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咖啡馆-等我见了你,不把你碎尸万段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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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一三天假,心情一落千丈,跌至谷底。诗雨在家闷了三天没出门。期间接到过泰勒一条短信:“干吗呢,出来坐坐。”

    诗雨没理他。之后他又发来一条:“我想抱着你看电影。”

    流氓!诗雨骂了一句,把他加入黑名单。

    冯博君的手机仍是关机,每天打几次,都是这样。

    “最好别再让我看见你,等我见了你,不把你碎尸万段才怪。”诗雨嘴里不停念叨,心里却忍不住担心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不至于电话不接,玩什么失踪啊!

    五一后的第一个周末,有了思敏的消息。她从哈尔滨带了一堆特产,约着诗雨一起去看夏婉。

    三人见面,个个小脸腊黄。思敏说是累得,晕机的毛病好不了,现在还头晕目眩的,好在罗浩在那边发展不错,升至部门经理,薪水也翻新;诗雨不必说,网上的变态已让她闹心,冯博君的事更让她一直悬着心;夏婉明显是身体原因,面色黄而不泽、气血不足的样子。

    “上次产检医生怎么说?”诗雨和思敏都问。

    “医生说我孩子长得慢,说胎心也不正常,我挺担心的,下星期还得去检查,我真怕孩子出什么问题。”夏婉忧心道。

    “应该没什么问题,孩子都六个月了。”思敏安慰。

    “这都不好说,医生说还有七个月掉的。”夏婉叹气。她从来没这么担心过。从小她就是校体育队的,她对自己的身体一向很自信,没想到医生能对她这么下结论。她真害怕会有什么闪失。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她已有了不能割舍的感情。以前她对孩子是不感冒的,怀胎几个月后也没什么太多感觉。直到医生下此诊断之后,她才揪起了心,她才知道母性这个特质一旦爆发出来,收都收不住。

    “你老公又不在?”诗雨小声问。

    “他在北京,在郊区开个会,明天就回来。”夏婉缓缓地说,五官纠结在一起,像是满腹心事。她点了一根烟,立刻被思敏夺过来:“你怎么还抽上烟了?不要命了。”

    “有时候就特想抽一根。”夏婉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她知道自己烟瘾犯了。无助的时候,她控制不住地就想抽一根。

    “你老公抽烟,你也跟着抽?你们俩对孩子也太不负责了!”思敏责怪道。

    “是啊,怀孕的时候哪能抽烟?你老公怎么老不在家,不会……”诗雨说了一半,被思敏打断,“男人都是工作狂。我老公还不是这样,把我一人扔在北京,自己为了事业跑到哈尔滨去。”

    “是啊,没办法,谁让你嫁了个工作狂,你就得接受。”夏婉跟了一句,她也意外自己会跟这么一句,马上她转了话题,问了诗雨相亲的事。

    “没一个靠谱的,条件都挺好,人品都不行,要不流氓,要不变态,全让我遇上了。”诗雨抱怨,心有余悸的样子。

    “我看,你不如试试离婚的。那种离婚的没孩子的,有孩子的咱不能要,没孩子倒可以考虑。我老公就离过一次,我觉得还比那些没结过婚的强。他会哄人。”夏婉每次跟老公急的时候,最后都被老公的甜嘴蜜舌打败。男人用这招对付女人,屡试不爽。

    “你老公离过婚?”诗雨和思敏都觉得诧异,之前从未听她提起。

    “一开始我也不知道,他是快结婚时才告诉我的。我想离过一次也没什么,只要对我好就成。”看得出夏婉曾经纠结过,如今已释然。

    诗雨和思敏互相看了看,有点心照不宣。但此时,夏婉的这种状态,也不好再说什么。思敏冲诗雨使了个眼色,打圆场道:“是,只要对你好就成。我觉得离婚没孩子的倒可以考虑,当然有未婚的还是优先考虑。离婚的毕竟事多点儿,而且你不知道他是怎么离的,就怕他有什么病啊、暴力倾向啊,也挺吓人的,还是得多了解一下。”

    告辞的时候,诗雨握了握夏婉的手,冰冰凉。

    诗雨吓了一跳,嘱咐她加强营养,勤做检查。思敏又加一句:“有什么事打电话来。”

    夏婉依依不舍地跟她们道别,叫她们有空常来。这一段被孩子的事扰得,她茶饭不思,憔悴得不行。老公大忙人,也帮不上忙,全都得她一人扛着。在思敏、诗雨面前,她又不想说太多,说了又有什么用?说什么也改变不了现状。她只盼着孩子的情况能好起来。她发誓从今天开始她要戒烟了!思敏她们走后,她把烟灰缸都砸了。

    诗雨和思敏坐在车里,心里不是滋味。

    诗雨边开车边说:“我觉得不大对劲。我跟夏婉握手的时候,发现她手腕上有一道瘀青,会不会是她老公打她?”

