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金传人4:史前斧冢-恶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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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笑东和王长江都知道箱子里装的是那把带着诅咒的斧头,朱笑东没动,王长江很想再看一眼,看看这把斧头是不是真有那么邪恶。

    卫南疆压根儿不知道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也没什么兴趣。

    只有胖子大大咧咧地走到箱子前,从箱子里拿出一个长方形的小箱子,小箱子是普通杂木做的,没有华丽的装饰,就上面涂了一层黑漆,很普通。

    朱笑东本想阻止胖子,让他不要碰那口箱子,无奈胖子的动作太快了。

    胖子刚拿出小箱子,没来由打了个寒噤,小箱子“啪嗒”一声,滑落在茶几上,还好,茶几是钢化玻璃,足有一公分,加上胖子弯着腰,不高,箱子虽重,倒也没打碎茶几。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往后倾了一下,似乎要避开一股巨大的压力,或者避一下渐渐弥漫开来的寒意。

    “咦,这是什么玩意儿?怎么……怎么这么邪?”胖子后退了一步,望着朱笑东问道。说着,又勉强上前一步,想打开小箱子,看个究竟。

    朱笑东急喝一声,道:“胖子,别打开它!”

    胖子一怔,要去开箱子的手停在空中,笑道:“东哥说不打开,那我就不打开了。”

    说着,胖子不自然地后退到沙发边坐下,这才吐了口气,摸了摸脑门,笑道:“要不是东哥不让打开,我……倒要看看,里面到底装的啥玩意儿,怎么这么邪!”

    朱笑东沉声道:“胖子,有些事情是不能逞强的,别拿自己开玩笑。”

    胖子张了张嘴,还想要调侃一句,但想到刚才的情景,还是咧开嘴笑了笑。

    那小箱子没拿出来之前,大家还可以忍受,箱子摆在茶几上,那股压力越来越大,阴寒的气息也越来越浓。

    王长江使劲往沙发靠背靠了靠,一直都毫不在乎的卫南疆也把注意力放在了那箱子上。

    威斯·康科马克和服侍他的人满脸痛苦,渡边浑身发抖,杰克、加里森、凯斯稍微好点,但也是一副全神抵御的样子。

    一时间,偌大的大厅静得有点儿阴森。

    朱笑东咬牙撑着,尽量无视那寒意和压力,站了起来,拿起茶几上的小木箱,想放回大箱子里。小箱子才一入手,发觉箱子其实并不重,昨天那把斧头,比这个重多了,这箱子和里面的东西加在一起,还不到昨天那把斧头一半重。

    就凭这一点,朱笑东就知道这是真的。恐怖的压力,阴寒的气息,连看都没看到它就能感觉到。

    这邪斧,果然名不虚传!

    朱笑东把小箱子放回大箱子,关上,又过了片刻,房里的压力和寒意才慢慢退去。关好箱子,朱笑东回到沙发坐下,所有的人长出了一口气。

    胖子拍拍胸口,首先说道:“他奶奶的,终于熬过来了!”

    卫南疆揉着太阳穴,反常地第二个开口,有些结巴地说道:“这……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说这话时,没有去看威斯·康科马克,却望着朱笑东。

    “嗯!”朱笑东斟酌了,这才说道,“这里面的东西,能不看最好不看,无论如何,千万别接触它,更不要让它暴露在日光或是月光下。”

    “为什么?”胖子、卫南疆几乎同声问道。

    王长江昨天跟朱笑东一起听威斯·康科马克说过这斧头的厉害,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不能暴露在日光和月光下,想来肯定跟它的邪恶有关。

    “实话跟你们说吧,这里面是一把极其邪恶的斧头,接触过它的人,都会被附上一个恶毒的诅咒。至于见不得日光,是因为它本身就是一把邪恶的斧头,见到日光必饮人血,要是见到月光,更是会引发不可知的灾难。”朱笑东郑重地说道。

    一直像金刚一样立在一边的杰克、加里森、凯斯、渡边面面向觎。四人虽然对汉语并不精通,但是朱笑东的话他们还是能听明白的。威斯·康科马克雇佣他们时,只说要他们护送一件贵重的东西,保护一个人,根本没跟他们说要护送的是什么东西,送到哪里,要保护的又是什么人。

    他们这种人,只要有足够的钱拿,并不会多问关于任务的事。此时听朱笑东这么一说,四人心里开始打鼓,本来他们是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邪魔外道的,但是刚刚那股恐怖的压力,以及森冷的寒意,绝对不是幻觉,也就是说,朱笑东说的是真话!

