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枪收起,齐靖州将路与浓拦腰抱起,转身就走。
从路与浓下来后,他就压根没给席绪宁一个眼神。
齐靖州走后,那些保镖并没有立刻撤走。一个中年男人从齐靖州离开的正门出现,对演出厅中松了一口气的众人说:“今天发生的事,衷心希望各位不要散播出去--就当为了自己和家人着想。”这威胁一点都不委婉,中年男人的意思--不管是三人的纠葛还是齐靖州明目张胆的持枪,要是有人敢向外透露消息,都必须接受惩罚。
惩罚是什么?
这里这么多人,齐靖州都敢明目张胆地来,自然是有足够的自信和倚仗,谁敢去试探这惩罚是什么?
齐靖州将路与浓带回别墅,就直接放到了床上。他站在床边,俯视着她,一边解开自己的扣子和领带,一边问她:“你想好要怎么灭掉我的火气了吗?”
路与浓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有些害怕地往后缩了缩,却仍是道:“我没有错--你只是顶着我丈夫的名头,我从来没承认你是我的男人!我不会再和你继续这桩婚姻了!”
“又要提离婚?”齐靖州低沉一笑,“我有说过要同意吗?只要我不松口,你就根本没法离开,你信吗?”
没等路与浓回应,他已经压了上来。
撞进他眼眸,看见其中隐约的红色,以及濒临爆发的怒焰,路与浓先是僵住了身体,继而开始狠狠地挣扎,“放开我--你放开我!”这次恐惧开始渗入骨髓,她隐约能够预料到,这次的欢爱不会同于以往任何一次。
她甚至有种错觉--他想要她的命!
皮肤被他的牙齿刺穿,上次被弄得遍体鳞伤的恐惧再次席卷而来,路与浓害怕得浑身都在颤抖。身体被紧紧压制动弹不得,路与浓终于意识到无法反抗,她呜咽着求他:“不要……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齐靖州吻去她眼角的泪,轻声说:“我也舍不得让你受伤啊,可是你总是要惹我生气,不让你记住教训,怎么能行?”
他的声音温柔得不像话,“乖,别哭。”
他吻住她的唇,吞下了她忍痛的呻吟。
他贪恋她的身体,眼中不由自主流露出痴迷和温柔,怀抱着她,好像抱着自己的整个世界。可是眼眸中燃烧的火焰却一直不曾熄灭下去--他这次是真的生气,他连林阿漫都不想再管了,明明知道只要他不松口,她就不可能和他离婚,可是还是装作被她拿捏在手里的样子,打算好好对她,让她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然而他只是一个不注意,她竟然就敢跟着其他男人离开!竟然还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和其他男人拥抱!甚至还想亲吻!要是他不出现,她是不是就要答应席绪宁的追求?!
路与浓的呜咽逐渐变了味道,她努力想要保持那最后一丝清明,却控制不住身体的背叛。
齐靖州满意地看着她的改变,将她抱起拥在怀中,用蛊惑的语气对她说:“乖,叫我的名字。”
路与浓死死地咬着唇,抵死不愿开口。
齐靖州不满,捏住她下巴,强迫她张开嘴巴。
极力压抑的声音终于还是冲破了喉咙,路与浓忍不住哭喊出来。她已经听不清齐靖州在说什么,只是本能地摇头。
齐靖州吻她的唇,声音温柔地说:“乖,浓浓,叫我的名字。”
身体软软的,失去了力气,路与浓下意识环住男人的脖子,借力支撑身体。她脑子已经变得混混沌沌,那声温柔宠溺的“浓浓……”,将她带回了两年前,让她生出了他还深爱着她的错觉,不由自主将他抱得更紧,哽咽着,委屈地喊他:“靖州……”
“靖州……”她想跟他说,她被人欺负了,她很害怕。
浑然不知自己将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齐靖州轻轻吻去她脸上的水迹,问她:“谁欺负你了?”
谁欺负她了啊?她抗拒去想那个人,于是轻轻张了张嘴,没能说出来。她软软地靠在他怀里,脑袋埋在她颈侧,闭上眼睛,失去了意识。
知道她晕过去了,齐靖州爱怜地亲吻她的耳朵,轻声安抚说:“别害怕……”动作却根本没停下来。
席绪宁一个人站在舞台上。
他的眼里只装得下那个单薄纤弱的身影,等她被齐靖州抱着离去,消失在他视线里,他眼中就什么都不剩了。
“宁宁……”
有人叫他,声音担忧又忐忑,他能认出来,是他的朋友,他们亲眼目睹了--他口中他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被人带走。
席绪宁抬起眼睛,脸色愈发苍白,嘴角却牵出一个笑容来,不见任何勉强的意味,只是眼底的阴沉颜色逐渐变得浓烈,看着极其骇人。
“绪宁?你没事吧?”导演徐汇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是认识齐靖州的,正因为认识,才会感到震惊不已。他和齐靖州公司里的艺人有过多次合作,和齐靖州还算是熟悉。齐靖州的绯闻他听过不少,但都知道当不得真,只大约一年前开始,圈内开始盛传,说齐总暗地里养了个小情人,宝贝得不得了,为了那个小情人,干过不少规则之外的事。
徐汇是不怎么相信的,他当导演,见过不少人,并没有在齐靖州身上看到那种奇妙的信息,所以一直认为,就算齐靖州当真养着个小情人,也不可能像外人传的那么上心。齐靖州在徐汇心里的印象,一直都是冷漠冷情的,今天这一桩,若不是就发生在眼前,徐汇压根就不相信,齐靖州竟然还能为了一个女人,做出这种事情来!
这里这么多人,变数那么多,谁知道会不会有人不小心将消息泄露出去?到时候就算是齐家势大,也不可能一点事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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