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接吻的这个人,似乎还挺面熟?
原来安亦铭这两天不接电话就是忙这件事情去了?还把事情捅到了媒体?
于是媒体又炸开了,之前的事情本就不清不楚,无论之前到底是她当了小三,还是戴了绿帽子,总之这次她又和小三连到了一起。有媒体说她是“戴绿帽专业户”,也有人说她是“恶毒女配”,总之都不是什么好名字,而女人一旦和这几样东西放到一起,就算你再冰清玉洁,别人提起你的时候都只是绯闻。
顾芗不在乎这个,她只在乎安亦铭为什么会这样,是因为生气,所以给她也戴一顶绿帽子才能心理平衡吗?
对于这件事,表现最明显的不是顾芗,而是刘阿姨,原本已经支持安亦铭的刘阿姨几乎是片刻间就转变了态度,又当着顾芗的面把安亦铭骂了半个小时。
顾芗的脸虽然还有些肿的痕迹,但是不仔细看基本上看不出来,原本还想着今天去上班,可是现在看来似乎不用去上班了。
顶着这么大一顶绿帽子,她也不想去上班。
不过虽然没有去上班,顾芗还是出门了,去了她爸妈的墓地,带了两束花。墓地是她妈妈很早之前便选好的,律师拿给她的时候她还有些不相信,买墓地的时候她大约只有十五岁吧?那个时候两个人已经到了那种死了之后一个要葬在高山,另外一个却非要葬在大海的地步吗?
她只知道出车祸之前两个人吵得很凶,所围绕的话题无非就是女人,是什么女人呢?自然是小三,她老爹有了小三,整日不回家。偶尔回家便装作慈父的模样,带着她和小宇出去玩,满足他们的所有要求,却对那个女人避而不谈,又不肯离婚,一定要做一个模范丈夫。那时候她很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可是很快她便不用害怕了,因为两个人一起去见过小三之后,在开车回家的路上出车祸都走了,顾芗也不用再去想这件事到底该怎么解决了。
那个时候她不太能够理解她妈的用心,总觉得事情没有到最坏的地步,大不了就离婚,就算是知道林缚的事情的时候她都没有体会到,现在却体会到了,在自己付出了信任之后被背叛,原来是这种感觉。
站在母亲的墓前想了许久,顾芗语气轻快地说道:“老妈,我过得挺好的,改天再来看你,你可别乱跑让我找不到。”
乘车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冬天的夜晚来得早,顾芗家住的小区比较老,不过绿化好,又都是独栋的,原本人就少的小区,此刻人更少了。顾芗裹紧了外套,心里还想着小宇回来的时候该怎么和他说这件事,一抬眼便看到了站在她家门口的安亦铭。
顾芗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往前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安亦铭走到她面前,微沉着脸问她:“你说要和林缚当面说清楚,我能理解,现在我也要求当面说清楚。”
顾芗心里恼火,明明是他出轨,现在还要她说清楚。
“我能跟你说什么,还不是你说什么是什么!”说完她就想越过他往门口走,手腕却被安亦铭拉住,他的力气很大,语气不容拒绝:“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跑去跟别的女人有一腿吗?我怎么知道?你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还问我为什么,你真让人恶心!你觉得林缚不好,可是你又算什么东西!”
顾芗有些口不择言,想到那张照片,她就恨不得撕烂安亦铭的脸,简直就是影帝!
安亦铭只是低头看着她:“你介意?”
顾芗挣扎不开,便抬脚踢他的腿,可是安亦铭就像是一棵大树一般,无论她多用力,他都一动不动。
“有什么好介意的!我要跟你分手!分手!”
必须分手!
“为什么?”安亦铭执着地问,他确实需要一个答案。
“你劈腿还问我为什么?安亦铭,你的高智商呢?被狗吃了是不是?”
安亦铭皱眉,似乎并不赞同顾芗爆粗口,却没有追究这个问题,只是问她:“那之前呢?之前为什么要分手?”
顾芗对于他顾左右而言他的态度更生气:“什么之前之后,我只跟你分手这一次!你不是要当面说吗?现在我就跟你说清楚,我要跟你分手!”说完又怒气冲冲地加上两个字,“分手!”
安亦铭愣了一下,然后问她:“你手机呢?”
顾芗听了这话立刻心虚起来,脸上却凶巴巴的:“关你什么事!”
