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别生气,我待会儿跟好好解释……”齐靖州也不管吊瓶了,直接扔到旁边极力降低存在感的保镖手里,然后上前就将路与浓抱了起来,“脚伤都还没好,还走这么远,我刚才一直在找你……你是不是故意的?就想让我担心,是不是?”他故意转移话题。
“我就是故意的又怎么样!”路与浓冲他吼,“要不是故意跑出来,我怎么会知道齐先生你竟然还有个那么大的女儿?”
话题又转回来了,火气好像更大了。
齐靖州加快步伐,聪明地不再做徒劳的挣扎,听着路与浓一句又一句的质问和数落,他只一个劲地哄着--。
“是是是,是我错了,不是你的错……”
“对对,找不到你都是我笨,和你没关系……”
“都是我弄出来的麻烦,害你受伤了,这事一定严肃处理!”
“对对对,我废话太多,我不说了,你说,我听着,一定认认真真改正错误。”
回到病房,路与浓火气已经被齐靖州这态度弄得不上不下的,发不出来,又不甘心就此罢休,脸色扭曲得厉害。
“浓浓,你掐我脖子做什么?想弄死我,也得先等我跟你解释清楚啊,好不好?”齐靖州好笑地将让放回病床上,让护士给她重新扎了针换了药,然后又将她手背上那道伤口处理好。
“说吧!”路与浓冷笑着看着他,忍不住阴阳怪气道:“也不用说得太清楚,反正都是你的事情,和我没关系,我其实也没什么兴趣听,只想知道那小孩的事而已,毕竟伤到我的是她!”
齐靖州看见她这小模样,忍不住闷笑,故意问她:“那她妈妈的事不用说了?”
路与浓神色僵了一下,而后冷哼一声:“她妈妈和我有什么关系?你爱说就说,反正我不乐意听!污染耳朵!”
这别扭的模样,她自己察觉了都觉得不自在,无意间一瞥,看见齐靖州眼中的笑意,路与浓整个人都要炸起来了,“你笑什么笑!我很好笑是不是?还是觉得耍了我你很得意?”
“没有。”齐靖州觉得她现在就像一只张牙舞爪,却底气不足,只能虚张声势的猫,“声音小点,嗓子不难受吗?”
路与浓噎得脸色阵青阵白,好半晌就憋出一句:“你管我!我就爱大声说话!”
“好好好,不管你。”齐靖州扶着额头,掩住眼中遮掩不住的笑意。
“你快说!”
齐靖州这才正了脸色,“刚才那孩子叫林菁菁,她爸爸是我曾经的好友,在她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去世了。受朋友相托,我一直在照顾她和她妈妈……”齐靖州以一种十分客观的语气,将他重新了解到的林阿漫母女的事情都跟路与浓说了,其中自然省略了很多不能跟她提的关键,比如他真正接近林阿漫母女的原因,比如他曾经为了某样东西和林阿漫走得很近,似乎还为此伤害过路与浓。
齐靖州刻意保留,却不知道,路与浓本来就知道一些事情。
“林阿漫?”她脸色难看,半晌,露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冷笑,“原来就是她啊……”
齐靖州忽然察觉到不妙。
“我知道她。”路与浓声音平静到有些诡异,“就是那个你曾经深爱过的女人?听说你还为了她,任由我落到了你死对头手里?”
“浓浓……”齐靖州嗓音有些干涩,他都不记得了,可是这并不能抹除这个事实。他一直小心翼翼地隐瞒,可是她原来早就知道了?可是既然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提?
这个问题刚冒出来,他脑海中就浮现出了答案。
还能是为什么?因为她根本不在乎他啊!
时隔一天,他又意识到了这个锥子一样扎在他心口的事实。
眼中情绪几经变化,最终都被掩藏了起来,齐靖州只流露出一丝恰当的紧张,“浓浓,我以前做过的错事,不止这一件,你都是知道的吧?我现在正在认真改正错误,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又连忙补充,“我不是真的喜欢林阿漫的,我接近她另有原因,只是现在我都忘记了,没法跟你解释。我一直喜欢的都是你啊,我只喜欢你。”他俯下身体,试探着凑近,见她没有拒绝,微微一笑,在她唇角落下一个吻。
路与浓这才回过神来,一把将他脑袋推开,“我不相信你!”她刚才竟然走神了!竟然迷失在他深情的眼睛里!怎么可以轻易地相信他!他的深情肯定也是装出来的!
“为什么不相信我?”齐靖州已经看出来,问题并不是很严重,于是悄悄松开了绷紧的那根弦。
“你随便说说就想让我相信?除非你让我亲自和林阿漫见一次面,让我自己问她!”
和林阿漫见面?
齐靖州一挑眉,有些为难地道:“这个……可能不行,她现在在监狱里。”这并不是真正的原因,他要想让路与浓见到林阿漫,这根本不是阻碍,可是他不敢,谁知道林阿漫见到路与浓,会说些什么?到时候说不定他这些日子的努力都会白费。
听他拒绝,路与浓冷哼一声,翻过身去不理他了,“你就是心虚!”这语气一点都不像是随口一说,齐靖州听得出来,她是真的这样认为,并且对待这件事情态度很认真。
额角青筋跳了跳,齐靖州定定地看了她背影三秒钟,最终吐出一个字:“好。”
在安排路与浓和林阿漫见面之前,齐靖州没忘了先将林菁菁的事情处理一下。
林菁菁到底只有七岁,还只是个不怎么懂事的孩子,做出这种事情来,和林阿漫的胡乱教导脱不开关系。齐靖州安抚好路与浓,又亲自去找林菁菁,将小孩子好好教育了一顿,然后拉到路与浓面前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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