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是推开他的手,难受得快哭了:“我才不要你帮忙。”
她紧紧咬着唇,什么时候把唇咬破了都不知道,口腔里有丝丝的血腥味,可还是坚持着、强忍着。
厉寒川无奈地摇了摇头,真是个倔强的小女人。
可他就是喜欢这样的她,有时候坏坏的,其实心底很善良,有时候很软萌,其实骨子里倔强得很。
没多久,医生就来了,听说了林染的情况,直接给她打了一针。
然后林染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估计注射的是镇静剂之类的药物。
厉寒川坐在床边,看着睡过去的林染,拿起纸巾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汗。
他的动作十分温柔、细致,如同面对新生婴儿一般。
医生见没什么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刚走到门口,厉寒川却说话了
“外面那个男人也是同样的情况,你帮他也打一针吧。”
厉寒川昨晚也受过这种苦,知道有多难受,即便和江柏言不合,也不可能见死不救。
江柏言坐在沙发上,整个人都快被憋疯了,听见厉寒川的话,忙看向医生。
医生见江柏言双眼通红,红得仿佛要滴血似的,知道这个情况更严重,忙放下医药箱,准备好药水,赶紧给他打了一针。
江柏言又痛苦地挣扎了一会儿,也晕晕乎乎地睡了过去。
没过多久,康祺就来了,看见江柏言昏睡在沙发上,又探头探脑地看了看卧室,发现厉寒川正在照顾林染,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肯定不是好事,一时间不知道该进还是退。
厉寒川看见了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康祺,站起身走了出去:“去把周瑶给我抓来。”
康祺“哦”了一声,正准备转身离开,没想到厉寒川又开口了。
“等等,把江柏言扔到隔壁去,省得在这里碍眼。”
康祺便扶着江柏言去隔壁的房间,然后抓周瑶去了。
周瑶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使了坏却没有逃跑,想再看看厉寒川、江柏言和林染的笑话。
不过半个小时,康祺就在酒店休闲会所找到了周瑶,押着她来见厉寒川。
厉寒川坐在沙发上,淡淡地看向周瑶:“周瑶,谁给你的胆子,一次又一次地害我和我身边的人?”
这个时候周瑶是真的害怕了,忙跪到厉寒川面前:“厉寒川,我是真的爱你,才会对你用药,但我从没害过你身边的人呀。”
她心里清楚,昨晚下药害厉寒川的事是赖不掉的,但今天害林染和江柏言的事,坚决不能承认。
厉寒川看周瑶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只臭虫:“在我面前,狡辩有用吗?”
周瑶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厉寒川,我真的没有害你身边的人,我唯一做错的事就是昨晚对你用药。说到底,我只是太爱你了而已。”
厉寒川最看不惯假惺惺的女人,一脚踹开了周瑶:“可是你的爱,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周瑶被踹倒在地,心里的疼痛远胜过心里的疼痛。
她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这样看待她的爱。
她是真的很爱很爱他,爱到骨子里面去了。
此刻厉寒川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地上的女人:“身上还有那种药吗?”
周瑶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但就是不回答厉寒川的问题。
显然刚才厉寒川的话,真的伤到她了。
厉寒川见周瑶不说话,对站在旁边的康祺说:“把她身上的药搜出来。”
康祺看了看厉寒川,又看了看周瑶,似乎觉得让他一个大男人去搜一个女人的身,有些不妥。
但他知道大boss的命令不容反抗,硬着头皮去搜周瑶的身。
周瑶自然奋起反抗,但女人的力气比男人小太多,康祺很快夺过她的手提包,拉开拉链,将所有东西倒了出来,然后从中找出一个没有标签的古怪小瓶子。
厉寒川接过那个小瓶子,问周瑶:“是这个吗?”
周瑶满脸疑惑,悲愤地问:“你想要怎么样?”
厉寒川看见茶几上有一杯水,直接将那个小瓶子的药粉全都倒了进去。
他端起杯子,摇了摇,药粉迅速溶解了。
他又端着杯子,走近地上的女人,眼神冷得就像地狱来的撒旦。
周瑶瞬间明白了:“厉寒川,看在我真心爱你的份儿上,饶过我这一次吧。我发誓,以后会离你远远的,离林染远远的,绝对不会对你们动什么歪心思。”
厉寒川无动于衷,仿佛没听见周瑶那些发自肺腑的求饶。
他一手掐住女人的下颌,迫使她张开嘴,另一只手便将杯子里的水,全都灌进她嘴里。
他没有立刻松开她,直到确定她把水全都咽下去了,这才松开。
他嫌弃地拿毛巾擦了擦手:“你是怎么害我和我身边的人,我就怎么对付你。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周瑶忙扣喉咙,想要把那些放了药的水吐出来,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她已经哭起来,眼泪簌簌而下,浓妆都花了,看上去真有些可怜。
她缓缓从地上爬起来:“厉寒川,你为什么对我这样残忍?你为什么对林染就那样仁慈呢?她给你戴绿帽子,你就真不介意吗?”
