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恒此番总算听真切了,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激动,一把将小红揽入怀中。
“你.......你做什么,你放开我!”小红有他怀里轻微的挣扎着,口不对心的说着。
“我不放!我上一次放你走掉,便饱受了数年的相思之苦。我怕这一次再放过你,会后悔一辈子!”莫恒将她身子死死扣住,生怕她再次从眼前消失。
“但你已经写下了休书,我同你已不再是夫妻!”小红记起当年之事,仍然怨怒未消。
莫恒闻言身子一僵,抬起头来与小红四目相对,坚定不移的说道,“那我便再娶你一次,用八乘大轿迎你过门!”
“凭什么?你说要休便休,你说要娶便娶!”小红闻言,双眼顿时通红,双手挥拳打在莫恒的肩上,将这几年来的相思之苦,尽数发泄在他的身上。
见小红落了泪,莫恒顿时慌乱起来,捧着她的脸,无比失落的问道,“你真的不愿嫁给我?”
小红见他如此木讷,竟把她的气话当了真,心里顿时对先前的话后悔不迭,却又红着脸不知如何改口才好。
这时,站在远处偷偷观望的付雪只得现出身来,对小红责怪道,“你等莫公子等了这么多的,这好不容易见到了,就不知道说句中听的话?”
莫恒听到付雪这句,才知小红对自己的心意,也是多年未变,顿时脸上重现狂喜之色。
他拱手向付雪请求道,“莫恒诚心求娶小红,请姐姐应充。”
付雪听他改口叫了自己姐姐,连忙对小红呶了呶嘴道,“小红,姐姐虽然是你的长辈,但姐姐向来不喜欢强迫别人。若你不点头,姐姐可不知道该不该应允莫公子哟!”
小红闻言,顿时急得跺起脚来,捂着脸点了点头。
莫恒见小红终于点头答应,不管不顾,冲上去便将小红抱起,原地转了起来。
......
小红的婚礼十分隆重,三书六礼做得很足,婚期也定在一个十分吉利的日子。
付雪和李文宣看着小红被喜婆扶进了花轿,从陈府抬到了一条街对面的莫府,心里又是欢喜又是不舍。
看着花轿的影象越来越小,渐渐消失,付雪的眼中不由得落下泪来。
李文宣深知,小红对于付雪来说无疑惑是最亲的姐妹,她这一嫁,付雪的心里必定有一番失落。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李文宣搂着付雪的肩膀,柔声安慰着,“她如今找到一个好归宿,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付雪破涕为笑道,“是啊,我这个做姐姐的,现在的心情怎么弄得象在嫁女儿似的!”
于是,她对着小红离去的方向轻声祝福着,“小红,姐姐祝你与夫君恩爱无比,白头偕老。”
.......
