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赫里,莫非是我们顾虑是多余的!还真有小股敌人入塞为寇。”
哈尔穆边把手握上了马鞍上的长枪,别扬鞭说道。
叶赫里先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我还是真觉得诡异,万事小心为上,我等这就先去破虏堡断敌归路。”
于是建功心切的哈尔穆就和叶赫里一起带着众人,小心翼翼的向着破虏堡而来。此时一股浓雾又像鬼魅一般的袭来,本来星月无光,加上着夜雾,真是伸手不见五指。
破虏堡是长城上的一个军堡,主要负责这儿长城四周的防务,长城一线,像这样大大小小的军堡,更是星罗棋布。
此夜破虏堡不仅无一点灯光,更是静谧着可怕,以至于哈尔穆甚至怀疑自己来错了地方。明军军堡,在夜晚时分断然是不会连一丝灯火也没有的,但是破虏堡在眼前却是如空城一般。
这还用想,肯定是破虏堡已经被敌人攻克,留下了一座空城,只不过留着少数的人把守而已。哈尔穆当即拔出了弯刀,一骑当先,带领着麾下,向着破虏堡腾腾杀来。
就在马蹄即将踏入破虏堡时!突然一声唢呐声在空寂的夜晚悠扬响起,破虏堡上的灯火同时亮起。哈尔穆始知有诈,但是这时想再调转马头已经晚了,明军无数的人火铳箭矢像飞蝗一样的向自己射来。
混乱之中,哈尔穆又看到了自己后方无数马蹄腾腾,哈尔穆大叫一声“糟了”。莫非自己被人包围了。正在哈尔穆还以为破虏堡内是敌人守军时候,他却听到汉语的喊杀声。哈尔穆猛的一惊,又仔细眺望城楼,城墙上斑驳的身影,穿着的是鸳鸯战袍无疑。
“我们中计了?现在该怎么办?”
前有前敌,后有追兵,哈尔穆知道自己是被包围了,又完全暴露在明军的射程之下。他仰天长叹了一口气,对着叶赫里说道:“叶赫里这里你马术最好,我们已经逃脱无望,你速速骑我的马去平虏通知安北伯。”
叶赫里愤然道:“要死咱们部落大伙都死在一块,我不去。”
哈尔穆火冒三丈的拎着他的衣领骂道:“糊涂,现在让你出去,不是让你一个人苟且偷生,而是让你去拯救大家,去通知安北伯,让他速速想办法。至于部落族人请你放心,有我在,他们不会有事的。”
哈尔穆刚说道这里,一支利箭洞穿了他身上的棉甲,射中了他的左肩。鲜血顿时侵染了征袍。
“大人……大人……”
“快滚”
叶赫里本还想查看一下哈尔穆的伤口,但是哈尔穆毫无留情的将他推了出去。
叶赫里抹了一下泪水,像一只鹞子一样的灵活的上马,策马而去……
哈尔穆自知抵抗已经毫无意义,在这个纷争地草原中,他的部落已经够可怜啊!历经磨难,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安宁的地方,况且现在的青壮基本全部在内,如果这些人有个什么样的差池,那么他的部落后果不敢想象。
“放下武器,我们投降!”
一只白旗在幽暗的黑夜中,缓缓升起,虽然黑色朦胧,但是这一丝白色非常好辨别。
“投降了?指挥使大人,要不将这些鞑子杀了一个片甲不留。”
说话的人正是破虏堡操守官陈刚。玉林卫指挥使张进微微一笑道:“自古杀降不及,只要他们到了破虏堡前,那么我们就一切完美成功。若是杀降,一个活口不留,反而会让人觉得其中有所隐情,更是画蛇添足之举。快去将这群鞑子全部给我绑了,严加看管起来。”
玉林卫指挥使张进端坐在城楼上的一个太师椅子上,望着城下如待宰的牛羊一般的人,脸上浮现出一丝狡黠的笑意。俄而,他扬声唤道:“传令兵。”
顿时一早已整装待发的一个旗牌官,上前领令。
张进再次向城下扫了一眼,对着那个旗牌官吩咐道:“速去通知巡按大人,河套经略麾下之蒙古降人,勾结鞑虏意图入塞为寇,被我军大破于破虏堡城下。”
伸手不见五指的原野,寥寥静静,一骑在稀疏的雪地里奔驰如飞,马背上的叶赫里,帽子早已不知去向,乱发横飞,背后插着两箭,鲜血染红全身,根本分不清他身上的血到底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他原先的马,在黑夜中已经失蹄,折断了马腿,这匹马是他从一个明军手中抢来。
“快打开城门,我乃是哈尔穆千户下的叶赫里,有重要军情需要禀告经略大人。”
随着叶赫里咆哮般的怒喊,沉重的平虏城门缓缓的打开一条几寸宽的小缝。叶赫里赶紧策马上来,这时守城的官兵,方才确定这是自己人,便连忙放开城门,迎了叶赫里进来。
“兄弟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吗?”