    他们在护送途中,极有可能背负可怕的诅咒,祸及子孙后代,渡边心中已然生出退出的冲动。

    钱,固然是好东西,但也得有命享受啊!

    威斯·康科马克点点头:“是的,朱先生说的完全正确,但是,只要不打开箱子,不去接触那把斧头,一点事儿也没有。我相信朱先生完全有能力化解这个恶毒的诅咒。”

    这一点,威斯·康科马克说的倒是真的,自朱笑东把大箱子关上后,所有人再也没感觉到压力和森冷的寒意。想来,这箱子是威斯·康科马克用特殊材料制成的,可以隔绝斧头的邪气。

    威斯·康科马克说完之后,把一个一直放在胸前的提包,交给身后的白人,并示意他把包交给朱笑东。

    朱笑东接过提包,对那人点点头,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提包,里面是一沓文件,其中就有昨天见过的那幅铅笔画,其他的朱笑东只看了一眼,是一份合约和一个小本子,很小,纸质已经发黄,显然有些年代了。朱笑东翻了一下,发现是一份飞行日志,日期是七十多年以前。

    朱笑东看一样,威斯·康科马克就解释一样:“昨天见过的那幅铅笔画,是复制的这张画,考虑到朱先生的要求,我决定拿出原件,这份就是原件。”

    朱笑东只看了一眼,随手递给了旁边的胖子,胖子倒着正着、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实在看不出个究竟,又递给一旁一直冷眼旁观的卫南疆。

    卫南疆只看了一眼,就有些动容,显然,这幅画触动了他某根神经。他拿着那幅铅笔画原件,一边看一边想,但是什么也没说。

    “那份合约上说,由我方提供一切器具装备,另外支付五千万美金,作为预支朱先生此次组队活动的经费,等达到目的,我将根据朱先生所需要的人员,另行支付奖金,只要朱先生签个字,这份合约就算生效。”

    王长江不由“嗯”了一声,昨天这个威斯·康科马克一出手,就是五亿美金十亿美金,只要朱笑东愿意,给他弄个国王当当都说出口了,怎么今天一下子变得这么小气了,组队才给五千万。

    “我知道朱先生不会看重金钱。”威斯·康科马克接着说道,“合约也只是一个形式,就算是我跟朱先生合作的诚意表现吧。”

    昨天,威斯·康科马克的确给过一张五亿美金的支票,但是朱笑东从头到尾看都没看那张支票,再跟他提钱,尤其是在签合约这么严肃的事上,威斯·康科马克自然不会再自取其辱。

    朱笑东慢慢翻着那本飞行日志,嘴上淡淡地道:“威斯先生,我不会跟你签什么合约的。”

    威斯·康科马克以及他身后的杰克、加里森等人都是一怔,朱笑东在搞什么鬼?

    朱笑东继续道:“资料我看过了,威斯先生,从这份资料看,找到那个地方的机会微乎其微,不要说组队前去,就算发动几百人一起去,也未必找得到。我不能拿威斯先生及你们家族人的生命做赌注,我希望威斯先生能找到更好的办法。”

    威斯·康科马克回过神来,激动地说道:“朱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但是,这二十年来,我也已经花费无数,等了二十年,现在朱先生是唯一知道这件事情真相的人,你说,我还能去找谁?另外,朱先生怕在短时间内无法解决这件事,我可以坦白地告诉朱先生,再等二十年我也愿意,朱先生你现在是我唯一的希望。”

    朱笑东的意思其实是,自己虽然知道一些,但并不多,能不能找到那个地方,谁也无法保证。既然保证不了,又怎么会跟威斯·康科马克签合约。探险固然是朱笑东的兴趣,但是签了合约,就不一样了。

    签了合约就是承诺,做不到就是毁诺,毁诺失信的事,朱笑东不干。

    威斯·康科马克见朱笑东这么说,沉默了,钱,朱笑东不在乎,权,更打动不了他,他若是不肯,威斯·康科马克就只能失望而归了。

    一直沉默不语,甚至冷眼旁观的卫南疆,突然插话道:“东哥,这地方,正是我们要去的地方。”

    卫南疆的话像在屋里扔了一个重磅炸弹!