莫府,喜婆将两位新人送入洞房,讨了打赏的银子,便知情识趣的退了出去。
满室挂着红幔,贴着红纸,一副喜庆之气。
一对新人身着大红的喜服,规规矩矩的坐在床边。
红色的锦被上铺着花生和红枣,寓意着早生贵子。
这是莫恒与小红的第二次婚礼,两人的心情却是无比的紧张。
小红头上盖着喜帕,看不到新郎的脸,只看见新郎的一双大脚,紧张得有些微颤。
莫恒对于这重新找回的幸福,还有些惶惶,生怕只是一场梦境。
两人同时忆起,几年前的那次婚礼,两人在不情愿的情况下,被强扭到一起。
莫恒用绝食这样偏激的方法,来抵抗父亲的专横。而小红也是因此第一次对这个同这个男人产生了好感。
如今时过境迁,两人经历了过往种种磨难,早已对彼此情意深重。
莫恒的心跳十分狂乱,抖着手伸向小红的红盖头。
而小红隔着盖头,目光扫到莫恒凑近的手肘,心也扑通扑通的乱了节奏。
当盖头被揭开的一刻,小红的脸已经羞得通红,在红烛的火不的映照下格外的明艳动人。
莫恒看着自己新娘羞涩的模样,心里顿时波涛澎湃,难以自抑。
在莫恒灼热目光的对视之下,小红浑身不由轻颤起来,她不自觉的将手紧紧捏住衣角,头脑几乎晕眩。
莫恒拌着手,端起一杯“合卺酒”,递到小红的面前,颤着声音说道,“小红,如今你已经是我莫恒的妻子,喝下这杯合卺酒,我们便安歇吧。“
小红心跳越发狂乱,她低垂着眼眸,不敢看他,强自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伸手按过了酒。
莫恒端起另一杯来,将手臂与她交缠穿插,手臂不经意触碰的一刻,两人的身子都如过电般震了一下。
但两人都强自镇定下来,颈项相贴,将这寓意吉祥的酒水尽数饮下。
酒水咽下,腹中顿时暖了起来,两人的目光也越发灼热。
莫恒体内的热内四窜,他双目直勾勾的望着小红艳红的唇瓣,终是再也把持不住,将小红一把搂入怀中,贴上去细细吻了起来。
两人都是第一次,十分生涩,十分敏感。
气息在两人绵长的吻中逐渐火烫,瞬间将两人淹没。
失去理智的两人,在床榻上缠绵起来。
当莫恒伸手去解小红裙带的时候,小红下意识的捉住了他的手。
一个可怕的影象顿时在她的脑中回闪了一下。那是她十六岁那年。
妈妈将她送到了一个秃顶老男人的怀里,便将房门反锁离开。
那男人粗鲁的在她身上捏掐着,没有半分怜香惜玉。
因为害怕,她奋力推拒着男人的身子,却被他一顿暴打,一边撕扯着她的衣裳,一边骂道,“贱女人,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再装也不过是个婊子,要被万人骑的!”
那一幕和那一句话,在小红的耳畔回响着,令她痛苦不堪,她立即推开了莫恒,缩到床脚,双手抱膝哭泣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令莫恒顿时慌了手脚。
“小红,是不是我弄痛你了?”他心痛的问道。
小红这时越发哭得厉害了,只缩在床角浑身瑟瑟颤动不已。
洞房之夜,小红哭了整整一晚。
第二日一早,莫恒便惊慌的上门向付雪求救。
付雪闻言,脸色倏的一变。她没有料到,小红曾经的那段晦暗的日子,会在她心理上留下了如此恶劣的影响。
她轻轻的叹了口气,将小红的那一段伤心的往事大致对莫恒说了一番,“没想到事情会成这样,小红她既然放不下心结,那你们的结合也是一种错误。不如我去将小红领走,免得耽误了你的一生。”
却不料莫恒却异常坚定说道,“谢谢姐姐告知莫恒实情,但小红已经是我的妻子,我不会让任何人带走她!”
