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先生看出来了,那就请先生破解了吧。”善根嫂苦苦哀求道。
本来我以为善根家是闹鬼,既然不是鬼,我却一时之间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好向羽凌风求助,“你知道怎么破解吗?”
“这风水的事情我略微懂一点,至于他们具体采用什么手段我却不知道,难不成把整个房子都拆掉吧?”羽凌风满是歉意地说。
在农村盖一套房子不容易,这善根家的房子盖的不错,花了家里很多的积蓄,她们绝对不会同意把房子拆掉的,果然羽凌风的话一出,善根嫂就用力摇着头:“这可不行,房子拆了我们去哪里住啊?”
“白天气盛,那就等晚上再看吧。”羽凌风淡淡地说道。
现在也没有好的办法,我们留着善根家也没有用,本来善根嫂子要拉着我们吃了早饭再走,但是看着她家徒穷四壁的样子,我们也不忍心吃了。
我们重新回到了燕子家,知道我们还要逗留一天,燕子妈可高兴了,毕竟孩子长大了,以后在自己身边的时间越来越少,言语中燕子妈朝我透露了信息,如果可能让燕子尽快成亲,作为郝帅的师父我自然是赞成的,可是毕竟郝帅的母亲还在世,这件事必须经过他同意才行,但是我想郝帅的母亲看到燕子这么好的女孩也不会反对的。
燕子妈了解了情况,不住地叮嘱我多费点心,事情已经八九不离十了,她竟然把自己娘家的几个亲戚叫了过来看她的乘龙快婿。
这一天热热闹闹地过去了,不过我们都是厚脸皮的人,该吃就吃,该喝就喝,直到把这些人送走了,眼看着也就到了黄昏,想着善根家的事情还没有解决,送走了人之后我们几个急忙朝着善根家赶。
此时太阳已经落了山,善根家里顿时变的阴冷起来,日夜交替正是炁场剧烈变化的时候,站在善根家的院子里,我竟然能明显地感觉到有一股浓郁的炁正快速从善根家涌出来,然后飞快地朝着院子的东南西北四个角落流去。
看到这里我心里一动,沿着炁飘出来的方向看去,发现那一股炁正是从灶台下面飘出来的,我来到灶台下,蹲下来用手轻轻地敲了一下地面,那地面是用水泥抹上的,这么一敲竟然发出空洞的声音。
我不禁奇怪,这善根家就是搞建筑的,怎么还有人能有机会对自己家动手脚?
“当时不是你们自己家施工的吗?”我好奇地问道。
“当然是了,但是当时正是农忙的时候,工人不好找,于是在外面找了几个人。”善根嫂说道。
我终于明白了,原来是那群外地人中有人冒充工人混到这里,在施工的时候动了手脚,这位置在门槛下,一般踩不到这里,所以也没有人注意。
这灶台是一家炁最旺盛的地方,因为灶王爷被供奉在灶台旁,每年腊月二十三人们都要请灶王爷,保佑一家红红火火。
“那就弄开看看。”羽凌风说道。
他的话刚说完,就看戈晋扬不知从什么地方已经找到了一把锤子,对着那地面猛地就是砸了起来。
天下的邪术不计其数,除了很少非常高深的手段之外,但是现在会的人很少了,绝大多数邪术,都是通过影响炁场来达到害人的目的。如果要影响炁场,就必然需要媒介。善根家的炁在流散,我觉得这件媒介物,其中一件就在灶台边的那块地面下。
当啷一声,地面很快就被砸开了,接着众人都忍不住惊呼一声。
就看地面下是一个凹坑,里面赫然摆放这一只黑色的小马车,这马头朝外,马尾朝着灶台里,而马车后面的车厢里放满了各种各样的铜钱。
看到这装满铜钱的马车,我终于明白了,原来是这辆马车把善根家的财运给拉跑了。
此时善根嫂子也被气坏了,她拿起那只锤头狠狠地朝着那辆马车砸了下去。
“住手!”
