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宏却不为所动,面无表情的迈着大步,将付雪抱到她的房间,然后,一把将她扔到了床上。
“你给我听好!我要你好好呆在房间,不许去找他!”他大声命令道。
“求你,让我去!再晚了,就来不及了。”付雪又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一边求着,一边往外冲。
李宏却一把将她的捉住,往的一扔,便旋身出门,麻利的将门上了锁。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付雪一边拍着门框,一边声嘶力竭的求着。
“你什么时候忘了他,我便什么时候放了你!”李宏硬下心肠,甩出一句狠话。
“不要.......我根本做不到......求你......让我去找他......”付雪对这苛刻的条件无比绝望,隔着门扑通一声跪到地上,用头重重的往地上撞着,一下一下的磕着响头。
每磕一下,李宏的耳中便传入一声沉闷的响声,如同一声声闷棍,敲打在心上。
他的心,痛得无法抑制。
终于,当付雪磕到第十下的时候,李宏垂下头去,无力的说了一句,“别磕了!我认输了。”
说罢,他打开门锁,将门推开。
此时,付雪的头上已经磕出了一个深深的血印,但她没有理会,便一头向门外冲了出去。
李宏望着她的背影,感到心灰意冷。但,最终,他还是跨上了骏马,向她的方向追了出去。
终于,他追上了付雪的马,便稍稍勒住缰绳,与她保持着适当的距离,跟在她的身后。
付雪一边挥鞭往马腚“噼噼啪啪”打着,一边喊着李文宣的名字。
就在夜色里,她单薄的身子,在颠簸的马背上晃晃悠悠,但她却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只顾一个劲的往前冲。
李宏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是不敢叫她停下来。
终于,在一条河的前面,付雪停了下来!
李宏借着微弱的月光看见,那条闪着粼粼波光的河面,有一条小木船。
而付雪面前,与她数米之遥的地方,则停着一辆马车。
那马车,正是自己为李文宣准备的那辆。
付雪从马背一跃而下,发了疯似的向那辆马车奔去。
她然后迫不急待的掀起门帘,却见里面空无一人。
“文宣?你不要再躲了,好不好?”付雪泪滴滴滚落,一边轻声念着,一边开始在一览无遗的马车内,翻箱倒柜起来。
付雪找遍了马车的每一个角落,甚至是马车的顶棚也不放过,却依然是一无所获。
付雪颓然的坐在地上,一脸茫然的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
李宏正准备上前,却见她突然再次起身,发了疯似的向那湖里跑去。
“付雪,你疯了!你给我回来!”李宏脸色倏的一变,立即冲了出去。
却见付雪身子猛的往下一探,一下子扎进了水里。
“付雪,你想死!我便陪你一起!”李宏见她一副不要命的模样,顾不上自己根本不会水,也跟在她的身后,跨入了河中。
却见付雪从河水里露出了身子,双手奋力划着水,向那河心的小船游了过去。
见付雪会水,李宏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这才停在了河水及位置,焦急的望着她的一举一动。
只见付雪很快,便翻身上船,在那空荡荡的小船里,四下摸索着。
但,她却一无所获。
李宏的心里又是一阵难受。
这船和马车都在这里,唯独不见李文宣的身影。
莫非,他经过此次重创,心灰意冷,投湖自尽?
李宏的脑中正在如此思索着,却听付雪直起身来,站在船头,对着湖面大声的喊道,”李文宣!你以为你用这个愚蠢方法,便能骗过我?你如此精通水性,怎么可能选择这种方式轻生!”
声音里透着疲惫和嘶哑,在湖面久久飘荡回响着,但却没有任何的回应。
付雪的身子有些僵,在微凉的风中,有轻微的颤抖。
她缓缓抬起腿来,跨上了船沿,然后纵身一跃,再次没入水中。
这一次,她在水里一边潜,一边游。
一边探头换气,一边唤着李文宣的名字。
“付雪,快回来!这河水沁骨,你这样下去,会撑不住的!”李宏在一旁心急火燎的看着,却是无计可施。
但付雪压根儿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只在河里继续游着,寻找着李文宣的踪迹。
最后,她终于疲劳过度,筋疲力尽的闭上了眼,缓缓沉了下去。
“付雪!”李宏见状,如万箭穿心一般,撕心的喊了起来。
正准备不顾一切的向付雪下沉的位置冲过去,却见付雪又扑腾着从水里串出头来,对着湖心,无力的喊着,“李文宣,我知道你就在附近,听得到我说话!我告诉你,我会一直等你,等到你你回来为止!”