    “你别吓我了,我觉得那还不至于,她老公顶多是花,再说夏婉肚子里是他的骨肉,他不会这么做的。”

    “反正我觉得怪怪的。”诗雨喃喃地说。

    “我总觉得夏婉有事瞒着咱们不说。”

    “她不说,咱们怎么帮她?”

    “唉,也可能是咱俩瞎分析,没准人家好好的。”思敏自嘲一笑。

    “但愿吧。”

    之后诗雨忍不住说了冯博君的事。思敏也听得一头雾水。

    “你们头儿和冯博君有过结吗?”思敏问。

    “应该没有啊。我原来一直以为罗挺器重他的。”

    “会不会是罗看出你和冯博君挺好的,故意这么做。”思敏分析。

    “我跟冯博君就是一般同事,这个我早跟罗解释过了,而且我还告诉他我有一男朋友在美国。”

    “人家也得信啊。”思敏肩头一挑。

    “那王猫猫怎么解释,他为什么要提拔她?”诗雨想不明白。

    “这我哪儿知道,你们公司的这些破事也够烦的。”

    说到这儿,诗雨的面孔又沉郁起来。已快十天了,没有冯博君的一点儿消息。

    “你不会喜欢上这个小冯了吧?”思敏突然问。

    诗雨一凛:“哪啊,人家有女朋友。”

    “那你瞎操什么心啊!”

    说得也是,我这是操哪门子心啊,想想诗雨便觉得自己又有些多余。

    “你呀,赶紧找个对象是真的。”

    “是啊,再不找,真嫁不掉了。”诗雨机械地把着方向盘,面无血色。

    这时,思敏突然用了一种从未有过的低沉声音说:“罗浩在那边有了外遇……”

    诗雨一个急刹车:“什么?!”她赶紧将车停到了一边。

    思敏忍不住掩面哭泣。

    “刚才在夏婉家不是好好的吗,你说他升了职,还加了薪。”诗雨口气湍急。

    “是,是升了职,加了薪,我只是没说还有了外遇。”思敏哽咽道。

    “你是亲眼所见,还是你瞎猜的?”

    “我查了他的手机。”

    “短信?”

    “有一个叫谭蓊的女人给他发了十几条短信,是一天发的,还没来得及删,全是‘我爱你’这些肉麻的话。”

    “真的假的?你跟他摊牌了?”诗雨惊诧道。

    “没有。我什么也没说,就提前回来了。”思敏抹去眼泪。

    “你可真能忍,叫我肯定跟他吵翻了。不过罗浩不是这种人啊,会不会是这女的玩命追他,但他并没有同意?”

    “我当时没点破他,是想回来自己好好想想。”思敏痛苦地说。

    “我总觉得里面可能有误会,罗浩不是这样的人啊。连罗浩都有外遇了,天下真没好男人了。”诗雨表情复杂地叹道。

    “我想给他写封信,把这事谈开。”思敏不断擦拭眼泪,谁遇到这事还会平静?

    诗雨安慰她:“相信我,这事一定有误会,罗浩不是这样的人。你别逼他,我觉得别写信,直接把他约到北京来谈。当面谈才能解决问题。”

    思敏无助地看着诗雨,点了点头。

    早上刚一出门,正赶上下雨,诗雨匆匆走到车库取车。刚走近,远远就见车玻璃上被人扔了五六个鸡蛋。诗雨赫然惊住,是谁这么丧心病狂?!网上早有帖子专门说往车玻璃扔鸡蛋这事,如果开车时用雨刷清洗,玻璃便会变花,完全遮挡住司机的视线,很可能会造成车祸。幸好还不是在行进中被人扔鸡蛋,诗雨心里不免一震,这不是要致人于死地嘛,太可怕了!诗雨赶紧检查其他地方,这才发现车身还有一米长的划痕,混蛋!诗雨岔岔地骂了一句。

