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洁咬咬牙，“可以，但是你必须要全程免提。”
“谢谢你，谢谢，真的谢谢。”宋慧芳说完，王洁拿出了自己手机，问了电话号码，随后拨通，按了免提。
那边还没说话，宋慧芳就哭出了声音，“爸妈，你们不要等我了，直接将囡囡埋了吧。”
两个人都说着家乡话，王洁一句也听不懂，她皱了皱眉，拍了拍宋慧芳，“说普通话。”
“不行啊，警察同志，如果我说普通话他们听不懂，老人家了……真的。”
“行吧，快点说。”
“好好……”
宋慧芳又拿起手机，她母亲问，“你怎么又去了警察局？”
“别说别的了，你快告诉他赶紧躲一躲，已经开始怀疑他了，我说方言他们听不懂，但是我已经尽力了。现在就挂了。”
“诶诶诶，好，妈知道了。”
最后一句话因为比较简单，即便是对方在说方言，王洁也听懂了，她便以为是对方知道继续进行葬礼不用等她了，才那样回答的。
宋慧芳说完，将手机递给王洁。
她试探过的，之前和王洁用家乡话说，她一点都听不懂，所以她才敢这么大胆子。
宋明鑫是家里的独苗，囡囡已经出事，他不能。
陈江河在到泉市第二高中之前，就已经联系了那边的警察去那边勘查地形，如果宋明鑫真的那里，他们不能打草惊蛇。
礼服租赁店的老板，已经联系上，此时正坐在自己的店里，战战兢兢的看着面前的几个人。
修凌之和陈江河笔直的站在她的对面，这两个男人都是人中龙凤，此刻黑云压天，两个人脸色又不是很好。
老板一句话都不敢说谎。
赵柯拿出一张照片，“你别害怕，我们很抱歉这么早叫你过来，但是有意见人命关天的案子，需要你的配合。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就可以。”
老板点点头，楚惟音看着她，三十多岁，有点胖，头发凌乱着，显然是从被窝里叫起来之后，急忙赶过来的。
女老板一直点头，“我会说实话的。”
“看看这张照片，你认不认识这个人。”赵柯把照片递到了女老板的手上，她拿着照片，似乎在回忆什么。
没多久，她短暂了‘啊’了一声，然后点头，“我记得这个人，他当时来的时候，衣服都被撕成条了，他说他是不小心刮的，来我这里租衣服。”
“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还？”
“他付了五百块钱，说租几天，如果不能还回来，就当是买了。”女老板走到店里面，指了指衣服架子上的好几套西装，“就是这个，他借了这一套，相对来说，质量还是不错的。但是也就值一二百块钱，他给我五百块钱，所以我也没有看他身份证，也没有押金了。”
修凌之点点头，“他脱下来的衣服呢？”
女老板摇头，“这个我不清楚，他拿走了之后才换的。”
“身上有没有血迹？”陈江河问。
女老板摇头，“没什么特别多的血迹，只是胳膊上有很多印子，他说骑自行车摔倒了。”
“知道往哪边走了么？”
女老板摇头，“这个不清楚，但是他说过，他女朋友就在这里上学，他要带她出去玩。”
她说完，忽然想起什么，“那个男人和我打听附近有什么好玩的酒吧，热闹一点的。”
“你怎么说？”修凌之看着女老板。
“这里的确有一个很出名的酒吧，叫pCB，但是距离比较远一点。和传统的酒吧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
“pcb酒吧……也不能说是酒吧，因为它的大部分设施都是建在室外的，可以进行室外聚会。”
“我知道这个地方。听我的室友讲过。”楚惟音说完，忽然看向修凌之，“如果按照你说的，他这两个作案地点，那么第三个作案地点，他一定会选择那里。”
“因为这个地方人多眼杂，但是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很少有人会去观察他的动向是么？”修凌之说完，在外面领队搜查的陈江河拎着什么东西走进来。
楚惟音看过去，这才发现，是一件衣服，蓝色的。
可是与其说是一件衣服，倒不如说是一块破布。
不用想，一定是宋明鑫换下来的。
“现在是凌晨五点钟，彻夜狂欢的人，现在正是犯困的时候，凶手最容易在这个时间下手。”修凌之说完，迈开修长的腿，“走，去pcb。”
“快点。”楚惟音心很急，立刻就跟上了修凌之的脚步。
赵柯一听，奔跑起来，可是刚走到修凌之的身边，就被修凌之一把拦了下来。
“修教授……怎么了？”赵柯看着修凌之打量着他的眼神，不明所以。
“陈江河，那你的手下是不是都是不长脑子的？”话音一落，他转过头看了一眼楚惟音，“走快点，不然要来不及了。”
赵柯傻了……
难道说自己还不如一个女人么？
“抱歉，他们是太心急了。”陈江河说完，转过头看向女老板，“我们需要在你这里租几套便装，这是我的证件，出来执行公务没有……”
“啊，不用了，你们尽管穿就是了，看上什么就拿。”
此话一出，李欣走上前来，挑选了一件短袖短裤，拿出五百块钱，“我们不是强盗，只有这些钱，不过等回来再说。”
pcb酒吧也不算太远，修凌之把车开到飞起，十二分钟就到了。
这个时候，酒吧的人已经很少了，天也快要亮了，但是依旧看不到十米以外。
两人走到大门口，有服务生过来收门票费。这里的价格不低，人均二百九十九。
楚惟音根本就没带包，她看了一眼身边的修凌之，他也什么都没带，孑然一身。
忽然，她感觉旁边男人的一双眼睛看过来，她诧异的穿过头，就看到修凌之淡淡的道：“拿钱。”
楚惟音：……
“我没有。”
修凌之蹙起眉，“我这么亏待你么？平时一点零花钱都不给你？”话音一落，直接拿出一张卡递给服务员，“刷卡可以吧？我们没有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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