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倾城2:非我情迷-生活不是演戏,咱们自己精彩就好(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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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把礼品送了过来,那是文昭去疗养院之前从马尔代夫订购的。他跟我一起吃了个早餐,就拎着礼品回了父母家。

    保密功夫做到如此细致的地步,倒真是难为他了。

    我收拾好厨房,略略化了个淡妆也出门了。Ben早上打电话通知我,今天要跟那家网游公司谈接下来的合作细节,时间定在九点,我怕堵车,就比平时早了一些。

    在网游公司跟他们的艺术总监谈了一个上午,我跟Ben对于这次的酬劳比较满意,经过第一次的磨合,下面的琐事都是顺风顺水,细节部分很快就敲定了。

    谈完正好是午休时间,总监请我和Ben还有负责下一部作品的公司员工吃饭。

    席间,Ben趁着没人向我们敬酒的时候,小声问我:“有三家经纪公司有意招你过去,想好去哪家了吗?”

    我夹了一筷子黄瓜拉皮,边吃边说:“没呢,你怎么想的?”

    “我最初想去‘创星’,他们规模大、人脉广,培养了不少大模。但是后来仔细一想,那家规模大,可人才也多啊,恐怕不会太照顾新人。宁做鸡头不做凤尾,我还是决定去‘摩尚’,他们的规模虽然小些,但是比‘创星’有诚意。而且我听说他们正在跟几家时尚杂志谈长期合作,旗下的经纪人跟国内外几个新锐设计师的关系也不错,以后的机会不见得比‘创星’少。”

    我点点头,“你考虑得挺周到的,我跟你一起好了,反正我去哪儿都一样。”

    Ben握着筷子看着我,“小夏,你不像是一个没有主心骨的人,怎么对自己的事这么随便?这可是你自己的事业,你不想在这一行出人头地?”

    我摇了摇头,“你太瞧得起我了,我就是一个俗人。对我来说做什么不重要,只要能赚钱就是我的事业,而且……”

    我看着自己的高脚杯,或许是角度的关系,包厢的灯光照射进去,映得杯子光影流动,好像里面装着一个上下颠倒的世界。

    “未来的事儿,谁能说得准呢?”

    跟Ben他们一大帮人分手后,我回到公寓睡了整整一下午。等我睡醒的时候,天都黑了。我去厨房倒了一杯水,正好碰到文昭开门进来。

    我有些意外地迎上去,接过他手里的袋子,“你不是说今天晚上要在公馆那边陪父母吃饭吗?怎么回来了?这拎的是什么啊?”

    “你打开看看。”

    我打开袋子一瞧,里面有红酒、羊排、橄榄油、柠檬、法式黄芥末酱,还有一些我叫不上名字的配料。

    我有点惊悚地看着他,晃了晃袋子,“你不会是要我做给你吃吧?这太高端了,我得去网上查查菜谱。”

    文少爷瞥了我一眼,换上拖鞋,酷酷地说:“指望你?黄花菜都凉了,当然是我做。”

    几个小时之前,不,准确地说是几分钟之前,我绝对想不到我有生之年竟然能吃到文昭亲手做的菜。

    但是现在,这个奇迹真的发生了!我的人生观被彻底颠覆。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是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

    我双手交叠放在餐桌上,像个小学生一样,挺直脊背乖乖坐在那里等着开饭,看着在敞开式厨房忙得有模有样的文昭,忍不住叹道:“文昭,你太帅了!”

    他系着我的碎花小围裙,一边拌着调料一边酷酷地转过身,“那当然,你还真以为我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在美国的时候,我们都是自己做饭。”

    我蓦地一愣,文昭说的这个“我们”,应该是指他和凌靖。以前听秦暮说过,他们在国外留学的时候也一直在一起,两个人形影不离,好得像同性恋一样。

    “你晚上不陪父母吃饭,忽然跑过来,就是为了做香草羊排给我吃?”这么劳师动众,我会折福。

    文昭把羊排斜切成小块,放在盘子里,“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托着下巴想了想,“今天是什么日子?不是你的生日,也不是我的生日,咱们两个是夏天认识的,那就不是我们的纪念日……”

    文昭提醒道:“今天是十二月十二日。”

    我惊讶地看着他,“‘双十二事变’?你该不会告诉我,你做这顿饭是为了跟我一起纪念爱国英雄张少帅吧?你是他粉丝啊?”

    文少爷对着天花板翻了一个白眼,“楚小姐,今天是国际公认的示爱日,懂了吗?”

