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岩发指眦裂,眼内凶光顿炽,仿佛有两团魔焰在燃烧。
“刘公子,消消气,这种贱民还不值得你出手!”
左手边似笑非笑的安抚道。
“就是,刘公子,斩杀这种刁民,犹如屠狗,怎能让你亲自动手,有什么事情让这家酒楼的老板来处理!”
右手边的人也不慌不忙的劝阻道。
“哼,姑且让你苟活一段时间!”刘岩闻言,这才微微平息,怒色稍霁,甩手冷哼一声,重新坐回到原位上,眼内的杀意却依然不减。
可没想到他这边退上一步。
罗鸣那边竟然还不依不饶的厉喝道:“放肆,我叫你坐下了吗?”
嗯?
什么?
众人闻声大讶。
这小子脑袋是不是少了一根筋?
人家刘岩都肯退一步了。
他竟然还敢主动挑衅?
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刘岩好不容易降下的怒火顿时如同浇油一般,“噌”的一下蹿得老高,暴跳如雷道:
“贱民,找死!”
说着,反手成掌。
只听得哄的一声巨响。
身边的饭桌直接被他排成了粉末。
整座酒楼都被震得一抖。
而他身边坐着的那些狐朋狗友们。
也终于有些看不过去了。
纷纷长身而起,横眉冷眼,怒目而视,“你算什么东西?敢对刘岩公子指手画脚?”
“贱民,急着想投胎,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吧?”
“真的是好久好久,没有出现向你这样目中无人的刁民了,看来有必要杀你来警示众人!”
“我等本来还想劝阻刘岩公子饶你一命,但看你现在的这种态度,根本死不足惜!”
说话间。
一道道凶光。
一股股杀气。
好似翻江倒海一般朝着罗鸣狂涌而至。
三楼内。
其他客官们早已被吓得面如土色,抱头鼠窜,仿佛大难临头一般冲了下去。
见得此情此景。
普通的老百姓早就吓得三魂荡荡,七魄悠悠,别说继续坐着了,连一秒钟都不想在这里呆着。
熟悉的人都认识这几位公子。
背景深厚。
飞扬跋扈。
每一个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一旦得罪了其中的一个。
那可就真的要吃不了兜着走。
能活下来都算你幸运。
倒霉的。
可能两个全尸都留不下来。
更何况罗鸣还是一口气得罪了五个人。
照这种形势看。
死,都是最好的结局。
围观的客官们见状。
纷纷摇头。
一时间复杂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众人莫衷是一。
有的认为罗鸣不畏强权敢于与罪恶势力作斗争,这种精神值得学习。
有的则是认为罗鸣做的太过火了,捍卫自己的尊严可以理解,但是不该得理不饶人,竟然还指着人家鼻子说人家放肆,这不是给脸不要脸吗?
而更有甚者则对罗鸣的所作所为嗤之以鼻。
认为他根本就是一个不识抬举之人。
既然身为庶民就应该做好一个升斗小屁民该有的觉悟。
民不与官斗。
更何况还是刘岩这类放眼全国都位高权重的大官。
更加不能随便得罪。
有人更是言辞凿凿的指出道:
当初罗鸣被刘岩喝退的时候。
就应该二话不说,直接下楼。
想来刘岩也不会多说什么。
明明退一步就能解决的问题。
为什么要反驳?为什么要反抗?
甚至还不依不饶,咄咄逼人。
好像你才是位高权重的一方似得。
现在好了。
终于惹恼人家了吧?
刘岩不可能在放过这小子了。
向他这种人。
即便死了,也怨不得别人。
只能说是咎由自取。
根本不值得同情。
为了装逼,不计后果。
为了那点可怜的尊严,蹬鼻子上脸,螳臂当车。
有用吗?
结果还不是被认大方面压倒性的力量宰杀?
伴随着这种声音的次数越来越多。
原本支持罗鸣的声音也被迅速掩盖了下去。
围观的群众们看向罗鸣的眼神不再是充满同情。
而是幸灾乐祸。
反倒是罗鸣,慢慢悠悠的抬起头,目光闪烁,扫视了他们几人一眼,不屑一顾的撇撇嘴,冷笑道:
“就凭你们也想要杀我?真是痴人说梦,你们五个人加起来都比不过本少一根脚趾甲!”
此话一出。
好似点燃火药的炮捻。
哄得一声。
一股滔天巨怒猛地自无人体内澎离。
“放肆!”
“猖狂!”
“尔敢!”
“聒噪!”
五人双目血红,嘴唇紧闭,那一张张铁青的面孔之上,此刻却刊出一条条怨毒的线条。
显然已经动了不死不休的杀意。
就在这时。
只听得“登登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一道苍老的人影匆匆跑上了三楼。
还未见到人,一阵紧张的声音就已经传了进来: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是哪个不长眼的惹的几位大少不开心了?”
说着。
一个苍髯皓首的华服老者闯进了众人的视线当中。
从他背后毕恭毕敬跟着的店小二便能猜得出来。
这个老者应该就是这家酒楼的老板。
刘岩指戟道:“是他!”
老者顺着刘岩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顿时一怔。
只见一位衣衫褴褛、不修边幅的少年,正坦然自若的坐在饭桌前,竟然还有闲情雅致的细细品茶。
老者心头暗凛,忍不住错愕道:
“这个乞丐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第三层的贵客楼上?”
刘岩左手边的一位华服青年甩手冷哼道:“你还好意思问,还不是你们家店小二干的好事!”
“怎么回事?”老者闻言一愣,下意识的扭头看向了身后的店小二。
店小二吓得面如土色,好似筛糠一般瑟瑟发抖,带着哭腔颤栗道:“老板,冤枉啊,我见他们拿出了金腰牌,以为是皇族中人,便让他们上了三楼!”
“金腰牌?皇族中人?”老者听后勃然色变。
刘岩右手边的那位酒友顿时金刚怒目,咆哮如雷道:“巧舌如簧,你竟然还敢撒谎狡辩,区区一个贱民,蝼蚁一般,怎么可能会有皇族中人才有的金腰牌?”
其他人也投来不相信的眼神。
老者面目倏寒,更是对此保持严重怀疑的态度。
店小二急得好似热锅上的蚂蚁,都快哭了,斩钉截铁的解释道:“可是我真的看见了啊!”
“住口!”老者面目倏寒,终于忍不住呵斥道:“你还敢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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