安亦铭忽然笑了:“我买的手机,不高兴送给你了,想要回来,这样也不关我的事吗?”
顾芗瞪大眼睛,仿佛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似的,要回去?他竟然想把手机要回去?要完了手机,是不是准备问她要她和小宇最近花费的他的钱?然后要她赔偿他替她家公司垫付的资金?
“我……我……”顾芗一急,又开始口不择言了,“安亦铭,你这么有钱,没必要计较这点东西吧?”
“有必要。”非常有必要。
顾芗一咬牙:“当初是你非要送给我的,现在却非要要回去,你还是男人不?”昨天她刚去补了卡,用的是自己的旧手机,可是她不敢拿给他看。
安亦铭忽略她的话:“拿出来,我只看一眼。”
顾芗瞪着眼睛左看右看,然后顶不住压力便招了,声音比蚊子的声音还小:“丢了。”
“什么?”
顾芗忽然加大音量:“丢了!我说丢了!你凶什么凶,不就是一部手机吗?我赔给你就是了!”
安亦铭忽然笑了,这个笑又让顾芗呆住了,怎么能有人笑得这么好看呢?可是这个人马上就不属于自己了,想到这里,顾芗觉得又心酸又委屈。而且她怎么也想不到安亦铭竟然为了一部电话和她起争执,他不应该是这样的男人才对啊,他给她买个杯子还花好几千呢,现在竟然斤斤计较一部手机,这到底什么男人啊!
安亦铭的声音低沉下来,大手抚在她脸上,低声问她:“哭什么?丢了就丢了,我只是确认一件事而已。”
顾芗才不管他在想什么呢,伸手就去推他,却推不动:“你松开!”
“不。”安亦铭嘴角带着愉快的笑,语气坚定地拒绝了顾芗。
顾芗愤怒地看着他:“我们已经分手了!”
“谁说的?”
顾芗被他气得哭笑不得:“刚刚我说的!”
“不算。”
“算!”怎么能不算?绿帽子都给她戴上了。
安亦铭拍着她的后背,声音又柔又软:“不能算。”
顾芗想到他和于楠在一起的照片就不得不坚定自己的决定:“总之我要和你分手。”
“为什么?”安亦铭俨然变成了“一百万个为什么”。
顾芗愤怒地看着他:“你找女人的事都上新闻了,你还问我为什么。安亦铭,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不要脸呢!”
“我没有。”安亦铭否认,他的确没有。
顾芗简直想翻一百个白眼:“哦,你没有,那昨天亲于楠的那个男人是只猪。”
“是她亲我。”安亦铭替自己辩解,却并不怎么上心,他更热衷于欣赏顾芗脸上一会儿一变的表情。
“所以你就让她亲了?”顾芗愤怒,几乎要气炸了,他可是亲口说过他亲过的人只有她一个,现在她不是那个唯一了,这个事实让她无比愤怒,“那她有没有要睡你?她要是主动睡你,你是不是就让她睡了?”
安亦铭依旧嘴角含笑,却带了一丝别的味道:“只让你睡。”
听到安亦铭耍流氓一般的话,顾芗直接忘记了自己接下来想要骂的内容,而且在她想起之前,腰上那火热的大手便把她搂紧了,让她直接贴在了他的胸膛上,然后细细密密的吻便落了下来,一直到她被吻得晕晕乎乎,才听到安亦铭在自己耳边说:“顾芗,永远都不许再离开我。”
然后她便听到了那三个字,她和林缚在一起的时候不是没有说过,但是这话换了安亦铭来说,却完全变了味道,更像是一种承诺。再听他说起这几天的事情,一边被他诱惑,一边听他解释,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难熬的事情。
她的心房,永远都只需要他一句话、一个解释便能打开。在他解释完的时候,她也已经彻底沦陷。
在安亦铭拥着她往车里走的时候,顾芗才稍微收回了一点理智,低声道:“我不要在车里。”
“嗯?”安亦铭的声音低哑而性感,他也没想在车里,可是听着顾芗的话,他心底有些痒,“那你说去哪儿?”