    我懵懵懂懂地点点头,“有点懂了。可是示爱有很多方法啊,比如你可以给我买个大钻戒什么的,怎么会想起来给我做饭?这不符合你文少爷一贯挥金如土的风格。”

    文昭拿着平底锅作势轻拍了我一下,“你个没良心的小财迷,给你做饭不好吗?别人想吃都吃不到。你知不知道?男人跟女人吃饭是一回事,自己亲手做饭给她吃,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我有点失神地看着他,耳边不期然响起另外一个人的声音。

    “小夏,男人愿意跟女人吃饭是一回事,亲手做东西给她吃,又是另外一回事。我以为你会懂……”

    有些人,有些事,我很想忘记,却架不住有人在不经意之间提醒着我。

    文昭见我走神了,有些担心地揉了揉我的脑门,“怎么了?被我打疼了?”

    “没有,不过下次你要报仇别用锅……”我抽出纸巾擦了擦额头,递到他面前,“你看,好多油啊。”

    烛光,红酒,香草羊排,还有一个坐在我对面,穿着蠢蠢的家居服,居然还能仪表堂堂的帅哥。如果只看卖相,这顿晚餐绝对称得上秀色可餐。

    我吃到一半,非常满足地对文大厨说:“真的不错,你以后如果没事干,可以自己开一家法国餐厅了。”

    文昭喝了口红酒,云淡风轻地回道:“行了,你还是说实话吧。”

    我咳了一声,用餐巾纸擦了擦嘴,指着眼前的食物说:“这可是你让我说的……羊排煎老了,黄芥末酱放多了,还有那个酱汁,你调得太酸了……文哥,你有多久没做过饭了?你别瞪我啊,是你让我实话实说的。”

    文少爷双手一摊,“那怎么办?要么出去吃?”

    我挠了挠头,给了他一个合理化建议,“为了不浪费你带回来的这瓶顶级红酒,我看,咱们还是叫外卖吧。”

    一顿饭吃得一波三折,填饱肚子之后,我歪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等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泡在浴室的猫爪浴缸里,可我不觉得冷,也不觉得硬,回头一看,原来是文昭在我身后做人肉靠垫,让我整个人窝在他怀里,难怪可以睡得这么舒服。

    我用额头蹭了蹭他的下巴,迷迷糊糊地说:“我竟然睡着了,你怎么不叫醒我?浴缸这么小,你这样抱着我多不舒服。”

    他用浴花沾了一点浴液,给我的肩膀和后背打上泡沫,“我没觉得不舒服,看你在我怀里睡得这么踏实,巴不得你多睡一会儿,怎么舍得叫你?”

    “那厨房……”

    “不用担心,我都收拾好了。”

    我安心地靠着他,“文昭,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他在我肩膀上亲了一下,“因为我喜欢你,当然要对你好。”

    我向后摸了摸他的脸,“那如果有一天,你不喜欢我了,你会怎么做?”

    他将下巴搭在我肩膀上,喃喃道:“我怎么会不喜欢你?你明明知道我有多爱你,以前你在我怀里皱一下眉头,我都要一个人琢磨半天。过去是这样,现在更是这样。我知道你们女人都喜欢让男人哄,我不会说那些好听的话来哄你。但是,小夏,我答应了要对你好,就会一辈子都对你好。”

    我靠在他怀里,有点惆怅地说:“一辈子太长了,我不敢想。就像韩棠跟夏荷,当初韩棠也说过会一辈子爱夏荷,可是你看他们现在又怎么样。”

    “小夏,他们之间是有问题,我也觉得韩棠做得的确很过分,可是他依然很爱她。你不能因为他做错过,就抹杀了他对夏荷的爱,这样对他不公平。”

    “我没说他不爱她,只是觉得很恐怖。夏荷跟我说,那天行刑的时候,她被人砍掉的那只手,无名指上还戴着他们的结婚戒指。你能想象吗?韩棠那么爱夏荷,对她也不过就是那样。一个人要冷静理性到什么程度,才能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人动私刑?说真的,每次一想到这个,我都觉得不寒而栗。”

    文昭叹了口气,轻声说:“他也是没办法……我看我还是跟韩棠说一声,让他以后不要再找你了,省得你整天提心吊胆的,还特爱胡思乱想,被他吓出毛病来怎么办?”

    我心中一动,如果文昭肯出面,我以后就不用再战战兢兢地对着那个霸王了,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妥。

    “还是算了吧,他本来就恨我恨得要死,要是知道我跟你告状,还不叫人泼我硫酸?没关系,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能应付。”

    文昭好像想起了什么,在我耳边笑了一声,“不过,你胆子也真够大的。那次在医院,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敢那样跟韩棠说话,骂得他哑口无言。后来韩棠还问我,你平时就这么凶,还是知道自己背后有人撑腰,才敢这么嚣张?”

    我看着文昭含笑的眼睛,有点好奇地问:“那你是怎么回答他的?”

