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却没能珍惜她的用心。
几乎浑浑噩噩过了一月,男人的婚礼。
躲在角落,看着一双新人在亲友祝福之中走向白头永恒,那一刻她的心情瞬间分崩离析。
原本,还傻兮兮地指望着,那个站在他身边,挽着他的手,得到漫天祝福的女人会是她。
谢茹南,她紧紧盯着那个温婉的女人面容上的笑意,心在滴血,在愤怒,在仇恨。
这个女人,是她活了十九年,人生中的第一个敌人。
来这场婚礼前,她其实心里早已做好了觉悟。
婚礼结束前,她悄然离开场地,外面,她早就招呼好的同伴已经等在那里了。
“小初,一切都给你准备好了。”
那朋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等会司机会把那个叫谢茹南的女人送到别处去,你就顺理成章到陆先生的房间里,到时候给他喝药,让他失去意识之后,一切就好办了。”
“我明白。”吕初情绪微动,可最终还是平复下来。
一个19岁,她懂得了什么?只知道想要的去夺,夺不到的,抢也要抢到。
于是,一颗心已经做了决定,她不服气,她要那个男人,一定要!
那一夜,她还记得,男人昏昏沉沉迷醉醺醺地摸进了房间,抱住她的身躯就开始迷乱地吻上去。
第一次被他这样疯狂地抱住、热吻,与她脑海之中一向儒雅的他形成相当大的反差。
可是,她却十分享受这一反差,对心灵和身体上,都是极大的刺激。
两人缠绵相拥,双双倒在大床之上。
“茹南,我爱你,茹南……”
他醉了,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之下,他说出来的话那样深情,刺痛了她的心。
但紧接而来的,不容她多想,男人浑身醉意弥漫,褪去了她的衣衫,在一瞬间深入她的身躯……
一夜不敢眠,她浑身疼痛得可怕,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身旁男人已经餍足地沉沉睡去,搂着她纤腰的手臂不肯放开。
她向后轻仰一下,沉重地喘息,将他的手挪开,穿上衣服,推开门出去,临走前,低眉在他唇上落下深深一吻。
“阿年,我爱你。”她贪恋地摩挲着他的唇,低声道。
这一晚,是她一辈子不会忘却的一晚,她成了阿年老师的女人。
好景不长,不过多久,她竟然查出自己怀上了他的孩子。
19岁怀孕,在当时封建的社会里,可以说是个天大的耻辱。吕初记得清楚,当时,那些人指着他阿爹的鼻子笑话他,那些的那些,她都一一看在眼里,心疼阿爹,觉得无颜面对他,把自己一人关在房间里,躲避一切。
那时,又恰逢阿爹的公司运作不顺,诸事不顺,家里一点一点地变穷,无奈之下,变卖了许多值钱的家当,辞退了佣人,阿爹拖着苍老的身躯干活。
自从查处怀孕后,阿爹对她冷淡了许多,有时两人都在同一屋檐下,却连一句话都说不上。
她知晓,是阿爹在心里责怪她,可是,她却偏偏生得倔强,深爱那个男的心情不会改变。
于是趁着某个明媚的下午,她偷偷去了他的公司。
只是,她还没走进去,就直接被保安扣了下来,她微笑着解释她是他的学生,却听见男人低冷的声音传来。
“让她滚,我没有这样的学生!”
当时,她亲耳听见了这句话,宛如一把利刃,快而狠地挖去了她心头一块肉。
抬头看去,那幅画面,更是刺痛了她的眼球。阿年老师搂着那个叫谢茹南的女人的肩膀,在低声安慰着她。
而谢茹南转过头去,面容苍白:“阿年,我不想见到她。”
然后,吕初看见男人面容瞬间变得柔和,对女人宠溺地一笑:“好,我让她走,再也不出现在你的视线里。”
那一刻,吕初是真正地体会到了那句话的含义。
哪有什么冷漠,只不过暖的从来不是你。
她笑,在保安的拖拽下被赶出了公司,1个多月的身孕,她无力地跪坐在马路上流泪,看着男人搂着女人的肩膀远离她而去。
就这样走了,仿佛是要离她这个瘟疫远远的。
再后来,陆魏年亲自约了她。那时,她5个月身孕,肚子隆起,身材却还是那般削瘦,脸色也不好。
可是,见到那张日思夜想的他,就露出了这五个月来难得一次的笑容。
所有怨他的、恨他的那些话,在看到他的那一刹那间,仿佛都烟消云散了。
爱是忍耐,也是包容。
为了他,她可以包容一切。
“阿年,你还愿意见我。”她努力挤出一丝笑容,伸手过去,想去摸他的手。
谁知,男人不留痕迹地避开,面色沉寒,决然地将一张单子放在她面前,声音冷漠到了零点:“给你找的国外权威妇科医生,专门做流产手术的。这个孩子,我和茹南都接受不了,不能要。”
吕初看着那张单子发呆,然后,眼泪一点一点地爬满整个眼眶:“阿年,它是你的孩子啊,它还那么小,你要害它?”
“它不是我的孩子,我从没想过要这样一个孩子!”男人毫不留情的一句话,几乎击溃了她的最后防线。
最后,只记得自己敛下尊严哭着跪在他脚边,抓着他矜贵的西服裤求他不要那么残忍。
她说,孩子要留下,她可以滚,滚得远远的再也不打扰他们。
这已经是她最后的底线了,不能,不能再退让了。
可男人还是决绝地推开她,冷冽的背影愈行愈远:“一周后,我来接你去做手术。”
她跪坐在地上,摸着自己的小腹低头,哭得破碎而凶猛。
那一晚,她做了决定,按照阿爹之前给他指派的,在几天后和另一个男人领了结婚证,她摸着自己微隆的小腹,看着结婚证上另一方的名字:霍沉律。
再然后,一周后陆魏年再找到他们家时,已经是人去楼空,一家人移居到了另外一个偏远的城市。
从此以后,一别两城,各自天涯。
孩子生下来,霍沉律介意,她当时没权没势,知趣地认同一切,把孩子交给了福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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