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咖啡馆-你有老婆,找我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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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熬到下班时间,见同事都走了,诗雨这才敢收拾东西,现在她要做到第一个来,最后一个走。生怕自己哪儿有做得不到位的地方,又被打小报告。

    刚关了电脑,就听见有人走进来,诗雨转身一看,进来的那个女人令她颇意外。

    进来的女人正是广告部的主任王慧。之前她们之间并没有打过什么交道,诗雨以为是工作的事,不想她却笑吟吟地说:“诗雨,我有个私事找你,我听说你还没有男朋友,我这人也比较直,我就直说了。我想给你介绍一个。你看你多好的一个姑娘,在咱们这种国企,你要是没有权势的老公会被人看不起的。”

    诗雨一愣,很意外王慧能这样坦诚地说这些,接着她感激地笑笑:“王姐,我是挺想找个人的,总碰不到合适的。”

    “我说的这个人是我一朋友的同事,四十二岁,安徽人,刚离婚,是他们公司的副总,条件非常好,有权有钱有地位,就是他有个女儿,不知道你介不介意……”

    “这个……”诗雨犹豫着,却又觉得不好意思推却,正不知如何开口。

    王慧说:“不过孩子判给母亲了,在安徽生活,并不在北京。我觉得这倒问题不大,不妨你先见见。我觉得给别人机会也是给自己机会。咱们女人就那么几年青春,你现在三十多还能找,你要把握机会啊。”

    听了这番话,足以看出王慧是个善良的女人,诗雨露出笑容说:“嗯,那我见见吧。谢谢王姐,你还想着我这事。”

    “咱们这样的公司是外表看着光鲜,进来你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欺负你的事,我都知道。你别理他们,你做到问心无愧就好,自然有公道在。再说他们也不见得能干多久,你要想开点啊。”

    听到王慧说这些,诗雨眼眶一热,差点落泪。能被人同情也是件幸福的事。

    王慧接着说:“工作的事别往心里去,找个好老公才是真的。你是美女,还怕找不到好工作?干得不顺心,有好地儿你就走,不跟他们浪费时间。这儿的领导素质很低的,你在这儿屈才了。”

    诗雨为难道:“我也没想到是这样……现在找工作也并不好找……”

    王慧压低声音说:“我告诉你,孙娜就是于总的人,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我真想找机会早点告诉你,可咱们也不熟,我没法说啊。你不该一来就得罪他的人……”

    诗雨眉毛拧起来,她的头立刻尖锐地疼痛起来。

    “你也别生气,哪个单位都有这样的人,以后有什么事你来找我。我在这儿待了十来年了,最清楚他们的底细。我一看你就是那种单纯率真的人,咱们是一类人,我就喜欢你这种性格……”

    那天她们聊了好久,又遇到一个可以在公司说说话的人,诗雨心里欣慰了许多。

    王慧介绍的这个副总很快打来了电话,他们约着中午一起吃饭。诗雨准时赴约。

    餐馆就在男人公司楼下,诗雨进去的时候,男人已落座,冲她招手。

    男人比她想象中年轻,说话略带一点安徽口音,五官还算英俊。

    互相介绍了一下,男人很大方地点了几个菜,便说:“你看着倒不像三十多的,像二十八的,看你条件挺好的。”

    诗雨笑着说了声“谢谢”。

    男人接着说:“我们这行搞IT的,就得找个年轻的,因为这行需要思维活跃,需要新鲜的东西,需要活力,这些是老女人给予不了的。所以现在老女人我不想见。”

    诗雨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便问:“你认为多大年纪算是老女人?”

    “三十岁以上吧。”

    诗雨愣住:“那我也是老女人了,你怎么还见?”

    “你还好,不显老。”

    诗雨有些泄气,本以为副总级以上的人该是素养颇深的。

    “是不是因为你前妻跟你年纪相当,所以你现在想找个年轻的?”诗雨也不客气。她想压压这男人的锋芒。

    “我前妻比我小十八岁。”

    啊!诗雨意外道:“那才二十四岁,这不正是你想找的。怎么也离婚了?可见找年轻的不见得合适你。”

    “她是个特例,我们俩结得有点草率,见面第三天就结了,我对她还不是很了解。结了才发现,她不适合当老婆,就知道成天在外面玩,泡夜店,跳舞,连坐月子都不肯在家待着,非跑出来跟我出差,你说这种女人能要吗?”

