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亚尔密诺夫并指摘了布尔乔亚文学的逆袭的尝试,往往由右翼机会主义底批评而蒙蔽过去。他说:
“总之,这乃我们不将文学底现象,看作阶级斗争的现象的结果。倘若我们的批评,学了列宁,倘将文学作品作为该阶段上的阶级斗争这一条索子里的一个圈子,那么,该是能够下了更深,更正确的评价了的罢。”
此后,是提出了可作普罗列太利亚文学批评的基础的,艺术性的新的规准的问题。对于这,亚尔密诺夫说得并不多,但在这批评家会议的临末所说的结语中,法捷耶夫却说了更加深入的话,我们且来听一听罢。
法捷耶夫先断定了也必须从列宁的教义出发,这才能使这问题前进,于是说:
“艺术性的规准——这,是或一阶级的艺术家,将或一个具体底的历史底现实的本质底的面,加以解明,这就是那解明的程度。人是能够从现象的本质的无知,逐渐移行到那本质的深的认识去的。——记起这列宁的命题来罢。这规准,常是具体底的规准,历史底的规准。……从这一点说,则我们劳动阶级,是在历史底发展的最前进了的地点的。所以,我们既能够最正确地评价过去的艺术发展的具体底的历史底阶段,也能够从过去的艺术里,撮取那于我们最有益的充实的东西。一面也就是惟有我们,较之别的任何阶级,更有着完全地认识本质方面的现实,获得那发展的基本底的法则,解明那最深的本质的力量。……”
亚尔密诺夫也说,倘不设定这艺术性的新的规准,强有力的批评是绝对不会产生的。
那么,我们来听亚尔密诺夫的结论罢。他正是在这里提出了文学批评的当面的任务的人。
“我们应该将为了马克斯主义的列宁底阶段的斗争的问题,正确地设定。为了这事,我们应该竭力造出一个系统来,使那些并不具体底地研究作家的作品,倒是挥着范畴论那样的斯噶拉底批评,以及粗杂的,不可原谅的高调,没有进来的余地。对于突击队的创作,我们去批评他,应该力避贵族底的态度。突击队的研究,青年批评家的养成,这是文学批评的当面的重要的任务。还有,从此之后,我们应该更加在具体底的作品的具体底的研究的基础之上,展开创作底论争来,而且在这现在的普罗列太利亚文学的创作底面貌以及那样式的研究的基础之上,设定那和第二回五年计划,相照应的创作底纲领。”
七
最后,是作为普罗列太利亚文学批评的最重要的问题之一,提出了劳动者的大众底批评的问题。
这问题,从苏联的普罗列太利亚文学运动的现状的见地来看,则是前卫底劳动者·突击队对于普罗列太利亚作家们创作活动的组织底援助的问题,也是创造文学批评的新的型式的问题,也是指导劳动阶级及科尔呵斯农民等,非常广泛的读者大众的问题。
总之,赅括起来说,这问题,乃是前卫底劳动者·突击队读者,组织底地来参加文化战线上的为了党的全线的斗争的问题,并且是他们用了马克斯—列宁主义底文学批评和那唯物辩证法底方法论的武器,使斗争得以成功的问题。
因为这样,问题也就和作家与读者,以及批评家与读者的相互关系的新的性质相关了。而普罗列太利亚文学与别的一切阶级的文学的本质底差异,也有些在这一点上。一定要在普罗列太利亚文学里,这才能够除掉作家,即艺术底价值的“生产者”,和读者,即是“消费者”之间的鸿沟。这时是读者也积极底地参加了那建设了。
在拉普批评家会议上,最后的D·麦士宁所作的报告“关于劳动者的大众底批评”,是不消说,讲这问题的。在下面叙述一些要点罢。
普罗列太利亚文学,是本质底地,和“作家随便写下去,读者随便看下去”这一种阿勃罗摩夫(懒人——译者)底原则相对立的。——麦士宁说,——在普罗列太利亚文学非常成长,文学运动已经成了全普罗列太利亚运动的一部分的现在,则对于这作家和读者的相互关系的,一切形态的布尔乔亚底以及门塞维克底理论,该可以由我们的现实的活动,劈脸打破的罢。