顾芗认真地想了想:“回家吧。”
“嗯,回家。”
有些事情是情之所至,水到渠成。在安亦铭这里,一切的理智都不再是理智。混乱间,她只记住了安亦铭说的一句话:“别往脸上抓。”
当然,顾芗才不听他的。
激情之后顾芗已经脱力,加上身上有些疼痛,便把自己裹起来一动也不想动。最后还是安亦铭抱着她去洗了澡,在她昏昏欲睡之际,只听安亦铭说:“顾芗,我们结婚吧,我等不了了。”
“不要。”顾芗嘟囔着说道。
“为什么?”
顾芗迷迷糊糊地睁眼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嘟囔一句:“谁让你亲别人。”
安亦铭看着睡着了的顾芗,心里无比满足,不过他倒是很想知道到底是谁拿走了顾芗的手机,还有于楠的适时出现,那些伤人的话……如果不了解他和顾芗之间的事情,根本破坏不了他们的感情。既然是有针对性,那么必是有所求,既是有所求,那他就要毁了这个“求”。
除非是顾芗主动、坚决地要离开他,否则他不允许任何外来者介入。
第二天早上顾芗坐在床边看安亦铭穿衣服,衣服是刘阿姨拿来的,至于为什么是刘阿姨拿进来的,顾芗不想知道。
不过安亦铭看了顾芗一眼,见她没有任何反应,便提议道:“你要不要换个方向看一会儿?”
顾芗不为所动:“你换你的,我不妨碍你。”
安亦铭无奈,拿着衣服进了卫生间,结果顾芗跟到了卫生间门口……唉,想看看美男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啊,她已经舍了脸皮,安亦铭倒像个大姑娘似的害羞了。
于是,看着看着,便出现了下面一幕,顾芗盯着安亦铭的小腿:“你腿怎么了?”虽然她记得昨天晚上是挺激烈的,但是也不至于激烈到让他小腿上那么多瘀青吧?
安亦铭淡定地穿上衬衣,在顾芗的目光下面不改色地系好扣子:“被人踢的。”
顾芗一听这话就怒了,现在安亦铭可是她的人,谁敢欺负她的人?“被谁踢的?”大有“说出来我去给你报仇”的意思,但是在安亦铭略带嫌弃的目光下,这种心理很快便没了,“呵呵,大早上的,我们还是换个话题吧。”说完竟然跑了出去,甚至无心欣赏美男了。
如果……假如……她没记错的话,自己昨天晚上好像踢了他好几脚,当时因为生气,好像忘记控制力道了。
而在餐桌上的气氛也很怪异,首先对于安亦铭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没有人感到好奇,毕竟昨天晚上两个人一起回来想让人不知道都难,加上安亦铭从脸侧到脖子上都是抓痕,就算他们不想懂也不行啊。
不过再看顾芗做了贼一样的表情和安亦铭淡然处之的模样,差距大得让他们都深深为顾芗感到丢人。
面对众人强装无事的脸,顾芗也有些郁闷,而且安亦铭这个工作狂怎么到了十点钟还没有去上班的意思?
刘阿姨和刘叔叔假装在小花园修剪冬青,顾芗真想说一句,好好的圆冬青马上要被你们剪成方的了,能不要再荼毒她的树了吗?那还是小时候她亲自种的呢。
不过目前最迫切的事情不是她的冬青树,而是安亦铭,忍了又忍,她终于忍不住问他:“你怎么还不走?”
“我这样怎么去公司?”安亦铭理由充足。
顾芗沉默了,上次被她抓得那么狠,不也去了公司吗?虽然被人传得不太好听,但是怎么就忽然要脸了呢?
“那你可以回家啊!”
“哦……”安亦铭朝顾芗招招手,“我以后就住这里。”
“凭什么?”顾芗跳起来,这可是她的家,安亦铭来了,那这件事就不一定了。
安亦铭好心地告诉她:“忘了告诉你一件事,这个房子是我们两个人名下的。”
顾芗愣一下,故意的吧?他绝对是故意的吧?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也不是很久。”安亦铭有问必答。
顾芗心里那个恨啊,当初家里的公司已经资不抵债,她甚至不知道房子是什么时候被卖出去的。而现在却告诉她房子在她和安亦铭名下,按照安亦铭做事的风格,房子不应该在她自己名下吗?为什么她觉得安亦铭越来越小气了?