    不用问,一定是孙大成干的。只有他能干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以前上学的时候,他就干过拔气门芯、放车气、砸别人家玻璃的恶心事。诗雨觉得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偏又没有证据。忽然诗雨看到了车对面的摄像头,这次她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毫不犹豫地找到了保安,她说明来意,要查看录像。保安支支吾吾地说要等他们队长来了才能看,但他们队长今天没来。

    第二天,诗雨执着地又找到保安,也见了他们的队长。那个大肚队长说:“这个可以查,但现在我们没有钥匙,最近换了一批摄像头,还没给我们钥匙。你等下周吧,下周我们帮你查。”

    诗雨无奈,只好再等。这事她必须拿到证据。

    那天下午两点左右,诗雨正犯困的时候,突然接到思敏的电话,说夏婉出事了,让她速来妇产医院。诗雨一惊,请了假火速赶往医院。

    医院走廊里挤满了大肚子女人。诗雨好不容易找到思敏,见她那沮丧的样子,就知道事情不妙,忙问:“夏婉呢?她怎么样?”

    “正在做手术,医生说是胎停育,孩子只能打掉。”

    啊?诗雨惊得捂住了嘴,忙问胎停育是怎么回事。思敏解释一通,诗雨才懂。

    “可是怎么好好的,胎儿会停止生长呢?”诗雨不解。

    “我哪知道,不过有一次我听她说过,说她老公在她怀孕后还干那事,我怀疑会不会有影响?再说她又抽烟,这些对孩子肯定都有影响。”

    “唉,夏婉是怎么了,这么不爱惜自己。对了,她老公呢,这么大事她老公不来?”诗雨问。

    “她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连保姆都不在家,我一听她说流血了,就知道出事了。她这老公成天不着家,太有问题了!”

    思敏和诗雨边议论,边盯着手术室。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医生才通知她们可以进去探视。

    夏婉面色如纸地躺在那里,眼角满是泪痕。诗雨和思敏握住她的手,唤着她的名字。夏婉的五官痛苦地纠结在一起,说不出话,只是拼命地流泪。

    “快给你老公打个电话,让他赶紧过来。”思敏在耳边小声说道。

    “打了,关机。”夏婉气若游丝。

    “太可恨了,这时候还关机。”诗雨愤愤不平道。

    夏婉的眼泪又溢出来。思敏冲诗雨摇摇头,示意她噤声。

    “你们俩回去吧,这么晚了。我叫我保姆来了,她一会儿就到。”

    “等保姆来了再说。先给你弄点吃的吧,都五点了。”

    夏婉没再说什么,任她们俩去忙活了。她没有力气再说话,仿佛自己就在死亡的边缘。恍惚中,她看到老公走过来,抱住她,抚着她的肩,无限爱怜地抚着她……

    一直到晚上八点,等保姆到了,老公联系上了,她们二人才离开。

    空气仿佛在车里凝固,思敏与诗雨屏气凝神,心情差到极点。

    诗雨握着方向盘,却并有发动,两人就这样坐着,浑身无力如一摊泥。

    “我早跟你说过单身有单身的好,结婚有结婚的烦。你看夏婉那样多让人揪心。我那个老公……更别提了,到现在也不肯回北京跟我谈。现在想想结婚有什么好,还不如不结。”思敏痛苦地说。那封信给罗浩寄过去之后,他并无什么反应,只推说公司事多走不开,要等忙过这阵才能回北京。明显不想解决问题。为这事思敏不知都哭过多少回了,背后的这些痛楚,她都不想跟诗雨提。

    “罗浩的事先别急着下结论,我倒是觉得夏婉那老公肯定有问题,只是没想到孩子会没了,这事对夏婉肯定是个打击。”正说着,见一个头发略白的中年男人从车里匆匆跑出来,直奔医院。诗雨和思敏都看到了。

    诗雨叹口气:“与其找这样的男人,真还不如不找。”

    “是啊,我劝你就别找了,一人多自在,无忧无虑。”

    “罗浩什么时候回北京?他什么态度?”诗雨忍不住还是问了。

    “说最快下个月,我看他要怎么谈,我已做好离婚的准备。”思敏面色沉郁,说得不疾不徐,显然这事她已反复思量过了。

    “别傻了,别动不动就离婚,既然要谈就好好谈,别往离婚里谈。你同意离,不是让那个女人开心了。”

    思敏沉默不语,她的脑袋有两个人在打架,一舒一胀地疼。

    诗雨看了她一眼,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轰一声发动了车子。

    女人的情绪被男人牵着走多少有些无奈。一旦女人跟某个男人捆绑在一起,喜怒哀乐便都交给他了。结婚真的这么恐怖吗?