    威斯·康科马克想的是,朱笑东的小兄弟要去干什么?找宝藏?如果是怕自己染指宝藏,大可说出来,自己一点儿也没有分宝藏的意思。为什么朱笑东他们都准备去了,还拒绝自己的要求?朱笑东就算捎带着做了自己的事,也是一举两得,人情实惠全到手,这么好的好事,朱笑东会不做?

    最高兴的是胖子,他最了解朱笑东。朱笑东婉拒威斯·康科马克的要求,多半是顾忌胖子等兄弟的安全,这沾满邪气的斧头极有可能祸及子孙后代,要是哪个兄弟出了事,朱笑东也会寝食难安。

    现在可好,卫南疆也要去那个地方。

    卫南疆接着说:“这个地方我也记得很清楚,只是我从来没想过把它记下来,光是看那景象,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根本用不着画。”

    朱笑东盯着卫南疆,好一会儿才说:“你确定?”

    卫南疆点点头:“那是一个奇特的地方,任何人看上一眼,都会记住。”

    朱笑东点点头,又转头对威斯·康科马克说道:“威斯先生,合约我是不会签的,你的事我可以去办,但我还是那句话,能办成是威斯先生的福气,实在办不成,那也怨不得我。”

    威斯·康科马克大喜过望,不管怎么说,朱笑东总算是答应下来了。据他所知,朱笑东不是食言而肥的人,既然答应了,起码有八成以上的把握。

    威斯·康科马克趁热打铁,对四个雇来的人道:“这一路上,一定艰险重重,杰克、加里森,你们两个负责这口箱子,凯斯小姐,渡边先生,专门负责朱先生的安全,你们四个人,都必须听从朱先生指挥。”

    “至于装备,最晚明天就可以运到。对了,朱先生,你这边还需要几个人?我一并准备。”威斯·康科马克急不可耐,巴不得现在就起程。

    朱笑东想了一下,这几天,店里虽然生意不大好,但要准备的事情还不少。杨华他们就不带了,胖子是没办法撇掉的,要是不让他去,胖子多半会找自己拼命。胖子去的话,就得让虎子跟着,虎子力气大,可以多背一些装备和食物。卫南疆就不用说,自己不去他都会去的。难就难在王长江,这次要去的是高原,又是雪山腹地,风险比前几次大多了。

    可是,不让王长江去,朱笑东不敢直接说,怕伤人自尊。朱笑东转头看着胖子,胖子立马领会了朱笑东的意思,但要他去劝未来的老丈人,他可不敢开口,得罪了老丈人,王晓娟还能让他好过?

    王长江也知道朱笑东的顾虑,但是这样的事,哪能把他一个人丢在一边,当下就站了起来,提出抗议:“笑东,你可不能嫌我老,我才多大年纪?不就是走一趟么?我保证不会拖你们的后腿。”说到后面,抗议变成了恳求,反正就是要去。

    朱笑东都招架不住了,卫南疆“嘿嘿”一笑,把王长江拉到一边,低声叽叽咕咕说了几句,说得王长江不住点头,转过身来,对朱笑东说道:“笑东,对不起,这次老头子也帮不上什么忙,就不去了,不过你放心,我会替你坚守后方阵地,随时给你们最有力的支援,嘿嘿。”

    朱笑东一脸惊奇地问道:“王大哥,你真不去了?”

    “真不去了……真不去了。”王长江一边点头,一边连声答道。

    “既然这样,我们这边就麻烦威斯先生准备五套装备吧。”朱笑东笑着对威斯·康科马克说道。

    威斯·康科马克一脸兴奋,背负了几十年的诅咒,被折磨了大半生,马上就要解放了!

