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庭靳在那头沉吟了许久,呼吸变得十分沉重:“这事你确定?”
“仅仅是通过两个人不寻常的举动判断,明天,我会去医院查一查她的记录。”方婉月笑容玩味,“如果真的确认怀孕,那么事情会变得很有意思不是么……”
“我不建议你这么做。”于庭靳揉了下沉重的眉心,首先就下了决定,“这是以厉的第一个孩子,他很看重,我不希望他到时候变得伤心欲绝……那不是我的初衷。”
“你在胡说什么?这是我们最好的机会了,除掉孩子,让以厉觉得,孩子是陆深深自己打掉的,这样,两个人就真的彻底over了!”方婉月冷笑一声,似乎对他的态度嗤之以鼻,“你怎么还在想着扮好人?于庭靳,我们已经达成了共识,不是吗?”
于庭靳用力闭了下眼眸:“对不起,但害人的事,我真的做不来。”
方婉月猛吸一口凉气,冷哼一声直接挂断了电话,愤恼地把手机摔在旁边的座椅上。
窝囊废!也就这点胆量,活该一辈子在霍以厉身边当跟班儿!
于庭靳放下手机,回首望着窗外繁荣的夜色,淡然地叹了口气。
……
公寓房。
霍以厉把东西放下,棱角分明的面庞上也开始冒出淡淡的汗。
一爬7楼,还背着两个人大包小包的行李。
到了家,没休息几分钟,去厨房把开水烧上、叠放衣服。
陆深深看着他长腿迈几步,就轻易地从房子这头走到那头的模样,倒也是悠闲自得地靠在沙发上,打开电视。
不一会,一盘水果就端了上来。
他削的,但是削的笨笨拙拙的,大小整齐不一。
她抿唇笑了笑,伸手准备去拿,给他一手拦开,从电视机顶上取了根牙签递给她,语气颇有家长教育孩子的感觉:“用手抓东西吃这坏习惯要怎么才能改掉?知不知道全是细菌。”
陆深深不悦地撇了撇嘴,接过他手上的牙签时,却偶然注意到他手指上划破的一道痕迹。
一道挺深的伤口,冒了丝丝血丝,她心疼地蹙了眉,伸手去摸他的手:“刚才削水果划破的?”
男人沉默着没说话,只淡淡地将手收回,转身往厨房里走。
陆深深看着他颀长的背影,心里暖,却也心疼,倒也是算有三好男人的模样了。
晚上,两个人窝在沙发里看电视,他咬一口苹果,剩一半再喂给她吃,两个人恩爱的模样,比电视剧里演出来的情人还甜。
9点钟,霍以厉端了热水走来。他穿着一件舒适的米色毛衣,袖子高高地捋起到手肘的位置,露出一截干净修长的小臂,抱着热水盆的手指弯曲得尤为好看。
陆深深有些犯花痴地摸了摸脸,主动脱了袜子,把脚放进水池里。
霍以厉把水盆放下后没走,蹲在旁边,握住她水里小小的一对脚,白白净净的,指甲剪得干净,被他握着。
他指腹粗糙干燥,又分不清力道,弄得她痒的直笑,一双脚还不安分地乱动,扑腾了男人一脸的水。
于是洗完脚后,男人黑沉着一张脸,端着盆子去倒水,顺便擦了擦头发上的水珠。
陆深深躲在沙发被子里笑,随意调换着电视台。
男人收拾好了卫生间,也没来得及擦去脸上被她踏出来的水,直接走过来关了电视,然后到她身边去,一把将她揽腰抱起往房间去。
“不要,我才刚调到那部韩剧!”陆深深一看电视被关了,又急又气地打他胸膛。
男人不理睬她的胡闹,沉闷厚实的声音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力:“备孕这段日子不会由你胡闹。”
她不满地瞪眼看着他,一双水亮亮的眼眸就是不满,手紧攥着他的袖子。以前被他照顾惯了,他一句话下来,她就不敢多说什么了。
但今天,或许被他一晚上就惯坏的,像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似的,一拳砸在他胸口,开始不安分地扑腾:“我不!放我下来,我要看电视!你要困了,你自己睡去!”
那部韩剧在视频网里都搜不到,只有那一台卫视才有。
男人脸色一冷,薄唇抿了抿,淡漠一个斜视过来。
陆深深一看他那架势,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果然,男人把她扔在床上,反过来趴着,然后一把拽了她的裤子,露出白花花的小臀。
粗糙的大掌落下,用力打了几下,那白乎乎的皮肤立刻起了红。
陆深深忍痛,不敢置信地看他。
他竟然——
打她的屁股!
尼玛,还真是把她当孩子管教了?
男人下手重,几下过去,陆深深疼得直叫唤,求饶他住手。
哪怕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依然觉得脸上很没面子的,她一个20多岁的女人了,除了小时候被打过屁股,哪有像现在这样……
还是被自己丈夫打的!
霍以厉冷着脸给她穿好,扔一团被子裹住她:“下次再不听话,就这样收拾你。”
陆深深羞愤地躲进被子里,发誓这一辈子再也不理他了,生孩子?备孕?想的美!
臭男人的气说来就来,她摸了摸自己的红屁股,咬唇在心里诅咒他千百遍,才闭上眼睛不想了睡觉。
然而第二天早晨醒来时,发现自己还是很没骨气地趴在他身上,手脚把他宽硕的身子缠得紧紧,依赖地靠在他胸口。
但当她稍微清醒一点后,却发现男人眯着笑意在看她,薄唇弯的高,而且屁股好像被什么握着揉着的感觉。
“唰”地一下脸就红了,连忙从他身子上下来,把他的手拿开,狠狠地瞪他。
“怎么了?看看昨天有没有把你打坏了。”男人一本正经地看着她,姿态极尽慵懒。
“你打人之前怎么不想想会不会把我打坏。”陆深深回嘴一句,然后就翻身下床,穿着拖鞋往门外跑,“啪”一声甩了门泄愤。
……
中心医院。
方婉月从医院里出来时,脸色尤为苍白。
医生的话在耳畔回响,她说,的确是有位陆深深患者来过妇产科,具体情况不能告知。
方婉月塞了红包请求医生告诉她详情,但那老中医很守医德,也很不客气地将方婉月请出了医院。
方婉月坐回红色跑车上,几乎已经是十分确定了,陆深深怀孕了。
恨得牙痒痒,一拳重重地砸在方向盘上,车子发出一声刺耳的鸣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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