    诗雨刚要转方向盘拐弯,一对熟悉的身影从车旁而过,诗雨猛地刹住车。思敏一愣,也跟着她的眼神寻过去。沈锋正扶着贾芳芳朝医院正门走去,那小心翼翼的样子,颇让人动容。

    思敏正欲开口,诗雨拼命轰了一脚油门,车子一溜烟跑了。思敏在车里一个趔趄。

    后来罗浩回北京谈判,没想到他的态度是如此轻描淡写、一带而过,思敏至今想来都有些意外。

    他只是说开会遇到一个女孩儿,本地姑娘,以为他单身,对他狂追了一通,后来他跟她解释已婚的身份,并称已是老夫老妻,那女孩儿也就知难而退了。这场外遇也跟着结束。思敏以为谈判的场面一定是天雷地火、惊心动魄一番,不想见他如此平淡无奇,倒也不好再刨根究底了。这个外遇竟然说撤退就撤退了,顺利得令思敏心里发毛。

    罗浩回北京的那几天,他们仿佛回到从前,至少罗浩在床上主动了许多,这倒令思敏踏实了,那样子应该已把外遇的影子抛开了。这场风波就这样波澜不惊地收场了。

    从医院回来,严静仪问起诗雨:“你那车怎么叫人划了那么长一道?”

    “我还正要跟你说呢,不仅是车身,车窗还被人扔了五六个鸡蛋呢,害得我擦了半天。幸好是在小区里,这要是在外面,可能我小命都没了!”诗雨按了按太阳穴,生疼。

    严静仪也吓了一跳:“这是谁干的,怎么跟你有这么仇深大恨?”

    “那还用问,除了孙大成没别人!”诗雨咬牙切齿的。

    “你确定是他干的?你可别把人想得那么坏。孙大成这孩子没这么大胆子。”

    “除了他还能有谁?之前已经放过我一次车气了。下周等我查完摄像头,我非当面找他算账。”

    “你等看了摄像头再说,别冤枉人家。我看不会是他。”严静仪说着又有点担心,如果真的是他干的,那她看人也太失水准了。

    正说着,短信来了,诗雨一看正是孙大成:

    “听说丰田车要召回,你的车没事吧?不需要修吧?”

    诗雨冷笑一下,回道:“我的车不知道被哪个王八蛋划得面目全非,不修也罢。”

    一会儿,孙大成回道:“划痕我会修,哪天帮你修修。”

    此地无银三百两。诗雨嘴里嘟囔着把手机递给严静仪。

    她看了看,觉得这证明不了是他干的,仍替孙大成说话,反复强调不能冤枉好人。严静仪对孙大成的判断始终与诗雨差着距离,不见事实她决不肯相信;就算看到了事实,她还得听听当事人怎么解释,解释得通,还算好人。以此个性在单位当领导,倒也没有人会怕她。她总以好人缘自居。

    办公室里来了新同事,二十出头的样子,就坐在王猫猫曾经的位置上。诗雨猛一看他,像极了冯博君。他总是毕恭毕敬地叫诗雨一声覃老师,诗雨微笑客气地与他点点头。在他面前,顿时觉得自己老了许多。

    该死的冯博君早过了休假时间,仍不见人影。手机关机,音讯全无。QQ上那个冯博君的头像都快被她点烂了,仍不回一句。

    下班时她绷不住地去了人事部,找到王姐想再问问情况。

    王姐诧异道:“小冯已经辞职了,你不知道?”

    “他辞职了?!不可能吧,他的东西都没回来收拾呢。”诗雨惊恐万状,好似被人冷不防地捅了一刀。

    “那些东西他说不要了。”

    诗雨不甘心地仍站在那里,嘴里念叨:“他真的辞职了?怎么可能?”

    “可能打算留在南方发展吧。现在北京房价那么高,外地人留这儿也不好混,咱们这儿工资也不算高……”

    下班的路上,诗雨举步维艰。战友已撤离战场,再没人并肩战斗,这种感觉想起来就酸楚。为什么连招呼不打就辞职了,为什么?这算什么战友?!冯博君,再让我碰到你,一定把你五马分尸,碎尸万段!