    “我说,这算什么?至少她还愿意骂你,这证明你在他心里还有迹可循,她平时对着我连句话都没有,那才是最要命的。”

    听完文昭的话,我的心不由自主地堵起来,好像被人塞进了一大堆棉花,又闷又疼。

    我皱了皱鼻子,很没底气地反驳道:“我哪里嚣张了?还不是被他气糊涂了。我不止一次想告诉他,不要再逼夏荷,一定会出事。可是他连话都不让我说,最后弄得没法收场,又跑来问我。泥人也有三分气,何况我是个大活人。话说回来,你跟他是朋友,他要带走夏荷的时候,你怎么不劝着点?”

    他苦笑,“你当我没劝过?也要他能听得进去才行。他那个脾气,发作起来谁的面子都不给。你的事还是我求了他好多次,又是威胁,又是利诱,又是谈感情,他才没动你。唉……总之,当时我也没办法,倒是你劈头盖脸的一顿骂,把他给骂醒了。”

    想起当时的情景,我顿时打了一个冷战,结结巴巴地说:“文昭,你信吗?如果时间倒流,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对不敢骂他。”

    文少爷忍俊不禁,在我脸上一亲,“我信,估计你跑得比谁都快。”

    我跟文昭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天南海北地胡扯了一个钟头,浴缸里的水都凉透了,我们的澡还没洗完。

    我打了个呵欠,撑着缸边想要站起来,“太晚了,不聊了,咱们睡吧……”

    文昭长臂一伸将我拉了回去,柔声说:“别着急,让我再抱一会儿。”

    我笑着抵住他的额头,“文少爷,这水都凉透了,你不冷吗?就算不冷也该困了。”

    “小夏,明天我就要回公司了。”

    我忽然明白了什么,亲了亲他的额头,“不用担心,没事的,别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不开心的时候,就想一想那些对你好的人,不要去想那些对你不好的人,你会轻松很多。”

    文昭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小夏,我真的很累,尤其在那个位置上,一举一动代表的都不是我自己,而是整个文家。我们是家族事业,那些老臣子动不动就拿过去说事,我要顾及我老爸的面子,对他们说不得,动不得,想起来就头疼。”

    我扭头看着他,他遇到的问题,大概是每一个接手父辈基业的人都会遇到的。所谓“江山易打不易守”,有多少青年才俊就是在这个“守”字上栽了跟头?

    我拿了一条又大又厚的毛巾,一边帮他擦身子,一边说:“那些都是跟你父亲打过天下的人,老人家喜欢倚老卖老也是正常。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们是害怕你父亲退居二线之后,你会怠慢他们,自然要趁你父亲还主事的时候给你下马威。其实老人家很好哄的,你多说一些好话,平时多听听他们的意见,可能就没事了。”

    文昭转过身对着我,皱着眉毛说:“你不懂。难道他们要在月球上建工厂,我也由着他们胡来?生意不是这样做的。如果什么都听那些老人家的,不懂得与时俱进,那公司还怎么运营?”

    我点点头,帮他套上浴袍,“做生意我不懂,但我是这样想的,所谓老马识途,他们走过的桥比我们走过的路还多。可能观念是旧了一些,也跟不上时代和潮流。但他们有的是经验,这是一种苍老的智慧,是靠着时间日久天长积累下来的财富,你跟我都没有。不是你不够聪明,也不是你不够专业,而是年头不够。有没有听过这几句话?智者不锐,慧者不傲,谋者不露,强者不暴。你要料理那么大一个摊子,不可能面面俱到,表现得民主一些,多听一些意见总没坏处。”

    文昭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一些,“可是他们现在抱团跟我搞对抗,就算我想听,他们也未必想说。一个个阴阳怪气,含沙射影,明里暗里说我不行,连我爸都觉得是我不对,做人太高傲,没跟那些叔伯们搞好关系。”

    我低头笑了一声,给他系好浴袍的带子,“你给人的感觉是挺高傲的,还有点瞧不起人……唉,你先别急着瞪我。我想说的是,其实那只是你不善交际给别人的错觉,如果真正了解你,就会知道你是一个挺厚道的人。人会抱团不外乎两个原因:一是为共同目的,二是为共同利益。一旦这些基础没有了,再坚固的团体也会土崩瓦解。我想,你父亲不理解你的处境,大约是因为,在他心里,那些反对你的人中的确有一些是真正为公司和你们文家着想,并且是出过力、卖过命的。对于那些人,你完全可以善待他们,对他们比其他人更客气一些,待遇也好一些。”

    文昭苦笑一声,拿了一条毛巾帮我擦头发,“就算我想善待他们,他们也未必领情,说不定转过身就骂我傻,说我这个二世祖是怕了他们,所以有心巴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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