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最终笑着点了点头。老男人带来了三个保镖,直接扛起乔瑞就走,我看到那男人甚至还掐了一下乔瑞的屁股。“我想乔瑞以后永远都不会有机会出来害人了。”我瘫倒在沙发上对周泽说。周泽皱着眉头看着我,似乎对我的粗鲁的姿势非常不满。“下一个就是谢宗鸣了。”我躺在沙发上自言自语说,“我倒是要看看他这么陷害我,到底打算做什么。”周泽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酒慢慢品着,我注意到他的酒杯里的酒液是红色。“这次谢谢你。”我说,“要不是你帮忙,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周泽扫了我一眼不发一言,似乎觉得我的话实在没有必要回应。周泽实在是节能型人才,能少说话就少说话,唯二的表情大概就是冷笑和面无表情了吧。“那我先走了。”我起身离开这里,接下来要对付的人是谢宗鸣,我万万想不到同床共枕多年的人竟然这么算计我。我关上门离开。我走出酒店的大门,此刻已经是傍晚,街边有不少已经下班的人匆匆走过。我不自觉得走到了海边,我想要去那条长椅上坐坐,我还在路上买了罐头。但我刚走到那里,远远的就看到有人坐在长椅上,他穿着条纹衬衫,怀里抱着猫,整个人就像是快要睡着了似的。我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是再往前一步,还是干脆回家。可就在我犹豫的时候,周锦却已经看到我了,他对我招了招手,脸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他那灿如春华的笑容瞬间让我做好了决定。我看着他脸上同样露出了一个笑容,我坐到长椅的另一端上,把为猫准备的罐头拿出来给它,猫咪从周锦的怀里钻出来了个脑袋来,它嗅了嗅罐头,接着就大吃起来。我和周锦就这么安静的坐着,我们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傍晚温柔的海风吹在我们脸上,让我感觉非常舒服。猫很快就把罐头吃完了,它蹭到我的怀里,一副求抚摸的样子,我慢慢摸着猫咪光滑的毛,同时在心里祈祷,希望时间能够过得慢一点。“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呢。”就在我出神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了周锦的声音。我偏头看他,他却没有看我,他看着远处的大海静静的说,如果不是我确实听到了他的话,我还以为我幻听了呢。“什么?”我问了一句,我看到了他的侧脸,他的侧脸有着非常温柔的弧线。失忆以后的他更加温柔了。“我以为你生气了。”他转过头来笑着说。“没有。”我摸了摸猫的毛,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就算是只这么静静的坐着,也已经足够幸福了。“我要走了。”我听到周锦轻轻叹了一口气,“以后可能不会再见面了吧。”“要去哪里?”我竭力压抑着自己的心绪,让自己表现的不要太明显,我克制着自己的情感,让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我要去法国了。”周锦说,“那里对我的学业有好处。”我沉默良久,努力的忍住了悲伤的心情,笑着说,“恭喜。”周锦却转过头来看我,他望着我的眼睛,很认真的问我,“我们真的不认识吗?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我盯着他的眼睛,随意的说,“没有。”周锦转过头,他又一次望着海边,他平静又温柔的说,“如果我们不认识,我又为什么会梦到你。”“不是我。”我又一次否认。周锦笑了一下不再说什么了。“我是明天下午的飞机,我希望你能来送我,我知道我的要求很无理,但是我总觉得如果你能来送我就好了,心里也没有什么遗憾了。”我看着他没有回答,他笑了一下,然后起身离开,我看着他瘦削的背影,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叫住他。直到很久之后我才回家,我坐在沙发上给谢宗鸣打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了起来,我开口问道,“谢宗鸣,你去哪里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来办离婚?”谢宗鸣在电话那边哀求道,“夏樱,我们可以不离婚吗?你知道的我现在真的很后悔。”“我知道的,可那又怎么样?”我说,“我已经不爱你了,我不会爱一个会动手打我的人。”谢宗鸣在电话那头沉默半晌说,“我以后不会再打你了。”“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我只希望你能够回来办离婚,我想知道你在哪里,我们见一下面吧,谈谈这些事情。”谢宗鸣没说话,但是很快他就把电话挂掉了,他打定主意暂时不和我离婚。是啊,我的财产还没抢到手,贷款还没贷下来,他又怎么会离婚呢。我躺在床上思考着到底怎么对付谢宗鸣比较好,竟然慢慢的睡着了。但我很快就被人吵醒了,手机响个不停让我有一点烦躁,我拿起了手机看到了上面显示的名字。“周泽?”我接通了电话,有点奇怪的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之前有人看到你老公了。”周泽说,他说话的语气明明很平静,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却从中听出来了幸灾乐祸的味道。“在哪里?”我问道。“在妇产科。”周泽回答。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谢宗鸣是一个男人,若不是有事情是绝对不会去妇产科的,那他现在去了妇产科就一定是和一个女人在一起了,只是我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又勾搭上了一个,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那个女人是谁?虽然我心中对谢宗鸣没有一丝爱意,但是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输了,我还是有点介意。“他在哪家医院?”我问他。“他预约了明天的专家门诊。”周泽说。“那个女人是谁?”我抓着手机问,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突然高高的悬了起来,也许在听到答案之前,我就已经有了预感。周泽顿了顿,似乎在考虑什么,他说,“李洁。”李洁。我的心重重跌落,我突然感觉有些眩晕,到今天为止,所有我不明白的问题,都在这一刻有了答案。怪不得她要陷害我,怪不得他要我的财产,怪不得我怎么也找不出来那个和谢宗鸣勾搭在一起的女人是谁,原来他们早就潜伏在我身边了。“夏樱?”我听到电话那头周泽的呼唤。“没事。”我说,“没事。”我又重复了一遍,我的话不像是说过周泽听,反倒像是说给自己听。“我明天会去看看他们的。”我说,我要亲眼确认。周泽应了一声,他告诉了我医院的具体地址,还有他们预约的具体时间。“谢谢。”我说,我发现自从我认识周泽以来对他说了很多个谢谢。周泽就像是往常一样并没有应声,就在他打算挂掉电话的时候,我突然问他,“周泽,你为什么这么帮我?是因为周锦吗?我想知道周锦自杀之前同你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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