    最后,朱笑东对威斯·康科马克说道:“威斯先生,去除诅咒的唯一方法,就是把这柄斧头放回去,不知道威斯先生……”

    话要说在前头,斧头虽邪,给他们带来了厄运,但同样也给威斯·康科马克的家族带来了好运,说不定厄运去除之时,好运也到头了。威斯·康科马克应该有个思想准备。

    威斯·康科马克挥了挥手:“这把斧头沾满了我们族人的血,我早就不愿再见到它了,小朱先生怎样处置我都愿意。”

    末了,威斯·康科马克又说道:“装备最晚明天中午之前就会送到,不知小朱先生打算什么时候起程?”

    朱笑东笑了笑,答道:“我跟几位朋友商量一下,希望能尽快启程上路。”

    威斯·康科马克千恩万谢,邀请朱笑东一行到酒店吃一顿,朱笑东婉言拒绝:“为了能尽快启程,我还得准备一些资料,至于吃饭,还是等我们回来再说吧。”

    一听说不吃饭,准备资料尽快启程,胖子满脸失望,卫南疆高兴不已。

    胖子亲自下厨备饭,朱笑东跟卫南疆一起研究资料,王长江反正也不去,也不搅和,陪着朱笑东跟卫南疆坐了一会儿,就说去店里看王晓娟,兴冲冲地走了。

    朱笑东很奇怪,王长江先前还要死要活要跟着一块儿去,这会儿不去了,还高兴得不得了,走起路来像在跳舞似的。

    卫南疆捂着嘴笑了半天:“我把那块红翠卖给他了。”

    “啊?”朱笑东一脸惊讶,他考虑的是,王长江能拿出这么一大笔钱?

    卫南疆“呵呵”笑道:“你眼睛瞪得像牛眼一样,我害怕。我就要了他五十万,大家都是朋友,本来我要送给他,他说不能白要,我只好开价五十万。不过我们说好了,王叔拿在手里只能收藏,不能买卖。”

    那块红翠雕刻,往少里说,也得五千万,放到陆林琛手里,更多。没想到卫南疆居然五十万就脱手了,还好,说好了只能收藏。

    朱笑东苦笑着嘟囔了一句:“疯了!”也不知道是说卫南疆是疯子,还是王长江是疯子,或者两个都是疯子。

    卫南疆不理他,指着飞行日志对朱笑东说道:“东哥,画上的地方,我确定在那里,要不看看前面,看看当年那位老威斯和我们走过的地方是不是一样。”

    如果当年的老威斯真去了“中国史前文明村”,拿着里面的斧头安然无恙地走了出来,还回去开了个酒吧,就说明那个地方是能进去的。

    朱笑东细细地翻了一遍飞行日志,只有最后七八张记录着老威斯怎么进了那里,怎样逃出来。

    一共七八张纸,十五个页面,按理说,应该留下很多信息才对,然而,上面反反复复就说了一句话:我迷路了,无法知道方向,但我一定要走出去。

    十个页面上,没有日期,也就是说,当时老威斯不知道自己迷路多久了,按照正常情况,一个写惯了日志的人,差不多每天都会写,就算一天两天不写,日期也可以推算出来。

    如果这么计算的话,老威斯起码在雪峰迷了十天路。

    卫南疆听朱笑东这么一说,咂舌不已:“十天!一个坠机的飞行员能携带的装备,连最差的登山者的装备都比不上,在自知迷路的情况下,还能坚持十天……”

    “是最少十天!”朱笑东纠正道,“在自知迷路的情况下,天知道老威斯会不会隔两天写一下。”

    卫南疆想了想,点点头,“后面写了什么?”

    在朱笑东看来,老威斯那个时代的人比现在的人要坚韧、勇敢得多,老威斯在飞行日志最后三页就留下这样几句话。

    “当我醒过来之后,我意识到,这是我这一辈子中,能见到的最神奇的地方!美丽而且神秘,就算让我死在这里,我也万分愿意,但是,我更想回到我的部队,我的祖国,于是,已经虚弱不堪的我,拿了这把斧头,作为路上的求生工具,按照神灵的指引,沿着……的小路,一直往前走……”