    “年纪大的你嫌老,年轻的又玩心太重,看来也不好找。”诗雨调侃道。

    “我见过几个军艺教跳舞的老师,快四十了,看着挺年轻,身材也好,但一聊天你就发现她们还是老了,对生活、对男人都没激情了。”

    “你有激情就行,你可以带动啊。”诗雨心里发笑。

    “我也没激情了,所以我要找年轻的带动我。我公司里就有许多年轻漂亮的女孩儿追我。”

    “那你还见介绍的?”诗雨不悦道。

    “我是不想见这些介绍的老女人,但公司的同事我也不想找,这些女孩子都是有目的的,还不是看我副总裁的位置。”

    谈话有点进行不下去。诗雨埋头吃菜,吃了两口,一点儿味道都没有。心里叹气:哎,副总又怎么样?一点儿男人的魅力也没有。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说:“我那孩子真可怜,她妈不管她,找了个外遇被我发现了,我就把孩子带到北京来了。她一开始也不要孩子,谁知离婚的时候,她又非要要回孩子,我们打了一年多的官司,最后还是判给她妈了。这孩子可要受罪了,我还得想办法把孩子要回来……”

    男人陷入了沉思,诗雨见他那样子颇难受,也只好跟着沉默。

    匆匆吃完饭,两人站起身来,男人这才发现诗雨比他略高,便上下打量她说:“你这鞋跟挺高的。”

    诗雨没说话,走到门口时,男人突然说:“别急着走,去我办公室坐坐吧。”

    诗雨推辞:“我下午还得上班。”说着进了电梯。

    “没事,就上去坐一会儿。”男人执意按了十二层,诗雨顾虑王慧的面子,只好跟着他上楼。

    进了办公室,诗雨几乎看到的是一间空屋子,什么家具也没有,只有一个书架。书架上也是空的,桌子上只有一本线装书。“你是刚搬进来?”诗雨问。

    “搬进来一年了。我就想让办公室空点,不然看着烦。”说着他拿起桌上的线装书,“我只看这一本。”话落递给诗雨。

    她翻开一看全是竖排繁体字:“你看这种书?”

    “是啊,练练自己的修为。”说话的表情充满苦涩,眼睛却定定地看着诗雨。

    诗雨赶紧躲开这眼神,走到窗边,说:“楼下有个花园,没事可以去走走,也别总在办公室闷着。”

    “楼下有花园吗?说实话,我来北京一年多,除了公司和住的地方哪儿也没去,我连二环三环都不知道。我也不关心这些。”

    诗雨有些吃惊地看看面前的男人,竟觉得有些可怜。离婚的男人已被打击成这样。

    沉默了一阵,诗雨有些透不过气来,她站起身说:“我得走了,下午还得上班。”

    男人点点头,再未说话。

    这一次相亲可真是压抑,走出写字楼,诗雨重重地舒了口气。

    不想,第二天一早,男人便打来了电话:“上班了吗?”

    诗雨以为此人不会再联系,错愕道:“是啊。”

    “你会做饭吗?”

    “这话问得……”诗雨语塞。她始终搞不懂男人,他们究竟是找保姆还是找老婆?她握着手机走向茶水间。路过门口时,旁边的孙娜冷眼瞥了瞥她。诗雨赶紧加快脚步,后脊一片冰凉。

    男人接着说:“看你的样子就是不会做饭的。”

    诗雨哼笑了一声,也不争辩。

    “你脾气怎么样?”男人又问。

    诗雨有点沉不住气:“你还有别的事吗?我还得上班。”

    “我猜你就脾气不好,昨天见面时我就猜测你肯定是个发起火来惊天动地的女人,果然被我猜中了!”

    “你要没别的事,我得工作了。”诗雨沉下脸。这场谈话并不愉快,她也无意再进行下去。

    “你的脾气能不能改一改?你这样怎么找男朋友啊……”

    “对不起,我真得上班了,不好意思。”

    诗雨果断地挂了电话。这个副总……看来现在的领导都这个素质。刚走回办公室,他的电话又追来,诗雨只好再次出去接电话:“我刚才跟你说在上班,不太方便接电话。”

    “再说几句的时间都没有吗?你没必要那么高高在上吧。”男人声音也大起来。

    “有事下班你再打来吧。”诗雨耐着性子说。

    “你是对所有男人这样,还是只对我这样?我想了解清楚。”男人不依不饶。

    迎面恰好阎总走过来,诗雨赶紧挂了电话,立即强笑着跟她打了个招呼。

    阎总一袭短黑裙,口红依然鲜艳,她凑近说:“以后打私人电话注意点,别在楼道打,影响不好。”

    “是。”诗雨点点头,脸色难看。

    阎总说完踩着高跟鞋,嗒嗒嗒走了。诗雨握着电话,无奈地叹口气:男人对女人这样,女人对女人也这样,还让不让人活啊!

