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我不要。”
谢清清回忆起了那个时候丑陋的自己,不要,她不要再次变成一个丑八怪。
这一次,谢九给谢清清下的毒名唤“含羞”,长得丑,不愿出门见人。至于美女为何长得丑,参观谢清清即可。
“含羞”的毒具有上瘾的功效,谢清清不断告诉自己,住手,住手,可身体不受她的控制,想要更多更多,左边脸被她自己挠的皮开肉绽,血肉淋漓,不堪入目。
“姐姐,妹妹错了,求求你放过妹妹这一次。”谢清清能屈能伸,砰地一声跪下,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哭诉道。
谢九冷哼一声,“你不是想看我毁容吗?现在自己即将毁容,谢清清,这滋味怎么样?”
放过她?
不可能,这一次谢清清非死不可。
谢九的手往后一挥,天锁狂链拍断了麻子脸老女人的脖子,麻子脸老女人的眼睛瞪得老大,彻彻底底断了气。
然而,在她自己的精神世界,她还未死,她正饱受“腐蚀”和“幻梦”两种毒药的磋磨,眼睁睁看着自己化成一摊血水无能为力。
如此反复,周而复始,时间居然过去了上千年。
意志被彻底摧毁,精神世界的麻子脸老女人嘴歪眼斜,口中发出呜呜的叫唤声。
地上的头颅眸子一点点暗沉下去,直至是死灰一般的寂静,麻子脸老女人才是真真正正的死亡了。
不过,在麻子脸老女人自己的世界里,已经足足过去一万三千八百三十二年,零零散散的几个月、几天她不记得了。
谢九思忖道,“腐蚀与幻梦的完成度高,不过还是不够好,毒发时间有点长。”
“腐蚀”腐蚀人体,带有麻痹作用,动弹不得。
“幻梦”沉浸自我世界,不可自拔。
混合使用效果奇佳,但因为两种毒药的混合使用,发生了各种反应,以至于毒发时间大大增加。
差不多过了一分钟,麻子脸老女人才毒发,谢九对这个结果就非常不满意。
麻子脸老女人可是一名六阶玄将,实力高深莫测,如果不是她瞻前顾后,顾虑重重,没有一出手便要了她的命,她不可能反败为胜。
计划赶不上变化,谢九不容许一星半点的意外,假若麻子脸老女人发狠,身首分家的人不就成了她。
谢九心中暗想着,“暗夜蝙蝠的毛发也许可以缩短毒发的时间。”
愣了愣神,谢九没有发现她的蝃蝀院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谢渊走入正厅,玄王的威压放开,谢九等人如负大山。
如同时间静止,正厅内的人一动不动。
“谢九,马上把清清身上的毒解了。”谢渊沉声道。
谢九像是年久失修的金属傀儡,移动身体,四肢百骸发出咯咯响声,给人下一刻便散架的恐怖紧张之感。
“不可能。”谢九果断拒绝道。
谢渊不怒自威,玄王的气势加重几分,“谢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不想对你用强。”
“你可真是我的好爷爷,谢清清她让人要毁了我的容的时候,你在哪?她中了毒,你倒是马上出现,谢渊,你偏心都没边了。”
谢九的心隐隐作痛,握紧的拳头,指甲深深扎入了肉中。
冰凉的手被一个温热的小手握住,谢九扭头看下,谢玉宸不知何时醒来,与她并排站列,牵着她的手,他的小脸一本正经,无声援助谢九。
谢渊的眸光沉了沉,他手掌一抓,谢玉宸飞入了他的手中。
“解药,不然我掐死他。”谢渊冷漠说道。
谢渊的手掐着谢玉宸的脖子,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谢玉宸小脸憋得通红,手脚没有章法打在谢渊的手臂上。
谢渊无动于衷,一直盯着谢九,“要他,还是给我解药?”
谢九没有任何的犹豫,把“含羞”的的解药丢给了谢渊。
谢清清服下解药,脸上不痒了,手也不抓挠了,谢渊才把谢玉宸还给谢九。
“带着你的好孙女滚,本家主的蝃蝀院不欢迎你们。”谢九道,“桂花,送客。”
桂花从地上爬了起来,恭恭敬敬送谢渊和谢清清离开。
谢渊抱着谢清清,好一副爷孙情深的画面。
谢玉宸呸了一下,“坏蛋。”
谢九拍了拍谢玉宸,“还懂的呸人了,谢玉宸,你厉害啊,长能耐了哈,说,你跟谁学的。”
跟千千万万父母一般无二,谢九对谢玉宸是望子成龙。
谢玉宸插科打诨,谢九暗暗藏下了不悦。
让下人收拾正厅,谢九带着谢玉宸去后花园赏赏花。
第二天,长老院传召谢九去一趟青山。
“姐姐,谢清清出事的第二天,长老院便传召你,恐怕是凶多吉少。”谢玉宸战战兢兢拉着谢九,“姐姐,我们不去不成吗?”
“没事,你姐姐我可是一家之主,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
话虽如此,谢九上青山之前,把谢玉宸托付给谢八。
“九妹。”谢八抱着挣扎的谢玉宸,“早点回来。”
“好。”
谢九干净利落转身,不待一丝的犹豫和怯弱。
登上青山,十三位长老恭候多时。
大长老直言直语,一上来就问谢九为何要对谢清清下如此重手。
“是她让人要毁我的容先,我是迫于无奈才还手。”谢九冷静说道。
先动手的没理,处于强势的人没理,谢九和谢清清各占一个好,一个坏。
大长老怒喝一声,“跪下。”
谢九道,“我为何要跪?”
“事到如今你还冥顽不灵,好,我今天......。”
“大长老,请不要动怒,清清相信姐姐不是有意的。”谢清清从茅草屋里走出来,脸上带着一块纱巾,遮住了脸上可怕的结痂。
大长老心痛道,“你看看你,再看看清清,品性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谢九,你太让我们失望了,这样的你有何资格担任我们谢家家主一职。”
谢九充耳不闻,她环视一圈,长老院的十三位长老集齐,除了怒骂扼腕叹息的大长老情绪起伏大之外,余下的长老们,尤其是谢八的亲爷爷十一长老,他们苦着一张脸,如丧考妣。
大长老眉眼一冷,宽大的袖子轻轻一挥,一个发光的圆盘飞向空中,射出一道光柱,罩住了谢九。圆盘是一件宝具,光柱之内人只能在方寸之地活动。
“下毒伤害同族,罪无可恕,谢九,今日我以长老院大长老的职权,废除你家主一职,并向清清磕头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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