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忍不住上去问:“张妈,怎么就开饭呢?厉寒川还没回来呀。”
张妈爱理不理地说:“大少爷有应酬,今晚不回来吃晚饭了。”
林染心里有些异样,厉寒川从来都是按时回家吃饭的,怎么恰好今天有应酬不回来呢?是还在生气吗?
她招呼林林吃饭,心里却很不爽:厉寒川,你个小气鬼。
吃过晚饭,林染很想给厉寒川打电话,可是拿着手机,就是拨不出去。
两口子吵架这种事,不论谁对谁错,都应该男人主动求和好吗?她才不要主动联系他。
林染回房画了一会儿漫画,忽然听见大门“咚”的一声关上的声音,以为厉寒川回来了,忙跑出去看,没想到却见张妈从玄关处进来,想必是刚出去扔了垃圾。
林染便又回到房间,漫画也画不下去了,烦躁得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帝豪娱乐会所某包厢,厉寒川闷闷地喝着酒,一杯接一杯,脸颊已经通红,显然喝得差不多了,面前的茶几上都摆满了空酒瓶。
方锦程看厉寒川这个样子,担心地问:“寒川,很多年没见你这样喝酒了,到底出什么事呢?”
厉寒川想到林染要拿掉那个孩子,就气愤、难过,所以约了好友出来喝酒。
他又将一杯酒一饮而尽,才开口说:“林染怀孕了,但她不想要这个孩子。”
方锦程的第一反应是:“怀孕呢?你的孩子?真的确定?”
厉寒川瞪了邪魅不羁的方锦程一眼:“你要是再敢乱说,咱们就友尽。”
方锦程靠近厉寒川,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不是损你,不是想给你难堪,而是善意地提醒,林染那个不安于室的女人,就算怀孕了,孩子也未必是你的。”
厉寒川一把推开方锦程:“我告诉你,现在的林染不是以前的林染,她不是那种人。”
方锦程也不恼,再次凑上去:“你怎么总说什么林染不是林染,到底什么意思呀?”
厉寒川眼神深邃地看了好友一眼,最后什么也没说,继续喝酒。
他把那个秘密藏在心里很多年了,不是不想说出来,而是不能说出来。
这时响起敲门声,方锦程叫了声“请进”,便有两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进来。
其中一个女人说:“两位先生好,我们是来陪你们的。”
厉寒川扫了一眼那两个女人,看向方锦程:“好端端的叫女人做什么?”
方锦程盯着那两个女人,笑呵呵地说:“两个大男人喝酒有什么意思,当然要叫美女作陪。”
他的眼神变得有些深邃,话锋忽然一转:“你觉不觉得那个女人有些眼熟?”
厉寒川刚刚只是匆匆扫了一眼,也没有细看,此刻看去,也发现后面那个女人有些眼熟。
他放下酒杯,大步走上去,抓着女人的胳膊,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怎么这么像池陌呢?
可是他知道,即便她长得再像,也不可能是池陌。
那个女人满脸的胆怯,身体都颤抖起来,无助地看了看旁边的姐妹。
刚才说话的那个女人道:“我这个小姐妹第一天上班,还不太适应这样的场合,不如我陪这位先生喝酒划拳玩吧。”
方锦程走上来,拉着说话的女人,笑道:“能让我们厉大boss另眼相看的女人,那可是少之又少,你瞎参合什么?我们去其他地方玩吧。”
很快,包厢里便只剩下厉寒川和那个长得像池陌的女人。
女人没说话,像只受惊的小白兔,又惊又俱地看着厉寒川。
厉寒川看了她许久,忽然开口:“包你一晚要多少钱?”
女人眸子里瞬间噙满了泪水,要哭不哭的模样,说不出的楚楚可怜:“我……我……”
厉寒川知道,这种地方的女人,只要出得起钱,就没有睡不到的:“一百万够不够?”
女人呆了呆,然后紧紧咬着唇,点了点头。
她满脸的悲痛、羞赧,似乎有什么难处,不想接受这样的交易,但又不得不接受。
厉寒川松开女人,扯了扯领带,转身去沙发上坐下。
他想到林染心里只有江柏言,想到林染要放弃他们的孩子,就格外心痛,格外烦躁。
他想要证明,他这辈子不是非她不可,他也可以爱上其他人,也可以和其他人在一起,便从和其他女人上床开始吧。
“愣着做什么?难道没人教你怎样伺候男人吗?”