从读者这方面看起来,我国的大众,在现在也已经并非文化革命的对象,而是文化革命的主体了,这劳动者读者的文化底,政治底成长,就提高了大众在文化运动上的职掌,青年共产团的进向文学,目下是极其分明的,这就是很明白地显示着读者大众的成长。
突击队读者,是将我们的文学看作阶级斗争武器的。
读者大众的艺术底趣味,是由着普罗列太利亚文学的影响的程度,改变下去的。所以,研究读者,是我们的重大的任务。
现在,是劳动者的大众底批评,已在愈加广泛地发展起来了。例如读者的送到图书馆和出版所来的要求。寄给作家的许多信,以及对于青年作家的文学作品的“大众底检讨”,就都是的。——凡这些,都完全反对着“读者随便看下去”这一个原则。
所以,——麦士宁说,——我们应该造出能够完全利用这些巨大的力量的状态来。就是我们应该来进行工作:不要将读者的信和要求,抛进图书馆和出版所的废纸篓里去;使文学批评的夜会之类,成为普罗列太利亚的作用,影响于作家的夜会一类的东西;并且使青年共产团的文学作品检讨,劳动者的批评界,各种作品的主人公的研究会——这些劳动者的大众底批评的一切最现实底的展开的形式,都能够确保。
最后,麦士宁说:
“我们的任务——是在竭力提高前卫底的突击队读者,到达马克斯底列宁底批评的水平线。我们应该将马克斯—列宁底方法论的基础,给与劳动者的文学批评界,应该将那巴斯图——拉普的战斗底传统,传给他们。
“我们拉普,对于劳动者的大众底批评,应该这样地给与组织底的具体底指导。”
麦士宁又在一篇登在《文学新闻》上的关于大众底批评的文章里,说,要布尔塞维克底地,指导劳动者的大众底批评,就是一面则增强对于门塞维克底追随大众主义的彻底的战争,一面也将对于复活主义,想要保存作家和读者的旧关系,对大众底批评的侮蔑底态度,大众的批评的布尔塞维克底党派性的阉割,等等的斗争,更加强化。
法捷耶夫在上文也已说过的结语中,提起这麦士宁的报告。并且说:“我们是住在大众的出色的文化底向上的国度里的,因为几百万的劳动者和科尔呵斯农民的读者,正在自行批判我们的文学。”
所以法捷耶夫的意思,以为引用各种不大普通的古书,不妨略为少一些,而突击队和劳动者的读者的问题,却应该绝对提出来的。
“为什么呢,因为我们的运动,是作为大众底运动,成长起来的,而且惟有我们,开手造出大众底文学组织来(法捷耶夫说:同志麦凯列夫说这样的组织,什么地方也没有过的话,是不错的)。由此汲取那为创造普罗列太利亚文学而工作的最有能力的力量——就是,我们将要创造那新的,未曾有的,普罗列太利亚底的文学的世界的缘故。”
八
这第一回拉普批评家会议,由法捷耶夫的出色的结语而闭会了。法捷耶夫在这里,先从这会议结束在第十七回全联邦共产党大会之前,是很有意义的事说起,还说到苏联文学和文学理论,现在已经不只是苏联一处的现象,而成为含有全世界底、历史底的意义了。此后就略述那结语的大要,来结束这我的绍介罢。
法捷耶夫首先述说了那第十七回党大会的意义:
“这大会,是苏联的劳动阶级率领了几百万的科尔呵斯农民,在党的指导之下,以四年完成了五年计划,现在来给一个结算的。所以这大会的中心底的文件,是对于树立第二回五年计划的指令。而且这文件,还要求着努力于巨大的胜利底情绪和真的活动力的统一。”
这文件中,说着这些事:“第一回社会主义建设五年计划的最重要的成果,是农村中的资本主义的××××××,资本主义底要素的完全的××,阶级的完全的××。在苏联中,社会主义的基础的建设的完成,就是列宁所提出了的‘谁将谁’的问题,无论在都市里,在农村里,都抗拒了资本主义,而社会主义底地,完全地,决定底地,得了解决的意思。”
这文件中,和文化,艺术,文学的问题,有着直接关系的部分颇不少。法捷耶夫作为例子,引了这样的一处道:
“第二回五年计划的基本底的政治底课题,本大会认为是在资本主义底要素及阶级一般的彻底底消灭,发生阶级底差别及榨取的诸原因的完全的消灭,经济及人们的意识中所存的资本主义底习惯的克服。将国内全体劳动者改变为社会主义底无阶级社会的意识底的,积极底的建设者。”
还有一处:
“无产阶级惟有仗着和资本主义的残存物战斗,对于正在灭亡的资本主义的要素的反抗,给以毫不宽容的打击,将在勤劳阶级里面的布尔乔亚底,小布尔乔亚底偏见,加以克服,用力推进他们的社会主义底再教育的活动,这才能够保证社会主义的新的胜利。”
在第二回五年计划之初,课给我们的这些任务的实现上,普罗列太利亚艺术和文学也演着很大的职掌。——法捷耶夫移到文学的问题上去了。——所以我们现在要说普罗列太利亚艺术和文学,也应该用了这文件所说那样的话,就是《共产党宣言》的话,列宁和史太林的话来说的。
于是法捷耶夫用力的说:
“我们已从在劳动阶级的世界底斗争的舞台上,作为艺术家而登场了。我们已经和国际布尔乔亚什及其家丁们,开始了有着全世界底、历史底的意义的‘论争’。这‘论争’的基础,就在以布尔塞维克为头的劳动阶级,是否创造那有着全世界底的意义的,真是社会主义底的艺术、文学,我们究竟能否创造出这个来的一点上。”
关于普罗列太利亚文学和艺术的问题,看起现在布尔乔亚出版物上的文章来,就知道这“我们是否创造社会主义底艺术”的基本底的“论争”,乃是我们普罗列太利亚文学者和国际布尔乔亚什之间,正在激战的关于艺术问题的中心底的,基本底的“论争”。——法捷耶夫加添说。——而布尔乔亚什呢,自然,以为我们是未必创造,也不会创造的,但是,在实际上,我们却已经在创造了。
不错,文学比社会底实践还落后,是事实。然而,虽然如此,普罗列太利亚文学却得着未曾有的达成。所以我们应该在这第二回五年计划之前,据全世界底,历史底尺度,将我们普罗列太利亚文学所创造的东西结算一下,明明白白地来抓住这未曾有的成就。
于是法捷耶夫就具体底地,说明了和布尔乔亚什的“论争”的世界底意义:
“我们的‘论争’之所以得了世界底意义,那理由不仅在我们的普罗列太利亚艺术家的诸部队,在德、美、英、法等国,为了新的普罗列太利亚艺术而斗争,并且在我们的指导之下,使我们的马克斯主义底理论前进,也由于我们苏联的普罗列太利亚艺术文学,现在已经成了世界底的文学了这一个理由的。”
举出来作为例子的,戈理基的诸作品不消说了,里培进斯基的《一周间》和《青年共产团》,孚尔玛诺夫的《叛乱》和《卡派耶夫》,绥拉菲摩维支的《铁流》,革拉特珂夫的《士敏土》,法捷耶夫的《毁灭》,班菲洛夫的《布鲁斯基》,唆罗呵夫的《静静的顿河》,以及此外的季谟央·别德讷衣,培司勉斯基,秋曼特林,贝拉·伊烈希的诸作品,吉尔董的戏曲等等,各经译成了十几个国语。这些作品,在欧美诸大国不必说了,还译成了中国语、日本语、蒙古语;而且在中央亚细亚,巴尔干诸国里,也都有译本。
这些作品,在各国里,一方面固然受着布尔乔亚什一边的满是恶意的中伤底的批评,但同时在别一方面,则成着各国的布尔塞维克的××××。
法捷耶夫更使问题前进,说到苏联内所做的关于艺术问题的论争,所含有的世界底意义:
“从这全世界底、历史底‘论争’这一点上,来看近几年在苏联内所做的关于艺术问题的许多论争,我们就可以断定说,这些论争——就是正在创造着新的艺术和文学的我们普罗列太利亚德在世界底尺度上,和布尔乔亚什战斗下来的基本底的‘论争’的反映。由了这些的论争,我们是在根本上,为了由普罗列太利亚德来创造劳动阶级的真的,正的,强有力的,伟大的社会主义底文学的缘故,历来对于在我们阵营内的国际布尔乔亚的奸细们,以及对于右翼底和左翼底的普罗列太利亚艺术的败北主义者和取消派,战斗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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