    紧接着电话又响,诗雨吓得立即按掉,生怕还没走远的阎总回过头来,露出她凶神恶煞般的眼神。男人锲而不舍地打来,诗雨只好关机。

    下班时,王慧过来找她,诗雨便如实说了对男人的印象。

    离婚的男人,尤其是被老婆戴上绿帽子,其受伤程度可想而知。各种敏感的神经都在身体里飘摇,可怜却不可爱。她们对女人喜欢刨根问底,极度不信任,挑剔一切他认为不安的因素。嘴上强硬,不把女人放眼里,内心却又极度不自信。这样的男人,诗雨很难喜欢。

    王慧自然是一番劝:“我倒觉得像他这种受过伤的人,要是再组织家庭就会格外珍惜。我觉得你别一次就把他否定,再接触几次看看。介绍人给我打电话了,说他对你印象还可以,虽然我跟他也不认识,但见过照片,觉得这人面相还可以,人不坏。你们再交往几次看看,你说呢?”

    诗雨知她是好意,也不好推辞,便答应下来。

    十一长假,思敏去了哈尔滨,走之前通了一次电话。大家似乎都情绪不高。办公室里的事已让诗雨焦头烂额,也无心情说其他,只说节后再见面聊。

    之后的一天,邢绍芬给严静仪打了电话,说了足足一个钟头。内容不外乎是说他们家大伟如何优秀,之前的事全是误会,等等。严静仪敷衍着放了电话。

    她过来问诗雨的意见。诗雨当然是铁了心不想再见。不是一路人,怎么也走不到一起。严静仪也不想多劝,说实话,这个邢大伟,她也没看上。

    谁知晚上,邢绍芬专门来了一趟,说大伟最近出了趟国,特意给诗雨带了个礼物。严静仪面露尴尬地一边客气道谢,一边请邢绍芬进家里坐坐。邢绍芬心里也明白,送出礼物后,她便说还有事就回去了。

    诗雨打开礼盒一看是条项链,价签还在,上面写着380元。

    严静仪接过项链也看了看,说:“要不再跟他见见?”

    “妈,你怎么又心软了?这礼物你就不该收。”诗雨撅嘴道。

    “不是我心软,问题是人家一番心意,又是一个小区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得给人家一个面子吧。要不你再跟他见一面,认真谈一次,看看是否要交往下去。”严静仪也属于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主,别人身上只要有一处闪光点,她都得放大地来看。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邢大伟本性就是这么一个人,你让他怎么改?他要能改,他也不用离婚了。”诗雨决绝地说。

    “诗雨,这事你听我的,你们认真谈一次,如果他能改,你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如果他改不了,那么我再找邢阿姨去说。你总得把事做圆满了吧。你跟他断了可以不相处了,我跟邢阿姨不还得接着处嘛,你别把关系搞得太僵了。”

    诗雨辩不过她,只好说:“我可以再见他一次,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结果,谈了也是白谈!”

    “你还没谈,先下结论,什么毛病!这几天放假,你再跟他见一面,听见没?”

    诗雨不痛快地一屁股坐到床上。她再拧也拧不过眼前这个苦口婆心的女人。她知道老妈也是为了顾全面子,但她自己也有面子,明明已经PASS掉的人,为什么还要纠缠,这不是自找难堪吗?

    严静仪了解女儿的脾气,知道她铁了心了。但即使不成,也别把邻居得罪了。若为这事把邢绍芬得罪了真犯不上。两人就这么死抗着,谁都有各自的理儿。

    跟邢大伟见面的那天,诗雨至今回想起来都形同噩梦。

    那天中午邢大伟先发短信来说下午想请她去看一个话剧。

    诗雨简单地回了一个“好”字。一会儿他又发来一条,说临时有个人物采访要去拍照,话剧看不成了,改成晚上七点吃饭,接着发来了吃饭的地点。

    诗雨又回了一个“好”字。一句废话也不说。她有预感,这应该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七点整,诗雨已到了饭店门口,邢大伟又发短信来说自己的车被同事借走了,让诗雨开车过去接他。诗雨硬着头皮去了,善始善终吧。一切按照严静仪以和为贵的原则。

    接上他已近八点。两人在车上沉默了好一段。诗雨看着车外,不发一言,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两人对视的那一刻都觉得有些尴尬。最后邢大伟说:“你在路边停一下,我来开车吧。”

    诗雨说:“不用,我开也一样。”

    “还是我来开吧,这条路你不熟,我来开吧。”

    诗雨拗不过他,两人只好换了位置。

    到了饭店,没想到竟然爆满,还得等位。邢大伟便说:“还是回家做饭吃吧,家里还有不少的菜。在这儿估计等一个小时也排不上。”

    诗雨并不想去他家:“要不再找找别的饭店吧。这儿不是有好几家嘛。”

    “别家都不好吃,这片我都吃遍了。”邢大伟直接将车开回了家。诗雨忍了忍,硬着头皮跟他上了楼。最后一次,也不跟他计较了。她知道他是要省钱。

    到了家里,一片狼籍。锅碗泡在水里,餐桌上乱七八糟,被子也没叠,袜子地上一只,床上一只,衣服胡乱堆在椅子上……

    诗雨还没开口,邢大伟说:“你看这就是单身男人过的日子,好惨啊,你帮我一块收拾吧。”

    诗雨愣愣地看着他,保持原地不动。当保姆伺候人的事她不是不会干,但也轮不到这个邢大伟。

    就在此时,邢大伟的手机响了,他并不接,直接按掉。铃声又响,他又按掉。

    “怎么不接电话?”诗雨奇怪道。

    “同事的电话,不接也罢。”

    “同事的怎么不接,万一有工作上的事呢?”