    “慢着,是沿着一条什么小路,一直往前走的?”卫南疆盯着朱笑东问。

    朱笑东摇摇头,一边回答:“可惜得很,这几个单词,已经模糊不清,你自己看看,看能不能猜得出来。”说着,朱笑东把日志递给卫南疆。

    卫南疆接过日志一看,果然,后面几张因为是铅笔写的,翻看的次数太多了,留在上面的笔迹很模糊,“沿着……的小路……”的修饰词或是名词,的确无法辨认。后面一页的内容,除了偶尔几个毫无意义的单词勉强看得清外,其他基本上都看不清了。

    “这还不简单,”卫南疆合上日志,很自信地对朱笑东说,“找个地方做个笔迹鉴定,什么事儿都解决了。”

    朱笑东哭笑不得:“你就不能动动脑子?这东西一直在威斯·康科马克手里,他就没打过这主意?可是你看他留给我们的资料,有这方面的么?退一万步讲,就算你能找到复原的地方,让你等个十天半个月的,你愿意跟他们耗下去?”

    卫南疆一拍脑袋:“哎,还真是这样。你看,我卫南疆自认智商不低,怎么见了会长大哥,我就……”

    朱笑东连忙急摇双手:“小卫,你可别再说下去了,再说下去,我朱笑东又要变驴……”

    胖子正好端着一盘刚炒好的菜出来,一听朱笑东说又要变驴,忍不住“噗”地笑了出来。这一笑,唾沫星子全落进了盘子里。

    胖子端着盘子,尴尬不已,闻到香味打算先下手为强的卫南疆大为不满:“胖子哥,你这是想让我和东哥吃你的口水啊,还好,把上面一层拨掉,下面的还能吃。”

    卫南疆说着,连上面那一层都没拨,直接用手拈起菜,丢进嘴里,嚼了嚼,立刻竖起拇指,连声赞道:“好菜!好手艺!真要倒掉,那可是极大的浪费……”一边说,一边不停往嘴里塞。

    朱笑东都看傻了,这卫南疆还真是不讲究啊。刚想说他们俩两句,外面传来叫门声。朱笑东又瞅了两人一眼,摇摇头,去开门。

    来人是个漂亮的女孩,最多二十岁,一身工装,戴着蓝色的旅游帽,手里拿着一个小包裹,一说一笑,十分可爱。

    “请问,这里是朱笑东朱大哥家吗?”女孩羞涩地问道。

    朱笑东了然:“我就是朱笑东,你就是唐婉唐小姐吧?小卫在里面呢。”

    朱笑东知道这女孩子是唐婉,还是昨天卫南疆打电话时听到的,还说要打她屁屁。

    唐婉一脸惊奇,朱笑东怎么知道她的名字,他们是第一次见面啊。

    朱笑东笑了笑:“进来吧,小卫都等不及了。”

    唐婉脸上一红,“咯咯”笑了几声,掩饰自己的害羞,摇摇曳曳地走了进去。

    朱笑东在后面看唐婉走路的样子,禁不住想,唐婉走路风飘柳摇的,都快赶上模特了,经过专门训练吧?

    一进客厅,唐婉还没开口,卫南疆头都没抬,就数落开了:“怎么才来,你这办事效率也太低了吧?要不是我硬求着他们等等,你都坏了我的大事了。还有啊,你不习惯穿高跟鞋就别穿了,偏偏不听,走路都不会走了。”

    唐婉本来还满脸红云,一副娇羞不已的样子,没想到一见面卫南疆就把她数落成这样。当下唐婉眼圈一红,差点落下泪来。

    胖子虽然不知道唐婉跟卫南疆的关系,但是见卫南疆一见面不问青红皂白,就训开了,还把唐婉气得两眼发红伤心已极,忍不住叫起来:“卫南疆,你什么意思你?你谁啊你,你要再这样,以后别说我吐过口水的菜,就是我撒过尿的,也不拿给你吃,你什么人啊你!”

    朱笑东也忍不住讨伐卫南疆:“小卫,这可是你的不对,别的不说,人家大老远赶过来,就这一点,你就不能爷们儿点么?”

    卫南疆不理两人,一把拉着朱笑东,躲到角落,悄悄地跟朱笑东解释:“东哥,不是我真的要数落她,唐婉这家伙不单纯得很,我也是没办法,这不曲线救国吗?”

