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本来出去后就在旁边的另一间雅间里品茶闲坐。雪后的大同城行人极少,刘安凭窗远眺,发现雪后初霁的大同城别是一般美景,他凭窗远眺,流连于这种独特的街景之中。一直以后他都是左拥右簇,出行不仅有大轿,还有仪仗,他难得的去和这个美丽的世界亲近一下。一个人闲坐屋内,看着窗外的雪景,刘安突然滋生出去外面走一走的想法。
为了避免又被前拥后簇的感觉刘安仅仅带着闷葫芦这几个人和厂卫的几个高手一起出门。谁料就在刘安悠哉悠哉的还未走出百米远的时候。蓦然之间街道两侧的楼上突然扔出了十几张桌子下来,接着无数的板凳家具如雨一般的向下而落。在重镇大同城内,谁想到会有人再次行刺于他。这些毫无提防的侍卫,被这样不安正常的打法,打晕了头,当即这十几天中一大半连吭声的机会都没,就去见了阎王。刘安是这些人的目标,砸向他的物什还会少,不过好在闷葫芦和厂卫中的几个高手一直和他寸步不离,对于这些威胁化解。
赵泽听到了这个第一声响声之后,当即就探窗寻声望去,当他看到刘安在大同城内再次遇袭之时,他完全傻眼了。此刻危及,来不及他多想,赵泽赶紧拔刀而来,他敏捷的如一只跳出窗外,飞身到了街道旁房屋的屋顶上,
他刚在屋顶站稳 ,一袭白衣的女子带着最后的一群人穿窗而下,手拿刀剑直扑刘安而来。
“竟然又是这个娘们,刘安到底跟他有什么仇什么怨。”
赵泽见到又是白莲圣女,心中暗骂一句,直扑这边而来。
还在街道两旁的房子都是紧紧地挨在一起,就这样赵泽仗着腰刀,奋步向刘安跑来。白衣女子带着一波人下来,残存的几个侍卫立刻团团的将刘安护送到中间,作为一副拼死一搏的样子出来,因为他们知道,大部分的侍卫都在百步之外的望山楼上,只要他们能够挺住这跨过这百步之遥的距离,这些刺客就会不战而逃。而刘安早被这架势吓破了胆,他吓得整个人龟缩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
白莲圣女带着一群人飘然而至,一飘一飞转眼已经到了刘安的面前,他紧咬银牙提剑而来,一招金蛇吐信直逼人群的刘安。在此关头闷葫芦一个箭步而出,右手轻轻一扬,手中的的剑随着手法的变动,从侧面横亘在了自己的跟前。
“锵”
白莲圣女的直刺而来的利剑,带着千钧之势直接撞到了闷葫芦横亘在面前。凛冽的力势,让两人都有点招教不住。闷葫芦的背后就是刘安,为了避免伤害到刘安,他只好驻剑于地,一个半蹲化解这道力势。闷葫芦这一蹲,完全露出了他上半身的空挡,一只淬毒的毒镖找准一个空隙向刘安打来。闷葫芦眼见不好,当即飞身而起,用剑去打落这只毒镖。可刚打落这只毒镖,一只利剑直逼自己的心窝而来。闷葫芦见此情景,心头一沉,心中叹道:我命休矣!
原来刚才那一击,白莲圣女同样被力势而扰,不过他巧妙的借力打力,她如一只轻盈的燕子样,他借着这道力势,轻盈的在空中打了一个空翻,接着又向一只匍匐的游蛇一样,挺剑再来。而在这时,闷葫芦却被那支毒镖分神。一时根本来不及化解这招,眼见阻挡在自己前面的人马上会一命呜呼,刘安的项上人头旋即不保。白莲圣女情不自禁嘴角轻扬。
赵泽顺着屋檐一路小跑而来,见到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论武功他自然比不上闷葫芦和这个女儿,但是闷葫芦命在旦夕,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大喝一声,举刀挑下,刀口直劈白莲圣女的脑袋而来。白莲圣女哪堤防到屋檐上还有人,听到这声大喝,吓了一跳,手中利剑剑力开始分心,但他抬头看到一把闪烁着寒光的腰刀,照着自己的脑门劈下时,更是吓的花容失色,他微蹙了一下眉毛,连忙提剑侧躲,但是面对着突然来的一击,终究还是慢了一毫。
赵泽遒劲颇大的腰刀,犹如一口断头斩一般,不仅将她的脸侧的乌发削去少许,还在他蒙面的轻纱削掉。白莲圣女暗叫一声不好,连忙将脸上的轻纱复位,如燕子般轻盈的转身,用他的背影躲过赵泽的余光。
好一张清丽脱俗的容颜,虽只有惊鸿一瞥,但是赵泽已经看了清清楚楚。看到了她半截面相之后,赵泽已经呆若木鸡。而此时本在望山楼里的护卫也蜂拥而至,白莲圣女见到大势已去,吹了一声长哨,如同一只轻盈的燕子般带着行刺的人马飘逸而去。
这群人好不容易自投罗网,闷葫芦怎么会让他们轻易的跑掉,他当即带着厂卫的几个高手,提剑就要追去。赵泽将手把他一拦道:“这群人狡诈无比,恐是调虎离山之计,而今保护公公要紧。”
闷葫芦和几个厂卫的高手方才大悟,赶紧又再次仗剑将刘安围在中间,此时的刘安吓得意识都有些失常,在两个侍卫的帮助下,匆匆向着望山楼而退。
而这些刺客轻功极好,除了几个来不及逃跑的服毒自尽之外,其他的主要头目,在鳞次栉比的屋檐上左跳右蹦不一会儿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刘安再次经历遇袭,而这次的遇袭比上次更危险,他真是吓得魂飞魄散。这样的大事出在了望山楼附近,可把掌柜的忙外了,他鞍前马后的亲自侍奉着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请了附近一个大夫来灌了几口姜汤之后,刘安方才意识恢复过来。
他缓缓地问道:“这些狗贼如此猖狂,军事重镇大同城内都敢如此行刺咱家,真是岂有此理……”
赵泽道:“公公勿忧,现在四城紧闭,全城都在捉拿这些逆贼,不日就能擒获,以除公公心头大患。”
“什么?”