    “咱们先收拾,我一会儿打过去。”

    “你现在就打过去吧,别耽误了什么事。”

    邢大伟面露难色地说:“那我打过去了,可能是个重要电话,我去厕所打了,你就在这儿待着吧。”

    见邢大伟的表情怪怪的,诗雨也没理他。

    不想,厕所的隔音很差劲,邢大伟的声音清晰地传来:“亲爱的,不好意思,刚才有个同事在边上,我不方便接电话。你今天下午去哪儿了,我打你好几个电话都没打通。我们下午发了票看话剧,正好两张,我想跟你一块去看,你看看,你还没这个福气……要不晚上我去你那儿?晚点吧,我现在手边还有点事。你手机开着,别又让我打不通,乖乖地等我啊……”

    片刻邢大伟从厕所出来,诗雨那张错愕万分的脸,令他顿时发毛起来。

    “你刚才跟谁通电话?!”诗雨厉声问。

    邢大伟怔愣一下,马上恢复平静说:“你刚才偷听我说话?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我问你刚才跟谁通电话?!”这次诗雨怒吼出来。

    邢大伟吓了一跳,小声说:“……我老婆。”

    诗雨怒不可竭:“你特么有老婆,你找我干吗?!”说完抓起包就冲了出去。

    “你听我解释,我是有东西在我前妻那儿,我想把东西要回来,我就故意骗她说有话剧票,好让她出来和我见面,我好拿回自己的东西……”

    邢大伟的话洒在楼道走廊里,遍地都是,却一文不值。

    留着骗三岁孩子吧。诗雨心里骂了一句,连嘴也懒得再张,她愤愤地发动了汽车,呼啸着离开……

    泪水肆无忌惮地流了满面,她边开车边骂自己:诗雨啊,诗雨,你何必自找难堪,自取其辱呢,你为什么就不能坚持一下,为什么就不能不听严静仪的那一套!越想越气,索性打开车窗,再打开CD,音乐夹在风里,把诗雨的头发吹得乱七八糟……

    那晚回到家,她反而踏实了。她知道严静仪再也劝不动她了,她知道她再不会为这事为难了……

    假期的第四天,王慧介绍的男人发来短信,约她明晚吃饭。诗雨含糊回道:“现在还定不下来,明天再定吧。”

    那天下午偏巧覃同拿回来三张当晚首体演出的票,一家三口早早吃晚饭,准备去看演出。到了五点,男人发短信来,说定在西直门吃晚饭。诗雨竟然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便回道:“今天不行了,晚上要去看演出,不好意思。”

    男人看后,立即打电话过来质问:“你怎么能去看演出呢?咱们先说好晚上一起吃饭的。”

    诗雨解释:“昨天也并没说好,我说的是明天再定。”

    “我觉得这件事你有三个问题:一、你答应我在先,就不能安排别的事,就算你临时有事,你应该提前通知我,而不是我来问你;二、如果你想看演出,你应该先征求我的同意;三、你跟谁看演出,你要告诉我。”

    诗雨听了有点哭笑不得:“我跟谁看为什么要告诉你啊?咱们到目前为止只见过一面,只是普通朋友而已,我要看演出还要征求你的同意?咱们什么关系?”

    “我们是介绍男女朋友的关系,难道你觉得我提出的问题不对?这种交流在你看来是不是没什么意义?”

    “如果你是我男朋友你可以提,但你不是。”

    “……好,那是我自作多情了。”

    男人愤愤地挂了电话。

    诗雨一脑门子的气无处撒,想想又觉得没必要为这种事较劲,何苦来呢?

    覃同喊了一声:“诗雨,出发了,演出快开始了!”

    诗雨换了另一种情绪,回了一句:“来了——”

    既然找对象这么烦人,那又何必要去找呢?自作孽,活受罪!抛开这些臭男人,不知要活得多开心……单身不好吗?除了孤独点也没什么坏处,至少不受气!人活着就是一口气,与其找个男人添堵,不如单身快乐。

    诗雨给自己喝心灵鸡汤。自己不疼自己,还指望别人给你煲汤?现在连严静仪都不能指望了,更何况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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