想了又想,顾芗说:“要不我还是搬去和周璇一起住吧?”也许是和之前的经历有关,她并不想再次寄人篱下,哪怕那个人是安亦铭,现在这种情况无非是从安亦铭的一个家里搬到了另外一个家里。
安亦铭愣了一下,然后说:“我已经和周璇说过,如果她再收留你的话就扣工资。”
……
顾芗不服,也不开心。
所以在午饭吃饺子的时候,她在厨房亲手给安亦铭做了一顿饭,虽然外表不好看,有大有小,但是某人显然并不嫌弃。
于是顾芗便支着下巴坐在餐桌旁边看安亦铭,为什么要看他呢?当然是为了给他好看。
安亦铭夹着饺子半晌没往嘴里送,然后对上顾芗的目光,笑得温柔:“饿了吧?来吃一个。”
顾芗吓得差点没立刻跑开,干笑两声:“这是我特意给你做的爱心午餐,你吃你吃,不用管我。”
安亦铭依旧不吃,坚持把饺子递到她面前:“张嘴。”
顾芗迫不得已,只能张嘴,触到一股辛辣的味道,呛得她差点没掉出眼泪来,不甘心啊,这顿芥末饺子宴是她专门给安亦铭准备的啊!越呛越不甘心,顾芗干脆拉过安亦铭,不由分说就吻了上去:哼,想害她?没门!
刘阿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景,她捂住眼:“哎哟,现在的年轻人可真开放啊!”
……
卫生间里,顾芗漱了三遍口,恨恨地看着安亦铭:“我不要嫁给你了,你只会欺负我。”
“不行。”安亦铭态度强硬,而且理由充足,“我得对你负责。”
顾芗黑着脸:“不用你负责。”
“你用不用我负责是你的事,我要不要负责是我的事。”
顾芗有点郁闷,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啊,这简直就是强抢良家妇女啊:“说了不用就是不用!我!顾芗!不要嫁……”
后面的话她没有机会说完,唇上触到一片柔软,便被人堵住了,每次都是这样,安亦铭听到自己不想听的话就会这样。她想要推开他,可是他就像是一棵大树一般无法撼动;她想踢他,却想到他腿上的瘀青,又心疼,就在这样纠结的情绪中,她在卫生间里又失身了……
特别是刘阿姨还在外面念叨了一句:“现在的年轻人可真开放啊!”
隐约间,顾芗似乎听到安亦铭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小芗,我把房子写在我们两个人名下不是争什么,也从没想过让你寄人篱下,我只是想有一个属于我们共同的东西,不管是什么。”
顾芗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感动哭了,从她知道父母要离婚到后来发生这么多事,她所有的压抑和委屈仿佛都在这一刻释放了出来。她遇到了一个愿意无限包容自己的人,而这个人,她却已经认识许久,此刻她只嫌两人相知太晚。
这两天整个驻安的气氛都有些低迷,如果说顾芗和安亦铭之间的故事是丑小鸭和王子的话,还稍微让人憧憬一下,毕竟美梦还是存在的,但是转眼间换了门当户对的名媛闺秀,他们不得不感慨一句:这才是现实啊!
顾芗顶着这么大一顶绿帽子,本来是不想去上班的,但是刘阿姨、刘叔叔和小宇都说逃避不是办法,逃避只会加快流言传播的速度。顾芗并不觉得这是流言,这根本就是事实嘛!就算她出现了,也不可能消除流言,但是现在不去的话,以后只会更不好意思去。
而且,最重要的是,下午还有一场专访,她不去的话,无疑就是从侧面验证了被抛弃这个流言。
虽然事实上安亦铭已经非常不要脸地把她家当作自己家,还堂而皇之地住进了自己房间,但除了她之外,似乎每个人都挺高兴的。
这是她第一次和安亦铭一起进公司,虽然她一直抱着鸵鸟心态,低着头,以为这样别人就看不到了。但是安亦铭却很有耐心,步伐一直放得很慢,期间还扶了一下她的腰。如果不是顾芗坚决拒绝的话,安亦铭是想拉她的手的,不过他并不介意慢慢来。
即便只是这样,公司里也早就已经炸开锅了,先是白飞飞后是于楠,可是最终赢家始终没有变过啊!