    嘴上骂得痛快,心里却愈发难受。这个人真的就这么消失了吗??诗雨头顶着大大的问号,心已被掏空了,就这么飘在路上,一阵风吹来就能将她掀倒。

    就这么沮丧着飘进小区,正碰上物业的经理,诗雨忽然想起要查摄像头的事。上前和他解释一番,谁知那人说:“噢,我们已帮你查过了,你的车不是在院里划的,可能是在外面划的。”

    “那鸡蛋这么解释?我开回来时还没有,早上就有了?肯定是院里的人干的。”

    物业经理支支吾吾道:“你要不相信你自己去看。我们真帮你查过了,压根没人往你车上扔鸡蛋。”

    诗雨果真要去看看,经理却说今天管录像的师傅没在,让她明天过来查。

    第二天一早,诗雨直接去了物业保卫室。一个保安似乎早知她要来,主动为她打开监控录像。按日期查了一会儿,那个保安说:“我们的录像只保留十天,你那天的录像已删了。”

    “昨天你们经理还说替我看过了,怎么今天就删了?”诗雨气愤道。

    “没办法,机器自动会删,我们也不知道。”

    一定有人动了手脚。诗雨无奈,只好吃了哑巴亏。

    夜里,莫名地下起雨来,公司通知她去加班。罗士钧在旁边逼她交稿,凶狠无礼,有恃无恐。诗雨忍无可忍地与他吵起来,把所有的不满怨恨都发泄出来,连比画带动作,仍不是他的对手。眼看战火升级,一个男人突然过来猛推了罗士钧一把,替诗雨招架。诗雨意外地看向他,竟是冯博君。他终于肯露面了,正欲问他这些天跑哪儿去了。罗士钧一个拳头打过来,打得冯博君满面是血。诗雨惊叫一声扑过去,罗士钧又将她推开,又是一拳。他疯了一般,将冯博君打得体无完肤。“不要再打了,再打我报警了——”诗雨怒吼着,声嘶力竭,一遍又一遍……

    突然地醒了,原来是做梦。

    一头冷汗,惊惶失措,心有余悸。房间里仿佛到处充斥着冯博君的血迹。诗雨心里一阵剧痛,倏然落泪……

    上班时提不起一丝情绪。那个梦境反复在她脑中重演,昏天黑地。李梅过来问她是不是病了。诗雨摇摇头,苍白地一笑。

    手机响了,诗雨接起来,竟是沈锋。那久违的声音竟然瞬间令她落泪。她立刻跑到楼梯间。

    “没别的事,好久没跟你联系了,问问你过得好不好。”沈锋温柔的声音传来。

    诗雨只是哭,喉头被哽住了,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诗雨,你感冒了?”这段一直忙着陪贾芳芳产检,公司事又多,沈锋自责快把诗雨忽略了。

    “嗯。”诗雨擦了擦眼泪,“好久没见了。”

    “是啊,要不你出来?好久都没请你吃饭了。”沈锋听出诗雨心情不好,想当面开导开导她。

    “孩子快生了吧?”诗雨话一转,她不想让沈锋听出她的异样。

    “快了,还有两个月。你怎么样?个人问题解决了吗?”

    “没。”诗雨哽咽。

    “别急,慢慢找,要找就找个自己喜欢的,已经等到这会儿了。”沈锋只能这么劝劝,他也恨自己帮不上一点儿忙。

    “嗯。”诗雨点点头。她顺便往楼下看了看,还好,楼梯间里只有她一个人。记得好久以前,同一个位置,她边打电话边往下看,冯博君正蹲在那里,两人尴尬地眼神一碰,赶紧各自走开。现在再也不用担心有人偷听了,再也不用了。

    “晚上出来,我请你吃顿好的。”沈锋觉得诗雨今天不对劲。

    “……等我感冒好了吧。”诗雨坚持,她现在不想见任何人。

    “好,自己照顾好自己。你一好就打给我。”

    诗雨点点头收了线,内心千回百转。即使见了面又怎样?安慰一通,心情好转,仅此而已,还能怎样?别人的东西始终是别人的,借来一用,用得再好,还是要还的。有时想想何必要借呢?

    回到座位上,诗雨努力振作起来,她不断给自己打气,生活还是要继续下去,她需要的不是沈锋、冯博君,她只需要一个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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