女人被厉寒川那一吼,吓得浑身一哆嗦,吸了吸鼻子,然后开始脱衣服,直到不着寸缕。
她慢吞吞地走上去,坐在厉寒川的腿上,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便想凑上去吻他。
厉寒川不等女人靠近,微微偏了偏头,躲过了她的吻。
他直接翻身,将她压在沙发上,却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
这个女人长得很像池陌,甚至更加年轻漂亮,身材也凹凸有致,一副楚楚可怜、盈盈弱弱的模样,是男人都控制不住下半身要扑上去。
但厉寒川看着女人漂亮的脸蛋,姣好的身体,就像看见一只待宰的羔羊,只觉得荒唐可笑,半点儿也没有兴趣。
他脑海里浮现的全是林染的样子,她安静地画着漫画,她陪林林开心地玩耍,或是她气得张牙舞爪……
厉寒川忽然翻身站起来,从衣服里掏出支票薄,唰唰几笔开了一张支票,扯下来丢给那个女人。
兴许是看在她长得像池陌的份儿上,他忍不住啰嗦了一句:“好好找份工作,别再来这种地方。”
女人一手遮住关键部位,一手拿起支票,真的是一百万,可她什么都还没做呀。
紧跟着她听见他说的话,哽咽着回答:“我爸欠了一大笔赌债,我是没办法才来这种地方赚钱还债的,否则放高利贷的会砍死我们全家……”
厉寒川没兴趣听女人的故事,大步往外走,只想回家去……
林染已经睡下,但睡得并不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厉寒川没在身边。
忽然,她听见楼下响起汽车驶进花园的声音,没一会儿就是大门关上的声音,知道是厉寒川回来了,瞬间清醒过来。
她想也没想,立刻翻身下床,趿着拖鞋奔了出去。
厉寒川刚上楼,就看见匆匆跑出来的林染,只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便转身回房去。
林染看厉寒川那样子,满脸通红,浑身酒气,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就知道他喝了很多酒。
她也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有些生气,好像又有些心疼。
她忙上去抓住他的胳膊:“你怎么喝成这样呢?我有话要跟你说……”
厉寒川以为林染要说拿掉孩子的事,抽出胳膊,也没再看她,继续往自己卧室走去:“我心情不好,不想听你说。”
林染知道,厉寒川还在生气,可她更加生气,能不能听她把话说完?
“心情不好?你这叫活该!谁叫你不听我把话说完。我问问流产手术怎么呢?我又没说要放弃这个孩子。连池医生也说,像我这种意外怀孕的,有些负面情绪很正常。”
厉寒川听林染亲口说,不会放弃这个孩子,顿时欣喜万分。
他转身看着她,不敢置信地问:“你说的是真的?你不会放弃这个孩子?”
林染看厉寒川那高兴的样子,心中的气愤消减了大半,冲他点了点头。
厉寒川什么也顾不上,冲上去一把抱住她,紧紧抱住她,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林染觉得这个怀抱格外温暖,情不自禁地抬起胳膊,也想抱住他,没想到这时嗅到一股味道,女人的香水味。
她脸色瞬间一沉,推开男人:“你去什么地方呢?为什么身上有这样浓郁的香水味?”
厉寒川俯首嗅了嗅自己身上,真的有香水味,而林染是从来不用香水的。
如果林染刚才是生气,现在却莫名地愤怒起来:“男人都一样,说一套做一套。说什么我不会出轨,我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女人,还不是出去找女人。拜托你以后做不到就不要说,真他妈的恶心。”
厉寒川后悔死了,就不该脑抽找什么女人,好在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忙解释道:“刚才喝酒的时候有女人作陪,但我发誓,绝对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林染转身向卧室走去:“我信你我就是白痴。”
厉寒川快步追上去,拉着她的手:“你的反应怎么这么大?是不是吃醋呢?”
林染本能地反驳道:“我会吃醋?你想得美。”
她虽然这样说,但心里总觉得不舒服,如鲠在喉一般。
厉寒川将林染揽进怀里,一边抚摸着她的脸颊,一边真挚地说:“林染,相信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林染接收到厉寒川痴痴的眼神,心跳忽然漏了半拍,莫名地就相信他了。
她嘴角溢出一抹笑容:“好啦好啦,我相信你,一身臭烘烘的,快去洗澡吧。”
厉寒川见林染真的相信了,勾唇笑起来,然后松开她,回卧室洗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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