不管别人看得顺不顺眼,总之纯金经理是不顺眼了。
一进办公室,顾芗就又被“招待”了:“顾芗,过来认识一下新同事。”
顾芗心里喜滋滋地想着纯金经理来得可真是时候,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同事们关于于楠的话题呢,结果没有最惊喜,只有更惊喜,纯金经理是这么介绍新同事的:“这是我儿子的同学的阿姨的女儿,哈佛毕业的。”
顾芗沉默一阵,干笑两声:“经理,又不是相亲,同事而已,你简单介绍一下名字就行了。”
纯金经理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然后说:“这是我准备介绍给安总的……”说到这里,纯金经理恨恨地看了顾芗一眼。不用想,顾芗已经知道纯金经理绝对是想利用之前两个人生嫌隙的机会把自己亲戚介绍给安亦铭的,还真是贼心不死啊!当然,纯金经理也不会当面这么说,他补充了四个字:“得力干将。”
说完又觉得没有表达出自己心中所想,他又对顾芗说:“你以后得多向人学习。”
顾芗点点头:“是是是。”
纯金经理看着顾芗一副软骨头样,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朝她摆摆手:“去吧去吧,反正你努力一百年也比不上人家一根小拇指。”
顾芗很郁闷,纯金经理,你绝对是故意的!
得不到纯金经理的支持没关系,只要安亦铭还在她的阵营就好了。于是在众人对于“于楠和顾芗到底谁会胜利”的猜测中,顾芗在午饭的时候出现在了公司食堂,她出现当然是比较正常的,毕竟每天都会出现嘛。不正常的是,安亦铭也坐在她旁边吃饭,向来热闹的餐厅今天格外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有意无意地往这边看过来。
顾芗被人们的目光刺得差点坐不住,抱怨道:“以后你别跟我一起吃饭了。”
“嗯。”安亦铭向来对她的要求接受度比较高,“那你以后陪我一起吃。”
“我才不要去高干餐厅。”比起被一群老头子看,她情愿被一群小年轻看。
“那我们就在这里吃。”安亦铭做了总结性发言。
顾芗左看看右看看,然后探出身子压低声音神神道道地问他:“你为什么非要跟我一起吃饭啊?”
“那你又为什么不喜欢跟我一起吃饭?”
“这是在公司嘛,过多私人感情不好,我会被人排斥的。”这可是大实话,除了他们部门的人,所有人都恨不得绕着她走。
安亦铭想了许久,然后问她:“我们不一起吃饭,别人就会对你改变态度吗?”
“好像……不会。”
“等他们适应了便好了。”
……好吧,你有理,她还挺希望见到以后餐厅里大家高高兴兴和安亦铭打招呼,然后和他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情景的。
到了下午,顾芗又开始坐不住了。想到那个专访,她便实在好奇,忍不住想知道安亦铭会对记者们说些什么,还有记者肯定会问关于于楠的事情,她也想知道安亦铭会怎么回答。当然,这些都不是她最关心的,她最关心的是早上出现会不会一个自己不知道的关于自己的新闻。
在各种理由的驱使下,顾芗偷偷摸摸地去了招待厅,瞧这环境还挺不错的,而且有吃有喝还有红包拿,连她都羡慕了。她来的时候访问已经进行了一半,她没听到最尖酸刻薄的话题,却听到了自己最不想听到的。
“请问你们什么时候会结婚?”
安亦铭的声音缓缓传来:“明年上半年。”
“已经确定了吗?”
安亦铭停顿了一下,顾芗从门缝里看过去,分明看到他嘴角带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还在确定中,不如你们直接问问她。”
然后所有人便都顺着安亦铭的目光朝着门缝看来,顾芗傻了,她只是来凑热闹的好不好?安亦铭怎么总是害她呢?这不合理啊!
众人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蜂拥着向她冲过来:“顾小姐,请问你们已经确定明年上半年结婚吗?”
顾芗往后看了看,她能说不确定吗?咬咬牙,顾芗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确定。”
“几月份呢?”
“六月吧。”六月应该也算是上半年吧?
耳边还在叽叽喳喳问着各种问题,顾芗已经答不出来了,对于一个被迫把自己卖掉的人,顾芗如此表现已经可歌可叹了。她微凉的手被人握住,只听到安亦铭对记者说:“下周我们会举行订婚仪式,欢迎大家来参加。”
所以顾芗就说嘛,总有一些和她有关的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就算此刻她来了,她依然不知道自己下周要订婚。
这才是悲剧。
《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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