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泽辰,我给你讲个笑话,话说以前有一个年轻人跟师傅学剃头,行过拜师礼以后,师傅对他说:剃头这活儿,就是手腕上的功夫,你拿一个南瓜,在上边先学剃吧。小徒弟每天除看师傅剃头,和听师傅讲解外,就在南瓜上练习,手腕累了,就把剃头刀往南瓜上一插,休息休息。话说不及就剃了几筐子的南瓜了,也不像一开始剃的篱笆头了,越学剃的越光溜溜的。一天小徒弟正在南瓜上用功,门外进来一位顾客,正好师傅不在,自己何不亮亮手艺,于是他小心翼翼的给顾客开始剃头了。顾客还很满意,夸奖他,想不到你年轻人手艺还不错,小徒弟听了心里美滋滋的,这时也剃了一多半了,手腕有点酸,把剃头刀象往南瓜上插一样,就往顾客头上插去了……”季凌菲略顿,夏泽辰起初是几秒的茫然,随后变成了恍然,转过椅子,扶着椅子的把手,倾过身去:“你是说我是那个小徒弟?”
“我是说,你还好不是那个小徒弟,要不然我的头发就被你全剪光了。”季凌菲捏着他的鼻子说道。
“全剪光了,你哪里也去不了,我就养你。”忽然,夏泽辰抱起了她,季凌菲吓得抱住他的脖子:“泽辰,快放我下来。”
“小徒弟想要去学怎么帮你换衣服。”夏泽辰低声道,季凌菲拍着他:“流氓,放我下来。”
“说谁流氓?”
“你,你就是一个大流氓,大色胚。”
“流氓的职业就是耍流氓,色胚的职业就是色,你骂我流氓、色胚,你很想被我同时流氓色胚对待?”夏泽辰的脸皮又升一级,抱着她到了床上,“要不,今天不要出去了,我们就在床上过吧。”
他压了下来,季凌菲挡住他:“泽辰,不要闹了,我们出去。”
“谁是流氓,谁是色胚?”他审问道。
“你!”季凌菲抽出枕头轻砸在他脑袋上,“就是你。”
夏泽辰揪住枕头:“再说一次。”他也跳上床,彼此打闹着,一起倒在了床上,彼此看着彼此,两个人傻呵呵的笑了起来。忽然季凌菲的肚子咕噜的叫了起来:“我饿了。”
“吃我吧。”他说,笑容里挂着幸福,若是此刻看到夏泽辰的笑容,绝对暖人心。
“你有什么好吃?”季凌菲说出这话,脸皮悠然一红,整天和他在一起,自己的脸皮也越来越厚了。
“我不好吃?”夏泽辰靠近了一些,然后抱起她,“我们去外面吃饭。”
季凌菲换了衣服,两个人下了楼,夏泽辰的车就停在外面,上了车。季凌菲想起一件事儿:“你的房子怎么办?”
“什么房子?”
“就是原来我们住过的小区的房子。”季凌菲说道,想起那时他就住在隔壁,每天脸皮很厚的来蹭饭,说得那么理直气壮。夏泽辰也想起了那时的纠缠,只以为自己只想收服这个女人,原来早已动了真心。想起自己曾经那么对她,夏泽辰的心底竟跟扎了绵针一般,怎么就会对她做出那般混蛋之举?
现在她就坐在自己身边,一开始也是被自己逼迫的,她心中有多少的痛苦,又哭过多少次,他从未想过。可现在想来,心揪得发疼。可是他还是不后悔自己没有放开她,否则,他都不知道他自己现如今会是什么样子?颓废,消极?亦或像从前一样去和女人调情?
亦或……他还浑浑噩噩的度日。
也许,从再次遇到她时,他有了想要和一个人一直在一起的念头,所以才想和她复婚;或许这个念头更久,只不过被自己的恨意多代替,但他也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女人。人常说,恨的背后是爱,恨有多深爱就有多深,虽然此话有所偏颇,并不是很正确,却是有一定的道理。
就这样,和她生活一辈子,将不会是他最后悔的决定,而是最正确的决定。
“我租给中介公司,如果你还回去住,我也回去住。”夏泽辰握住了她的手,反正她已经被自己杠上了,她喜欢在哪里,他也去哪里跟着就是。
“嗯。”季凌菲也握住他的手,唇角溢满温柔的笑容。
“‘嗯’是什么意思?”
“就是‘嗯’的意思。”
“你又和我打马虎眼吗?”
“嗯。”她仍是嗯。
“不许‘嗯’!”
“嗯。”
“季凌菲!”
“呵呵,嗯!”
季凌菲工作时候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接通,就传来了季凌涵口里“老贱人……”——徐芳的声音:“小菲,是你吗?我是你徐姨。”
徐芳的口气一改往常的恶劣,几乎用从来没有过的温柔态度对她说话。季凌菲不是凌涵,自然也无法像她妹妹一样心直口快,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是凌菲,徐姨,您找我有事吗?”季凌菲问道,想起回来的时候季凌涵说,徐芳想让他们“全家……”聚一聚。
“小菲啊,你看你回来这么久了,你和小涵也没有回来看看你爸爸,你爸爸现在很想你们。徐姨也是,徐姨对以前做过的事情很抱歉,我也好好教训了邵文。小菲,我和你爸爸想让你和小涵回来一起吃个饭,咱们好歹都是一家人,一家人没有隔夜仇,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小涵还是你爸爸的亲生女儿,亲生女儿更不能怨恨自己的父亲啊,你也不想让他们父女俩仇视一辈子吧?徐姨做顿好吃的,你和小涵过来,咱们一家人好好吃顿饭。”徐芳在那里套近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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