说罢,他便转过身,迈着坚定的大步离去。
回去之后,小红仍然满面泪痕,哭得精疲力尽。
莫恒缓缓走到她的身边,温柔的说道,“娘子,你的事情姐姐通通告诉我了。既然畏惧床第之事,那我不碰你便是。”
小红闻言,缓缓抬起眼,一脸迷茫的望着莫恒。
只见对方目光澄明,并无半分作伪。
“娘子,我这一生只要能与相伴,便于愿足矣。其他的事,都不要紧!”他定定的望着小红,无比坚决的补充着。
听到莫恒发自肺腑的话语,小红的心里感动莫名。她缓缓起身,走到莫恒跟前,投入他的怀里。
“这样,你如何受得住?”她不无担忧的轻声问道。
“相信我,我能行!”莫恒的语气无比坚定。
小红的心里越发的感动,也越发的愧疚。
当天夜里,莫恒整理好床铺之后,将小红先服侍上床躺下。
接着他便脱下外袍,安静的躺在她的身侧。
小红的心里忐忑不安,既想尽一个做妻子的本份,又怕自己过不了自己心理的关口。
但莫恒却是一动不动,合着眼貌似睡得十分安然。
小红不知道莫恒是不是真的睡着了,心慌慌的,偷偷瞟着他。
莫恒却果真如他所言,没有碰她一个手指头,一连数日皆是如此。
小红也渐渐习惯,枕边嗅着他的气息入睡。
某一日,小红半夜醒来的时候,惊慌的发现,自己的手竟紧紧搂着莫恒的脖子,嘴唇几乎与他贴在一起。
她心里十分慌乱,想要抽回手去,却又怕惊醒了莫恒,但自己这个姿势太过暖昧,最终她还是将手缩了回去。
果然,这一个轻微的动作,莫恒睁开了双眼。
而他看着她的目光中全是一片赤焰。
小红并非未见过男女欢爱的场面,心中当然明白这样的目光意味着什么。
当下,她的心越发的慌乱了。
但莫恒仍旧一动未动,复又合上了眼,沙哑着嗓音说道,“睡吧,娘子。”
小红知道他忍得十分艰辛,心里十分不忍,便怯声对他说道,“相公,或许......我可以再......试试.......“
听到这句鼓励的话语,莫恒翻转身来,将她揽入怀中,贴上了自己火烫的唇。
莫恒动作细腻温柔,令小红渐渐沉醉其间。
等到小红再次清醒过来之时,莫恒已经与她坦诚相对。
她清晰的感受到腹间的赘物,心中顿时又生起抵抗的情绪。
莫恒见她神色有异,立即停下了动作。
但她看见莫恒满面胀红,那物又胀又炙得烫人,心知他忍得有多难受。心里的不忍,最终战胜了恐惧,她鼓起勇气,往莫恒怀里挤了挤。
“娘子........别动........“莫恒艰难的吐息着,用尽全力克制着自己即将喷发而出的冲动。
这一句,令小红的心彻底一软,主动向他送上了柔软的双唇。
这一个动作,令莫恒再也按捺不住,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第二日,当阳光照入房内的时候,床榻中央两人依旧四臂交缠,蜷缩在一起......
一个月后,小红有了呕吐的反应,这时,付雪才知道,她与莫恒已经休成了正果。
一边替小红高兴着,付雪一边抹着眼泪。
她既然找到了自己的理想归宿,自己这个做姐姐的便要与她作别了。
启程的计划早早准备好,只是因一直挂心于她,才耽误了行程。
翌日,付雪留下一封道别的书信,托陈家骏转交给小红,她便携着李文宣和两个孩子,坐上马车,再次踏上行程。
马车徐徐启动,付雪心里越发难受,终是止不住,再次垂直下泪来。
李文宣知道她需要好好宣泄,便只静静的驾着马车,没有出声劝慰。
谁知,马车才启动不久,后面便响起马蹄声来,伴随着马蹄声,还有熟悉的女子在后面大吼。
“姐姐,你休想甩掉小红!”
付雪闻声,掀开帘子,惊异的探出头去,却见小红和莫恒二人,一前一后骑马追了上来。
李文宣停下马车,将付雪从马车上扶了下来。
这时小红夫妇已经拦在了马车前,小红气息不稳,双目赤红。
“小红,不是姐姐要甩了你,只是你如今是有家室的人了。你的夫君和孩子怎么能够离开你?”付雪连连向小红解释道。
这时莫恒走上前来,恭敬的对付雪施了一礼,振声说道,“若姐姐不嫌莫恒手脚粗笨,莫恒愿意与姐姐同行,替姐姐分担些粗活。”
这时,付雪方知,莫恒竟与小经商议妥当,要与自己一道,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当即,她眼中闪着泪花,激将道,“你们可想好了,这可是一条不能回头的咯!”
莫恒与小红对望一眼,心有灵犀的将马弃在一马,大声对付雪笑道,“姐姐,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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