刘安转过头去,对着几个厂卫的高手骂道:“你们这些狗奴才,饭桶,到底是干什么吃的。你们这么多人,又是在大同城,自己的地盘里竟然还能让这些人大白天的跑了。朝廷到底养你们有什么用,还不快去给我将他们一一抓来。”
赵泽知道刘安这是指桑骂槐,他恭敬地说道:“公公勿怪他们,当时他们是打算追击刺客的,而末将想到这些逆贼狡猾如狐,怕是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所以才阻止他们,让他们一心保护公公。难道公公往了当初你来大同时路上的遇袭,这些刺客是分为两波下手的。再说我大同城,铁墙铜壁,这些刺客竟然在城中,他们又能逃亡何处。”
刘安又想到了第一次遇袭的时候,全身一阵哆嗦,这些刺客确实非常狡猾。赵泽此番随机应变不为是上上之策。刘安心中对赵泽也是感激不已。
笑盈盈地说道:“咱家两次遇袭,都是有赵大人相助才能脱离虎口,此等大恩,恩同再造啊!咱家自然会铭记在心,他日回京,我定当会在圣上面前为将军多多美言。”
赵泽欠身道:“此等为我分内之事,何足公公挂齿,公公美意,赵泽感激不尽。”
正在两人说话的当头,推官和巡城典尉带着一大批人饱含歉意的笑盈盈而来。刘安正是气不打一处来,此等人来的正好,一肚子窝囊气顿时全部撒在了他们身上,这些人顿时一个个又变成了苦瓜脸。
趁着人多嘈杂的时候,赵泽朝着闷葫芦使了一个眼神。闷葫芦会意,悄悄地紧跟着赵泽进了旁边一个偏僻的小房间。
赵泽背面掩门道:“你这一段时间都在刘安的身边,发觉他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吗?”
闷葫芦欠身说道:“卑职聆听大人吩咐接着和刘安寸步不离的这些日子,也觉得他有点诡异。按理说新官上任,开头的那些日子都是忙于政务,多多见见本地官员。但是卑职发现刘公公好似对于大同政务并不关心,而是对于厂卫之事反而非常的关注。每日都有莫名其妙的之人在他房内进进出出。卑职也怀疑刘安此行到大同,镇守监军只不过是一个幌子,他应该是为了其他的事情而来。”
赵泽说道:“他每日见的那些人说的都是什么,你可否知道?”
闷葫芦微微一笑道:“这个大人你可就为难卑职了,如此紧要之事怎么会让我这个外人在场 。”
闷葫芦办事赵泽完全放心,也知道这应该是他能够做的到的了,就对他说道:“既然发现了端倪,你继续在他身边盯死了这老家,看他到底是为何而来。”
闷葫芦道:“不知大人如何对这刘公公如此感兴趣,依卑职所见刘安之所为已经是我们之友才对。”
赵泽冷笑一声道:“开始我也以为是友,但是现在我分不清他到底是敌还是友。”
“进来也久了,为了避免他人生疑,就到此吧!”
闷葫芦当即先行推门而出,待他出去了一会儿后,赵泽才正了一下衣冠,从门中出来。
回来的路上赵泽终心事重重,他终于看到了那张轻纱下的脸,只不过让他惊讶的是轻纱下竟然是一张熟悉的面孔。这也是他阻止闷葫芦带人追击他的原因。想到那张脸赵泽就觉得有点丢魂落魄一般。忽然间他觉得这个世界太好玩了,每个人眼中看到的一切,谁也不知道是真的,谁也不知道是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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