“如果你为了池陌这样对我,我无怨无悔,可你为了那个贱人这样对我,我不甘心呐。我有什么地方比不上她的呢?她就是一个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坏女人。”
“你不是很爱池陌吗?为什么要对林染这么好呢?你真的忘了池陌,爱上林染呢?可林染是害死池陌的人呀。你怎么能爱上一个害死你初恋的女人呢?”
周瑶心中有太多的疑惑,太多的不甘心,可厉寒川不可能会给她答案。
厉寒川冲康祺说:“将她扔出去。剩下的就看她的造化了。”
康祺没想到,厉总狠心起来,可以这样无情,那个可是痴恋他的女人呀。
但他依旧遵命行事,抓起周瑶的胳膊,大步往外面走。
很快,房间里总算安静下来,厉寒川揉了揉眉心。
不管别人怎样说,他都会爱林染的,因为只有他知道,现在的林染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林染了……
江柏言忽然醒了过来,就像是感觉到房间里气压发生了变化。
他看见窗前站着一个男人,正优雅地抽着烟。
他翻身坐起来,揉了揉太阳穴,即便药效已经过了,但还是有些难受,头昏、眼花、恶心想吐。
厉寒川走上来,冷冷淡淡地问:“醒呢?”
江柏言下床,走近厉寒川:“你怎么会在这里?”
厉寒川轻哼一声,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看在池陌的份儿上,我放过你这一次,以后离林染远一点儿。要是让我再发现你联系她,小心我把你某个零件给割了。”
江柏言蓦地上去推了厉寒川一把:“你没有资格提池陌。”
厉寒川不急不缓地说:“我们现在谈的不是池陌,而是林染。从你搬到我们小区来,就是故意为了接近她,然后假装深情,一次又一次地引诱她。她失忆了,她善良、单纯,才会相信你,可我知道你的目的,但我不准你伤害她。”
江柏言望着厉寒川,呵呵直笑:“为什么你觉得我要伤害她呢?你能忘了池陌,爱上其他人,我为什么就不可以呢?”
厉寒川攥紧了拳头,真心觉得江柏言太他妈的欠揍了。
他掐灭手上的烟,将烟头随手一丢,上去就是一拳:“我的女人,你休想染指。”
江柏言摸了摸自己的下颌,痛得倒抽了一口凉气:“看在你刚才救我的份儿上,我不和你计较,但别再有下次。”
他也捏起拳头,得意地哼了一声:“我的拳头,也不比你的弱。”
然后,江柏言捡起外套,转身打开房门,迈步离开了。
厉寒川低咒了一声,这才离开,回自己房间去。
他看林染还昏睡不醒,便倒了杯红酒,坐在沙发上,慢慢喝起来。
一杯酒刚喝完,康祺便敲门进来了,狗腿地笑:“厉总,你想知道情况吗?”
厉寒川当然知道,康祺说的是周瑶的情况,吐出一个字:“说。”
康祺便不敢再卖关子,有几分猥琐地说起来:“周瑶还没出酒店,药效就发作了,等走出酒店就完全控制不住,放飞自我了,恰好碰见酒店餐厅的厨师,对她起了歹念,拉着她去了杂物室。后面你懂的,就不用我说了吧。”
他越说越兴奋,掏出手机:“那个厨师,据我目测有二百五十斤,压也能把周瑶给压个半死。我还偷偷跟上去拍了一段视频,简直是辣眼睛,厉总你要不要看看?”
厉寒川鄙夷地看了看自己的助理:“我才没你那么重口味。”
这时却响起一个兴奋的话声:“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厉寒川扭头,就看见林染赤着脚,从卧室里跑出来,好在衣服还算整齐。
他忙瞪了她一眼,她却高兴过头,完全没有发现。
他站起身来,忙推开康祺的手机,然后拉住林染:“你不能看,会脏了你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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