    朱向东没好气地问卫南疆:“凭什么说唐婉不单纯,她哪点对不起你?你还曲线救国,我看你是卖国。”

    “不是,东哥你说,就送个手机两张证件,谁送不是送啊,这么点破事儿,她非要亲自过来,你知道她想的是什么吗?”卫南疆理直气壮地说道,“她想跟我们一起去探险!”

    “东哥,你说这么娇嫩的女孩子,我能让她去吃苦么?”说到后来,卫南疆居然一脸委屈。

    朱笑东神色缓和了些,但依然沉着脸:“就算你是为她好,也用不着这么伤她的心吧,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卫南疆摇摇头,苦笑着说:“东哥,我知道你比我厉害,但是想要劝住这丫头片子……要不,你去试试?”

    朱笑东想起在腾冲时,要去探墓,肖薇跟苏忆也是,无论怎么劝也劝不回去,后来还差点惹出大事。这么一想,朱笑东倒还真不好责备一片好心的卫南疆了。当下一甩手,有些蛮横地对卫南疆说:“怎么劝她那是你的事,不管怎么样,你要是再这样对她,咱们兄弟都没得做!”

    “你这不是为难我吗?”卫南疆一脸欲哭无泪,眼睛转了几转之后,卫南疆又咧着嘴笑了起来。

    胖子在朱笑东训斥卫南疆时,拉着就要哭出来的唐婉,一定要她尝尝自己做的菜,再加上他自创的“岁月是把杀猪刀”,总算把唐婉哄得笑脸微露,尝了几口胖子做的菜,也是赞不绝口。

    只是看到卫南疆过来,娇俏的脸色又黯了下去,胖子一拍唐婉,狠狠地盯了卫南疆一眼,捋了捋袖子,对唐婉说:“小妹,别怕这鸟人,他要敢再对你凶,我就打……”

    一想到卫南疆在李长发的酒店里露的功夫,知道打不过卫南疆,当下改口道:“我打不过他,也求着他不让他为难你……”

    唐婉先还以为胖子会说,就算打不过卫南疆也拼上一把,没想到胖子却来了句“也要求着他”,唐婉“噗”一声笑了出来。

    卫南疆坐在唐婉身旁,赔着笑脸,拉起唐婉的手轻轻摸了一下,说:“小婉,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唐婉眼圈一红,又要落泪,这次不是因为委屈,是因为卫南疆难得的温言软语道歉。

    卫南疆先前横眉立目地大声呵斥唐婉,朱笑东看不惯,这时见卫南疆温言软语,又嫌这家伙肉麻,当下扯了胖子,逃也似的躲到门外去,落个眼不见心不烦。

    也不知道卫南疆到底怎么说的,一个小时不到,唐婉红着脸,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出来向朱笑东告辞,卫南疆在后面得意非凡。

    朱笑东和胖子大跌眼镜,没想到这么一会儿,卫南疆就把唐婉搞定了,真是想不佩服这小子都不行。

    唐婉临走,还特地谢了胖子跟朱笑东:“谢谢东哥,谢谢胖子哥,小卫哥哥就拜托你们了。”说完又转头对卫南疆说道,“小卫哥哥,你可不能再骗我了,你要记得,这次回来……”话没说完,便红着脸走了。

    胖子看着唐婉的背影,搂着卫南疆笑着问他:“好你个小卫,说说,你怎么做到的?”

    朱笑东没好气地指着卫南疆说:“你是不是又威胁她了?”

    卫南疆痛心不已地答道:“东哥,胖子哥,这一次我绝对没威胁她,只是,只是利诱。你们知道吗?这丫头一开始要死要活要跟着去,直到我拿出杀手锏,她才答应不去了。”

    “杀手锏,什么杀手锏?”胖子跟朱笑东迫不及待地问卫南疆。

    “什么杀手锏?”卫南疆在回答这个问题时,几乎是痛彻心扉、痛不欲生,只差捶胸顿足、抱头号哭:“我答应她,一回来就跟她去领结婚证……”

    “啊?”朱笑东和胖子面面向觎,片刻,才搂着肚子狂笑不已。

    卫南疆哭丧着脸,指着两人,欲哭无泪地道:“你们还笑,知不知道?我出卖了色相,还给了她一个吻。啊!我这辈子完了!你们还笑,还笑……真没同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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