说完这一句,她便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游上了岸。
上岸之后,她便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李宏急急奔上前去,将她抱起,放到了先前为李文宣准备的马车里,然后驾着马车,按原路折返回去。
回去之后,付雪便发起了高烧。
她的脸色绯红滚烫,既便是在昏迷当中,她的眉头也是紧紧蹙着,嘴里一边念着李文宣的名字。
李宏守在床榻边,忧心如焚。
太医的药,已经给她灌了几次。可,每次都被她给吐了出来!
太医见此状况,也是心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这药喂不进去,她的风寒怎么好得了?
李宏此时无法可想,也不管她是否能听得见自己的话,只得贴在她的耳边说道,“付雪,你给我喝药!你给我好起来,听到没有!我答应你,只要你能好起来,我便动用全大周的暗卫,帮你去把那个人找回来!”
说完之后,他便端起药碗,托起付雪的头,将药顺着她的嘴喂了下去。
付雪的表情依然十分痛苦,眉头紧紧皱着,本能的呕了几下。
但最后,却终于将口中的药汁咽了下去。
李宏和太医见状,均惊喜的对望了一眼,然后李宏又继续将碗里余下的药汁,尽数给付雪喂了进去。
这一场病,令付雪元气大伤,整整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才渐渐好转。
付雪身体虽然渐渐恢复,但她的整个人却完全变了一副模样。
整日,她都目光呆滞的望着门外,象一尊望夫石一般。
见她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李宏只得将她带回了京城,将她安置在避暑山庄,并把两个孩子接到了她的身边。
当她见到两个孩子,扑腾着奔向她,一边可怜巴巴的喊着妈妈的时候,她的眼中,终于重新有了光亮。
李宏见状,心里积压多日的压抑,才终于得到一丝舒缓。
他走上前去,轻轻拍着付雪的肩膀,郑重其事的说道,“你放心,我承诺过你的事,绝对会做到!李文宣,他就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将他给你找回来!”
付雪这才缓缓的转过头来,对他满怀感激的看了一眼,细声说了一句,“谢谢。”
李宏果然说到做到,将所有的暗卫尽数派了出去,寻找着李文宣的下落。
但时间过去了足足八个月,却是一无所获。
李宏和付雪心里都十分清楚,越是往后,寻回李文宣的希望便越渺茫。
好在,付雪有两个孩子在侧,终归是心中有了些精神寄托,不象活得象具行尸走肉。
李宏但凡不上朝的时候,都要坐着马车,来避暑山庄陪着她。
李宏在避暑山庄来得勤,也不可避免的与他的亲生父母多了许多接触。
从前遗落的亲情,便也是找回了许多。
而宜妃和年迈的太上皇,也对她关怀备至,时不时的开导于她。
宜妃和太上皇,见李宏对付雪这么紧张,又知道找回李文宣的希望十分的渺茫,便想着要撮合自己的儿子。
但当宜妃把太上皇和自己的想法说给李宏之时,却被李宏制止了。
“你不是一直都视她为心头至爱,为了她,至今连个女人都不曾有过!”宜妃不知儿子为何不愿,便满腹疑惑的开了口。
“她确实是我的至爱没错。但我对她的那份执念,相比她和李文宣的这段情谊,又算得了什么?”李宏定定的望着前方,悠然的说道。
他们之间,完全容不下第三个人插足。
哪怕,他们各在天涯,彼此不知对方生死。
“那你打算孤独一生?”宜妃无比怜惜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娘!你多虑了!想我身为一国之君,若是孤独终老,这大好的江山,今后要由谁来接掌?”李宏脸上泛起一抹淡然的笑意,转头注视着自己的母亲。
“那就好!那就好!”宜妃听他说要纳妃,心里的一块大石总算是放下。
“那此事,便宜早不宜迟!我这便去同你爹爹商量,看哪家的女儿贤良淑德,能够担起起为你开枝散叶的重责。”宜妃生怕李宏反悔,立即拍着李宏的手说道。
“恩!”李宏没有推脱,浅笑着应承着。 【紧急通告】最近经常发现打不开,请记住备用站【求书帮】网址: m.qiushubang.com 一秒记住、永不丢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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