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周思说,接着他又解释道,“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我是真不知道,阿泽父母说她自杀晦气,找了大师来看,说是影响财运,然后就找了大师说得地方埋了,但具体埋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人家大师说了她的坟墓不能随便让人知道,要不然风水不好,而且自杀这事本来就晦气,他父母死了之后,阿泽的墓就不知道去哪里了。”周思说话时想要做出悲伤的样子,但是这事实在是难为他了,他此刻的表情实在是很尴尬。顾思平沉默了,他垂着头,双手紧紧握着,许久都没有说话。“老兄,你也别太难过了。”周思似乎用自己的方法安慰顾思平,他说,“阿泽是个好女人,但世界上好女人有这么多,你应该多向前看看,要不要我介绍你几个,你从里面选一个最好的。”周思还是这么令人作呕。“早知道不回来了。”顾思平终于开口,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周思听了他这句话表情微微变了,我知道他这一次约顾思平来,一定是抱着什么目的,我想他也快忍不住同顾思平说了吧。“顾老兄。”周思勉强笑着说,“我也很想阿泽,但是人已经死了,咱们这些人不还得好好活着吗?”顾思平打断了周思的话,他说,“谢谢了,这些钱是你的酬劳。”顾思平站起来把一张卡片放在桌上就打算离开了。我也跟着他站了起来,我实在不愿意再喝周思深处同一个空间了。“哎,等一下。”周思突然拉住顾思平的手,“其实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顾思平皱眉看他,我知道他大概很想一个人呆一会儿。“我不要你的钱,阿泽怎么也是我的妻子,我知道她不愿意嫁给我,可我能有什么办法,我还不愿意娶唐君呢,其实我们两个人也算是战友。”顾思平有些不耐烦,他说,“你到底想说什么?”“帮帮我,我被赶出来了。”周思无赖的说。“那是你和你妻子的事情。”顾思平平静地说,“作为夫妻本来就应该共进退,但是你似乎从来没有和你的妻子共进退过。”周思被顾思平说得有点脸红,不过他还是纠缠着顾思平,他露出了略微得意的笑容,“其实我也不是非得求你,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承受得了不帮我的代价。”“什么?”顾思平没理解周思的意思,他的话语中满是威胁,我不清楚周思可以用什么威胁顾思平。“我虽然落魄了,但之前也是有点地位的。”周思得意洋洋的说。顾思平生气地甩开周思的手说,“我不知道你打算做什么,也对你想要的事毫不关心,如果你想要报复你妻子,别拖我下水。”周思放开顾思平的手微笑着说,“这可由不得你。”顾思平没理会周思径直离开了,我也打算跟着离开,我现在多看周思一眼都觉得恶心。“夏语!”就在此刻我突然听到他叫我。我回头看他,他对我笑着说,“你劝劝他,最近有个客人来我家了。”我瞪了他一眼就跟上了顾思平的步伐,不过他说的后一句话却让我放在了心上。“他说什么?”我一上车顾思平就问道,他满脸厌恶,周思真的是让他恶心到了。“他说有个客人来他家了。”我犹豫了一下说,周思说得最后一句话让我不安。“客人?”顾思平也陷入了深思。“嗯。”我点点头。我们很快就回酒店了,在回酒店的路上没有再提起这件事。“你先去休息吧。”一回到酒店我就对顾思平说,他的样子看起来有些疲惫。“好。”顾思平对我点点头。可就在此刻我房间的门就突然打开了,周瑜从里面走出来,表情有些着急,我以为是夏珍出了什么事,但他却目光投向了顾思平。“电视上正在说你。”周瑜说,“我听到你们说话声就出来找你们了。”周瑜的话让我愣住了,我立刻看向顾思平,他也一副摸不到头脑的样子,但我突然想到了周思最后的话,也许他说得就是这件事,只是那个客人……我和顾思平对视一眼就进了房间,电视上正放着英文频道,大概是一个访谈节目,蕾妮穿着连衣裙坐在沙发上同主持人说话,主持人大概是法国人,他此刻正赞美着蕾妮的金色长发非常有光泽,不过虽然现场气氛看起来很轻松,但是我依然从屏幕下方的小字看到了访谈的主题,讲述的顾思平同多年前的一个富豪离奇死亡的案子有关。我转头看了一眼顾思平,却发现此刻的顾思平是从认识他以来脸色最苍白的时刻了,我甚至还看到慌乱从他的脸上划过。“我已经报警了。”我听到电视上的蕾妮说,“我一定要把真相说出来。”她说话时咬牙切齿的。“到底是什么事?”我担心地问。顾思平却立刻关掉了电视,他看了我们一眼说,“我是无辜的。”顿了顿又说,“我会处理好这件事。”他的手机在此刻响了,他才刚刚接通,房门就被敲响了,来敲门的人很粗暴,就像是打算把门拆掉。顾思平没有接电话,而是快走几步打开了房门,穿着制服的警察鱼贯而入,甚至还有记者,记者中不乏外国人。“顾思平,现在怀疑你和三十年前的一桩谋杀案有关,请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说话的人语气很冷漠。我正要说顾思平现在是外国人,就算是想要抓也不用这么粗暴地时候,这位警察先生又说,“中德有引渡条约,我们有义务根据德国的请求,把顾思平移交给德国审判。”顾思平看了我一眼,眼中有悲哀的神色,但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着伸出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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