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菲连忙给莫景明打电话：“景明，小涵知道我被打的事情了，她现在去找你了，你小心一些。”
“凌菲……”莫景明稍顿，“昨天，对不起。”
“我没事。景明，小涵就交给你了，她性子急，你别跟她急了。”
“小涵这边我会应付。凌菲，我们今天见一面吧。”
“好……你现在还在医院？”
“已经出院了，我去找你吧。”
“好……晚上七点，你来恒泰国际大楼吧，我换工作了，我在那里等你。”
挂了电话，季凌菲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和莫景明之间似是隔了一堵墙。
或许，在那日，他说喜欢她的时候，她就该选择后退。
画上了一层妆，脸还是比昨天胖一些，但看上去好了一些。给季凌涵一直电话，依旧是没有人接。
早晨八点半到了公司，主编顾红已经在那里，见过顾红后，顾红将她安排和一个编辑一组，一天下来，熟悉了一下风向标的杂志流程，专题策划等。
莫景明发来短信，小涵找过他，已经走了，回学校了。凌菲才松了一口气。直到下午六点，新同事孟媛拍拍她的肩膀：“下班了，明天再继续吧。明天有模特拍照，你跟我去看看吧，熟悉一下这些品牌衣服的风格，找些感觉。”
“好。”
整个公司的人陆陆续续的走光了，快七点的时候，莫景明打来电话。季凌菲收拾了一下，看到还有同事在忙，简单打了一个招呼，就下了电梯。走出大厦看到莫景明站在大厦一层的餐厅外，灯光映在他身上，依旧是微卷的头发，温柔的神情，额头的纱布也已经拆了。
“小涵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什么时候换的工作？”
两个人同时问出，尔后如释重负一般笑了。莫景明答道：“没有，小涵只说几句话就走了。”
“嗯，你病好点儿了吗？我们去里面吧。”
两个人进了餐厅，选了临窗的地方，季凌菲抬手掀开莫景明的头发，就看到一道伤口，在莫景明要握住时，她缩回了手：“那日，是因为我才出了车祸？”
见她忐忑神情，莫景明只微微一笑：“是我和前面的车追尾了，和你没有关系。”
“……”
又是一阵无话可说。莫景明点了几个菜，上了一瓶酒和饮料，他知道凌菲不胜酒力。打开一瓶酒，凌菲截住他：“景明，你还有伤。”
“我没事。”莫景明还是倒了一杯，喝了一口，“凌菲，现在除了对不起，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是我那天不该带你去见他们，这样我妈也不会打你。可我是她儿子，却什么也做不了。”
“我没有怪你，景明，别喝了。”季凌菲还想阻止他，却被莫景明握住了手，“凌菲，我喜欢你。”
“景明……”季凌菲想要挣脱他，却挣脱不开。
莫景明握着她的手说着：“原本，我想一点点的深渗入你的生活，直到你发现离不开我。可是夏泽辰出现之后，你的心还是被他牵着走，所以那时我就有些急了。原本我以为要等到水到渠成，但我现在才知道，一直待在你身边，想要被你发现，太难了。所以……我不会再等待，季凌菲，我一定会让你动心。知道小涵骂我什么吗？说我是混蛋，连自己在乎的人都不能保护。不能让她快乐，就没有资格说喜欢她，还要让她和自己在一起。季凌菲，你给我感觉和其他的女孩子不一样，从一开始就不一样！”
“景明！”季凌菲抽出了手，“景明，对不起！如果动心，在你出现的时候，我就动心了。可我们认识这么久，我一直都把你当作最好的朋友。我不想骗你，对不起，景明。”
季凌菲起身想走。
她不是不知道莫景明的好，和他相处三年，经常去帮他应付一些纠缠他的女人。有麻烦的时候，莫景明也常常帮她解决。
可是……或许就是她自己贱吧，因为夏泽辰的再次出现，让她发现早已因为那个人死掉的心还会因为他而凌乱不堪。
“一点机会也没有吗？”莫景明拉住她，神情认真。
她的表情已经回答了一切，随后季凌菲看到他释然一笑：“你把我的希望都打碎了，知不知道我为了你已经很久没有认真谈过一次恋爱了。你不会就因为我的自作多情，就打算和我绝交吧？”
莫景明的神情变化的太快，脸上又换上了痞痞的笑容，让她又看到了平常的莫景明。
如果，莫景明一直说他喜欢她，或许她真的会有多远躲多远。
最后两个人都扑哧的笑了，季凌菲又坐下，拿过莫景明的酒：“别喝了，一会儿你还要开车回去。”
“你怎么不说‘天下那么多女孩儿，总有一个适合你的’了。”莫景明掩饰了一切的心情，他知道再逼的话，季凌菲就会逃了。
“景明，对不起。”季凌菲不知道除了说“对不起……”还能说什么。
“是我给你造成了困扰，不过这么说明白了，我也轻松了，堵在心里太难受了。”莫景明无比轻松的样子，又拿过酒，让服务员送来一个小酒杯，给她到了一杯：“我们喝一杯吧，把我刚才的话全都忘记。以后，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
莫景明拿起杯子，季凌菲也端了起来两个人干了一杯，相视一笑。
吃完饭，莫景明和季凌菲出来，莫景明忽然抱住了她：“让我抱一会儿，安慰安慰我受伤的心灵。”
“景明，你什么时候才能正经一点儿？”凌菲没有拒绝，莫景明低声道：“如果你想哭，记得还有我免费提供肩膀让你哭。”
“景明，谢谢你。”季凌菲嘴角卷起笑容。
餐厅的路边停着一辆黑色的车，夏泽辰握着方向盘看着在灯光下相拥的二人，手不自觉的握紧了方向盘，目光在黑暗中愈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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