守城官兵见了叶赫里的惨样,也吓了一跳,纷纷关心起来。叶赫里由于流血过多,甫一入城,再也支持不住,跌落马下,还好围上来的几个守城兵士反应快,连忙将跌落的叶赫里抱起。
“兄弟带我速去见经略,我有重要军情要禀告。”
叶赫里已经有点迷糊了,随手抓住一个接住他的军士,用他蹩脚的汉语大声喊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今晚值班的是赵志才,叶赫里在城下高喊开门的时候,就已经惊动了他,现在他已经在叶赫里的跟前了。
叶赫里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紧紧地抓住赵志才的手说道:“启禀大人,速去救我族人,我们中计被明军伏击了。”
“被明军伏击。”当即人群就炸开了锅。
赵志才知道此事非比寻常,不像有假,沉静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赫里就把事情大概的经过说了出来,赵志才觉得也是在云中雾里,他起初也根本不会相信,会有人设这样一个套子,但是仔细的分析了一下哈尔穆当初看到火光的大概方位,他是少数知道刘三秘密的人,当即就怀疑看见的火光和刘三所在有关。知道出了大事。
连忙派出轻骑入大同去通知赵泽,再派人赶紧送叶赫里去医治。
赵泽和刘安这酒一喝一谈,竟然都快到了凌晨时分了。
怜蓉被小太监送到了一个不远处的客栈的,心中如打鼓一般忐忑不安。回想起钱家的一切,她眼中对赵泽全是怨恨与屈辱,不料今日辗转之间,竟然会成为他的玩物,真是造化弄人。而她本是一扬州瘦马而已,从小就被刻意的培养成男人的玩物,在他的内心中根本就不懂反抗这个词为何物,虽是个性刚强,但是又不得不屈服命运,想到这里,情不自禁泪流满脸。
“今夜真是痛快啊!不仅能够和你家刘公公把酒言欢,今晚还能够风流快活。”
“伯爷你慢点,小心脚下!”
听到门外传来赵泽带着醉意的声音,怜蓉泪水簌簌而下。她觉得屈辱和不安,忽然间她觉得自己绝对不能如此轻易的向命运低头。愤而拔下来头上的一个錾金发钗,悄悄地藏在手中。
“哗!”
门开了,带着一身酒味的赵泽,在两个小太监的搀扶下,毫不刻意的破门而入。
“你想干什么?”
怜蓉手攥着发钗,紧张地问道,眼中尽是恐惧与无助。
屋内典雅精致,取暖地火盆发出猩红的炭火,一个精致的香炉中散发氤氲地香气,弥漫着整个房间,桌上两队红烛,带着昏黄地灯光,照在怜蓉如同玉脂一样的脸上。昏黄而朦胧地灯火,照着温润如玉的美女,让她身上带着一种别样的妩媚。
“你们两个先下去吧!本伯暂时用不上你们,如果有什么需要,本伯会喊你们的。”
两个小太监坏笑的对视一眼,会意的退出门外。
赵泽盯着玉琢般的可人,就像狮虎在打量他的猎物一样,异样的眼神,看到怜蓉身上不寒而栗。
“你到底要干什么,还请你有分寸一些。”怜蓉被赵泽这种虎视眈眈的无礼举动,显然弄得不知所措。
赵泽依旧目不转睛地打量着他的猎物,背身悄悄地关上了房门。
得意洋洋地说道:“昔日怜蓉姑娘对在下可是爱理不理,厌恶万分,之可惜造化弄人啊!竟然到今日到了我的手中。我自然是想和你深入的了解一下,让怜蓉姑娘更深入的认识一下。”
说完两只眼睛毫不客气的盯着怜蓉精致的五官,慢慢地向怜蓉移步过来。怜蓉吓得赶紧一边正视着赵泽一边不停的后退,一步小心绊在了一个椅子上,重重地摔了一跤。此时此景她已经来不及叫一声疼,忙从地上拔起,举起中藏着的金钗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大喊一声道:“你别过来,要是再过来的话,我当场死给你看。”
“好!好!我不过来,你先放下手中的钗子,有话好说。”
“你给我滚开,离我远点。”
怜蓉岂是那么好上当,紧紧地握住发钗,就是不松手,厉声大骂。
“好!好,我退后。”
赵泽边做出退的样子,边悄悄的用一只手已经悄悄的在后背握住了自己的腰牌,找准了一个机会,赵泽掷出腰牌,腰牌准确无误的击在怜蓉的手腕上,金属制造的腰牌,打的根本就吃不下,再腰牌击中她的时候,玉手吃疼,发钗从指缝中滑落下来。
这时的赵泽一个健步,上前像拎小鸡一样的,将怜蓉拎进自己的怀中。得意洋洋地说道:“跟老子玩,你还嫩了,老子可是在尸山血海中跑出来的人。”
“老子今天要定你了。”
男人都有一种征服感,尤其是征服敌人的女人,赵泽在醉意之下,也不例外。只听一阵裂帛之声……
但在正在这时,门外就响起急促的敲门声,一个粗狂地声音在门外高喊道:“大人,大事不好了,哈尔穆在破虏堡被友军袭击了。”
是文卓,赵泽连忙放下怜蓉,打开了房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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