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告诉岳盈书不是他,顾起说:“我会尽力找到她的。”如果可能,他不会让她有事。
岳盈书被顾起的人送着离开的时候,在走廊上撞见了陈达。
男人满脸横肉,面相比顾起还凶,岳盈书只瞧了一眼,就连忙低下了头。
而在陈达眼中,女人娇娇怯怯、眼眶微红的模样,在眼神交汇的那一瞬间,陡然撞进了他的心里,让他的心脏不由自主微微动了一下。
齐爷爷终于还是查到了齐靖州的另一个号码,亲自将电话打了进来。
齐靖州毫不意外,实际上这比他预料中的还要晚了那么一天。他接起电话,一点也不惊慌,齐爷爷没有骂他,只平静地道:“玩够了,就该回来了。”
“啧。”挂掉电话,齐靖州微微眯起眼睛,望向秋千上低着头安静看书的路与浓,心情更加平静了几分。齐爷爷这次好像挺生气,他得打起精神来应对,但是想想,能够和她在这里待上这么多天,还能每天将她抱在怀里,看见她前所未有的温顺模样,他还是觉得开心,一点也不后悔。
路与浓这些天来,一直过得浑浑噩噩,直到齐靖州跟她说:“我们该回家了。”他亲吻着她的脸庞,语气好像很遗憾,路与浓的眼睛却微微亮了一下。她之前偶然听到他和下属打电话,知道齐爷爷和齐夫人一直在找他们,现在看来,齐靖州应该是顶不住家里的压力了。
很快,她就不用再忍受这种非人的折磨了。
齐靖州无意间一低头,看见路与浓眼中闪过的兴奋,脸色忍不住沉了下来,本来轻轻抚摸她脸庞的手,忍不住加了力道。
“啊……”脸上骤然一痛,路与浓忍不住惊呼出声,一抬头,就看见了齐靖州微冷的目光,当即吓得汗湿了后背。
他问道:“就这么开心?这几天你是不是每天都在想要如何逃离我?”
路与浓白着脸,不敢说话。
齐靖州看见她这可怜的模样,怒气陡然熄灭下去。叹了口气,他说:“罢了,随你脑子里怎么想吧,反正你没办法离开我的身边。”
当天下午,齐靖州带着路与浓离开了那栋大得离谱的别墅,上了外面接应的车后,他将她手机还给她,说:“你可以打电话给你弟弟报个平安。”他已经知道将消息抖到齐爷爷那里的人,就是那个一直被他忽视的路锦时。倒是没想到,那个少年竟然还隐藏着这样的能力。
手机一开机,就震动个不停,这些日子打进来的电话、发进来的短信,积累了一堆。路与浓翻了翻,忽然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未备注号码,对方不仅给她打了电话,还发了短信,署名是“顾起……”
路与浓一看短信接收时间,竟然就是六分钟前。
她手微微顿了一下,悄悄打开微信定位,将地址给顾起发了过去。
“怎么不给你弟弟打电话?”齐靖州在外头给下属交代了一些事,上了车,见路与浓拿着手机在那按,就问了一句,而后自然而然地坐到她身边,将她拉进了怀里。
路与浓有些慌忙地将短信页面翻到路锦时的那一栏,然后开始发短信,她小声说:“我习惯发短信。”声音还有些沙哑。
齐靖州摸了摸她脑袋,“是我疏忽了,要是让他听到你这声音,肯定会担心。”
路与浓心脏跳得厉害,哪里分辨得出他是不是真心为她找理由,只下意识点头附和。
齐靖州低低一笑,低头吻了吻她耳朵。灼热的气流窜进耳孔,又麻又痒,还有些厌恶,路与浓忍不住避了避。
齐靖州不满,将她禁锢得更紧。
路与浓就不敢随意动了。
下山的时候,天上忽然下起了暴雨,齐靖州眉头紧锁,对司机说:“开慢一点。”雨天路滑,若是他一个人在这车上,或许不会顾忌什么,但是看了看怀里的路与浓,他的心渐渐地就软成一片。
他不希望她有任何意外。
半个小时后,成功下了山,车子却走不了了。去前面探路的保镖回来,禀告道:“前面发生了泥石流,唯一的一条路被堵住了,暂时出不去了。”
齐靖州皱眉:“路要多久才能疏通?”
保镖说:“最快也得明天。”
路与浓刚才拿手机定位之后,就发现她已经不在里城了,却没想到齐靖州会在这样的地方有那么大的一栋别墅,离开的路竟然只有一条,地方也是够偏远的。齐夫人和齐爷爷那么多天都没找到人,恐怕也根本不知道这个地方。
齐靖州最后做了决定,打算回别墅,明天再出发,然而车子掉头,却发现上山的路也被堵了--发生了山体滑坡。
保镖说:“齐总,要不往前吧?前边有一个小镇,镇上有旅馆。”
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住进了镇上的旅馆,齐靖州派了自己的人去帮忙疏通道路,力求尽早离开。
第二天中午,派出去的保镖一身泥地回来,说是可以走了。
雨已经停了,地上泡着积水,一片泥泞,还有不少水坑。过往的行人不少都踩进了坑里,泥水飞溅到身上,不时有女孩子尖叫出声。
齐靖州不舍得路与浓像那些人一样去踩水坑,他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路与浓下意识要挣扎,他说:“乖,路不好走,我抱你去车上。”
路与浓忽然揪住了齐靖州的衣领,她红着脸,有些难堪地道:“可以……先停一下吗?”
察觉她异样,齐靖州忙问:“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我……例假……”
路与浓眼神躲闪,声音极小,用词简洁。
齐靖州笑出声来,说:“这种事情,怎么还不好意思告诉我?”他又将她抱回了旅馆,对保镖说:“先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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