我急忙拉住了善根嫂的手,笑着说道:“这只是雕虫小技而已,其实你不必把它给毁了,它还可以帮助你们家改变财运呢。”
“那太好了。”善根嫂兴奋地说。
“你把这个马头调转方向,那财运就会回来的。”我说着拿起马车给她做了一个示范,等什么时候重新修灶台的时候放进去就行了。
按照同样的方法,我又在左右两边的院墙下,找到了两辆这样的马车。
“白先生太神了,没想到你一来就解决了我们家的难题,我一定要好好谢谢你,您说要多少钱我都给。”善根嫂激动地握着我的手说道。
“算了吧,这是最后一件事了。”我想起那些村民围在燕子家要钱的事情就寒心。
“先生,你放心,我一定把那些人向你们要的钱给讨回来。”善根嫂信誓旦旦地说。
“那感情好。”我苦笑一声,说道。心里说这送出去的钱还能要回来,这不是天方夜谭吗?何况这是一群见钱眼开的屌丝们。
“师父,不对了,那位的事情是怎么回事?”戈晋突然指着门口说道。
我朝戈晋扬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知什么时候善根已经站在门口,正惊恐地看着戈晋扬。
是啊,如果这善根精神失常是因为这马车引起的,那邪术破了,善根也该恢复清醒了啊。
但是我发现善根明显地很怕戈晋扬,于是急忙让戈晋扬走了出去。
我和胡小冰来到善根跟前,认真地打量着他。
“小冰,是不是有什么精怪作祟?”我问道。
“没有。”胡小冰看了,轻轻地摇摇头。
记得上一次厉萱得病是因为黄鼠狼作祟上身,现在善根精神失常不是精怪作祟的话,那绝对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我问善根嫂。
“那天晚上他出去打牌,回来之后就闷头大睡,起初总有些心事重重,精神恍惚,后来就变得越来越重了。”善根嫂愁眉苦脸地说道。
我用鬼眼窥视,他身上根本没有鬼气,也不是鬼上身,那么那天晚上他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呢?
“怎么办?”
“不如我来试一试吧。”胡小冰笑着说道。
我这才想起来胡小冰会迷幻术,这催眠更是不在话下了。
让善根坐在一张小板凳上,胡小冰就开始做法了,她纤细的十指在善根面前不断地晃动着,脸上带着迷人的笑容,语气轻柔的简直能融化到人的心里,让人彻底的放松起来,浑身感到无比的舒服,要不是有些自制力的人一定会着了胡小冰的道。
果然不到三分钟,善根就进入了深度睡眠状态,我们把他弄到床上让他躺好了,于是胡小开始细声细气地问了起来。
“善根啊,那天晚上你去谁家打牌去了?”
“我没有去打牌。”善根迷迷糊糊地说道。
他的话一出,让我们顿时一惊,这善根没有去打牌,那他到底去了什么地方,什么他又要隐瞒呢?
“那你去了什么地方?”胡小冰继续追问道。
“我去了后山。”
“后山什么地方?”
“后山的坟地。”
“啊?这大晚上的去坟地干什么?”善根嫂惊叫道。
听到善根嫂惊叫一声,胡小冰生气地瞪了她一眼,“你别说话,要是惊醒了他可就白搭了。”
就这样胡小冰一句一句的追问,用了大概一个小时,我们终于明白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那件事情让我们无比地震惊。
眼看着秋天来了,正是山里獾猪肉肥的时候,这村民们最喜欢吃的一种野味就是獾猪,据说它就像成年兔子那么大,最喜欢吃一些野草根,可是这獾猪很难捉,平日里面他们最喜欢在地下生活,而獾猪最多的地方就是坟地里。
那天善根约好村子里面的秋生一起去捉獾猪,这秋生是一个光棍,脑子有点缺根筋,也就是个半傻子,无父无母,平日里就瞎混着过日子,善根之所以叫上他是因为这秋生长的非常的健壮,就像是戈晋扬那样。
两个人来到坟地,看到一个獾猪的洞就开始挖了起来,可是这獾猪的洞非常的深,七拐八拐的就挖到了一个坟头下面,当时把两个人吓坏了,人们再怎么闹腾,也不会惊扰到别人家的祖坟的,但是看了这家的坟头,善根就笑了,原来这坟头是解放前一家地主的坟头,当时闹革命打地主分土豪,那地主就是那个时候死的,他死了之后家人就把他埋葬了,可是解放以后的又一场运动也没让他的后人躲过那一劫,他们家的人死的死,逃的逃,最后一个人也不剩,这坟头就这样荒废了几十年,掩映在茂密的荒草中,几乎没人能认得出来,不过小时候善根来这里玩儿听爷爷说过,所以还有印象,既然没有了被人骂的后顾之忧,于是善根和秋生就甩开膀子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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