开溜!”锦衣公子一脸的戒备。
见李文宣满眼错愕,呆立当场。
他便又急得眼红脖子粗,大声的吼了一句,“他们两个女人加两个孩子,你扔给本公子一人,本公子怎么吃得消?”
这下,付雪三人方才明白,这位锦衣公子是要将两匹马交给他们骑,而并非要同李文宣比试骑马。
“谢公子。”付雪立即跑过来,满眼惊喜的牵起另一匹马,对锦衣公子再次道起谢来。
“哼!”锦衣公子满眼不屑的别过头来,一声冷哼。
付雪也不作他想,直接叫小红抱着女孩坐上了一匹马。
然后自己也抱了男孩,跨上了李文宣的坐骑。
“多谢!”此时,李文宣回过神来,将马缰挽在手心,拱手向锦衣公子隆重致谢。
锦衣公子也不回应,自顾自的骑着马往前走。
而两个剽悍的随从,则是无可奈何的跟在他的身后,徒步奔跑起来。
“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位公子看上去人很轻浮,没想到骨子里却是个热心肠。”付雪不无感慨的说着,一边庆幸着,自己能够遇上好心人。
正说着,却见前面数米开外的锦衣公子复又停了下来。
付雪心里咯噔一下!
莫不是,他反悔了?
正在心思辗转之际,锦衣公子已经策马来到了付雪的身旁。
他将手里的一沓银票高高扬起,对付雪说道,“看你们这副寒酸的模样,恐怕是穷得连饭都吃不起了!这些纸张,就算本公子打发要饭的!”
话虽不中听,但付雪丝毫没有介意。
她满面含笑,大大方方的将银票接到手里,大致一瞟那面额,顿时惊得差点从马背上跌落下去。
好在,李文宣及时将她往怀里一拽,这才重新稳住了身形。
“我的天!这人真是土豪!”付雪粗略一算,这一张一千两的银票,这厚厚的一沓,足足有十万两不止。
是什么大家公子,打发要饭的,随手便摸出十万两?
“请教公子名讳!也好事后报恩。”付雪满怀感激的问着面前这位豪爽的公子。
“报恩?等着向本公子报恩的人可排了几条街去了!本王才没那闲工夫。不过,你若舍得告诉我你的名字,本公子却不介意!”他得意扬扬的昂首说着,一面又策马前行。
“我叫付雪。”付雪对前面越行越远的恩人,直接了当的报上了自己的名讳。
“雪儿,小心。”李文宣不无担忧的在她耳边提醒着。
“没事!这里已是大安的国界,我们应该不会再有危险。”付雪贴着李文宣宽厚的胸膛,信心满满的说着。
有了两匹骏马代步,付雪一行人,很快便到达城镇。
随便找了间客栈投宿,安顿好这一行老弱病残,并将马匹交给小二看管之后。
付雪便急冲冲的跑到附近的药铺,按着病情抓了几幅药。
回到客栈,又向店家要来了炉子和锅子,便熬起了药。
有了付雪对症的方子,又有小红在侧,悉心的辅助。
孩子的烧很快便消退下去。
而李文宣的腿伤,却相对更重一些。
现在又弄不到赤珠草,要将李文宣的腿伤彻底治愈,少说也得十天半月才行。
好在,如今手头的银票多得花不完,再好的药材,自己也买得起。
付雪便一有空,便骑着马,在城里各处转悠,只要碰到好的药材,都毫不吝惜的替李文宣买下。
李文宣看着付雪为他忙前忙后,还要抽身照顾两个孩子,心疼得不行。
过了十来之后,李文宣的腿伤渐渐好了,只是留下了很大的一个伤疤。
正待收拾包袱,找个更为妥当的住处。
这时,客栈中来了贵客。
店家热情的为登门造访的贵客开门让道,满脸赔着笑。
“他们就住这间上房!”掌柜指着付雪的房间,点头鞠躬的说着。
来人从怀里摸出一张千两大钞,递到掌柜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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